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尸还魂 我们当然见不到海庆,服务台小姐说我们没有预约是不能去见他的。 霍树立当然说自己是警察要办案,可人家叫他拿出证件时我们两个都只好干瞪 眼了。不过那名小姐好像知道他是个很有名气的警官问别人证件只是她们的工作职 责与及工作习惯罢了。 “霍警官!就算有案要办,现在也没办法帮你了,海经理刚刚出去。”原来她 问那些话除了职责工作习惯之外还有故意逗我们霍大警官的口味渗在其中呀! “他去什么地方?有什么事吗?”霍树立一急竟然问这样的问题。 那女孩失笑着说:“这我也不知道。”她大概想不到堂堂的霍大警官会问这种 没智商的问题,因为一个经理要出他的公司怎么会向服务台的小姐交待呢! 不过傻问还是有用的那女孩又立即补充:“你们去十五楼的办公室问他的秘书 吧!” “我想我们不用上去问了。”我说。 “你就那么肯定他们一定在外面见面面了。”霍树立看着我说。 “现在一切就只有等他们抓那人‘金枪索命’了。”我说:“反正这个人还不 知道我们已经撑握了这些,不过我们还是要去找她验证一下。” “那这样吧!你去查她的住址验证你的推断,我去看他们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他所说的当然就是指这次从特警部队派来协助他们局里抓‘金枪索命’的事。 “我想这一点你的上司早就猜透你了,你认为还能靠近他们吗?就算何将还有 其它兄弟对你有求必应。”我不客气地对他说。 “明的不行我当然来暗的了。”他无奈地说。 “不如叫你的人去守着海庆和张子福把这两个人带到警局里再说,当然还有苏 可杏也得叫起来,无论如何我们先得解案发现场之迷。” “秋兄弟,我都管不了这事了,你凭什么来管呢!如果你帮我解决掉那狼心狗 肺的东西我会很感激你的。”看来此刻对于抓‘金枪索命’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事了,想必他心里早已经过几番思量挣扎最终敌不过仇恨的欲火,看来他的上司的 决定是明智的。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我现在已经弄明白许多事了,难道就真的丢下不管吗? “好吧!我们到现场去,想必他们换的线人也是你好兄弟,不然你不会有这样 的决定的。”我说。 “你真的好聪明,不过我想回一趟家,你能陪我吗?” “当然我可以,我现在吃你的住你的,能不行吗?” 很不幸的是当我们回来时,却遇上局里派来的两个兄弟,说是上头叫来看着霍 树立的,看来那位首脑不简单还对霍树立的行为一清二楚。 当他们想跟着上去时霍树立很不高兴地说:“我家里没什么招待你们的,上去 也只能待在门口。”可他们依旧跟着上去了。不过他们当然很了解这位霍警官的了, 就在他家门口坐着。 “大哥!你回家了,刚才红棉姐打电话过来呢!”霍佳诗不知什么时候回家了, 她已经不是早上那套性感时髦的裙装了,她的穿着看起来那么的清纯可爱。 霍树立不理她只顾往自己的房间里去:“秋兄弟,你跟着来,佳期诗去试你今 天买的衣服。” 她呶着嘴很不服气地扭着柔美的身躯往自己的房里去了。 霍树立关上他的房间门反了锁直往阳台上走,我也跟着过去。 “秋兄弟,我和你认识没几天,但我知道你是个可靠的人,所以才请你帮忙, 看在魏城和我师父的交情上也好。”看他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我也很认真诚恳地说 :“霍警官,有什么尽管说。” “这里的事你不能对任何人说,除了你知我知,就像我不问你怎么会用枪一样。” 说完他将阳台上一个花盆抬起,原来花盆本身没那么高下面垫着和个空的花盆但颜 色和上面的一模一样,而且放上去刚好卡住,下面居然放着两只手枪,另外一边的 花盆却是放着子弹。 “霍警官,这是?”我还是弄不懂。 “这是当年我在围缴获一帮军火走私时在上交时却给漏上了的,不过当时由于 他们的人逃的散的散记档时数字有多少算多少,我本来要上交的,却想案已经结了 也就藏起来了,想不到今天既然用上,不过说实在的这枪比我们警察用的枪可好多 了,当时也因为这样所以留下来了。”他迅速地把了弹装上,丢给我一把。 “这里的事我当然不会说,不过我怎么会用枪却可以告诉你的。”我把枪收起 来,心里居然有种难以言喻的血脉奔张的感觉。 “哦!”他站起来塞给我几颗子弹:“说来听听。” “学校里举行了一次军训,我当然那时学会用枪的,不过那是因为那个班长有 两下子却不小心败在我手下,后来我们居然成了朋友,我自然就知道得更多了。” 我笑着以掩盖我的紧张,毕竟这是犯法的事儿,出了事那可不闹着完的。 “放心吧!还有我呢!我们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枪,只希望一切顺利。”他 说。 “可我们现在怎么出去呢!他们还在门外守着呢!我想事前是不会让你我出去 的。”我无奈地说。 他沉默了一下:“我们还是先喝点东西吧!” 我们刚开门“嗨!这件比刚才的漂亮吧!”霍大小姐一下子蹦在我面前吓得我 一时不知所措。 不过她那一身打扮确实还不错,不过这种紫色的高雅晚装需要矜持、宁静的气 质。 “疯够了没有,够了就去做饭。”霍树立的声音那么严厉,更难得的是她居然 换了衣服去做饭做菜,不过嘴里却唠叨:“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呀!简直没把我 当妹妹嘛!” 我们坐在沙发上都一言不发,想想怎么出去。 “对!有了。”我说。 “什么办法。”霍树立立即问。 “当然不硬闯或求他们放我们的傻办法了。”然后我对着他的耳朵说出了我想 到的办法。 “不行。”他马上反对。 “这可是唯一可行的好办法。”我看着他说,其实报仇的不是我,不行我无所 谓,只是这件案以他们的手法很难将案件的每一个细节都解析罢了,因为在他们看 来抓到凶手和找出幕后主使人便就可以结了。 “好!那你去跟她说。”看他的样子是严厉惯了,没法低声下气地求她妹妹的 了。 厨房里她正在洗耳恭听菜,我努力地带着微笑走过说:“霍小姐,有什么可以 帮忙的吗?” “别以为我哥当你是朋友就可以到我面前扮那付丑样,我可不吃你这一套,给 我走远一点,本小姐今天不高兴。” “我就明白,我长相还算可以,书读得不多确也算有识之士,待人也算真诚有 礼,有那么让你讨厌吗?” “我就讨厌你那付伪君子的模样。”她毫不客气。 “好吧!先不说这个,我们是有件事想求你。” “我还是比较喜欢你求我的样子,不过还不够真诚。”她笑着说。 “好吧!如果你答应了我的话,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可以听你差遣一次。” 我的语气变得从来都没有过的温柔。 她站起身来顺手抄起菜刀对着我鼻子说:“去银行贷款没有利息吗?你要钱没 钱的,身上能有我想要的好处吗?” 我吓了一跳,不得不好脸笑迎着说:“当然有了,只要你霍大小姐一声令下, 小的甘为牛马为陪你购物提袋,在所不辞呀!” 她嘻笑了几声,那声音虽很动听,可我就感觉皮肤在发麻。 “这真是个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呢!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一次吧! 不过你欠我的这个人情呢!等我想好了后再向你讨。”她依旧冲着我笑得邪里邪气 的。不过我想等这件案破了后,我已经不住在这个屋了,至于她想向我讨人情那时 还不丢到爪哇国去了。 于是我向她说出了要求,没想她听后却哈哈笑过不停:“没……问题!”她笑 得花枝乱颤。 我们很顺利地走出了房间,而且是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 “看什么看呀!没见过美女,小心把你裤子都脱了。”这句话弄得那两名名警 员不知所措。 这件不很容易的,吴红棉在局里抽不开身来。