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谁 司令的手中拿着一个蓝色的斑。有巴掌那么大,而且在蠕动着。一会,就变 成了我的头。 那个头对着我说:“你认识我吗?” 啊的一声,我惊醒了。满身的大汗!这是个梦!这是个梦,但却是如此真实 的一个梦,连里面所有的时间都是如此正常的流逝着,让我觉得这就是刚才发生 的事情。 真实的让人可拍,是那种已经超脱出梦的真实,而且记忆如此的清晰,连梦 中的感觉都存在着,梦中陈凯打了我一下,有点疼,现在那个胳膊的地方还是有 点疼。 我捂着脸,沉重的喘着气。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了。 看了看表,4 点半了,也就是从我睡着才过去了2 个小时而已,但是在梦中 发生的事情应该有5 个小时以上。 我起来洗了把脸,凉水让我更加清醒了。现在我还在梦中吗?是不是我所有 的记忆都是一场刚才那样梦?陈凯是不是晚上又屁颠屁颠的找我来吃饭,晓云继 续会每天和我电话撒娇。 我无法在家坐着,我穿好衣服,穿上运动鞋,下楼跑步。天已经有点蒙蒙亮 了,我向着陈凯他爸妈家跑去。看到的是被大火烧过的痕迹,破损的窗户用尼龙 布包着,透出一股恐怖的黑。 我突发奇想跑上了楼,陈凯父母家的房门用一个简易的搭了尼龙布铁栅栏遮 挡着,我轻轻一推,铁栅栏就吱的一声开了。里面黑糊糊的,因为没有光投进去, 加上被大火焚烧过,房屋黑糊糊的。 我侧身挤了进去,整个房间没有留下什么东西,应该是被打扫过,只有一些 废纸丢在地上。房间空空的,黑黑的。 房间并不大,稍微迈上几步,所有房间的情况都一览无余。 我正打算退出去,铁门哗啦啦的响了。 “干什么的?”门口一个老人的声音。 “没干什么。”我立即挤到门边,钻了出去。 一个早起的老人正警惕的注意着我,脸熟。 “王叔吧。我是胜利。” 王叔大量了我一下,楼道黑,他半天才回答:“胜利啊?你怎么来了?” “我早上跑步,过来看看。” “唉,快走吧。这房子不是个吉利的地方。” 我和王叔走到楼下,王叔和我说:“胜利,你以后不要来这里和进这个房子 了。这个房子邪门的很。” “怎么。” “着火后,经常有些奇怪的人过来看。” “什么样的人啊?” “可能是警察,但那表情不象,都是一张冷脸,没有表情,警察再怎么样, 见了我们还要打个招呼。他们也好,根本就不搭理你。” “啊,不是警察吗?” “穿一身蓝色制服。没见过那样的制服。” “哦,王叔,我知道了。先走了。” “唉,胜利……小心点啊……”王叔还不忘和我打个招呼。 一听到这个蓝色制服,我就觉得可怕,我还是少和王叔聊,因为只要和我的 这个事情有关的人,都遭遇不幸了。 我心里憋着一股劲,使劲地往家跑去,身体里好像有一股使不完的劲。快的 我都觉得有点吃惊了,我能跑这么跑吗?有些晨跑的人都好奇的看着我,被我迅 速的丢远了。 来来回回跑了好几圈,我终于觉得有些累了。换上正装就上班去了。交通堵 塞和平时一样严重。 一天上班都在看来看去,总怕陈凯又在背后拍我一下。 以后,类似的梦开始越来越多,后来到了一天一次的局面。不过,也不是所 有的梦都很恐怖,有的梦就是我在超市买东西,看了这个看那个,付钱的时候发 现身上没钱就醒了,很平常的日常生活。但是每个梦都和真的一样,所有的感觉 都和清醒中一模一样。因为太真实了,以致于有时候我在醒着的时候,仍然怀疑 自己在梦中,这种感觉让我的正常生活有了非常多的麻烦,比如我会到处找我在 梦中买的一张CD,甚至在梦中和别人吵了架,现实生活中去跟别人道歉。