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蝴蝶 雨蝶心里愧疚到想死,他本来已经受了重伤,现在却还要他抱着她走路。 “你不要这样子……”她哀求道。 “不许说话!”阿寂打断她的话,语气依旧冰冷,眼神依然冷漠。 雨蝶只好闭上嘴,不敢再说话了。 他抱着她不停地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远。 雨终于停了,经过雨水的冲洗,草木变得焕然一新,好像新生的一样。 突然,阿寂脚底一滑,两个人从滑不溜足的的草皮上滑下去,他伸手去抓草叶, 但是由于坡太陡,速度太快,他的手一抓到草叶,草叶立刻就断了。 下面竟然是一处断层,也不知道有多高! 两人从断层处滑了下去,就在这一瞬间,阿寂闪电般出手,抓住断层处的一棵 小树。 此是他的一只手还在搂着雨蝶,雨蝶紧紧抱着他,不敢朝下面看去。 小树无法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它的根正慢慢地从泥土里冒出来,一点又一点, 最后它的根全部离开了地面,两个人坠了下去…… 黑寡妇和阿昌正在精心设计着一个又一个的终极杀阵。 ——他们把树滕编成绳子,做成一个套,在底下布置机关,再把套绳放在上面, 再在上面盖一些杂草树吐。 ——他们做了一张大弓,放在树上,隐藏在树叶中,弓弦已拉满,弦上放着一 支利箭。 ——他们用匕首把一根根树枝削尖,再梆在一段大树杆上。 现在他们已是一个捕猎者,等着猎物进入他布下的陷阱。 阿寂从昏迷中醒来,看见雨蝶扒在他身上,紧紧抱着他,还没有醒过来。 他们掉下来的地方并不是很高,由于刚下过雨,土地松软,他们也并没有受到 什么伤害。 阿寂把雨蝶摇醒,雨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扒在阿寂身上,不禁笑了:“我刚 才还以为我睡在床上呢。” 说着,一片红晕浮现在她脸上,使她看起来更美丽了些。 阿寂并没有看她,他像狼一样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在他们身后是一丛野草,草长得很绿、很浓、很可爱。 他拔开草,赫然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一个山洞。洞口隐藏得极好,若不是他们掉 下来,根本就不会发现这里有这么一个山洞。 洞口很小,他要低着头才能走进去。 越往里面走越宽敞,光线越暗,然后突然豁然开朗,他们走进了一个巨大的熔 洞。熔洞又高又宽,完全可以容纳几百个人。 从洞壁的石貌看,应该是一个很古老的火山洞,说不定已有几百万年的历史。 洞里面的地形非常复杂,巨大的山岩,崖壁的凸起,形状千奇百怪。再往里面便是 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显得又黑又深,似乎洞中还有洞。 地上有一些动物的骨头和许多干树枝,还有一些未烧尽的木碳。阿寂抓了一些 木碳在手上,发现在已经年代久远,想必是路人或者山夫进来避雨时留下的。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风吹草动,叶落花调,整个森林充满了凄凉萧杀之意。 随着一阵叫骂声传来,一队雇佣兵出现了,他们气焰嚣张、杀气腾腾,已经走 进黑寡妇和阿昌设计的陷阱中。 他们以为自己是狩猎者,却不知道已经成了别人的猎物。 走在最前面的佣兵踩中了绳子,立刻被吊了起来,惊恐地狂呼乱叫。 其他人紧张起来,不停朝四周张望。 有人碰中机关,启动了弓弦,“嗖”的一声,弓箭从树下飞下,射进那人的腹 部,箭头从背后穿出。 他低下头,看到手指粗的弓箭正插在他腹部,这时他才感到恐惧! 然后他倒了下去,不再感到恐惧。 其他人惊慌失措,乱作一团。 又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其他人望过去,只见一人僵立在那里,一块树杆横在 他面前,树干上梆满尖刺已经插进他的腹部,把他整个人挂在上面。 他虽然动弹不得,却还没有死,但死了也许还好受些,肉体上的痛苦和精神上 的恐惧,令他生不如死! “他妈的!呜呜……”他痛得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救我,救我,哪个来救 我?” 野兽般的哀嚎……没有人救他。 人人自危,自顾已不暇,哪还有闲情去救人。 他们对敌人冷酷,对自己人同样冷酷。 一下就死掉了两个人,却连对方的影子都看不见,他们已经恐惧得发了狂,端 着枪对着周围疯狂扫射,打得枝断叶落。 枪声越急,他们的恐惧越强烈! 有一人边打打退,已经退到一棵树下。 从树上垂下两只手,抓住那人的脖子,一扭,那人便断了气,连一点声音都没 发出。 ——瞬间杀人,杀人无形! “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吧。”