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早晨我刚到办公室,杨波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老岳。亚东医院的内科主任医师刘涛的太太,昨天死在他家里了。是刘涛报 的案。据他讲。他的爱人有潜在性心脏病,一直休假在家。昨天刘涛晚班,因为他 爱人经期刚过,所以他们发生了性关系。结果完事不久,他爱然突然感觉心痛,呼 吸困难。他赶紧驱车送老婆去医院,可是还没下楼就死了。毕竟没死在医院,所以 刘涛报案了,我们去他家勘察了现场,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经医院证明,他爱人 的确死于突发性心脏病。不过后来我想想总觉得有问题,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就 来找你了。” “哦,那尸体那?” “还在医院,明天就准备火化了?” “干嘛这样急?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是急了点,那个刘涛说他工作太忙了,没有太多精力放到这事情上。所以打 算尽快处理。” “我说的不是这些。你看啊。那个刘涛是内科主任医师,难道他不知道他爱人 有心脏病?这种病人最怕受到强烈的刺激,和剧烈运动,尤其是性生活。而刘涛为 何还要和她发生性关系?这不等于要她命一样吗?” “你是说有可能是谋杀?” “对。我有这种预感。小芳,咱去刘涛家详细检查一下。杨波你通知刘涛在家 等我们,还有把他爱人的尸体运过来。” 杨波答应一声出去了。傅芳拿起勘察想说:“没准这个男人因为事业有成要换 老婆了。” “希望不是这个结果,我们走吧!” 刘涛家的门虚掩着。他静静地坐在客厅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面容显得很憔 悴。 “你好,你是刘主任吧?我们是江川市刑警大队罪案鉴证中心的。我姓岳,这 位是傅芳。”进屋我便单刀直入。 “你好。刚才杨警官打电话了,你是韩主任的老公吧?我们见过面的,请坐吧。 想知道什么,你们尽管问吧。” “好的,能把昨晚发生的情况告诉我吗?” 刘涛思索了一会说:“好的。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刘涛和他爱人孙小美是大学同学,后来一起到亚东医院工作。去年28岁的 刘涛出任了亚东医院内科主任医师,可谓年轻有为。他爱人孙小美,以前是亚东医 院的大夫。由于患有隐藏性心脏病,故此去年到现在一直休假在家。他们夫妻感情 一直很好。昨天他爱人经期刚过,刘涛又是晚班。所以下午3 点半左右,他爱人要 求和他做爱。可当时他说她有心脏病不宜做激烈运动,他爱人说没事的,她的病快 痊愈了。刘涛禁不住老婆的诱惑,就和她发生了性关系。大约4 点20分,他爱人高 潮过后大约一分钟左右。突然发觉心口痛,呼吸困难,并且脸色发青,双手捂住胸 口。因为家里没有急救措施,刘涛急忙抱着爱人下楼打算去医院。可是刚到楼下也 就是4 点35分左右,他爱人就断气了。 讲完这个些,刘涛已经泣不成声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我不该…唔 唔。” 我拍了拍他肩膀,安慰地说:“别难过了,振作点。我们可以去你的卧室看看 吗?” “请便吧。”刘涛低着头挥了一下手。 卧室里干净整齐,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是床单有些凌乱。我拿出放大镜,仔细 查看着床单,上面有几点干了的精液。还有几根断了的毛发,床头的纸筒里有几张 褶皱的纸巾。桌上有几瓶药,有心舒宁和治疗妇科病症的药品,其余没有什么发现。 “小芳,咱去卫生间看看。” “好的。” 卫生间里也没有什么发现,这时我发现傅芳盯着坐便边上的废纸筒发呆。 “小芳,有什么问题吗?” “我觉得不对劲,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那我们就把它带回去慢慢想,还有那个床单、药品,以及床头那个纸筒。” “好的。” 经过一下午的研究比对。床单上的精液DNA 和刘涛的DNA 可作同一认定。毛发 是孙小美的。床头纸筒里的纸巾,是他们发生性关系后擦拭身体用的,上面有刘涛 的精液和他爱人的阴道分泌物。厕所里废纸筒里的纸巾也是他们两个人的。药瓶里 面的药物也很正常,显然这些没有什么疑点。 傅芳看着报告说:“难道真的是我们多虑了?” “小芳。既然这里没有什么疑点,我们就要让孙小美她自己,告诉我们她是怎 么死的。” “那也要等明天解剖呀。” “明天就明天吧,今晚回家好好休息。” 晚上5 点。我刚到家。韩媚迫不及待地问我:“老公,那个刘主任家的案子怎 么样了?发现什么线索了吗?我听杨波说你和小芳今天去他家了。” “还没有,你怎么也关心起这个案子了?” “刘涛是我们医院的内科主任医师,他和他爱人关系一直很好,当年都是我们 医大的学生,他们在我的上一届。他爱人孙小美原来也是内科大夫。虽然长相一般, 但是人品很好,对病人也细心。后来准备晋级时突然请病假了,说是有心脏病,其 实是为了把名额给她老公。” “这么说她老婆到底有没有心脏病,你们也不清楚了?” “心脏病到是有,因为后来刘主任还带着孙小美到医院治疗过。” “啊媚,你今晚穿的这样整齐打算去哪里?” “你忘记了?今天是周一我倒晚班了。” “哦。那你注意点。