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刀小试,出击 2003年10月20日?周一?阴转晴?[ 牛刀小试,出击] 今日凌晨,天气骤变。昨日 午夜还晴朗无云的夜空,突然下起了暴雨,夹杂着些许冰雹和狂风,一直持续到早晨五 点多才慢慢地停下来。可能是酒精加浓咖啡的作用,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半睡 半醒之间,聆听着窗外狂风暴雨的肆虐声。后来,索性从床上爬起,披了件棉睡衣走出 卧室。客厅的灯还亮着,小路坐在沙发上在本子上写着什么。我站在卧室门前的栏杆处, 静静地望着小路心想:开完会已经午夜了,几个小姐妹还在兴奋当中,不断地喝着酒、 聊着天。我让燕儿安排好她们休息就回卧室了,难道小路一直没睡? 小路似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冲我笑了一下道:“先生!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我走下楼梯微笑说:“或许是由于天气的原因吧,睡不着了,你呢?怎么还不睡?” 小路微笑着说:“可能是太兴奋了,加上喝了很多酒,睡不着。” 我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来:“是不是人多有点挤?” 小路摇摇头说:“不是。燕儿在书房的沙发上睡,我睡燕儿的床,小欣和小潭睡客 床。不挤,只是睡不着。” 我说:“那哪行?白天还得工作一整天呢。” 小路说:“没事儿,习惯了,事儿多时常开夜车,第二天又精神了。放心吧,先生!” 我笑着说:“常这样可不行,女孩子熬夜可衰老得快,不利于容颜的保养!” 小路笑了笑说:“呵呵,还女孩子呢。都三十岁的老姑娘了,怕老也不行啊!” 我深有感触地说:“是啊!一晃我都不惑了,想想怪可怕的,光阴不饶人啊。” 小路认真地说:“对男人来说四十正是好时候,黄金年龄,事业上最易出成绩。女 人不同,过了三十岁嫁人都难了。” 我笑着说:“哈哈,婚姻是个缘分,和年龄没多大关系。” 小路说:“我可不这么看!比如像先生这么优秀的男人,都被二十几岁的女孩子抢 走了。剩下的,不是有了家室就是没好的了。” 我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说得蛮具体嘛!其实还是缘的问题,缘到了自然成就了 婚姻。不过即使是有了婚姻,也得有维系的基础才行,否则这个婚姻也是不牢靠的,会 有缘尽的时候。” 小路说:“先生说的基础,是指感情还是金钱?” 我说:“这两者兼而有之缺一不可,尤其金钱的比重大一些。有道是‘贫贱夫妻百 事哀’啊。” 小路喃喃地道:“或许先生说的是对的。” 我有些感触地说:“应该把‘或许’两字去掉,事实就是如此!比如在你眼里,我 算是个优秀的男人,这是因为你看到的是现在的我,如果我每天不是睡觉就是蹲街头打 扑克下象棋,没有任何经济收入,你还会认为我是优秀的吗?” 小路说:“这可能吗?同一个人会有这么大的差异?” 我淡淡地说:“没什么不可能!人的境遇不同,生活的环境自然就不同,这很正常。” 小路迷惑地说:“难道先生……” 我点了头说:“嗯,说的就是真实的我,是我的经历!人生低潮的时候,往往是琐 碎最突显的时候,结果妻子承受不了生活的负重离开了我。” 小路喃喃地说:“那后来呢?” 我点了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后来?后来家庭生活的压力是没了,随之而来的 是自尊的沦丧、自卑的增长、自信心的重创!以变卖那点可怜的家私度日,为订阅一份 报纸而发愁,为节省一元钱的公车费而徒步奔走在人才市场和住所之间。可悲的是,竟 然没有一家公司肯要我!我一次次地降低选择工作的标准,最后干脆想找一份保安之类 的工作来维系生存的需要。近不惑的年龄,使我丧失了过常人生活的最基本权力,饱受 各种打击之后我平静下来,默默寻求着翻身大计。开始了文学创作,对我这位动乱间成 长起来的人来说基础是薄弱的,但阻挡不了我生存的欲望。我用了六个月的时间写成了 一部长篇小说,接着奔走于出版社和书商之间,一直走到了今天。” 小路的眼睛湿润了:“真是造化弄人,不过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古人说得好,‘天 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我坚信先生他日必展凌云壮志!我们有幸跟随先生, 应了那句老话,三世修来同船渡,不枉此生了!真可笑,先生的前妻不识真宝弃之远去。” 我摇摇头说:“唉,生活的压力实在太大了,又如何能盖棺定论?一切都是命之所 然,谁也怪不了谁。” 小路问:“先生的小孩儿多大?” 我得意地说:“这皮小子,上六年级,13岁了。” “谁是皮小子呀?”这时,小欣突然走下楼梯问道。 小路转头说:“先生的儿子,你怎么起来了?” 小欣惊疑地说:“先生的儿子都这么大了?我怎么没听说过,在哪儿呢?”小路紧 忙朝小欣使眼色,抢着说道:“我问你怎么起这么早?” 小欣疑惑不解地说:“噢,我、我刚睡醒。” 我感激地望了小路一眼说:“其实也没什么。儿子虽然跟他妈了,跟我还是很有感 情的,有机会也过来住几天。” 小欣歉意地说:“对不起先生,我——” 我摇摇手说:“嘿,离婚嘛,没什么的,很平常。” “你们都起来了呀,我得赶紧弄饭去了。”这时燕儿从书房里出来,急忙下楼朝厨 房走去。 小欣急忙道:“燕儿,时间还早呢,等会儿再做吧!过来一块儿聊会儿!” 燕儿犹豫了一下说:“那、那好吧。先生,你今天还跑步吗?” 我说:“当然了!这就去换运动服,就跑。” “别穿那一套了,换一换吧,我去给你拿。”燕儿说着转身要走。 我说:“不用了燕儿,刚下完雨,明天再换吧,今天就可这套造。” 小欣说:“我也想跟您去跑步。” 我笑着说:“好!但必须得跟上,我跑多少你就得跑多少。” 小欣微笑道:“行!没问题!” 小路说:“我也想跟你们去,可我没跑过,不知能否跟上。” 小欣调侃地说:“没问题!不就二十公里吗?” “啊?二十公里?那我还是不去了。”小路惊疑地瞪大了眼睛。 小欣和燕儿咯咯地笑起来。 秋月从卧室出来,双手揉着眼睛:“什么事儿啊,这么可笑?” 大家望着秋月的样子,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哈……” 原来,秋月听到我们的说笑声急着出来。慌忙中,睡衣的扣子扣错位了,加上双手 揉着眼睛,肚脐眼露在外,样子确实有些滑稽。 “呵呵,呵呵,呵……”我和小路也跟着笑了。 秋月茫然地问道:“什么事呀?看你们笑的?燕儿你说,你们到底笑什么?” “呵呵呵,呵,呵呵……”大家笑得更加厉害了。 燕儿故意逗她说:“秋月姐,欣姐说先生他们晨跑要跑二十公里,吓得路姐不敢去 了,你说好笑不好笑?”说着咯咯又笑了起来。 “哦,这么厉害呀,能跑二十公里?不过也没什么好笑的嘛!”秋月认真地说。 “呵呵呵,呵呵,呵呵……”大家又笑了起来。 “她们不好笑,你的样子好不好笑?呵呵……”燕儿又大笑起来。 “切!我有什么好笑——”秋月嘟囔着,低头一看,“妈呀!”大叫一声跑回了卧 室。 我笑着对小路说:“吓唬你呢,没那么神!”说着转身上楼去换运动服了。 上午八点,小欣坐在班台后面的老板椅上,感受着这间总经理办公室的氛围。这张 班台虽然没有先生的大,但最少也有三米长,草绿色的原木打造,做工很精良;班台的 对面放着两把真皮钢椅,身后是一排大书柜;进门右侧的会客区,摆着一圈方形加厚的 真皮沙发;右手边有一盆茂盛并且巨大的美人蕉,旁边是一排文件柜和一组立式空调; 班台的左手方有一个巨大的数码冰箱,门是全透明玻璃钢打造,冰箱里摆着各种饮品; 靠冰箱的左边有一个热水器,热水器前面一米处摆放了一张圆桌,圆桌上面放着一个花 瓶,周围有三把钢椅…… 太豪华了,望着眼前这一切,小欣心想:这一切来得太快了。来六合风水这段日子, 几乎每天都给她带来不同的喜悦、不同的感觉,仿佛像是在梦里,可一切又那么具体、 那么真实…… 今天早晨和先生跑完步往回走的时候,几次想挎着先生的胳膊感觉一下这一切是否 真实,可始终没能做到。小欣的心在激烈地跳动着,脸红红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跳为 什么这么厉害。小路、秋月还有燕儿走在前面,不时地回头张望着。特别是燕儿有时干 脆倒步走,不时地朝他们挥手,这不得不让小欣放弃挎着先生胳膊的想法。她感觉,在 先生面前自己的自信心特别是情感的自信心在逐渐下降,先生没有给她任何鼓励的表示, 难道那天我搂住他的腰他一点没有感觉到吗?不,一定是感觉到了,只是我不够成熟, 或者先生根本没把我当女人,我只是他信赖的一名普通雇员罢了…… 突然,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打断了小欣复杂的思绪。“请进!”