阿寂取出一颗子弹,用匕首把弹头剔开,将火药倒 出,然后把干树枝放上去。对着火药开了一枪,哧地一声,火药迅速燃烧起来,烧 着了上面的干柴。 火焰熊熊燃烧,照得人暖暖的。 阿寂脱下湿透的衣服,露出一身发达的肌肉。 “为什么要逃跑?”他冷冷地盯着她,“我希望你解释一下。” “我……我……”雨蝶被他盯得心里发慌,竟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阿寂突然将匕首扬起来,锋利的匕首在火光的映射下跳动着妖异的光芒。 这是一把杀人的匕首。 雨蝶吓得脸都苍白了。 “你怕什么?怕我杀你?”阿寂把匕首插进火堆里。 雨蝶一颗心才落了下来。 匕首被烤得发红,阿寂把它拿出来,静静地看着,然后说:“你能讲个笑话给 我听么?” “我不会。”雨蝶摇摇头。 “那讲个故事。” “故事?”雨蝶想了,“那我给你讲割肉喂鹰的故事吧。” 阿寂皱起眉头:“算了,还是不要讲了。”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把匕首插 进腹部,插进被子弹打中的地方。 匕首慢慢旋转搅动,他肌肉紧崩,大颗的汗珠从他脸上渗出。他显然正承受着 巨大的痛苦,可是他用力地咬着牙,竟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雨蝶看到有烟从匕首插进去的地方冒出来,她甚至闻到了皮肉被烧焦的味道, 她几时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头皮发麻。 弹头终于被匕首挑了出来,阿寂像泄了气的皮球软瘫在地上,浑身大汗淋漓, 似已虚脱。 这时雨蝶才端详起他的身体来,古铜色的皮肤,一块块的肌肉,像经过千锤百 炼,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息。这真是一副接近完美的身体,说它接近,是因为上面 有太多的伤痕。 大大小小至少七八个伤痕,加上刚挑出弹头的伤口,他身上已是伤痕累累。最 大的一个伤痕是在他的腹部右边,与腹部左边的弹痕遥相呼应。 长长的一道伤痕自上而下,似乎是被一把锋利的刀划过,将他的腹部划出一条 沟。 好快的刀! 好可怕的刀! 是谁能砍出这惊天动地的一刀,以致于天下第一杀手的他都躲不过? 雨蝶看着这道伤痕,看得出神,她在想,是谁这么狠心砍下这么重的一刀,他 被这刀砍中的时候一定很痛吧? 她心中不由升起一怜悯之情,忍不住抻出手去抚摸那道伤痕。 阿寂如遭电击,立刻跳起来,左手抓住她的手,右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好重的一记耳光! 打得她的脸一边白一边红!他怎么忍心这样对她? “你打我?”她满腹委屈,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晶莹的泪珠挂在她的睫毛上,犹如梨花带雨,三分可怜,七分动人。 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薄薄的衣衫紧贴着她的肌肤,使她完美的曲线显露无 遗,更增添了几分原始的诱惑。 阿寂看着她,不禁怔住了。 他眼前又浮现了方姨的音容笑貌,她也是一样美丽,一样诱惑,一样令人心碎。 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躺在他怀里,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带着一丝无奈 的苦笑,心疼而又艰难地说:“你以后不要对人那么冷漠,尤其是女人。” 这是她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他的心一阵悸痛,朦朦胧胧中,感觉方姨就在眼前,他伸手一揽,将雨蝶拥入 怀中,用手轻轻地拭去她的眼泪,然后俯下头想要吻她。 雨蝶心头狂跳,喊道:“不要!” 话刚说完,阿寂温热的嘴唇已经封住了她的嘴,她身体一阵战粟,思想一阵混 乱,头脑一阵眩晕,再也喊不出声。 可是她的身体却在本能地抗拒,她的手本能的推他,想把他推开,不想却碰到 了他的伤口,他痛得闷哼一声。 她吓住了,连忙缩手,不敢再乱动,任凭他在她脸上狂吻。 闻着他身上浓烈的男人气味,触摸着他微微发烫的身体,她已经意乱情迷。她 明明心里害怕,却又希望他能抱她抱得更充分一些,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奇怪, 她一生中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 她两颊已变得嫣红,两眼朦胧迷离,呼吸急促,她的身体已由开始的抗拒而变 得主动。 情欲就像汽油一样,一烧起来便一发不可拾。 他狂吻,吻她的嘴唇,吻她的耳垂,吻她的脖子。