顺便帮我打听一下,刘涛夫妇最近有没有发生过矛盾。” “好的,老公。厨房有晚饭,都给你弄好了,回头洗过澡就吃饭吧!那我走了。” 韩媚说完抱着我亲一下,上班去了。 吃过饭,无聊地看着电视。这时手机响了,是傅芳打过来的。 “岳哥,我家停电了。不知怎么弄得,你过来看看吧。” 我一路小跑来到傅芳家。“当当”门开了。里面一片漆黑。我的眼睛暂时还不 能适应过来,一个身影扑到我的怀里。根据身体的味道肯定是傅芳了。 她紧紧地抱着我,好像除了一条内裤外什么也没穿。 “小芳,怎么吓成这样?”我抱紧傅芳一直发抖的身子问道。 “刚才…刚才我想洗澡时,谁知浴室里突然出现一团蓝色的火焰,接着屋里就 一片黑暗。吓死我了。” “乖,没事的。我想可能是哪里短路了,我去把外面的保险合上。” “不,我也要去,我一个人不敢呆在这里。” “小傻瓜,你穿成这样怎么出去呀?你还是呆在家里,我马上回来。” “好吧,那你快点啊” 我来到楼道打开保险盒盖,原来跳闸了,可是却合不上。我猜想肯定哪个电器 还处于混电状态,于是有返回了屋里。傅芳又扑过来抱住了我。 “你怎么才回来,我好害怕呀。” “可能哪里还有故障,我去浴室看看。” “我也去。”傅芳紧紧抱着我,向浴室移动着。我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小傻瓜,干嘛吓成这样?没事的。” “不是的,我看见那蓝色的火焰真的好害怕。” “没事的,估计那是电火花。”我拿出了手机,打开屏幕,浴室里有了一丝亮 光。原来是吹风筒边上的插座烧毁了。我卸下插座,来到楼道里合上保险,这回屋 里的灯全亮了。傅芳还呆呆地站在浴室的门口,哆哆嗦嗦地拿着我的手机。 “哈哈。看你吓的,没事了。以后这个插座不能用了,改天我买一个给你安上。” 这时傅芳突然呜呜地哭了起来。我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 说:“怎么哭了?没事的,以后要小心点啊,很危险的。” “不是的,我突然想起了我父母。唔唔唔” “不要这样了好吗?我看见你哭我的心里好痛的!” “岳哥。我不知为什么这样害怕,我突然感觉好孤单。我…。” 傅芳的身子随着哭声不停地颤抖着。两颗硕大柔软的乳房贴在我的胸前。淡淡 的发香夹杂着少女特有的气息,传进我的鼻子里。都说法医的鼻子和眼睛是这个职 业的特殊武器,可是今天全用在这里了。我感到自己浑身发热,怀中这个娇柔可爱 的女人,正在等着我的安慰,我扶正她的身子,双手轻轻擦拭她眼中的泪水。傅芳 红润的脸蛋带着几滴泪珠,犹如出水芙蓉一样美丽。我无法控制自己,低头吻上了 她的红唇。她没有拒绝双手搂紧我,鼻子发出“嗯嗯”的喘息声。我们转到了卧室, 把她轻轻放在床上。 自从那次医学院发生那事以后,我一直不敢正视这个问题,我明白这时一种畸 形的关系。伪装着谈吐自如让我觉得很别扭,而她那天使般的酮体,每天在我的脑 子里萦绕的。 床头粉色的灯光,温柔地照在她白皙的身子上。强烈的欲火在我的体内燃烧、 爆发。我迅速卸下了身上的包装,轻轻压了上去。时间一直有两种表现形式,一是 流动的,一是静止的。而这些与认得心情息息相关。我好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定格, 永远停在这里。激烈的喘息夹带着一种特殊的味道,洋溢在整个房间里。 许久,许久,我们疲惫地躺在床上。汗水一点点的挥发着,我们互相对视,又 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蹬到床下的被子,谁都不愿意拾起她。我们就这样静静地赤 裸裸地躺着,脑袋里回味着那美妙的一刻。 “芳,累吗?”我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问道。 “不…不累。你那?看你这汗流的。”傅芳的脸仍然潮红一片,好像还沉浸在 余韵中不可自拔。她伸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脸上泛起了可爱又幸福的笑容。 此时的世界变得好狭小,仿佛卧室以外属于另一个宇宙空间。 红烛春色,遥夜佳人。 再也没有合适的词汇形容此刻的美好。我们不在说话,彼此目光凝视着对方。 有人说异性的目光交错时,差超过五秒。那他们的关系肯定非同寻常。而我们就这 样静静地望着,生怕转念对方会在视线里消失。 傅芳柔情万种地侧躺着。乌黑的长发散在一侧,与洁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由于疯狂的亲吻,稍显红润的嘴唇微微地张着,两颗小虎牙隐约可见,灼热的呼吸 带着唇齿之香不停地传到我的鼻子里。我无情地接纳着。我不再让时间在不知不觉 中流逝,俯身吻了上去。水乳交融,激情澎湃。 清晨醒来。傅芳赤裸裸地伏在我的身边,一双眼睛温柔地看着我。那条被子不 知何时盖在了我们身上。 “你早就醒了?”我在她嘴唇轻轻吻了一下。 “是呀,看你睡得这样香,就没打扰你。” “几点了?快上班了吧?” “还有二十分钟”傅芳笑着说,也俯身亲了我一下 “不会吧?那你怎么不叫醒我?”我嘴里这样说,可是却没有起身的意思,因 为起床就意味着美好的一夜,宣布结束。 “迟到就迟到呗,反正你是领导,罚我也得罚你自己。”傅芳调皮地按了一下 我的鼻子。 “我们不能在磨蹭了,今天解剖孙小美的尸体。”我赶紧起身拿起了衣服开始 往身上套。在地板上又拾起她的内裤,递给了她。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