小欣使劲地晃晃 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李良推门进来了,微笑着说:“早啊,辛欣!” “你早!”小欣皱皱眉头抬手看了眼手表,八点十分了。 李良环视着四周说:“真气派啊!比老隋的办公室豪华多了。说实话,这是我见过 最豪华的办公室啦”! “那当然,老隋那儿怎么能和这儿比?先生的办公室比这更豪华,你没过去看看?” 小欣自豪地说。 李良摇摇头,羡慕地说:“真的?我将来能拥有这么一间办公室就心满意足了!” 小欣调侃地说:“要不?我让给你?” 李良笑着说:“别!我可不敢坐,这可是六合公司总经理的位子,一般人能坐得了?” 小欣说:“别贫了,说正事吧。” 李良收住了继续贫的话头,从文件包里拿出了一沓应聘表:“昨天的收获蛮大的, 报名应聘的有七百四十人,硕士生就有十七人,本科生有工作经验两年以上的八十二人, 应届毕业生一百八十一人,初试合格的有六十三人。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于先生的秘书人 选,金融硕士,人长得非常漂亮,身高一米七二、二十七岁。瞧好吧,老板肯定能喜欢 ……” 小欣皱着眉头,心里不快地打断李良说:“什么肯定喜欢?我们是选美吗?你把六 合公司当成什么地方?又把于先生当成什么人了?” 李良认真地说:“哎,这和选美没关系,我是从工作的角度出发的。路副总写得很 清楚,要形象好的。此人不但形象出众,更重要的是此人的专业、学历以及其他方面都 比较突出。我同她深谈过了,她的表现是我多年从事人事工作见过最好的一个。” 小欣还想再说点什么,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这只是你的看法和评判标准。于 先生用人,自有他独特的思维标准,此人你跟路副总汇报过了吗?” 李良望着小欣的表情,感觉出小欣的不快,只是搞不明白原因:“汇报了,着重汇 报了你和于先生的秘书人选,路副总很满意。”其实,自李良说此人如何漂亮如何出众, 就已经引起了小欣的不满。尤其是有早上晨跑一段经历,小欣本来就脆弱的自信心,无 形中增添了很大的心理压力。此人如真像李良说的那样出众,岂不是给自己带来制造情 敌的可能?把茜子送到先生身边,小欣已经很后悔了。不过,即使茜子和先生搞出什么 事来,也不会对小欣构成情场上的威胁,她不配,充其量她只是发发情罢了。李良介绍 的人不同,虽说没见过此人,但听李良介绍,自然不能和茜子相提并论。如果李良没有 向小路汇报,小欣断然不会同意此人进入六合风水。现在的情况不同,李良汇报过了, 并且小路还很满意,小欣自然也就没话说了。 正是由于李良选择了此人进入六合公司,方造成了李良日后潜在的命运危机。李良 对此人的选择,应该说是犯了一个严重错误:不仅丧失了追求小欣的权利,也给自己命 运危机埋下了伏笔。这就叫天作孽“有可依”,自作孽不可活。这是后话,请读者仔细 阅读,自然明白个中结果。 小欣说道:“既然路副总满意了,等听听于先生的意见再说吧。” 李良疑惑地望着小欣,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这次最理想的除秘书外,财务副 经理的人选也非常好。虽然年龄超了点,但此人的阅历却很惊人,曾在上市公司做过财 务总监,在合资公司做过主管财务总经理。其他应聘经理级的几位硕士都很好,招的都 是相关专业。销售员的口语表达能力以及形象都很过硬,我初选了二十二位,所有的材 料都在这里。几位高学历的,安排在今天面试,其他的都安排在明后两天。” 小欣问道:“路副总什么意见?” 李良:“高层管理人员请你安排时间谈。” 小欣说:“这样吧,你马上安排秘书来谈。现在八点二十,要求她们八点四十之前 必须赶到,其他几位明天再说。你马上联系吧,过了九点,我还有其他的事儿要办。” 李良犹豫了一下说:“是不是时间要求太急了点,如果她们二十分钟赶不过来,那 ——” 小欣冷冷地说:“我们需要的就是能克服各种困难的优秀员工,这也是对她们的实 际考核过程。特别是秘书这个职位,更应该具有应对和处理各种突发事情的能力,否则 要她们何用?你这就去办吧,如果她们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前来接受考核,公司将不予 考虑。” 望着小欣冷冷的表情,李良心里嘀咕道: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太刻薄了点吧?仅仅 是面试,时间要求用得着就这么严格这么急吗?总得给人家个准备时间嘛!这还是我认 识的辛欣吗?嘴上却说道:“好吧!我这就去办!” 李良出去后,小欣拿起桌上的招聘表随意翻看着。一份有彩色照片的应聘表引起了 小欣的注意,应聘表的后面别着厚厚一沓相关学历复印件,各种证书和自荐书。“各方 面的成绩都这么优秀啊……”小欣嘴里嘟囔着,又仔细地端详着照片,“的确很漂亮, 不知本人和照片比较如何?” 小路和小毕一同走进来,小欣微笑着打招呼:“老蒋还没来?” 小路说:“给他打过电话了,正在路上。” 小欣说:“李良跟你汇报秘书的事了吗?” 小路说:“说了,材料我也看了,还不错。” 小欣说:“一会儿,我让李良安排她们过来,咱有二十分钟时间谈。行就直接安排 上班,帮助于先生整理下午记者招待会的资料,正好能派上用场。” 小路点了点头说:“嗯,关于到长城工艺品厂的材料我都准备好了,恐怕今天一天 办不完所有的事,特别是法律方面的事务。对了,李律师你通知了吗?” 小欣说:“打过电话了,估计该来了。”正说着,李律师和蒋庆东一同走了进来。 小欣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小路说:“咱去会议室吧……” 大家很快来到会议室坐下,小欣说:“咱开个短会,研究一下去长城工艺品厂的相 关事宜,大家请抓紧时间讨论。” 小路说:“财务审计方面的相关工作我来做,去了之后先封账。有关法律程序请李 律师出面协调办理。小毕负责组织召开董事会的相关事宜,蒋庆东负责货物对账。老蒋, 你的工作比较复杂,只能给你两天时间,先生对你还另有重要的工作安排。你那一块儿, 我可以给你再增加两个人,大家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李律师说:“法律方面的文件我昨晚和赵青准备好了。只是有关新董事会的章程还 需仔细斟酌,最少得给我两到三天的时间才能搞定。” 小欣看了小路一眼:“好吧,但周三下午之前必须做完。咱初步计划周三下午召开 第二次董事会,周四还有其他重要的工作等着做。” 蒋庆东说:“我这一块儿最头疼了。只给两人不行,得请求更大的支持,否则明天 很难完成任务。” 小欣对小路说:“还能不能抽出人手?” 小路摇摇头说:“现有的人都动不了,要动,只能从赵青的人中抽调,又恐怕要影 响到下午新闻发布会的准备。目前只有一个办法,让李良安排新人进来。” 蒋庆东说:“新人也行,但得是机灵能干的。” 小路和小欣一同笑了:“呵呵,分谁的标准,你的标准怕是合格的不多。” 小毕说:“宣布之后,我是不是就得在那儿坐班了?” 小路说:“当然,否则老蒋他们怎么开展工作?” 这时李良敲门进来:“辛总,人来了!” 小欣若有所思地说:“噢!来了就好,你也进来听听吧,也有你的事儿。” 小路给大家介绍了一下,接着说道:“李良,一会儿我们去接管一家工艺品厂,需 要用五个人,就在你初选合格的人当中挑选五个机灵能干点儿的,通知她们九点十分之 前赶来公司报到。辛总,你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小欣说道:“接管工艺品厂你也得参加,负责人事方面的工作。原来都是路副总她 们代干的,既然你这个部门成立了,就应由你们部门负责。” 李良说:“现在如果有人事方面的资料就好了。” 小路笑着说:“到底是行家,好!一会儿我把有关资料给你,你准备一下,咱们九 点十分出发,你现在就去安排吧!”小欣说:“大家现在分头准备吧,咱们九点十分在 大门口集合。” 小欣和小路一路说着话儿往总经理办公室方向走去,小欣老远就注意到站在办公室 门前的两个女孩儿,其中一个高个子女孩儿应是李良介绍的那位:穿了一件风衣,小腿 裸着,背影很美。另一位穿着职业套装的女孩儿虽然也亭亭玉立,但和高个女孩儿比较, 就显得逊色了很多。 李良紧走了两步,低声道:“就是前面两位。” 说话工夫已经到了总经理办公室门前,小路道:“你先谈,我去安排一下,一会儿 过来。” “嗯!”小欣点点头,转身对李良说,“请进来一位吧!” …… “这位是我们六合风水公司总经理辛欣小姐。”李良对身后跟进来的女孩子说道。 女孩儿双手并拢,鞠躬说道:“辛总经理好。” 小欣坐在大班台后面老板椅上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儿,此人长得虽然不漂亮,皮 肤却很好,脸很白,且有光泽,给人一种亲切感。 小欣微笑着说:“你好!请坐下谈!” 待女孩儿坐下后,小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稍显有点紧张,微微笑了一下道:“我叫蓬丽婷,毕业于武汉大学,获企业 管理双学士学位。