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审讯室里,华文带着手铐,面部毫无表情。 “华文,你承认了用同样的手法杀害了老师和肖晓,但是你知道那个刘培英的 死也是你造成的。” “我没有,我没杀她,我没有。”华文突然变得特别激动,两个警察把他按在 椅子上。 我打开文件袋,拿出一个日记走到华文面前。 “华文,你认识这个日记本吗?” 他抬头看了一眼说:“不认识。” “你再仔细看看这个纸张。” 华文又抬头看了一会,哆哆嗦嗦地点点头,这个残暴的凶手突然大声哭了起来。 “我,我好后悔,我好后悔呀!” “可惜一切都迟了。偏偏在你看到那封情书的头天午夜,刘培英死了。是被你 发的那条信息吓死的。本来你的第三个目标就是刘培英,第四个就是张扬。然而这 封情书让你改变了计划。你后悔发那条信息,你逃离了本市。不错,那个刘培英的 确很爱你。但是如果她知道是你杀害了她的老师时还会这样吗?虽然那封信已经被 你烧掉了,但是她写信时无意间在下一页留下了文字的凹痕,这些凹痕我经过了笔 画模拟,分析出几句断断续续语句,也就是这些语句让我找到你的。无论你作案手 法多高明,但是天意会让你留下痕迹,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 我打开日记的一页递到华文面前,他看了一会手捂着脸痛苦起来。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但是肯定姓华…你的眼神、你的举动、你的气味,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有个你存在………我发觉我真的爱上了你………我不知道我们是 否有将来………但是真的想你永远的紧紧抱着我。” “华文,你知道刘培英说抱着她指的是什么时候吗?” 华文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 “那我告诉你,她指的就是在赵静老师家的走廊里,也就是老师遇害当晚。可 是抱着她的人根本不是你,而是你的弟弟。当天你弟弟的衣服拿去干洗了,所以穿 上了你留在他家的衣服,这就使那个刘培英误认为抱着她的是你。当时,你正急忙 回去取你落在现场装着迷香的铁盒,又在楼下的门口碰见了他们几个。那个肖晓险 些认出你,你又急忙翻墙逃脱。你自认聪明,以为修改了摄像头的发射频率就照不 到你了。可是你走后却忘记把那个频率修改回去,以至于那个图像在自动刷新之前 一直静止。这个日记是在刘培英被你吓死的第二天,在她书包里找到的。经过几天 的研究我猜想那个华章的确有分身术,那就是你。但是还不能从一个热恋女孩的只 言片语就能证明你真的存在。直到后来我发现了尸体下身的中药颗粒。又联想到到 那个吊死肖晓的尼龙绳上的淡淡中药味。可惜,当初我以为那条绳子是用来捆中药 袋子的,使我偏移了方向。其实这绳子就是当初你母亲捆你时使用的绳子。你在华 章家找到一个袋子,把事先预备好的绳子和注射器放在里面藏起来。但是他们家的 袋子都是装过中药的,因为你们的爷爷一直有病,所以绳子上会有中药味。” 华文无奈地摇摇头说:“我以为我的计划天衣无缝,可是还是被你们识破了。 不过无所谓,就算你们不来抓我,我也打算结束自己的生命的。” “那好,我再问你,你是怎么模拟肖晓的手机号给刘培英发信息的? 此时华文的脸上现出了令人恐怖的狞笑。“哈哈,这个简单,现在的电脑科技 想模拟一个人的手机号还不难,只要懂得解码就行” “那晚我在门外给那个老师发信息,我听到了她的尖叫,我好开心啊!我进屋 的时候她把我当成了华章。说她收到一个陌生人发来的恐怖信息,问我怎么办?我 就说我保护她,趁她不注意是把那个迷香盒子放在加湿器上。哈哈,很快迷香起作 用了,她变得好风骚,好淫荡,和我母亲一样。趁她兴奋时,我把麻醉剂注射到她 下体,然后把她吊在浴室里。让她看着镜子上自己写的字,还要透过镜子看见自己 淫荡的身体。当时我好开心。我一直欣赏着我的“杰作”。天亮后,我用她手机给 学校发信息请病假再把手机藏在鱼缸里,清扫完现场就一直等有人来,我要让别人 看到她淫荡的样子。可是一直没有人来看她,我实在不能呆下去了,就离开了。到 住处后,我用电脑模拟她的手机号给肖晓发信息,我想她们肯定会来,可是出来匆 忙却忘记带走那个迷香盒了,只好再返回去拿。” “那个肖晓那?一个文静又有才气的女孩,就这样遭到你的毒手。” “她文静?哈哈,我在对面的浴室等了她一晚。我知道她会在最后洗澡,所以 就把迷香放到浴室里等她。你没看见她在浴室里的情景,好风骚诱人啊?她抚摸着 自己的身子,嘴里喊着华章的名字。当时我好气氛,我要咬死她,我要杀了她,这 些坏女人都该死。”此时华章的脸已经扭曲变成了一张魔鬼的脸。 “那是你狠毒的给她们使用了迷香。这种迷香就是你母亲自己使用的。还有那 个刘培英,你给她发信息,本来打算过几天就对付她。可当你又回到华章家里取绳 子时,却发现她在肖晓出事前,偷偷丢在华章院子里的情书。因为华章一直在医院 陪他爷爷,所以这封信只有你看见了,然后又烧毁了。可是事发前两天因为下雨, 这就是我们找到那堆灰烬时看到了有被雨淋的痕迹。当时你变得很激动,你去医院 找刘培英。可是却听到了她被吓死的消息,所以护士后来回想起来,好像华章曾经 去过医院。你痛苦、绝望。你偷偷离开本市回家了。后来,我去华章家里发现了信 纸的灰烬。我想肯定有人在他家出现,因为华章一直在医院陪他爷爷,家里始终没 有人。而这个善良的华章,无形中成了你实施这些狠毒计划的雨伞。这么多无辜的 人惨死在你的手里,你对的起死去的母亲吗?” “她不是我母亲,她是个坏女人。”华文激动的大喊。 “你知道你母亲那么做为了什么吗?她是为了你,为了供你读书,为了你成家 立业,你以为她愿意做那些事情吗?她之所以一直用稀释的迷香迷惑自己,就是为 了让自己摆脱羞耻,为了给你赚钱。你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她是自杀,是因 为你才自杀的。” “不可能,不,绝对不可能。” “她知道,因为她才使你和女朋友分手了,你又残暴地强奸了那女孩。她悔恨 交加,她把所有的迷药都吞到肚子里。你知道吗,那种WAF 迷香是有剧毒的。她想 以此来唤醒你的良知。可你又是怎么做的?你好好想想吧!想想见到你母亲该怎么 向她解释这一切。” “不,不,不。我母亲不是自杀的,她没有死,你骗我。” 华文激动地咆哮起来。 “把他带下去。”民警过来把疯狂的华文架了出去。 我点了支烟,静静地坐在审讯室里。 究竟是人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还是情绪在控制自己?情绪到底是什么?华文从 小在那个环境里长大,他的情绪变得偏激和邪恶。而我那?我有一个爱自己的老婆, 可是我的情绪为什么会因为傅芳而改变呀?我早知道那种迷香对我不起作用,可是 我的思想为什么还要让我迷惑?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