我们只好请霍大小姐和她的同事 来演一场戏,这是霍大警官极不愿意却又不得不演得惟妙惟肖。 首先让霍大小姐请她的同事过来一起吃晚餐,当然找的对象是个身材高挑点的。 然后我化装成她的同事与她一起出去逛的样子,当然出门时她嘴里还抱怨他哥哥怎 么能在工作上想要公报私仇,我不用说什么话。我们就相缠着混了出门,转过弯我 她就大声说忘了带消费卡折身回去。霍树立化装成他妹妹急急忙地出了房门象是赶 前面的同事,两名警员早先被霍大小姐臭骂了一顿这回她只不过回来拿消费卡,所 以压根儿不会去注意,更何况他们想也想不到我们会用这种方法。之后,霍树立问 我为什么不干脆化妆成她们两人出来算了,何必这样故弄玄虚呢!我说我们本来就 是在故弄玄虚,如果我们一开始化装成她们出来的话很容易看出问题,这样迷惑他 们更是天衣无缝了。 我们到现场时整栋宾馆已经被警方的人团团围住了,原来副局长亲自出马,想 的也是霍大警官不能来了也没有别的合适人选了。他首先要自己的部下化装成客人 将宾馆所有人都拆离了,当然是在‘金枪索命’泡在浴缸里的时候。可他们万万没 有想到的是,杀人如麻的‘金枪索命’的房里还有个服务员,也许大家都心慌意乱 的那班服务员领班的一时没有想起吧!那名服务员是给他送去沐浴用品和晚餐的, 那么‘金枪索命’是刚刚住进这家宾馆的了。 这栋楼并不是很高,才十二层。每层楼的灯依旧还如故的亮着的,楼的一面是 条大街,后面和左右两面的楼都比它还要高。左右是条约五米宽的胡同,后面的楼 距却紧挨不到三米。 当特种部队的战士接近那间房时那条狐狸早就闻到味儿了,那时正好有人告诉 副局长他的房间里还有个女孩子,所以他们停止了攻击,这个时候我和霍树立刚好 来到现场。这是他随便揪一个现场的警员来问话的,那名警员当然知道了他的事, 很惊讶他怎么赶到现场的,不过他更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现在那些人为了人质的安全不敢闯进去,不过宾馆后面的两栋楼都有他们的人 在楼顶守着暂时还没有发现那间房的后窗有人跃出,安静极了。门外门内都安静极 了,但谁都明白,敌人早先嗅到他们的气味了。 那位干练的副局长正在看着这栋楼的设计图,而且每一层楼都布置了人员。其 实当霍树立的线人发现这个名闻全球的杀手时将跟踪换了后一样根本没有适全动手 的地方,因为他不是去大商场就是去娱乐场,也不知在干什么什么,直到他进这家 宾馆后他们就开始布置了一切。当发现守在后面那栋楼的战士发现目标准备要冲洗 时他们就开始拆宾馆的人员,不过他居然时房间之前就叫人送晚餐,再说这家宾馆 的日用品是有人住进来是才送进去的,而且在登记时问客人要用什么牌子的,西餐 还是中餐等等。在他们开始进得拆离时那名服务员刚好进了房间,就在短短的几分 钟成了现在这个疆持的局面。 霍树立想要冲进去被我拉住:“如果这样冲去,赵局会让你冲进去吗?那刚才 我们又何必瞒他派去看住你的人呢。” “那你说呢!”看来人在被仇欲挑起不端时连理智都被朦住了。 “现在这栋楼的上下左右都是警方的人,外面又有这么多警察和枪口,而且那 些特种兵人都在坚守着岗位,我们没办法混进去,再说看样子他是插翅难飞了,不 如我们就看戏算了。” “你……你这也算是办法!”他无奈地看着我。 “他们已经守了十分钟,那个女孩子又还没出来,谁都知道他发现异常了,那 么他一定走得出来的。” “你刚刚明明说他插翅难飞的,怎么又说他能走出来。” “我说的是表面上看起来,但很多事情都不会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你不是 说上次你看到的未必是他的真面目,你是凭他手掌上的一奇特的伤疤认出他身份的, 可连国际刑事档案都没有记录有他的手疤,也就说你们对他还不是很了解,只知死 于他手下的若不是一枪中心脏致命就是被近身扭断劲勃而身亡的,所以他走出来未 必有人认出是他。” “你的意思是说他有可能冒充特种兵走出来,可他们都有暗语随时联系的,而 