二十五岁,户口在本市,和父母同住。去年毕业后在一家外企从事秘 书工作,有一年零两个月的秘书工作经验。” 小欣点点头:“嗯,待遇方面你都清楚了吗?” 蓬丽婷点了点头说:“清楚了。” 小欣平静地说:“好吧,你有一个月的试用期,由于工作太忙,要求你立刻投入工 作,有问题吗?” “没有!”蓬丽婷忙从包里拿出个小本子,满脸欣喜的表情。 小欣继续说道:“关于办公需要的文具等相关用品,去找接待你的李良帮你解决, 他是公司新聘任的人力资源部经理。九点十分,你同我去接管一家工艺品厂;下午两点, 公司在希尔顿酒店有个新闻发布酒会。你看一下资料准备一下,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蓬丽婷不停地记录着。 小欣见她人很机灵,这么快便能进入工作状态,心里有些喜欢。心想如换了是她, 也未必能马上做到:“出去工作吧,请另一位小姐进来!” “是!”蓬丽婷站起来转身退了出去,随手带上门。随即又推门进来,引着那位高 个女孩儿走过来介绍道:“这位是六合风水企业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辛小姐,你们谈吧!” 高个女孩儿双手提着手袋置于身前,微微地一鞠躬,语调平静地说:“辛总好!” 小欣心里感到一丝不快,也说不清是由于躬鞠得太浅,还是自己本身对她就有抵触, 望着这张漂亮生动的脸,心想:此人的外表果然出众,和我比较应算是各有千秋,她的 身高显然比我有优势,不知其他方面如何。就整体而言,我得承认比我稍优一筹。 这时,蓬丽婷再次敲门进来:“路副总来了。”小路从秘书身后进来转身对秘书说 :“忙你的吧!”蓬丽婷微笑着躬身退了出去。 小路笑着说:“你的秘书不赖嘛,进入角色很快啊。” “嗯!初观还可以。”此时的小欣内心平静了下来,微笑道,接着对高个女孩儿说 :“这位是六合公司分管人事和财务的路副总经理。” 高个女孩儿微微地鞠一躬说:“路副总好!” “你好,快请坐!”小路热情地伸出手和女孩儿握了一下说。 小欣此时才反应过来到现在还没让坐呢,不由得暗暗地说了句惭愧。 小路问道:“谈过了吗?” “还没有,刚请进来你就来了。”小欣说着招呼小路一同坐下,“介绍一下你的情 况吧!” 女孩儿平静地说:“我叫田雨,应届毕业生,就读于上海复旦大学,获金融硕士学 位,祖籍河北省石家庄市,出生地和户口所在地在哈尔滨,于今年八月来大连谋职。此 前在一家小公司就职,出任行政总监,由于公司规模较小难图发展,于是蒙生退意。昨 日上午,通过传媒得悉六合风水招贤,经现场咨询和详细阅读公司的资料以及到六合旗 下的各分店观察了解,认定了六合公司应是我安身立命之所,于昨日中午时分到原工作 公司同法人经理请辞。办理完辞职手续后,赶到人才市场,争先求得同李良先生洽谈, 今天终于有机会亲见总经理及副总经理风采。两位领导有什么问题尽管考核提问,请给 我一次平等竞争总办秘书一职的机会。” 小路笑着说:“你可能误会了,总办秘书的岗位你看到了,已经有人在工作了。考 核你的职位,是我们企业最高决策人也是投资人于先生的专职秘书,所以你有机会。” 田雨微笑地说:“这样呀?刚才我的心都快凉了。” 小欣听她如此说,心想:如果田雨说的是真话,此人应是个城府极深的角色。她看 到我任用了蓬丽婷,竟能面不改色地提出继续竞争,仅这份勇气,就非常人所及,并且 脸上的微笑都依然如故。我如答应她进入六合公司在于先生身边工作,实在是件可怕的 事。如果就此把她推出去,小路定会有所微词,虽然当面不能说我妒贤,难免心里不这 么想,我得给她出出难题…… 小欣面无表情地说:“如你刚才所说,我们如果不录用你,你岂不是失去了工作? 在我们没对你考核之前告诉我们你已经辞工,是不是如果我们谈不拢,就得背着令你辞 工的心理包袱,而不得不录用你?” 田雨平静地说:“先辞工是我做事的原则,我不能背着工作来找工作。这样,既对 我原来的公司不负责任,也是对六合公司不负责任,况且在没有发展的公司继续干下去, 也是对我本人的不负责任。如果我没有竞争过与我共同竞争这一职位的对手,只能说我 不够优秀,跟我辞工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在刚才介绍我本人的时候,已说明了我早有 退意,只是在寻找适当的机会。当我阅读了六合公司的材料并实地考察后,加上对我自 己的信心我认为时机成熟了,须当机立断回公司请辞。” 听着田雨不卑不亢的回答,心里不由地暗暗钦佩:李良说得没错,此人的确是很出 众。其他方面能力先不考虑,仅这张嘴,就绝对不输给我。 小欣淡淡地说:“没有工作经验,你拿什么竞争?” 田雨微笑着说:“经验固然很重要,如果没有突破和创新,经验恐怕终究会被先进 的管理所淘汰。所以,我认为创新才是最重要的,只有不断地吐故纳新,不断突破高层 次才是最重要的!正如六合风水年轻的管理层一样,它不仅仅拥有的是朝气,更重要的 是不断地创新、突破,才使得企业不断地进步、成长。如果我们六合公司要求的是传统 意义上的秘书,我虽然没有从事过这方面的工作经历,但自信我能驾驭得很好。”小欣 还想再问点什么,蓬丽婷敲门进来:“到点了辛总,什么时候走请指示!” “马上走!”小欣看了小路一眼,接着对田雨说道,“你过关了,给你一个月的试 用期,今天就上班工作。中午的时候于先生能过来,你先和先生谈谈,如果没有问题, 你帮先生准备一下今天下午两点在希尔顿大酒店记者招待会上的有关资料,具体相关事 宜。你可以找赵青经理要资料,关于待遇方面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找人力资源部经理李 良先生谈,也可以找我谈。你的办公地点在于先生办公室的外间,路副总会带你去,你 还有什么要求吗?” 田雨说:“没有!” 小欣对小路说:“咱们走吧。” 吃完早餐后我便进了书房,把所有的数字又仔细核对了一遍。我拿着两份设计好了 的操作图表走出书房。电子屏幕早已打开,屏幕上显示了各支股票的K 线图和集合竞价 的各种数据。桌上所有的电脑都开着,燕儿、秋月端坐在办公桌前,眼睛里闪烁着兴奋 的光芒。我站在书房门前栏杆处,望着眼前的一切,心田无比的敞亮,感觉今日大厅的 空气都和往日不同,各种设备的摆设显得格外协调、合理…… 栏杆下面象棋盘上的棋子仿佛活了一般,马扬起了高傲的头,时刻准备着踢踏每一 个来犯之敌,车开动了引擎发出隆隆的轰鸣声……周围的一切显得那么惬意舒畅!时针 又往前迈了一步,是时候了!我大踏步从楼梯上走下来,给燕儿和秋月每人发一份操作 技术图,望着燕儿和秋月的兴奋表情,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可以出击了!” 我大步走到办公桌子前坐下,迅捷地在键盘上敲出上广梅林和真宏电子两支股票, 说道:“你们每人每日以三百万左右资金,按照图表所设计的比例,购入上广梅林和真 宏电子。上广梅林的成本控制在十一块三以内,真宏电子控制在九块八以内。记住,如 发现有五万股以上的卖盘立刻停止扫货,你们的买盘严格控制在两万股以内!数字要乱, 要从几千到两万不等,不能有章法,股价到了我们成本的上限立即停止,等卖盘涌出, 股价下来时再重新开始扫货。如发现卖盘快速撤退,我们买入盘控制在五千股以内,并 且要放慢进入速度,听明白了吗?” 燕儿、秋月大声回答:“听明白了!” “出击!”我很夸张地挥了一下手臂大声喝道。 “是!”顷刻间,一片杂乱无章的键盘声在寂静的大厅里回荡着。 我点了支烟,注视着电脑屏幕显示出的即时成交手数,望着根本无章可寻的数字交 换心想:嘿嘿,两位超级操盘手终于诞生了,她们的成长是被攻者的悲哀…… 我仔细观察了足足有二十分钟,反复地换位思考,终于放下心来:嘿嘿,这次秘密 进场,对手不可能发现我们,十数个交易日,应该能完成初级工作了。 时间一分一秒缓缓地流逝…… 嘴上叼着香烟,悠然自得地在大厅里踱着方步。走到象棋桌前,我随手摸起了红色 棋子的炮,走了一招炮二平五。我又踱到棋盘另一边,望着红方的炮二平五。忽然,我 下意识地发现,红方的炮二平五直接瞄准我方的中路,我必须应战也只能应战,否则将 无路可逃!我转到红方的位置,把炮二平五走成了炮五平二,我又走到了另一边,棋盘 上已是风平浪静了。我又回到了红方的位置,走了一招兵九进一,我转到另一边,望着 红方的兵九进一,又随手摸起了黑方的棋子走了一招炮八平五。对方同样也必须应战, 一是马二进三,二是飞左右象。飞象只能防御挨打、跳马才能阻止对手的进攻,但如果 跳马,势必造成两军对垒的局面!我惊呆了,痴痴地望着棋盘…… 忽然,我听不到键盘声了,四周异常的静,静得可怕,一股刺骨寒意从心底里涌上 来。 五分钟了。 静!还是没有键盘声。 我瑟瑟发抖,意识渐渐地变得模糊,大脑一片空白,我眉头紧锁尽力使意识变得清 晰些……难道对方发现了我们?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卖盘越来越多了,真急人!”燕儿的声音传过来。 “已堆积了一百二十万股,哎,急死人了!”秋月的声音传来。 “四分钟了,卖盘越来越多!”燕儿喋喋不休地嘟囔着。 …… 我有些透不过气,胸口似乎被重物挤压,感觉很闷,闷得发慌,憋得满头大汗。汗 珠急剧地凝结,意识渐趋清晰了……定是对方发现了问题,抛出了大量卖盘在试盘,若 不马上想到解决办法,后果将不堪设想,处心积虑的抄底狙击计划将付之东流!额头上 的汗凝聚成了汗珠,顺着鼻尖流淌下来,一滴、两滴、三滴……滴到了棋盘上…… 我大脑一片空白,双眼紧盯着棋盘,屏住呼吸凝神贯注……忽然,我发现所有的汗 珠全部滴在红色老帅的棋子上,帅面上浸满了汗水,又一滴汗珠滴在帅面上了!我下意 识地伸手抓起老帅,试图擦去帅面上的汗渍,咚的一声,老帅从手中滑出,落在棋盘帅 位上方的一步处。帅五进一!顷刻间,整个棋局发生了巨大变化,黑方的炮打过来不是 好棋,不打也不是,局面异常的尴尬。“好棋!好棋!”我大声呼喊。真是一步好棋, 哈哈哈,好棋!对方不可能发现我们。 “别理会卖盘,继续扫货!”我疾步回到桌前敲了两下键盘低声喝道。 键盘声又杂乱无章地响了起来,望着电脑屏幕上堆积的卖盘渐渐退了下去,我长长 地出了一口气。 终于收盘了!我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收盘数据,点燃了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燕儿 跑了过来兴奋地说:“先生!先生!您那一招神了,对方的卖盘很快就退去了。” 我心有余悸地说:“唉,好险!若再拖个一两分钟对方势必发现我们。”秋月望着 我的表情,惊疑地问道:“如果对方发现了我们会怎么样?”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咱们的狙击计划就得流产,我们将一败涂地。” 燕儿、秋月傻傻地愣在哪儿,呆呆地望着我。 我长出了一口气,轻松地笑了笑:“第一战我们是胜了,我得去公司了。你们中午 自己弄饭吃吧,下午继续干。” 燕儿紧张地说:“下午开盘时能赶回来吗?” 我说:“回不来,下午有个新闻发布,回来可能会很晚。” 秋月说:“那怎么行,再出现别的问题怎么办?” 我说:“对方试过了应该不会再有问题。不过,你们要牢记进场前我说过的每一句 话,丝毫马虎不得,如遇到特别情况,可以打我的特别行动电话。” 赶到黄河路89号时已经快十二点了,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径直走向办公室,有 个漂亮女孩儿坐在秘书桌前看文件,桌上放着一盒吃剩一半的盒饭。见我走来,女孩儿 急忙站起来说道:“先生!请问您找谁?” 我上下打量了女孩儿一眼说:“你是新来的秘书吧?” 女孩儿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叫田雨,您是……” “我姓于,你让辛总过来见我。”我继续往办公室走去。 田雨连忙跟过来说道:“于先生好!辛总让我在这儿等您,她们在会议室开会,请 您去参加会议。” 我停住了脚步说:“哦,好的,我这就过去。你去给我弄份盒饭送过来。” 田雨说:“已经准备好了,先生这边请!” 我随田雨走进会议室,大家看见我来了一起站了起来,我冲大家摆摆手示意他们继 续。田雨把我引到一张空位子上,递给我一份盒饭,又冲了杯咖啡放在桌上,然后在我 身边坐下来…… 小欣说:“先生,这个临时会议是为下午的记者招待会做安排的,所以得请您参加。” 我点了点头说:“你们继续吧!” 赵青继续说道:“我们一点三十分之前得安排人在门前迎宾,怡和地产的总经理及 田副总经理在门前迎宾,我们也得安排老总级的领导在那儿迎宾。电视台的接待工作由 我来完成,会场的接待工作由我手下去完成。一点五十分迎宾工作就可以交给我手下了, 各位领导可以到休息室休息一下。两点整,双方领导在音乐的伴随下出场,由秘书引导 到主席台签土地交易合同。五分钟内签字仪式结束,双方领导握手接受拍照,同时由我 主持召开新闻发布会并安排双方领导讲话,接受记者提问。两点三十分酒会开始,酒会 是自助的形式。三点三十分酒会结束,分发礼品退场。各位领导看还有什么要求?” 小欣说:“安排得很合理,可以定下来。” 赵青说:“现在有几个问题须弄明白:一、关于签字,对方是董事长,我方是哪位 领导;二、接受记者提问,我方谁做主要回答,谁做次要回答;三、酒会期间难免有记 者追逐采访,我们采取什么策略应对。” 小路说:“这得听先生的意见。” 我笑着点点头说:“赵青考虑得比较周到,也很具体。关于签字,仅仅是个形式, 我方由辛总出面,接受记者采访的主答当然也应该是辛总,路副总做次要回答。至于酒 会期间的采访,如果不影响会场秩序可以接受,如果出现场面失控,可以退到休息室或 者另约时间也行,这个可根据具体情况灵活掌握。至于安排讲话嘛,不要介绍我,也不 要安排我讲话。” 小欣说:“嗯,好的。下午的安排就这么定了。我们讨论下一个议题,关于黄河路 开业和公司开幕的事儿现在开始讨论吧!” 小路说:“我们首先要定下来由谁做主持,整个日程如何安排。以往是我主持,这 两天我有更重要的事儿需处理,辛总也不行,她有其他重要事情……” 一直在记录的常萍突然说道:“以往的开幕庆典我是参与过的,此次开幕庆典活动, 我认为同以往的开业活动有着质的不同:一是此次活动应以六合公司开幕为主,黄河路 分店开业为辅;二是我们从礼品店发展到注册公司,这是一次大的跨越,此次开幕有奠 定基石的意义;三是我们下午进军地产界的新闻发布酒会和明天各媒体的宣传,对增加 我们的知名度扩大我们的影响,均有着非凡意义,同时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综上,我 建议,我们公司开幕和分店开业活动要大搞,要搞得有声势!这对我们今后发展品牌战 略,树立公司形象等均有莫大好处。” 我暗暗称奇,甘井子分店竟有如此大眼光、大气度的人才,她的提议很好,这的确 是个机会!小欣她们没考虑到、没想到这么高的层面,她却想到了!看来她对六合公司 的发展动了心思,让她做副经理的确是委屈了她,应该让她进入公司智囊核心…… 蒋庆东说:“我同意常萍经理的提议!她的想法很好,这对我们六合的业务扩张网 络扩张都具有深远的影响。我补充点建议,今天的新闻发布酒会,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做 点文章,利用媒体宣传一下,对扩大我们公司开幕庆典的声势影响,将起到事半功倍的 效果。” 赵青说:“我也赞同常萍经理和蒋经理的意见。有可能的话,我们可以请一些有影 响的领导出席公司开幕活动,也可以请电视台配合一下,这对我们今后发展其他领域的 投资,同其他社会各界的广泛交流与合作都具有深远的影响,同时,对宣传我们公司也 将起到广而告之的作用。” 小路说:“我同意各位的意见,只是我们在时间上是个大问题。如果大搞,明天开 幕是万万准备不完的,得考虑往后延期。” 小欣说:“常萍经理及各位的意见都很好,我基本上支持。路副总说得对,我们在 时间安排准备上的确是个大问题,这一周我们有很多大事亟待办理,只有周五我们没有 大动作。只是如果计划周五搞,又和今天下午的活动间隔时间较长,有点脱节,多少有 些影响效果……” 突然,我包里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见是袁志峰打来的,我连忙起身退 出了会议室。田雨要跟过来,我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跟出来。 走到僻静处,我按了通话键,小峰兴奋地声音传过来:“好消息!那两块土地南京 方面也很感兴趣,真的想参与竞拍,要求我们传真全部资料。一会儿安排传真过来吧, 我给你个号码,你记一下。” 我说:“你说吧!” 小峰说:“号码是8794488 。我打算明天上午就飞回去,详细情况回去再说。”我 想了想说:“小峰,事出突然,我们必须弄清楚对方的主要意图,先不要下太早的结论, 你要尽可能地收集一下对方资料、资本状况、董事局组织情况等等。总之越多越详细越 好,先不要急着回来,弄清楚再说。” 小峰说:“你是不是太紧张了点,有必要吗?” 我说:“很有必要,咱们经不起风浪,还是小心点好。另外,你让你的司机把车开 过来我用一下,一会儿要搞新闻发布酒会。” 小峰说:“那好,我回头给公司打个电话,咱随时保持联系。” 回到会议室,我让田雨记了一下传真号码。小欣说:“我们正等着您呢,就刚才的 问题,请您做指示。” “周五肯定不行,不仅时间上有些脱节,更主要的是,周五有一项重大的举措要通 过媒体向外界宣布。这件事另作安排,在这个会上就不说了。”我喝了口咖啡说,又问 小常道,“如果交给你办,时间如安排在周三,有没有把握做好?” 常萍兴奋地说:“如果让我和赵青经理共同操作,应该能够做好。” 我点了点头,转身对小欣说:“周三你们计划做什么?” 小欣说:“完成接管长城工艺品的相关工作,以及召开第二次董事会。” 我说:“先放一放,就定在周三吧。” 小欣点头说:“好的!” 我转身对常萍说:“你有什么要求?” 常萍有点腼腆地说:“人财物方面,得请求各方面领导予以支持。” 小欣说:“这当然啦,我们会全力支持你的!