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夜 为了照顾陈丹彦的生活起居,也是两人好把时间专心在作画上,杨开还请了 一个保姆,专门给他们家做饭、保洁什么的。 直到去年6 月,陈丹彦去欧洲学习了,三个月后,陈丹彦才回到了蒙娜丽莎 公馆。杨开直接开着老奔驰去机场把夫人接回来了,还特意给陈丹彦买了一束鲜 花,着实给了陈丹彦一个惊喜。杨开自是喜悦又兴奋,思念了三个月的夫人又回 来了,距离就是美,好久不见,所有的不快都淡忘了,新鲜的喜悦不用言表,画 在了脸上。陈丹彦则是微笑下更显得平静,告别了欧洲那种紧张无序的生活,以 及作息时间和时差的紊乱,她有些怀念家里那种平静慵懒的生活,基本上没有什 么压力。唯一害怕的就是男人的强迫要求,虽然跟眼前这个男人已经生活多年了, 也习惯了,但心理的障碍总是难以抹去。 两人先是痛痛快快地去吃了一顿谭头鱼,中国菜就是比西方菜精致有味,非 常讲究,吃得也很尽兴。在中国吃遍大江南北都不会烦,因为每到一处都有不同 的特色菜肴来刺激人的味口,而欧洲所有的菜系和主食几乎是大同小异,没什么 特色,到哪国吃的基本上都是一样,就像麦当劳和肯得基一样几无差别。两人还 喝了点红酒,以示庆祝两人再次相聚。吃饭中,他们又谈起了绘画,这是他们共 同的话题。 末了,杨开对女人说:“丹彦,你现在喝了点葡萄酒最美,脸有些微红,嘴 角藏有喜色。我似乎又看到蒙娜丽莎的美与微笑。明天我将为你作一幅最完美的 画,把你今天的微笑留下。但我需要你配合一下,因为我画画时你一直没坐在跟 前,所以你的眼神始终没把握好。我想这是以前给你画的画失败的原因吧,我想 这次有你配合一定会成功!” “好吧,我会好好地给你当一回模特。但这两天有点太累,没休息好,有点 憔悴,过两天缓过来了最好。” 杨开听了自是高兴,心下多喝了几杯,两人还是聊艺术的话题。杨开想到了 一个画家故事,这是他最近刚看到的:“丹彦,我给你讲个笑话啊,皮埃尔是居 住在巴黎蒙马特尔的肖像画家之一,他以前卫派画家自居。有一次,他在塞纳河 畔开了一个画展,展厅里挂满了他最新的前卫派作品。有个50岁的妇人从一幅画 旁边走过,见了他的画,说:”哎呀,这画可真有味道啊,眼睛朝一边,鼻孔冲 向天,嘴是三角形的呢!‘皮埃尔见有人对他的画感兴趣,忙上前说:“欢迎您 来参观,太太,这正是我描绘的现代美呀!’太太接下来的回答让他哭笑不得:” 哦!那太好了!小伙子,你结婚了吗?我把长得和这画像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儿嫁 给你好吗?‘“ 杨开自己讲着倒乐呵呵的笑了,陈丹彦听着,嘴角略有笑意,并没有笑出声, 很平静。他们交流了对文艺复兴主义、复古主义、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印象 派、抽象派、立体派的一些看法,只是个人的一些看法,虽然他们两人观点不同, 但都没有争论。杨开最后谈到了奥地利画家古斯塔夫?克里姆特的黄金画作《阿 黛尔?布洛赫-鲍尔Ⅰ》,他非常崇尚这幅画作,因为它表达了一种高贵的残损 之美,被誉为“奥地利的蒙娜丽莎”。在独特的领域达到了无人企及的高度,通 过低胸、残指、S 型和黄金眼暗示了性取向,这些杨开当然没有说出来,在他的 心中,自己虽然达不到那种高度,但他想自己找到作画的切入点了,如果能把陈 丹彦这种性冷淡者的形象搬到画上,他肯定会成功的。 然而,他的欲望没有给他机会,他的想法在当晚就破灭了。 9 月中旬的天还有些闷热,杨开和陈丹彦三个月重逢,他太想念这个女人了, 内心止不住的冲动。但他不能有过火的表现,生活好多年了,他对她已经非常熟 悉了。 南方来的杨开,还习惯睡凉席,在陈丹彦还没回来的时候,他就经常在露台 铺块垫子,放上凉席,就可以睡上大半夜,很是凉爽。他小时经常渴望有这么一 处房子和露台,渴望天天晚上睡在有月亮和星星的露台上,但他家穷,这样的奢 好几乎没有实现。现在,自己有了这样一处公馆,这样的贪恋对他来说太容易了。 所以,陈丹彦回来,正好保姆也回家了,他依然在露台上铺了一垫一席,卷着一 个薄毯,享受这静夜露睡的美好。 陈丹彦大概也是南方人,并不反对睡在露台上,因为她在欧洲见很多人都有 这奢好。但她不能睡一整晚,只能凉快凉快就会回屋睡,怕凉着。天黑之后,两 个人就裹在薄毯之下,独享他们的私密之夜,细声地说着话。 这又回到本书开头的引子来了,天蒙胧,月也不亮。两个人躺了一个来小时, 杨开想亲密些,靠紧了,钻入陈丹彦的毯子中。也许陈丹彦有些累了,出国回来 时差又不对,除了聊会天,她就想安安稳稳地睡一觉。本来她想起来回屋去睡, 没想杨开又拉住了她,而且冲动起来,结果惹陈丹彦生气了。两人于是在被单毯 子里滚动起来,一场扭动在进行,最后一声凄历的喊叫,撕破了夜空,结果就酿 成了开始一幕的惨剧。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