且他们一直都在围着那间房。” “现在什么事都还没有来,只要他制造特别一点的混乱,事出突然那个时候他 便有机会出来的,现在他一定在做准备工作。” “我们只有等,希望我们等不到,那些从部队调过来协助的应该每个人都不简 单。” “其实他们也只是本市军区的一支部队,他们在枪法上是专训项目,也就相当 狙击手。” “也就是说你们警方已经打算格杀不赦了,不过这样的人物向来都有这样的下 场。” “我想你应该也知道的,像他们这种人生是为了杀人,杀人是为了钱,多一个 不知有多少人被不明不白的死呢!” “或许你们是对的,但如果人类没有私欲与贪心怎么又会有杀手呢,他们终究 是一件工具,就像此刻你我身上的枪罢了。” 他沉默着。 夜晚的来临显得城市的灯光那么的灿烂那么耀眼。 我们就在宾馆的对面街,这时副局长手下的一名干警用喇叭对着宾馆楼高喊着 ‘出来投降,缴械不杀’之类的话,但里面使终没有反应。 “赵局,这该怎么办才好呀!难道就这么耗下去,干脆叫弟兄们冲进去算了。” 那名干警说。 “他没反应,不是在想办法逃就是在犹豫要不要出来,我就不相信他还能飞了 不成。”另一名干警说。 “他手上有人质,只能静观其变呀!”赵栋国的语气很是无奈。 “可……这……”那两名干警跺着脚走来走去,然后拿出烟来猛吸着。 “何将!”赵栋国叫:“你从后面楼爬去看看,有什么发现立即呼叫!” “YES!长官。”何将这个时候的身手异常的敏捷,眨眼人已消失在我们的 视线了。当然这些都是事先吴红棉帮我们装了窃听器在何将身上的功劳,刚才那么 紧张没有发话霍树立只好问前几天还是他手底下的人了。 可何将离去还不到五秒钟,宾馆的第五层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看来应该是 ‘金枪索命’在的那间房。 我和霍树立都还在外面里面的情况当然不得而知了,只能肯定的是警方的人有 人受伤了,守在各层岗位的狙击手不得不赶去事发现场支援。 不过赶过去好像并没有派上用场,很快医护队跟着快速冲进了宾馆。 场面好像很乱,不过宾馆周围的平民百姓早就被疏散去了。 赵栋国和那些干革命警也都跟着进宾馆了。 不一会儿,那几名医护人员担着一个个受伤的狙击手和那名服务员出了宾馆。 这时街的四周一些经不住好奇心诱使的也有不少人赶过去凑热闹。 “真没想到,他么快就引暴煤气了,我们还要混进去吗?”我说。 “现在混进去有用吗?”霍树立反问,看他的脸色就好像不太好。 “可刚才我们根本没机会混进去的呀!你给的这身制服看似很有用,可刚才你 的人都说了守在里面的全部是部队里的人。”我反驳他。 “我们先上前看看吧!注意,别让赵国栋看到你的正面,他这个人记脸很在行。” 于是我们赶了过去,局势有点乱,我想赵国栋固然厉害,但那会怀疑到我不是 局里的警员呢! 抬出五张担架中有三名是居然是狙击神枪手,另两名中有一个是穿的是宾馆工 作服,另一个却是一身黑色西服,不用说他们的服装都已褛褴为堪。 “不是说在他房间里的是个女孩子吗?怎么是个男的。”有名干警说。然后他 转身对身后的警员说:“32579 ,去问宾馆的管理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 名警员还没有就声音却有一名二十岁的少女冲过来扑到那穿着宾馆工作服的人身嘶 哑的嚎叫起来“李俑,你醒醒!”“你醒醒呀!是我害了你,我不该去按电话让你 帮我。”“是我害了你呀……” 不用再说大家都明白怎么一回事了,不过这些受伤的人面孔都被血染得模糊不 清的了。 还好的是宾馆的媒气并都是每间房独立的,所以爆炸最多波击附近两间房。我 虽亦想到了这一点,却也无可奈何的,毕竟当时怎么也混不进去,一切都在紧张僵 持当中。 现在一切都晚了,只是希望这些受伤的人到医院里能挽回珍贵的生命。 我和霍树立听到法医宣说那穿着黑色西服的人已神仙也救不活了,我想他的心 理和我一样的气愤和无奈,或许他也有一点开心吧!至少夺去他爱人生命的恶魔终 于下地狱了。 一个从来都没有失过手的杀手到最后却死在自己的手中,或许只有这样他才是 永远不会失手。