他们的伤心、悲哀、痛苦和 绝望,似乎已都可在这股欲焰中燃烧而尽。 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在身体最虚弱,肉体最疲乏的时候,欲望反而会来得更 强烈,更难以控制。 这是为什么? ——他们正在激情缠绵的时候,黑寡妇和阿昌正在浴血博杀! 阿昌刚开枪打死一名佣兵,突见侧面有人向他瞄准开枪,他向树后一闪,躲过 子弹。佣兵继续扫射,黑寡妇贴着地面滑过去,一个扫膛腿,佣兵跌倒在地。 两人立刻扭打在一起,佣兵坐在他身上,挥拳猛击他的脸。 黑寡妇腰部一挺,再一翻身,把佣兵压在下面,他满嘴火药味地嚷说:“妈的! 敢打我的脸!知不知道我是靠这张脸泡妞的?!” 一边说着一边挥拳猛击佣兵的脸,说一句打一拳。 ——火焰疯狂跳动,他们的血液已变得火焰一般滚烫。阿寂剥圩头似的剥下雨 蝶的衣衫,露出了美丽的胴体,然后他们慢慢地躺下去…… ——黑寡妇一手夹住佣兵的脖子,另一只手拔出匕首,用力捅进佣兵的胸口, 血花飞溅! …… 雨蝶像一只小猫伏在阿寂胸口,问:“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我呢?我 是你生命中的第几个女人?” 阿寂仰望着洞顶,淡淡地说:“不是第一个。” 雨蝶悠悠说:“我知道我不是第一个,我不在乎,不管以前你有多少个女人, 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你是真心的喜欢我,真心对我好。” 她说得很真挚,很诚恳,好像在佛前许下一个愿望。 阿寂冰冷的心似乎也被她感动了,轻拂她的长发,说:“我是真心喜欢你。” “你是说真的吗?”雨蝶抬头看着他。 阿寂点头。 她紧紧地,紧紧地抱着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能说一说你父亲吗?”阿寂突然问道。 一听到这句话,雨蝶脸上的的笑容全无,取代的是紧张和不安。 “我不想说。”她摇摇头。 “我们现在已经不是陌生人,难道连我都不能说?” 雨蝶用力地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显然她内心在激烈挣扎。 过了许久,她终于开口向阿寂诉说了一个悲惨而可怕的故事: “我的父亲曾经是一个军事机构的科学家,专门从事尖端武器的研发,后来不 知道什么原因,他被机构开除。过了几年,他自己成立了一家公司,表面上是研制 民用高科技产品,暗地里他却偷偷进行高科技武器的研究。他进行的项目开始是在 动物身上测试、研究,可后来他竟在人体上实验。父亲在孤儿院里收养了八个孤儿, 四个男孩四个女孩。表面上那些孤儿是他的孩子,其实是用他们来充当研制武器的 试验品。” “你也是八个孤儿中的一个?”阿寂问道。 “不是。”雨蝶苦笑着摇头,她脸上痛苦之色更深了,“我是他的亲生女儿, 也是他的一个试验品。” 听到这句话,阿寂大为震惊,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雨蝶一听到他父亲就害怕, 为什么一直不敢提他父亲。 被自己的父亲用来当作试验品,这种痛苦,这种无奈,这种绝望,又有谁能够 体味? 阿寂拳头不禁握紧,他很愤怒,他实在想不通这世上竟会有这样的父亲。 “我永远忘不了那八个孤儿,忘不了他们的脸,他们太小,还不懂人生是怎么 样,就已经成了父亲的试验品。他们整天被关在枯燥的试验室里,没有自由,没有 欢乐,没有希望。他们的生活单调而乏味,每天都是注射,吃药,测试,观察,日 复一日,年复一年。更为悲惨的是,每当试验失败,被试验的的孤儿都会承受各种 身体反应带来的巨大的痛苦,生不如死。每一年都有一两个孤儿因试验失败死去, 几年过去了,八个孤儿没有一个活下来,但试验并没有成功。这时父亲已经没有可 用于试验的人,于是,他竟然……竟然拿自己的女儿来当试难品,那时我才九岁。” 说到这里,雨蝶浑身颤抖,泪流满面。 “我以为我会像那些孤儿一样,很快就死去。但奇迹好像发生了,我不但没有 死,试验还进行得很顺利,甚至取得了许多突破。我一直被关在试验室里,父亲在 我身上进行反复的试验。整整十二年,我终年看不到阳光,更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我唯一的消遣就是看书,父亲并不反对我看书,他还买了很多书给我,这是他唯一 让我觉得他还是个父亲的地方。于是我不停地看书,只有在书中我才能找到一丝温 暖,一丝希望,也只有书才让我觉得人生并不至于那么黑暗,生活也不至于那么绝 望。” “但我还是觉得很孤独,没有人关心我,甚至没有人陪我说话,夜深人静的时 候,我总是一个人偷偷的流泪。” 听了雨蝶的诉说,阿寂很心痛,他温柔地拭去她的眼泪,说:“以后你不会再 孤独,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任何人?” “任何人!” “如果有人一家要伤害我呢?” “那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他说得斩钉截铁,绝不容半点怀疑。 