需要的话,各部门都可以由你调配。” 常萍转头看了赵青一眼,赵青连忙说:“我坚决配合你。” 常萍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那就没问题了,我们会努力做好的!” 小欣说:“那好,就由你和赵青经理负责。大家的意见你们尽量考虑进去,请各部 门全力配合,至于周三其他的工作就先放一放。大家休息一下吧,一会儿就到点开新闻 发布会了,请有关部门做好准备。” 散会了,我让田雨通知蒋庆东、藤辉来到办公室……等蒋庆东和藤辉坐下后我说: “家里的事儿都安排好了吗?” 蒋庆东说:“我刚接手供应部,想完全放心还是不行,不过不会出乱子。” 藤辉说:“我那儿比较稳定,已安排妥当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走之前尽量安排好吧!”我笑着点点头,从包里抽出一封信函接着说道,“你们 明天上午出发,飞深圳、海南、广州等地,此事关系重大!你们明早乘辽东半岛的火车 取道从沈阳起飞,对外部也包括公司内部的人,只说去沈阳办事。具体的办事内容我都 写在这封密函当中,你们飞到南方后再拆开,要认真阅读、仔细分析、领会意图,凡事 都得共同商量,谋定而后动。此次南方之行,是事关我们六合风水今后能否顺利发展的 大计,我要求你们,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所有工作内容!这一点,必须谨记,听明 白了吗?” 蒋庆东和藤辉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道:“明白了!” 蒋庆东接着说:“从这件事儿的缜密程度上我有种预感,先生派我们飞南方公干可 能和六合风水的产业经营关系不大,定是项大计划。” 我点点头说:“你们这次南方之行,从商业角度上说是绝密的,从法律角度上说是 合法的,这一点请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触犯法律的!你们的确是在帮我实施一项大 计划,至于是什么计划要达到什么目的,日后你们自然会明白。” 藤辉认真地说:“蒙先生重托,就是真的犯法,我也不会皱眉的。” 我微笑着说:“不错,有点胆量,是块干大事的料。” 蒋庆东还想再说什么,我摆了摆手说:“你们这次飞南方,只和我本人联系汇报, 要严格守密!”我边说边从大班台后面站起来,走到酒柜前拿起一瓶人头马XO,分别倒 满三只杯子,我示意蒋庆东和藤辉拿了一杯,接着说道:“祝你们成功。” 蒋庆东、藤辉走后不久,田雨推门走进来说:“先生!车来了,不过时间还早。” 我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我仔细打量着她:人长得很漂亮,方圆的脸型,五官配合 得很协调,特别是微笑时的一对酒窝儿,显得非常妩媚。我问道:“学什么专业的?” 田雨微笑地回答:“我是主修金融管理专业。”我静静地望着她,点点头没说话。 田雨接着说道:“毕业于上海复旦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我喜欢大连,就来大连 谋图发展了。” 我淡淡地说:“怎么没选择金融单位?” 田雨微笑着说:“金融单位大多是国企,发展空间小,人事关系也较复杂,不适合 我。六合风水不同,是朝阳企业。” 我说:“怎么想选择秘书的职位?” 田雨说:“我是应届生,管理经验上是缺乏的,秘书的职位最接近管理层,能学到 很多东西。经过慎重考虑,我目前最适合选择的工作就是秘书了。” 我笑着说:“呵呵,原来是来偷艺的。”田雨笑得很灿烂:“更主要的是,我看好 了六合公司的未来……” 迎宾小姐把我和田雨送到贵宾休息室,李少基、田东、刘雪、郭有亮、小欣等,已 等候在那儿了。看到我进来,大家都急忙站起来,热情地寒暄着。 过了片刻,赵青带着两位礼仪小姐走进来,微笑着说:“各位领导,时间到了,一 切准备就绪,请随我来。” 一行人随赵青走出休息室,刚出门口,各种摄像镜头、镁光灯咔嚓、咔嚓地响声不 断。我和田雨走在人群中间,路过电视台机位时,我碰了一下田雨,田雨会意地从我的 身侧巧妙的横向跨了一步,挡在我的身前,抽出双手装着遮挡镁光灯的直接照射,其实 却是遮住了电视摄像镜头,让我从容地走了过去…… 在主席台上坐好后,我环视了一下四周,会场布置得很合理。记者都安排在中央的 位置,两侧是市电视台的机位,宾客们站在外围四周,心想:用赵青来搞这次活动看来 是用对人了,虽然她刚来不久,并且没这方面活动的经验,在各方面环境还很生疏的情 况下,能从容地安排主持这次活动,并且一切都安排得井然有序,难得呀。 这时,赵青在主席台左前方的主持桌前按了按话筒,会场渐渐静下来:“尊敬的先 生们、女士们,尊敬的各位来宾,你们好!我谨代表由六合风水有限责任公司和怡和地 产投资有限公司联合组成的,见证此次新闻发布酒会的临时工作小组,向来自社会各界 的嘉宾们、记者朋友们表示最真诚的感谢!感谢你们的大力支持,感谢你们在百忙之中 来出席和见证此次交易活动!接下来五分钟,在各位来宾们的见证下,由双方的代表, 举行土地交易签字仪式! …… 签字仪式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了。 赵青接着说:“接下来,请出席此次盛会的双方代表,就此次土地交易发表重要讲 话,首先请出怡和地产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李少基先生讲话!” 李少基满面春风地说:“先生们、女士们、记者朋友们,你们好!今天,怡和地产 和六合风水企业有限公司,在各位的见证下,顺利地达成此次土地交易!我很高兴,我 代表怡和地产投资有限公司感谢你们的到来和支持,此次怡和地产通过土地转让,旨在 盘活资金更好地服务于社会,更好地利用土地资金为我市的建设做贡献!通过这次土地 交易,我们怡和地产和六合风水企业有限责任公司建立了良好的贸易伙伴关系。接下来, 我们双方还将有更广泛、更紧密的合作。此次土地交易的成功,意味着是一次成功的强 强联合……” 李少基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结束了讲话,接着赵青宣布:“接下来,请六合风水有 限责任公司总经理辛欣小姐讲话!” 小欣有点紧张地站起来走向讲台,经过我身边时,我小声地说道:“别紧张,我会 全力支持你。”小欣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微微地点点头。 小欣说:“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尊敬的记者朋友们,诸位下午好!”说着深深 地鞠一躬。田东讨好地带头鼓掌,并笑着望向我。可能是由于鞠躬和非常年轻的缘故, 掌声比李少基的热烈了很多,同时咔嚓、咔嚓的声音不断,镁光灯在不断地闪烁着。 这个高潮足足持续有两分多钟,小欣微笑着挥舞着手臂,紧张情绪渐渐平定下来。 等掌声平息后,用镇定清脆的语调说:“首先,请允许我代表六合风水企业有限责任公 司的全体员工,向来自社会各界的领导、嘉宾、记者朋友们,在百忙之中出席和见证我 们六合风水企业和怡和地产的土地交易签字仪式及新闻发布酒会表示由衷的感谢……” 小欣挥舞着手臂,待掌声平息了接着说道:“此次我们能够同怡和地产的成功合作, 得益于社会各界的大力支持,使得我们六合风水企业能够顺利地出资一亿元人民币完成 了此次土地交易。这充分地说明了我们六合风水企业向我市的地产界迈出了坚实的第一 步;同时,也证明了我们六合风水企业,在经历了近半年的艰苦创业,已初步完成了公 司的基础产业建设,向多元化经营发展的决心!我们六合风水,将以此次土地购置做为 试金石,逐步地向其他商业领域迈进。同时,也热诚地期盼着同社会各界的广泛交流与 合作!我们计划在下一周,有更大的、更加完善的投资计划。在未来两年内,我们将发 展实现成为以六合风水产业为龙头的多产业、综合性投资集团公司……最后,借此机会 我谨代表我们六合风水企业的全体员工,以诚挚的心情,邀请各位及社会各界人士,出 席和见证我们六合风水企业有限责任公司后天——也就是星期三——上午十点,举行的 公司开幕仪式,以及黄河路分店开业庆典活动!我们将热情地企盼着各位的到来,为我 们今后在各领域里广泛交流与合作打下坚实的基础!再次感谢各位,谢谢!”接着又鞠 了一躬。场上的气氛一下子被推向了高潮…… 赵青接连拍了五次话筒,场面才渐渐地平息下来:“接下来的三十分钟,是记者提 问的时间。请各位提问时,按照我们发放的提问牌举牌提问。请各位支持,谢谢……” 酒会开始后不久,李少基把我拉到会客室,苦着脸说:“于先生啊,此次活动你可 把我害苦了呀,又不好驳你的面子不搞!如此一来,债主们知道了我那两块土地卖了一 亿,赶明儿个都好跑到我那儿要钱了!” 我笑着说:“呵呵,这次活动,旨在宣传我们合作双方,你不花一分钱,做了宣传 还不好吗?不过,你说的确实也是实情,是得多费些唇舌了。好在这一切用不了多久都 会过去,怡和的困境就快成为历史了。” 