一个杀手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完全在情理当中,谁都不会候到有什 么不妥。 令人还有点慰藉的是,三名特种兵,狙击训练部队的全能高手。他们至少还有 生命的希望,或许他们以后都无法再握紧握起他们热爱的枪了,可此刻他们还紧握 着他们的枪,一模一样的枪,一模一样的紧握姿势,一模一样坚定的脸神;可他们 还活着,能活着就是最大的幸运,不是吗? 还有那名一个月只拿那微薄薪资宾馆服务,看起来他才是最大的不幸,这样的 事竟让他遇上了。不过,他一样还有生命的希望,而且是最有希望活下去的一个。 因为他受的伤是最轻的一个,虽然他的脸沾满了人血,可那并不是他的血,他的轮 廓还是明显可见的,只是在大部分人当中,这种时候不会却分析这一点的,我也不 会。那是因我和霍树立被叫帮忙抬伤者上救护车时才在静得窒息的环境中看出这一 点的,虽然急救医生的刀具发出声音是那么的扰耳,但就是偏偏让人觉得静得窒息。 一共来了两辆救护车,而我们在的那辆上的伤员没特有特警部队的人,或许他 们认为有必要分开吧!毕竟身份不同。车上一死一伤,死的当然是身着黑色西服的 杀手,他当然也是受伤最惨忍最严重的,一个人的伤导致他失去生命,还有什么样 的伤比这更严重更惨痛的呢! 死的人已经死了,不会有人去关心一个死人的,最多是去怀念一个已死的人。 可这个死人呢!谁会带着美丽或伤心去想念他的过去呢!我相信没有,因为他活在 这个世只能给别人带来恐惧或死亡。只有利用他的觉得有点婉惜,但他们一定不会 心痛,因为还有很多的人可供他们利用,只要这世界还有存在的一天他们就可以做 自己想做的事,可以利用别人,可以控制别人的生与死,因为他们有地位有花不完 的财富,他们要维持他贵奢舒适的生活就要保证他们的财源如滚滚不绝的长江。当 他们的财源出现堵塞或可以将其出口扩大时他们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甚至要别人付 出生命,只有影响他们财源的人,没有好处的人。 被利用的人是心甘情愿的,他们早就将生命置生死之外,就像我们此刻的眼前 的人一样,此刻没有任何人关心的死人。或许对他的生命对于他来是曾经活得很好, 毕竟他被利用的同时也利用了别人,别人会给他正常人十年八年都挣不到的钱,有 了钱,在这个世界不用说,钱的好处数也数不完,就像没有钱的坏处一样数也数不 完的。 没有谁说一句话,车上有两名医生,他们正忙着处理还有生命希望的伤者的伤 口。 我和霍树立也是一声不哼!不知他大仇得报的心理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是开心、 失落还是伤心、自责自怨。我无法揣测,他一脸的纳木,但无论如何这总算是一件 好事。 这种环境下一个心态还算正常、思绪还算稳定的人、头脑还算清醒的人没有什 么事可做没有什么事可想往往会随便挑一个入眼帘的东西漫不经心却又时而特别仔 细的观察,许多伟大的发现甚至都和人类的这个特性有关。 我无意中却不由挑了那具尸体,也许是因为他曾经和我一样能坐能站或对于同 类死者有种说不清的情感吧!总之我就在这种情况中无意地观察着那具尸体,观察 很久很久很仔细,也可能是因为那种情况下时间变得很慢吧!人的心理就是这样的, 有点时候那怕只是一分钟你觉感到那一分钟比一天还长。 对于我这种人来说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最惨不忍睹最可怖的尸体,他的脸简真算 不上一完整的脸。鼻子已经不知去哪了,眼睛只剩两个盛满红得乌黑的血的窟窿, 耳朵只几乎要掉下来了,整张脸血肉模糊,头发也烧焦了。 这当然是我揭开也盖在他尸身上的白纱布才看到的,没有去注意我的动着。是 那只苍白的手吸引我这么做的,那只手虽是挺粗的,但还看得出很干净,虽然也沾 了血但局部没有血庶住的地方是那么的白甚至让人感到那本来就是一只很白的手, 而不是因为没有血色才变得苍白的。 