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桥上的钟当当地敲响,护栏已经逐渐放下,一长列轿车和园艺长车正开始后 退。 而后头的悍马正在逼近。 我们没多少时间用来考虑该怎么办了。 杰夫放慢速度,排到车列的最后。悍马看到我们挤进车流动弹不了了,也逐 渐放慢了速度。 我们可以加速到一百八十码然后试着冲过其他车,不过追我们的人有枪。或 许我们可以兜个圈子,继续朝南开去,经过斯隆弯道,可是只有过了沃思湖才能 离开这个岛,而那是数英里以外啊。 “好吧,”我在摩托发动机声中大声喊,“我来出点子。” 可是他已经下了决心。“抓住了,”他猛踩油门,盯着前方说,“紧点!” 我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之后眼睛都瞪圆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不好意思,兄弟,”——他又朝身后看了眼——“这次我都没玩过……” 他驾着车身庞大的杜卡迪冲出车群,正好从护栏下穿过。我五脏六腑都快翻 出来了。大桥正在打开,桥面之间距离从几尺到五尺、十尺。 摩托车在渐渐抬高的桥面上往前驶去。“贴低身子!”杰夫喊道。 随着引擎的轰鸣,我们沿斜坡往上冲去,重力的作用压迫得我胸痛。我不知 道我们离桥面另一端还有多少距离。我蜷起身子,祈祷着。 一瞬间,我们凌空在桥面跃起,以大约六十度的角度向前面飞去。我不知道 我们在半空停留了多久。我的脸紧贴着杰夫的后背,想象着车子失控,近乎疯狂 的旋转,然后做自由落体状,最后连同我一起摔得粉碎。 不过那一刻心中是奇妙的感觉。我的感觉肯定和鸟儿的一样——像失去重量 一样在空中滑翔。没有声音。接着是钱普的声音,他狂叫着:“我们就要成功了!” 我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另一端桥面的末端朝我们迎面扑来,摩托前轮漂亮地 抬起,我们落到桥面上,我的胃没遭什么罪,我还以为摩托要摔得粉碎呢,不过 杰夫让车成功落地。 车落地后跳了几下,接着他好像刹了下车,摩托就沿桥面往下滑去。我们成 功了!我简直不敢相信。 “怎么样!”杰夫大声叫嚷,车滑向桥另一端停着的车。我们面前是一个坐 在小面包里的女的,眼睛瞪得比餐盘还大。“可能跳下动作八点五分,不过我要 说落地可以得十分满分……”杰夫转过身来,朝我咧嘴笑笑,“爽!下次,相同 动作我想我会试着拿个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