李少基疑惑地说:“快过去了?难道……” 我点了点头说:“嗯!不过,目前我们必须严格守密,还不能张扬。” 李少基兴奋地说:“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这是关系到我们切身利益嘛!如果此次 真能帮助怡和渡过难关,今后你老弟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有什么事你只管吩咐就是了!” 两人哈哈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正说笑着,小欣带着几位客人走进来介绍说:“这位是我们的决策人于先生。” 我急忙站起身来伸出手去。小欣又介绍道:“这位是联谊集团主席李茼先生,助手 林倩怡小姐。” “原来你们没见过面呀?”李少基忙站起来,酸溜溜地说,“联谊集团可是我市地 产界的老大呀!” 大家客气地握手寒暄一番,一同坐下来。 李茼呵呵地笑着说:“很早就听过于先生的大名,一直没机会见面,哈哈哈!”我 笑着说:“早就想结识联谊的领袖李主席,只是差着机缘,今天真是缘分啊!” 李茼说:“是啊,我一接到行业协会的请柬,听说是于先生和怡和组织的立马就赶 来了。” 我点点头说:“感谢联谊集团的支持!今后在地产界,还得多多仰仗龙头大哥的帮 助啊!” 李茼连忙说:“哪里哪里,这都是少基兄的谬赞、客气,不当真的!我岂敢以老大 自居?先生大名我早就听说了,此次进军地产界,必有大的作为,同时也是地产界的福 音。希望到时候能有机会合作,共同为大连的建设服务啊!” 我说:“只要李主席说句话,虽然我们六合的庙宇小了点,倾力跟随也就是了。” 李少基突然插口道:“和联谊集团合作,于先生可得当心哦!” 我故意问道:“噢?有什么说道吗?” 李茼镇定地笑着说:“少基兄是怕我和于先生合作?还是怕于先生的生意做大了啊?” 李少基哈哈地笑着说:“玩笑!玩笑!一句玩笑话!哈哈哈……” 此人果然定力非凡,看来想顺利地卖出土地,怕是不很容易。我得利用李少基再试 试他,看他如何应对。 我笑着说:“今天是个好机会,晚上想请两位聚一聚,不知两位地产界前辈肯不肯 赏脸?” 李茼微笑着说:“于先生如此说敢不答应吗?我也正有大家在一块儿聊聊的想法。 不过你请不成,下午已喝你一顿了,晚上得由我来安排。” 李少基连忙说:“好啊,好啊!难得有机会和于先生、联谊集团的李主席一块儿聚 餐,荣幸之至啊!” 李茼说:“那好!咱们晚上就定在富丽华大酒店,六点在大厅见面如何?” “好的!”我微笑着点点头。 李茼站起身说:“公司还有些事我得回去安排一下,先告辞了。咱们晚上再见吧。” …… 送走李茼一行,同李少基又回到了休息室,我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好像和联谊集 团有过节呀?” 李少基笑着说:“那倒没有,只是开个玩笑。” “可惜呀,你的玩笑开得不够大。”我惋惜地说。 “这话怎么讲?”李少基疑惑不解地问道。 我说:“哎,对李茼来说,他可不像你我这么闲。他能为了一张行业的请柬来出席 与他利益无关的酒会闲聊吗?” 李少基说:“这不明摆着嘛,他想结识你呗!” 我摇摇头说:“怕是没这么简单!如果你刚才的玩笑开得再大点,说不定咱就能知 道他的真正用意了。”我故意用“咱”这个字眼儿。 李少基高兴地说:“那还不容易,晚上我多来几句不就得了?” 我笑着说:“那好吗?会不会影响晚宴的气氛?” “不会,我把话再给兜回来不就得喽?”李少基说。 我笑着说:“真不敢和你们打交道,都这么厉害!” 李少基笑着说:“呵呵,那还不得听你的……” 回到办公室时,已经四点半了。我打开电脑,仔细地研究了一下下午的分时交易, 没发现有异常情况,放下心来。用加密电话给燕儿打了电话,燕儿兴奋地说:“先生, 下午没发生任何事,我和秋月姐好高兴耶!都完成了任务,加一块儿近六百五十万。照 这样发展,我们明天下午资金会不足。” 我说:“不要紧,明天会有钱入账。今天我回去的晚,不用准备我的饭了,你和秋 月弄饭吃吧。” “先生,李律师等着要见您,有空吗?”田雨进来说。 我说:“让他进来吧。” 田雨给李国栋倒了杯茶水,退了出去。 李国栋说:“先生!我写的产业并购计划,您看过了吗?” 我点头说:“看过了,想法很好,和我的设想拍上了点。完成长城工艺品厂的接管 之后,可以考虑实施收购鑫诚工艺品厂。不过也不用太急,方案考虑成熟了再动手。” 李国栋说:“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先减少他们的订单,只要不影响我们的销 售就行。等到对方受不了了再出面谈,这样可以节省收购成本。” 我说:“你说的办法可行,但步骤不对。可以考虑让他们满负荷生产,迫使他们把 其他客户的订单全部推掉。你们不是查出杨宴林和他们有遗留问题吗?你到蒋庆东那儿 找一下证据,以此借口,然后抽掉所有订单,让他们完全处于停产状态!资金得不到周 转,他们会主动找上门来谈的,这样合理一些。” 李国栋钦佩地说:“还是先生高明!” 我说:“不过,动手前你们须酌情考虑一下老曲的个人利益,经营了这么多年也挺 不容易,收购时要给他留点余地。” 李国栋说:“是因为上次怡和地产注资的事吗?在商言商,那件事您根本不应放在 心上。况且那个曲厂长和杨宴林搞的那些小动作已经伤害到我们六合风水,我们没必要 顾忌其他。” “在商言商?”忽然,我感觉胸口有些堵。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地毯上走了几个来 回,提高了声调说道:“在商言商?好一个在商言商!逐鹿的意义不在于杀戮,商场不 是屠宰场,聚敛财富和掠夺财富的根本区别就在于人性是否被抹杀!我不是因为老曲没 签怡和的注资合同而让你们手下留情,是因为那份情,那份良知!在签约的那一瞬间老 曲的良知还在,善良的人性还没被铜臭抹杀!就凭这一点,我们言商的同时就得放他一 马,否则和杀戮有什么区别?” 或许我太严厉了,李国栋傻傻地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我、我明白了,我— —” 望着李国栋的表情,我有些歉意,走到李国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对不起 国栋,或许是由于‘在商言商’这句话太深刻了,情绪上有些波动,唉,都是对商界的 厌恶感在做祟,请别放在心上。” 李国栋急忙道:“先生请别这么说,是我不好,是我勾起了先生的伤感!要道歉的 应该是我,是我太急功近利了!今后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放心吧先生。” 我说:“你能理解我很高兴。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只要时刻牢记逐鹿的意义, 此生就不会留下遗憾了。”李国栋庄严地说道:“我记下了,先生!” 李国栋出去后不久,田雨敲门进来说:“先生,路副总回来了,等着要见您。” 我说:“请她进来。” 小路坐下后说道:“我到银行去了,款明天上午可以打过来。土地融资的事儿也谈 过了,工行很感兴趣,他们明天上午会开会研究,让咱等结果。为了稳妥,建行的齐行 长我也联系了,约好了今晚吃饭谈。我想多谈几家,成功的希望大点。” 我皱了皱眉头说:“嗯,好,这样稳妥一些。虽然我不赞成同时找几个婆家的处事 方式,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只能采取非常方法了。” 小路表情有些尴尬,说道:“我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这样做,对工行是有失诚信。” 我说:“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今天咱们进场了,你的后续资金得跟上去。明天 的资金进账后马上转到投资账户上,你账上的资金也调度过去……对了,你约齐行长安 排在哪儿谈?” 小路说:“在希尔顿大酒店,时间定在晚上六点半,包房已经定好了,在四楼的吉 祥厅。您看我们谁去比较合适?” 我说:“你和辛总去吧,我就不去了。今晚我另有安排,也很重要,没法推掉。” 小路说:“您不到场,恐怕会有麻烦。” “噢?”正在这时,小欣推门走了进来。我说:“你来得正好,我和小路正在商量 贷款的事儿。”接着把小路今晚的安排说了一遍。 小欣说:“建行方面能来几位?” 小路说:“来几位应该都能应付,只是齐行长这人有点毛病。先生不去,仅咱俩恐 应付不了。” 我说:“噢?他什么毛病?” 小路说:“据我所知,此人比较好色。只我和辛总去,怕把事情办砸了。” 我说:“这的确是个问题。如果对方纠缠起来是不容易对付,弄不好还真能把事儿 搞砸了,况且就你们俩去我也放心不下,最好是能有个公关能力较强的陪同一块儿去才 好。” 小欣忽然想起刚才在走廊里见到茜子的情景…… “茜子,先生安排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小欣问道。 