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我也没有敢去看医生,也没有和任何人提过我做梦的事 情,只是觉得我似乎人格分裂了,好像存在着两个我一样。 后来一个梦,让我觉得我的人格似乎又分裂了,我开始梦见我成为了一个我 不认识的人,也有一些不认识的人,但是在梦中我都认识他们,甚至能叫出他们 的名字。先开始应该是一个叫王健民的人,好像是个陕西的农民,梦见他的时候 他正在和老婆以及老婆的妹妹吵架。后来又梦见我是一个说上海话的女人,在酒 吧和男人调情,以致于能感受到那男人的哪里插入体内的感觉。 于是,我变成了一个不是我的人,因为太过真实了,有时候我会迷失自己在 哪里,甚至到底做过什么事,到底认识什么人。经常检查自己的钱包里面是否多 出了几千元。 所辛的是,这种梦只发生在我晚上睡着的时候,如果做了这种梦,我会纪录 下来,发生了什么什么,出现了什么人物,这些人我不认识,这些事情不是我做 的。 有一天,我做了这样一个梦。这个梦和我后面的经历有关系。 我梦见我被关在一个很小的房间里面,穿着白色的束缚衣,嘴巴里戴着一个 套子,让我牙齿不能和在一起,也不能说话。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来给我 打了一针,使我昏睡了过去。但是奇怪的是,我尽管知道我昏睡了过去,但是听 觉是好的,看不见是因为我梦见的这个人眼睛合上了,这是种古怪的感觉,知道 自己昏睡了,但是这是在我的梦中,所以我不可能再次昏睡过去。就是我在我的 梦中醒着,但是梦中我代替的那个人睡了。 这是一段古怪的对话,一个人说:“13段A 的药准备好了吗?”我暂且叫这 个医生是A 医生,另一个说话的我叫他B 医生。 B 医生说:“好了。” A 医生说:“波动怎么样?” B 医生说:“正常,已经进入抑制段。停止{ 脚力敏} 了。”(我是直接音 译,我也不知道脚力敏是什么。) A 医生说:“好的,给我{ 利奇斯瑞} 。” 一会A 医生说:“奇怪,波动尽管停止了,体超波怎么有联系反应。” B 医生说:“第5 段U 组有一些形式跳跃。” A 医生说:“不是做了体封闭了吗?” B 医生说:“1 、2 、3 、4 基础段全部封闭了。5 段不可能……” A 医生说:“你让开。” A 医生突然喊了一声:“5 段CDGI全部有外部低联,有外发波在低联区。” B 医生说:“这是……” A 医生说:“叫维克斯基过来。这是有外部非正常原体和它联系!明白不!!!!” 一会,一个说外语的老外过来了,老外和AB医生唧唧咕咕说英语,我英文很 差劲的。只知道他们在争论什么。 A 医生说:“把西图尔敏注射到第五段X 。妈的,这个原体在和外部其他原 体通讯。是偶发性通讯!!还不清楚它们通讯的内容是什么。” B 医生又开始和老外嚷嚷外语。 那老外俩句我听懂了:“FUCK!!STOPit!!” A 医生又冲B 医生嚷嚷着:“让高声均,高声民,高声强,把瓦格列拖过来!! 快!!” B 医生说:“要作废这个原体吗?” A 医生低低的吼着:“是!作废!!” B 医生说:“可是,徐总他说……” A 医生说:“一切由我承担!我会亲自和徐总解释!” 在一阵乱哄哄的金属碰击声中。 A 医生的吼声依然很清晰:“打88A 报告到GGF ,情况OTT !!……” B 医生在旁边叫着:“3 、2 、1 ……” 我醒了。我可以感觉到我梦中的我的生命在瞬间被消灭掉了,是的,是死了。 那感觉异常的清楚,是死去的感觉。 我喘着粗气,哆哆嗦嗦的打开灯,立即把这个梦记在本子上。 再也没有睡着。 -------- 小说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