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篇 龚宁萱一抬头,正看到她爷爷瞠目结舌的样子,还以为老人家心脏病犯了,忙冲过 去问:“爷爷,你怎么了?” “我没事!”老教授推开孙女,快步走到我面前,细细打量了半天,抓住我双肩问 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一个净化者。”我微笑着看着面前这位老人道。 “太好了,太好了!”老教授突然像一个孩子一样又跳又笑。 “爷爷,怎么了?”完全搞不清状况的龚宁萱想要拉住爷爷,却毫不见效,“你的 身体!” “没事没事,好孩子,”老教授一边喘息着,一边大笑着抚摸着她的头,“我是高 兴啊!” 老小孩,老小孩,我今天是见识了。 “这七恨其中的六恨跟你知道的差不多,”当我们都坐了下来,老教授在桌上展开 了学校的地图,说道,“再加上河道边的,就是这学校的七恨了。而其中的两恨,已经 解决了。” “已经解决了两恨?”我皱起眉头,看向老教授,“除了圆圆,还有哪个?” “就是你宿舍的那个。”龚宁萱不知从哪里拿出个苹果来,一边吃一边说,完全没 有淑女的样子。 “可是,虽然被李胜达的师父解决,但是每年的鬼节那天不是还有人在屋里哭泣吗?” 我不解的问。 “我知道,我已经去看过了。作怪的就是这个东西。”说着,她解开领口,拿出一 块白玉。 球球一看,在我旁边尖细着嗓子说:“这也是女娲石了,是风系的浑天玉。这女孩 能将它放在身上却不受任何影响,果然有问题。” “难道对那个学生使用清心咒的就是你?”我问道。 “什么清心咒?”龚宁萱一副完全不在状况的样子。 “那么当时那个学生是怎么昏倒的?而且第二天竟然对前夜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 这应该是中了清心咒的样子。”我说道。 “反正我没见到什么学生,我听说鬼节那里有人会哭泣,就去了,结果就发现了这 块玉。根本没有看到别人。”龚宁萱横眉冷对道。 “看来,除了我们,还有人对这七恨比较感兴趣,只是不知道他是有什么目的。” 老教授说道。 “七块女娲石已经出现了两块,那么其他五块一定与其他五恨有关了。”我说道。 “你看看这个,”老教授指着学校地图道,“我早就发现有不妥之处,可是又讲不 出。” 我看向地图,地图上有七处已经标上了方形印记,而老教授则在方形印记间用一条 线连接了起来,一眼看去,我立刻想到了最为熟悉的北斗七星的勺形! “这是七星聚魂阵!”我看向球球,它却毫不在意的飘来飘去,我仔细一看,这家 伙竟然睡着了! “什么是七星聚魂阵?做什么用的?”龚宁萱将苹果核丢入垃圾筐内,随口问道。 “这是禁咒!上古时代,曾有人为了提高法力,用七色水晶布下了这个阵法,来吸 取死去的魂魄转化为妖力为己所用。”我解释道,“可以说,这也算是一种仪式,是由 人转生为妖的仪式。” “那么我们得到了这两块女娲石不就破坏了整个阵法?”龚宁萱好奇道。 “没有这么简单。”老教授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布阵之人决不会让我们这 么简单就将阵法破坏。” “没错,而且,不知为什么,布阵的人似乎故意弄乱阵法,本来是水系的圆圆,却 将火系的朱丹交给它。这个人不知道打得是什么主意。”我说道。 我看向球球,这个猪头竟然还在睡! “我觉得,干脆不管是谁打什么主意,我们先把这些事情解决了,到时那人自然就 会现身了。”龚宁萱说道。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招,”老教授捻着胡须道,“我们来个打草惊蛇,让这位幕后 黑手自行现身。” “那好吧,”我想了想道,“可是先从哪一件入手呢?龚教授,你有什么线索吗?” 老教授微微一笑,说道:“关于主楼的事件,我知道有一个人知道些什么。” “谁?”龚宁萱急问道。 “就是外院的党委书记。”老教授道。 “我才刚来,就连任课老师还没见全呢,别说一个院党委书记了。”我无奈地说道。 龚宁萱狡猾地一笑道:“我认识。” “就算你认识那我们该怎么问呢?”我说。 老教授笑了,说道:“那就用点非正常手段吧。” 中午时分,与龚宁萱吃过午饭我回到了宿舍,武进道他们早已经回来了,我把上午 的事情大致给他们说了一遍,他们很高兴。毕竟有这么一个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帮忙,很 多事情办起来可以免去不少麻烦。接着他们又给我说了上午打听到的事情:校操场每天 晚上12点时出现的那个跑步者,是最近几年才出现的。而且就在开学前的几天曾经有人 在自家窗口亲眼看到了那个跑步者。 “一个半夜跑步的而已,怎么会跟七恨扯上关系?”我不解的说。 “最初,操场中晚上偶尔有跑步的并不足为奇,但是直到有一次,一个人对朋友诉 说了自己的半夜的经历,这才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武进道讲到,“我去找了那个人, 尽管他十分不愿意但是还是告诉了我那晚的事情。那晚他出门有点晚,跑了几圈就看到 操场外围的住宅楼已经没有几家是亮着灯的了。于是就打算回去,可是就在他环视一遍 操场准备要走时却看到在他对面的跑道,一个人正在已近乎冲刺的速度奔跑着,他觉着 很有意思,就驻足等那人跑过来一起聊聊,毕竟在这深夜还出来跑步的还是少的。眼看 着人影越来越近,可是就在离他约十米的时候人影突然没有了,但是他却清楚的听到用 力的踏地声以及急促的喘息声从自己身边略过。他呆了一下,转头又看向那人跑过的方 向,只见在大约20米之外人影又再度出现,还是那个速度,绕着操场快速的奔跑着。他 害怕极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发疯似的跑回了家。” “这倒是有趣。”我笑了笑,“第一次听说鬼也要锻炼的。可是,它只是在那里跑 步又没有害人,为什么还被加入到七恨中?” “不,它害过人,还不止一人。”王开脸色严肃的说,“从去年开始,每年都会有 不少于20名学生在那里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真这么邪?”我奇怪的问道。 “是的,”王开道,“听一个学生说,当时她们恰巧经过操场大门,可是她男朋友 非要进去看看那个半夜跑步的,她没拉住,就只好跟了进去。于是真就看到了,他男朋 友自恃是练过田径的,非要追上去看个究竟,可是她就看着她男朋友一直都是落后那个 鬼大约十米距离,等跑到第二圈时,这一人一鬼竟然蒸发般都消失了。她看着空荡荡的 操场不敢向前又不敢走,只好给同学打了电话,当她同学和校保安来到后检查了操场, 根本就没有人!” “这么说倒是有点意思了。那么,今天晚上我们就去看一看。”我们的眼中不约而 同的露出了笑意。 深夜的操场略有些凉意,我们四个就躲在操场西南角的一间器材室后面,静悄悄的 监视着草场上的动静。看了一会我有点累了,就坐在了地上,盘算着今晚的行动。如果 一切真是像他们所说人会凭空消失,那么,只有一种解释――就是那人进入了一个结界 中,所以结界外的人是看不到的。那么,我看看另外三人,不禁皱起了眉头,不会今晚 又要我自己搞定把。 我想到了球球,不知为什么,从在老教授那里不知何时睡去到现在,这家伙睡了快 一天了,叫也叫不醒,若非他没有脖子,我真想把他掐到窒息! “你们看!”武进道悄 声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