茜子洋洋得意地说道:“放心吧,我的能力你还不知道?我可是拿过奖的。” 小欣笑道:“嗯!你这方面的能力我是清楚的,正是考虑你有这个能力,才把你推 荐到于先生身边办这件事。” 茜子微笑着道:“这么说,我得谢谢你喽?” 小欣说:“那倒不用,我也是从工作角度出发的,只要不负于先生重托,完成任务 就好。” 茜子说:“放心吧!不为别的,为了你我的前程,只要先生喜欢的,我什么事都能 办利落了。那个计划已经做完了,明天就可以提货。” 小欣心生疑虑,说道:“什么为了前程只要先生喜欢?你和于先生做了什么?” 茜子一脸坏笑:“呵呵,别说没什么,就是有什么,还不是为了你好?咱们女人想 干点事不靠男人哪行?哎,你和于先生是不是有那事?老实交代!” 小欣反感地推了茜子一把:“不许胡说,先生可不是那种人。” 茜子嘻皮笑脸:“嘿嘿,哪种人?不食人间烟火?” 小欣正色地说:“茜子,以后不许你胡说八道。” 茜子见小欣真的急了,心里有点紧张。她以前就有点怕小欣,现在小欣又是公司的 老总,她隐约地感到两人之间有了距离,说话再也不能像以前那么随便了:哼,先生对 我好,得让你知道点儿,省得以后老拿老总的架子压人。 “呵呵,真生气了呀?别呀,我以后听你的就是了。说到底,还是要谢谢你把我推 荐到先生身边工作了两天,使我有机会在先生家舒服地住了一夜。先生家很豪华,我还 在先生的浴室洗了个澡呢。很舒服,感觉很好,呵呵呵。”茜子脸上露出一丝奇特的微 笑,留下一串放浪的笑声,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 望着茜子渐渐远去的背影,小欣有些迷茫,有些疑惑…… 小欣说:“有个新人公关能力很强,可以让她陪同前去。” 小路说:“谁呀?” 小欣说:“金茜子,她以前做过公关部主管,这方面她很有能力。” 在富丽华大酒店的双层豪华包房里,晚宴如期地举行着。富丽华大酒店,是大连第 一家五星级酒店,这里的豪华程度堪称世界一流。参加今晚宴会的有市里负责土地规划 的副市长姜白冰、市土地局局长施进、联谊控股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李茼、助手林倩怡、 怡和地产的董事长李少基、助理刘雪、我、田雨…… 酒过三巡,副市长姜白冰说道:“于先生,你们六合风水对这两块土地下一步有什 么计划?” 我暗自心惊,李茼被姜副市长请来,显然不仅仅是为了台面,真正的意图还是在土 地上,这又恰恰地暴露了李茼对这两块土地的真实态度。 我说:“能得到姜副市长的关怀,我们不敢有所隐瞒。坦率地说,我们六合这次出 资一亿购置这两块土地,意在它的升值潜力。至于立项嘛,还是将来的事,目前还没有 成熟的想法,不过,正在和有关的关联单位磋商。就市场运作来考虑,我们对此有未来 预算和评估,这两块土地在未来三年内,它的市值将上升一点二倍,换句话说,它应值 二点二亿。” 施局长突然说:“你们是请哪家评估机构做的预算评估?” 我淡淡地说:“是一家权威机构。不过,我本人也是主修市场预测学科的,对此也 有此评估。因此,我们对这两块土地的未来升值能力很有信心,否则我怎么会以高出市 值一千万的价格买下呢?” 李茼说:“如照于先生所分析,怡和地产岂不吃了大亏?” 李少基说:“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怡和意不在此,此次能和六合风水合作,虽然 吃了点亏,那也是于先生独具慧眼,这也是比不来的。我们还是多卖了一千万,你联谊 集团可没这等魄力!” 李茼微笑着说:“是啊,如果不是听于先生如此分析,假设是我们,顶多只能出到 9500万购置这两块闲置土地。” 李少基听他用“闲置”二字,心里有点恼火,笑着说:“是呀,这两块地是分在谁 手里。在你我手里,它自然是闲置土地成不了气候,可在于先生手里又自不同,不可相 提并论嘛!” 我看这话有点过火,笑着说:“少基兄不能如此过谦,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还缺 乏市场论证,对错与否,只能靠历史来鉴别了。”姜白冰说:“站在市容建设规划的角 度上可不能等三年后再立项,这样会影响我市整体的发展布局。我是分管这方面工作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很不合适了,市里不会同意的。” 我心里暗暗心惊,看来,这鸿门宴还真得有个说法:“请姜副市长别误会。我刚才 说了,关于立项我们的想法还不成熟,正在积极地同关联单位磋商。” 施进说:“你们都有哪些想法,能说说吗?” 我歉意地说:“请允许我暂时保密,这多少有关商业机密。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说 的,我们是有财团支持的。我们不仅仅要购置土地,还要参与投资建设,这是我们的责 任。” 姜白冰赞许地说:“说得好!我们就是需要这样有魄力的企业参与建设,你们下一 步还有其他的投资计划吗?” 我点了点头说:“有的。等时机成熟了,我们考虑请我们的关联单位来大连投资有 影响的大项目。届时,得请姜副市长多支持啊!” 姜白冰说:“这是义不容辞的!我们市政府就是为你们这些企业家服务的嘛。” 李茼心想:今天请姜副市长和施进局长来参加宴会,本想弄清楚六合公司对土地的 下一步计划。让于先生几句不着边际的话,把姜副市长弄得倾向性转移了,没弄明白不 说,倒成了为他们搞关系的宴会了。看来,想顺利得到土地,不花大价钱是很难办到的。 弄不好,这几年处心积虑的垄断楼市计划,就要毁在这个姓于的手里,我得搞明白他关 联单位的情况。 李茼说:“于先生,如你所说,你们的关联单位,一定是颇有影响的大公司喽,不 知是哪一家公司?” 李茼倒是个人物,如果说出南京方面公司的名字,肯定是有利的。可南京的千秋置 业也想参与下周的竞拍,在没弄清楚之前是万万不能说的。但如果这方面故作神秘,在 姜副市长和各位面前也显得我小家子气,不如吓吓他。于是我说:“我们的境内合作单 位自不必说,刚才向姜副市长汇报是境外公司,旨在参与我市的建设,主要以金融、房 地产业为主。” 姜白冰瞪大了眼睛,显得有点兴奋了:“好啊,好啊,你们现在运作到什么程度了?” 我说:“合作的意向我们早已达成了,具体实施计划在来年中旬。这次购置土地, 也只是牛刀小试,一是看一下投资环境,二是检验一下土地升值的发展空间及商业性价 值。所以,我们计划在下一周向市里申请搞一次大型的土地竞卖会。届时,北京、深圳、 广州、上海、南京等方面的知名大公司都会前来参加,同时,也为我市起到了一次招商 引资的效果。我们已准备好了,借此机会大力宣传一下。” 姜白冰兴奋地表示:“你们考虑得很周到,点子也很好、很独特。正如你所说,可 以借此机会好好宣传一下,传播一下我市良好的投资环境。这不但对你们下一步组建投 资公司有利,并且可以通过此次土地竞卖,整体拉动我市的土地价位全面升值,这对我 市的土地资源开发有利。这件事情你们运作到什么程度了,需要市里协调的、做工作的 都可以谈。” 我微笑着说:“能得到姜副市长的支持太好了!我今天就表个态,一定要做好这件 事,绝不辜负姜副市长的期望!那我们的请示报告是不是直接送给您批阅?” 姜白冰说:“可以,我尽快给你们批一下,明天就可以送来。” 李茼听着听着,心里直往下沉:如果真搞个土地竞卖,万一我拍不到,我们联谊的 未来计划岂不完蛋?唉,此人智谋过人!先用一亿买下土地倒手再转卖,他是不是摸到 我们联谊的脉搏,针对我们而来?看来又不像,如果是针对我们的,我还有办法对付, 如果真如他刚才所说只是为了什么牛刀小试,那可就苦了我了。看来,今天请姜白冰来 参加这个宴会是败招。虽然搞清了目的,就刚才的认真劲儿,这个竞卖会还真要搞,无 论结果如何,对我们联谊都是个坏消息,如果被来头很大的公司拍到,现有的产业格局 将会被打破,到那时就难以收拾了,我得搅搅局才行。于是李茼说:“于先生的计划是 很好,如果竞卖成功了,正如姜副市长所说,对我市的整体的土地价位将起到推动作用。 可万一失败了,对我市的负面影响可就大了。先不说对我市土地大环境的影响,就是对 你们联合组建投资公司的信心也会有很大的影响。” 施进不失时机地说:“是啊,成功与失败都是有负面影响的。成功了固然好,可打 破了现有的产业格局,多少对我市的房地产界是有影响的。万一失败了,对我市的负面 影响可就大了。” 姜白冰说:“哎,成功总是要有风险的。万一失败了,我市这么多地产精英,难道 都是白吃干饭的?” 李茼心里这个气呀,甭提多难受了。我请你来,哪是让你完全站在六合风水的立场 上讲话……“话虽如此,总得考虑一下切身利益吧!对了,于先生,你们计划多少钱作 为起价?” 听李茼如此问,心想,李茼倒是个人物。我说多了,他会说成功的机率太低,说少 了他将会有空子钻,多少他都有话讲。嘿嘿,我把话给堵死试试:“这个,我们是有考 虑的,当然不能按照未来的评估价作为起拍价。经过了反复论证和科学的测算,我们计 划按一点三亿为起价。” 李少基瞪大了双眼心想:什么?一点三亿?如果真让你拍成功了,最少干挣三千万, 真他妈的人不能和人比!