雨蝶感动得要哭了,突又展颜一笑,钻进他的怀中。 阿寂又问:“你父亲在你身上进行的是什么试验?” “我不知道。”雨蝶摇摇头,“这是高度机密,只有极少数的几个人知道。” 夜色已完全笼罩下来,四周已是一片黑暗,只有跳动着的火焰还发出亮光。她 觉得好温暖,温暖并不是来自火光,而是来自爱。 第二天雨蝶醒来的时候,看了看四周,说:“这个洞好大,不知道通到哪里去。” 阿寂站起来,朝熔洞深处看去,好奇心已被勾起。 好奇是人的本能,就算是杀手也不例外。 阿寂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缠在一根火棒上。 借着火光,他们向山洞深处走去,山洞曲折弯曲,四周一片黑暗。 洞里非常阴凉,头顶上不断有水珠滴下来,发出滴答的声音,这声音在幽静的 洞中听起来十分清晰。 前面有一个通道,通道不大,他们低着头才能通过。 通道大概有十一、二米长,穿过通道后,他们又来到了另一个大厅。在火光的 映射下,他们看到石壁上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和符文,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些图案文 字,更不知道它们表达什么意思。 继续往前走,向左转了弯,眼前的情景令他们瞠目结舌。 他们这一生中从未见过这么奇异、这么不可思议的场面。 他们看到的是一群蝴蝶,成百上千只蝴蝶,在黑暗中飞舞。 在山洞中有这么多蝴蝶已经不寻常,但更神奇的是——它们竟然是透明的。 晶莹锡透的蝴蝶,好像是水晶制成,却在空中翩翩起舞。 它们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白光,使得山洞看起来也没有那么黑了。 蝴蝶轻快地舞蹈着,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它们虽然有上百上千只,却显得杂 而不乱,整齐而有节奏。 “好美啊!”雨蝶完全被眼前的情景迷住了,“这是真的吗?我从来没有见书 上写过有这样的蝴蝶。”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就是蝴蝶。”她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它们总是这 么自由自在,无忧无虑,虽然它们的生命是短暂的,但它们活着的时候却是美丽多 彩的。” 她兴奋地挥舞着双手,透明的蝴蝶在她头上飞来飞去——她觉得这是她一生中 最快乐的一天。 “我希望有一天也能变成一只蝴蝶,在天空自由地飞舞。”她充满希望地说。 蝴蝶群中有一只巨大的蝴蝶,一对翅膀要比别的蝴蝶大两倍,它突然从蝶群中 飞出来,飞到雨蝶面前,不停地舞动着翅膀。 雨蝶伸出手,巨蝶便轻轻地落到她手上。 “蝴蝶啊,蝴蝶,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羡慕你。”她轻轻地叹息着。 突然,她痛苦地低叫一声,连忙缩回手,巨蝴已经震翅飞起。 这突然的变故,令阿寂惊骇! 他迅速拔出匕首,闪电般挥下,在黑暗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弦光! 刀光淡淡,淡如情人的眼泪。 情人的眼泪是伤心的眼泪,这一刀是伤心的一刀。 刀光划过,巨蝶那双晶莹美丽的翅膀就与身体分离了,破碎的翅膀落叶般轻轻 飘落。 雨蝶的心也要碎了,她俯身拾起巨蝶和它破碎的翅膀。 巨蝶静静地躺在她手心,一动也不动。它虽然还没有死,但没有了翅膀,它还 能活下去么? 雨蝶心中伤感,伤心的眼泪忍不住流出来,一颗一颗泪珠滴在那对破碎的翅膀 上。 “是怎么回事?”阿寂问。 “它咬我。” “我看看。” 她的掌心果然有一处红点,并起了一个小红包,好似蚊虫叮咬一般。 阿寂又怔住了,他从来没听过蝴蝶也会咬人的。 会咬人的蝴蝶究竟是什么生物? 它们来自何方? 又为何在这山洞里? “就算它咬了我,你也不应该杀了它。”雨蝶伤心地说。 “我绝不能容许任何人任何东西伤害你,包括蝴蝶。”阿寂低头看着她。 雨蝶不再说什么,他这么么拼命地保护她,她怎么还能够责怪他,就算他有什 么不对的地方,但至少他的出发点是好的。 阿寂突然觉得周围变得异样起来,他抬头,看见蝴蝶群骚动不安,原来整齐有 序的它们,现在已经变得杂乱无章。就像燃烧的火焰,它们疯狂跳动,乱飞乱撞, 一片混乱。 黑暗深处有声音传来,“嚓嚓嚓”的声音,像是磨牙声,又像是某种动物在地 面摩擦的声音。 声音从远至近,由小变大,越来越清晰,令人听得毛骨悚然! 阿寂感觉到一股神秘而可怕的杀气向他袭来!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