第八章 “父母离婚后,我就再没有去看过妈妈。1994年底,我到长沙学习了两个多月, 回来时发现父亲已奄奄一息。我问他怎么了,爸爸说是老病复发了。我不信,爸爸 被我逼得没办法了才说:”你妈妈来过,说你几年不去看她一次,都是因为我使的 坏,她便气我、骂我……‘一个多月后,春节的喜庆还没散尽,爸爸就连气带恨走 了!“ 王圣威不失时机地插上一句:“你妈妈跟你爸爸说了一些什么?” 余文娟摇摇头。 王圣威叹了一口气,心想,娟娟,你妈真够狠心的了。她待你去长沙学习以后, 找到你爸爸,埋怨女儿几年不去看望,一定是他这个糟老头子使的坏,你爸不理她, 她竟大言不惭地告诉你爸,他辛辛苦苦拉扯大、又是他惟一寄托的女儿余文娟竟不 是他的亲骨肉,而是她和朱其伟的女儿。 “娟娟,希望你能为我们提供一点有价值的东西。”王圣威打断余文娟的沉思。 “王伯伯,不瞒您说,我恨他!恨得入骨髓。不说我不知道什么线索,即便知 道我也不会说。” 王圣威不便说什么,他知道余文娟不会向他提供什么线索。 王圣威看着她,叹了一口气,他心里有一种不安:娟娟,别怪大伯无情了,你 已经被监控了。 朱其伟的追悼会上,王圣威和小龚参加了。王圣威发现程映霞也去了,她显得 很悲痛。 王圣威的Call机响了,是小吴Call的机。小吴高兴地说,王老伯,你快来,你 到现场取样的两根头发的结果出来了,烟蒂的结果也出来了。 看了结果以后,王圣威感到一阵迷惘,头发是程映霞和余文娟留下的,烟蒂却 是一个“O ”型血的人留下的。 中午,他将女儿从深圳带回来的化妆品拿了一盒,骑车来到余文娟的住处。 余文娟对王圣威的到来感到一惊。 “娟娟,今天上午霁霁给她妈妈寄来两盒化妆品,我特地给你送一瓶。”王圣 威说着,从公文包拿出化妆品递给余文娟。 余文娟说了一声“谢谢”后,将化妆品放在床头柜上。 余文娟的卧室很小,一张床、一张办公桌、一口小书柜就占去了房间的大部分。 床头柜上放着书,王圣威坐在床沿上顺手拿起来翻了翻,是一本《美国最高法院发 生的谋杀案》。 “娟娟,你对这类书感兴趣呀?” “我从小就想当一名侦探,可惜父亲不让我干,说干警察风险太大。”余文娟 说着从王圣威手中拿过书,胡乱翻着,“虽然没当成警察,但对写侦探方面的书却 爱不释手。” 王圣威与余文娟又聊了一些有关余绍球的事。 “王伯伯,您是不是怀疑我杀了朱其伟?”余文娟对王圣威三番五次找她了解 情况很烦,但又不好发作。“不,我怎么能怀疑可爱的娟娟呢?正如我不能怀疑霁 霁一样,我不过是想了解一下朱其伟的一些外围情况。” 余文娟笑笑,“王伯伯,您这么关心我爸爸,难道你怀疑我爸杀了朱其伟?如 果真是他杀死了朱其伟,那可真是特大新闻呢!一个死了两年的人杀死了他的仇敌。 如果我是柯南道尔、程小青……那么,在不久的将来,将有一部轰动全球的侦探小 说问世。” 王圣威听了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疑点越来越集中,王圣威觉得应该向余文娟挑明了。当他和小龚、小吴赶到余 文娟单位时,被告之余文娟请了公休假,到长沙男朋友那儿去了。 长沙没有发现她的踪影,小龚有点沮丧,她会跑到哪儿去呢?王圣威摇摇头说 :“她不会跑,她会回来的。”怎么会呢?小龚满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