我忙乎了半天才多卖一千万,还高兴得够呛,并白搭上那么多 利益。你姓于的一转手,就干挣三千万以上,这可能吗?听听李茼怎么说。 李茼惊讶地说:“什么?一点三亿?可市价才值九千万呀?” 坐在我身边一直没说话的田雨这时突然说:“市场经济根本不存在市值概念,市值 只是传统概念。从发展意义上说,只有竞价,才能体现市场价值。我们六合公司就是考 虑了这两块土地的未来发展空间,才出资一亿买下了这两块地,其目的就是要推动我市 地产界的市场化进程。” 我暗暗称奇:这几句话如从我口中说出来,李茼定会不以为然,可从田雨口中说出 来,分量自然不轻。嘿嘿,听听别人怎么说…… 姜白冰说:“田小姐说得有道理,要是都按市价,还谈什么发展?市场经济就是价 高者得嘛!在这个问题上,你们的观念得转变转变,要跟得上形势的需要,要与时俱进 才行嘛。” 李茼不以为然地说:“那也得考虑利益呀!” 姜白冰说:“围绕着利益做文章是对的,六合风水超市值一千万也是考虑利益的, 否则他们也不会这么做。” 我见时机成熟了说道:“我们六合风水出资一亿购置这两块土地是经过反复测算的, 是有市场根据的。如果怡和地产提出一点二亿出售土地,我们也是可以考虑购置的,在 这个基础上再增加一千万为起拍价是符合市场论证条件的。” 施进说:“既然如此,你们怎么不考虑一点二亿做为起价,成功的机率不是更大吗?” 我笑了笑说:“是啊。要是在市内地产界范围内竞卖,我们或许会考虑一点二亿作 为起价,但从全国的地产界力量及价格比就不同了。上海、北京、深圳等地的土地价位, 都不是我们所能望其项背的。从这个角度考虑,加一千万就合理了。再者说,还有潜在 的升值空间,我们这么定,也是从我市整体的土地资源来考虑,试一下能否推动我市整 体土地价位的全面上升,为我们今后大规模进军地产界树立点信心。”施进说:“听于 先生的分析是有一定的道理,可万一失败了,依我看,我市的地产界倒真成了吃干饭的 了!” “我看未必。”姜白冰接着转头对李茼说,“说说看,这万一失败了,你们联谊能 否做些工作参与一下?” 我暗暗心喜,这回李茼不得不表明一下态度了。 李茼心里这个气呀,心想:如果六合风水是针对我们的,我一表态岂不表露了心迹? 如果不是针对我们的,我如不表明一下支持的态度,岂不是连参与一下的资格都没有了? 李茼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参与一下倒是可以,如果要我们高出起拍价恐怕很 难。一亿左右,还勉强可以考虑,太多了压力会很大。” 姜白冰一副失望的样子说:“连你们联谊集团都这么说,其他家说不定连参与的胆 量都没有了。” 李少基心里不服:哼,联谊有今天,还不是靠市政府的政策好,你以为他们真有什 么魄力?看我刺激李茼两句,让你这副市长大人看清楚李茼这副嘴脸。于是哈哈大笑着 说:“哈哈,都说联谊集团是我市地产界的龙头,充其量也只是我市的而已。如果真的 参与竟拍,依我看,举不举牌结果都是一样。” 施进皱皱眉说:“话不能这么说吧?任何商业活动都得围绕着利益说话嘛!” 李茼身旁的助理林倩怡突然说道:“就是呀,你们怡和地产为什么只卖了一亿,不 卖两亿?那也得符合经济规律呀,谁的钱也不是海水潮来的。再者说了,现在不还没到 举牌的时候吗?到底我们联谊集团能否拍到,不也是未知数吗?你急什么呀?” 这个林倩怡,是个出了名的小辣椒,人长得娇小玲珑漂亮可爱,跟着李茼三年多了, 也是李茼的情妇。她的辣劲儿在商界是出了名的,很多人对她都有些畏惧,这张刀子嘴, 为李茼在商场对手身上赚了不少好处。今天不然,联谊的对手不是她所能望其项背的, 她的刀子嘴隐隐约约暴露了联谊的心机,她的对手太强大了,怎么可能捕捉不到她刚才 的语病呢? 我刚想给这小辣椒再添点佐料,田雨说话了:“林小姐说得好。目前讨论这个话题 是早了点,竞拍会上自然见分晓了。来,林小姐,我单独敬你一杯,林小姐的一番激昂 陈词我很敬佩。来,我先干为敬!”说着一仰脖喝了下去。 如果说,是李少基的秘书敬的这杯酒,林倩怡断然不会喝的,她隐约地觉察到自己 刚才的话说得有点多了。可田雨的敬酒林倩怡是万万不能不喝,她们很快就可能有交道 可打,况且于鸿海的具体情况联谊是不了解的,她不能给以后的合作制造障碍。林倩怡 连忙站起身来说:“谢谢田小姐!”说着干了这杯酒。 我心里暗暗称奇:田雨说的话正是我要说的,不但缓解了场上的气氛,又实实在在 地加了把油,不由你联谊把话缩回去…… 姜白冰来了情绪,端起酒杯说:“我提议,预祝六合风水的土地竞拍计划成功,同 时也为联谊集团的气魄干杯!” 李少基响应道:“这应该是两杯,一个成功,一个气魄嘛!” 姜白冰接着说:“对,是两杯,咱们给并做一杯!为我市有这样的企业自豪干杯!” 李茼这个气呀,这都什么提议?分明是赶鸭子上架嘛!可又没办法反驳,只能怪林 倩怡这小娘们儿乱说一通,又让田秘书抓住了话柄,便说道:“我们联谊能否拍到事小, 于先生的计划成功事大,否则会影响六合公司的未来发展大计。来,祝六合风水计划成 功……” 与此同时,在希尔顿大酒店四楼的包房里,六合风水的几位美女正在陪建行市分行 的齐景涛喝酒。齐景涛满面春风地说:“路副总呀,你的助手太厉害了,人长得漂亮, 酒量也大,我快招架不住了喔!哈哈哈!” 小路说:“齐行长是见过大场面的领导,喝这点酒算什么?” 负责信贷的吴处长已经喝得有点到位了,大着舌头说:“路、路经理你、你说得对, 我们齐——齐行长可是海量,可你们轮着敬酒,怕、恐怕也、也不行……” 茜子不失时机地笑着说:“呵呵,齐大行长,你真的不行了吗?那我就太失望了, 还以为像您这样的大领导一定雄姿挺拔威风八面呢?” “不要失望,不要失望嘛,哈哈哈!”齐景涛色眯眯地端起酒杯,另一只手趁机在 桌子底下摸了茜子大腿一把,一语双关地说:“挺拔!当然雄风挺拔了!哈哈哈,再来 一杯如何?可是单独喝喔,金小姐赏不赏脸呀?” 茜子哪有不明白齐景涛话中的含义之理?于是娇声说道:“当然没问题的啦!只要 齐行长为我们六合说句话,别说一杯,就是再多几杯也可以的啦!只要您大行长点个头, 自然什么都好说的啦……” 小欣不失时机地说:“齐行长!关于我们土地融资的事儿,您老什么意见?您看… …” 齐景涛说:“好说!好说!支持土地开发建设,是我们的责任嘛,今天能出席这个 宴会不正说明这一点嘛!” 小路说:“谢谢齐行长的支持!只是我们的时间很紧,马上就需要用这笔钱,我们 是不是明天就把这事儿办了?” 齐行长说:“你们的胃口也太大了,少点行不行?六千万太多了,我手头也不宽裕 啊!” 小路说:“不瞒齐行长,如果少点够用的话,白天我们就从招商银行拿到钱了!” 齐行长说:“这样啊!” 茜子撒娇地拉着齐景涛的手说:“您说说嘛,到底好不好嘛?” 齐行长说:“总得给我个土地评估的时间吧。” 小欣说:“所有的评估资料我们都有。今天下午,我们还搞了个新闻发布会,出资 一亿也是事实,这方面的顾虑您不要有,您只要打个电话就可以落实清楚了。” 吴处长说:“这件事我知道,联谊的李茼也参加了。他们的确出资一亿购置了怡和 名下的那两块土地,按市值那两块土地值九千万,不过不影响六千万的贷款,我看可以 考虑。”吴处长酒劲儿有点过去了,说话有条理了。 齐行长疑惑地问道:“你们怎么多花一千万买这两块土地?” 小欣说:“一是为了表明我们进军地产界的决心;二是为了增加媒体的宣传力度; 三是为了整体拉动我市的土地价位全面上升,为我们今后大规模进军地产界打好基础。” 齐景涛恍然大悟地说:“聪明!聪明之举!这样一来,这一千万花得值,地产界的 新人如此一搞,势必引起强烈地震,传统的产业格局将被打破!”小路补充说:“这只 是一方面原因,更主要的是这两块土地的地理位置很有优势,对我们下一步的远景计划 将起到深远的影响。” 齐景涛说:“哦?你们这么年轻的管理层,竟有这么大的魄力!不简单,不简单啊! 这在我市的地产界无疑是一枚重磅炸弹,你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小路说:“我们计划在两年内组建投资集团,旨在金融、地产的领域里大展手脚。 这次出资购置土地也只是牛刀小试,旨在看看地产界的反应。” 齐景涛深信不疑地点点头说:“嗯!好,做得好!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先给你们五 千万如何?” 茜子拉着齐景涛的手说道:“干吗呀,还能就差那一千万吗?你帮我们解决了暂时 困难,我们还能忘记你吗?” 小欣对小路说:“五千万是少了点,看来咱们还得再克服一下坚持几天,等下一周 财团的大宗资金进来就好了。” 齐景涛听了心想:五千万都给了,为什么还要给她留点遗憾?还不如好人做到底, 省得将来不说好话,况且这也是没风险的放贷。“那好吧,满足你们的需要。明天上午 来办手续,后天中午之前就可以入账了。不过,你们给的利息可是偏低了点喔。”齐景 涛接着转头对茜子说,“你怎么谢我啊?” 茜子站起来亲了齐景涛一下,嗲声嗲气地说:“呵呵,这下够了吧?” 齐景涛哈哈大笑地说:“还不错,只是——哈哈,还不够、还不够……” “呵呵呵,呵呵……”大家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