我将他的衣袖往上撩,手掌与手肘之有个模糊的伤痕,模糊得让有不能确定那 是个伤痕。我轻轻将白纱布盖好他的手,再往他的脖劲上看那像是浸在血盆中过看 不到什么。我只好从身上掏出纸巾将血迹察去,看来他在死前曾和进行一场搏斗, 因为这个抓痕可以确定是个伤痕了,和别的肤色有明显的差别,暗紫色的。 再看别的地方也看不出什么来了,只好将白纱布盖住了尸身。 很快就到了医院,当然有很多少出来帮忙,不过那具尸体还是我和霍树立抬进 太平间的,当然这具尸体在案没有得到相关方的命令是不可能被处理的。 我们从医院走了出来,可我心理却感到十分的沉重,好像有什么样地方不对一 样,但又说不出来。 “秋警官,你样子真是威武神气,比我们的霍大警官还帅气呢!”我当然一听 出是谁的声音了。 我只好不沉默不语,因为只要我一说话就落下把柄了。 “你这个时候到这里来干什么?”霍树立瞪着她。 “你们在宾馆发生的事电视已说过大概了,妈妈说你电话打不通所以叫我来找 你。 “她怎么知道?”霍树立说。 “她想过来看看我,老爸那边的退休手续什么都办好了。”她的样子总算像个 正经的女孩。 “今天的事可不许对谁说。”霍树立又转身对我说:“我们先回去换衣服。” “你的那两个同事已经被招回去了,去的时候还叫你一起去,我当时不敢应, 我想你现在应该在这里才是最合理的。”她认真地说。 “不必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说完他便走在我们的前面。 “别以为我哥叫我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就不会说,反正冒充警察的是你,又 不是他。”她冲着我邪里邪气地说。 “那你想怎么样?” “总之你欠我的人情又多了一个。”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老是缠着我。” “你别臭美了,这个世界没有男人了我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穷光蛋。” 我正想说什么她去一溜烟地跑了。 “霍队,你怎么在这?”何将已经从前面那辆警车下了车,跟在他身后的居然 有十多名干警,甚至那精明干练的赵副局。 霍佳诗却退回我身边说:“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我还能咋办,只有沉默。 “既然你来了就一起去看受伤的弟兄。”赵国栋的语气是那么的你沉有力。 “你……你……”何将瞪着我看。然后迅速地将手搭在我的肩上用力地将我身 躯转过去低声说:“千万别回头,那时我可帮不了你了。” 我心理当然非常的感激他,但愿别人没有注意他的动作。大家都跟在赵副局身 后进了医院,想必他们是在现在处理好一切才赶过来的,先前和我们一道来的加上 我这个冒牌货才十个人,现在当然还有八个人留守在医院里。 在何将强有力的手掌之下我突然想起和他第一次在咖啡馆里他说的话“从死者 的抓痕来看,凶手的掌力已将下齿骨抓断裂,可见并非是一般的大力人所为,相信 他的手茧一定很厚。” “赵局!凶手还没有死。”我冲上去,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的叫声刚结束,那名穿着宾馆工作服的伤者的手掌已经锁住了赵局的喉咙, 无论是谁都一眼可以看出赵国栋是这群人的首脑,但我还是难勉认为是自己的叫声 给了‘金枪索命’机会。因为谁都被我那声叫给粘住了精力,每个听这了这句话的 样子都不好看。错就错在我没料到他居然这么快就从床上起来并且走到了医院的门 口。 此刻又是一场窒息的僵持,看赵局的样子谁都看得出他想说什么,尽管他说不 出话来。大家都看向出“别管我,快把这狗养的杀人魔给宰了。”这种表情谁很明 白,可是谁都没有动,谁也不敢动,只能让他挟持着堂堂的赵副局从我们中间走过。 这时我居然不由地去看了看身边那张原本美丽可爱的脸,我也想不通这种情况 下我为什么会做这种动作。