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一对A 分牌,两年前我不是这么说的吗? 不,这超过了好多好多的A 分牌……就像中了彩票,伙计,就跟钱普说的那 样。这就像在超级碗的橄榄球赛的最后一秒钟进球赢了比赛。你踢了两脚,球飞 了起来,你不会漏过去的。 当世界上最值钱的一幅画落到你手上时,你怎么办? 你首先盯着它看,也许要看上几百万遍。一名戴着蓝帽的男子,坐在桌边, 歪着脑袋,神情忧郁。 你盯着它看,一直看到熟悉每一抹色彩、画中那张疲倦的脸上的每道线条, 你想琢磨出来为什么如此简单的画面具有这般魔力。 或者为什么这幅画会到你手里。 或者在想你是否需要那么值钱的东西。 大概值一个亿,律师估价。 于是你告诉你妻子,你告诉她所有事情,所有你曾经发誓不说的事情。天啊, 索尔的秘密终于安全了。 当她冲你大喊了一会儿急着催你后,你把她带进屋子,看着她第一次看到这 幅画的神情。你看到妻子脸上浮现出美丽的表情,既有惊讶,又有敬畏。“哦, 我的上帝啊,奈德……”就像盲人第一次看到色彩。她用目光爱抚着这画。神奇。 崇敬。它让你也惊呆了。 你把你十个月大的宝宝也抱了进来,站在画前,说,有一天,戴维,你就有 个超级故事可讲了。 你不会拿到那个一千万了,小家伙。 那么,还是要回到那个问题。你怎么办?不管怎么说,这幅画是偷来的,不 是吗? 给棕榈滩一个巨大的惊喜。自己的面孔登上《棕榈滩日报》“精彩一版”。 上NBC 的“今日访谈”节目?成为《艺讯》名人堂的一员。 你盯着加歇的脸。你看到了。在他昂起的头的一侧。那双智慧、忧郁的眼睛。 那不是一个坐在6 月烈日下的医生的一双眼睛,而是画家本人的眼睛。 你在想:他知道什么呢?这幅画又是属于谁的呢? 斯特拉顿?索尔?莉丝? 当然不是我。 不,不是我。 我是说,我不过是个救生员,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