她紧紧的抓住我的一只手臂就像一个不会游泳的溺水者 紧紧地抓住救命索一样,平日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的昂扬气概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夜,已很暗,没有月只有灯,不过城市里的灯远比月光耀眼得多也吸人得多, 所以有高高的夜空中透出一层朦胧的光晕,那么的凄迷。 “我来换局长。”我说完这句话。大家都瞪着我,那么不认识陌生人的表情早 已被惊讶、气愤、无奈的表情所湮埋,但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你以为我是傻瓜,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能比这位局长的命更值钱。”他冷笑地 说,声音就像地狱来的魔鬼。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命都应该一样的无价,只在杀手的眼中才给人标价钱。” 我平静的面孔相信他们每个人都很意外。我不知道这个时候霍树立的样子有多难看, 因为根本没有时间去注意。但一定很令人惊恐的。 “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麻烦换人质呢!你们别废话,马上给我叫人开车过来。” 他的声音很大,振得每个人耳朵嗡嗡作响。 “既然这样我去帮你开车,因为只有我才能帮你安全离开这里。”这话别说他 不相信,这里的每一个都不会相信。“别忘了,刚才要不是我窥破你借尸还魂的妙 招,你就不会有这样的麻烦,只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我接着说。 “幸好不是每个警察都像你这么聪明,凭这一点你再上前一步我可就要他的命 了。”他的话当然是真的,所以我不敢上前一步,而且我也不知道会弄巧成拙。 霍树立准备去驾车过来,他又厉声说:“你也不能,就她。”他指着我身边的 霍佳诗。 “谁都可以,她不行,因为她并不是警察,她是无辜的,你怎么能要一个弱不 禁风的女孩子来做这种事。”其实这个时候他已经向我靠近,因边我站的地方离车 比较近。但我发觉我又在浪费时间说不该说的话,废话。像他这种人不正需要那些 弱者来做人质吗!越是强的对他们威胁就越大。 没有人说话,霍佳诗在颤抖。 “我……不会……开车……”她好这容易才说完这么一句话。 “我不是警察,也不想抓你,让我来开车送你,因为我是一个冒充警察的人, 所以我一定会让你离开这里。”我的嘴在动但我的人一动也不动,就好像这些话并 不是我说的。我里除了他之外我想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我说的是真话。这种语气这种 神态从一个并非做警察的身上表现出来,当然让不知情的人相当的惊讶。如果你曾 经徒手面对凶悍的野猎将它打倒在地,相信这一刻你并不会有太多的恐惧。他们不 知道我的出身,霍树立也只从我口中得知我从爷爷那儿学几手功夫而已,所以他也 不敢相信我在面对如此亡命之徒能如此的从容镇定。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又有什么能力离开这里。”他疑惑地看着我。 我紧抱着霍佳诗说:“就加上这个人质,凭她是霍警官的妹妹,你三年前杀了 他的爱人,我不相信局里还有希他再有亲人为他们牺牲。”我冷冷地说,我知道这 个时候他们每个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外星人一样,不过更多的是应该带有种厌恶憎恨 的成份,除还被挟持的赵局之外。 “看来我必须相信你,因为我想这里没有人能做这件事。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