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这个世界上, 似乎许多事情都会与爱情有关, 包括死亡。没有经历过死亡的 人是不会觉得那发自内心的恐惧,特别是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奇死亡而自己却无能 为力的情况下,那种紧张是与生俱来的,不是你轻易就能够摆脱得了的。那是来自 人的本能,对于未知的恐惧,时刻在侵蚀着你那颗脆弱的心灵;那是来自人的预谋, 为了保护自己的隐私而牺牲别人的性命,把别人最为自己隐私的侵害对象。 时间就这么轻易的溜走,所有发生的悲剧就此定格,一切的记忆是那么的残酷, 我在键盘上敲打着这些心里面都觉得疼痛。 这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害怕,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逐渐的在眼前消失,像模糊的电影,没有了清晰的记忆,或许一点点的怀疑过自己, 这些都是发生了的事情么? 安 X院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有点不太安全,甚至有点诧异和与众不同,只要你一 旦进入了安X 院你就好象踏入了一条死路,安X 院不象其他院校那样东南西北四个 方向都有着院门可以提供学生出入,它只有一个院门,非常的拥挤。唯一的好处就 是能把各种各样的小贩集中在一起,以便来赚取学生口袋里为数不多的生活费。 安 X院的院门从远处看着犹如古时候的庙门一般,阴森森的矗立在那里,给人 一种不详的预感,怀疑着它的真实用途——并非是用来教学的地方。每当我们从院 门下面穿过的时候,总以为这里面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暗藏着被埋葬了几千 年的皇室墓葬,而且感觉出有一双眼睛始终在背后盯着自己,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我不自觉的抬起头来看了看院门上的字体,暗红的字迹已经在岁月的年轮中失 去了应有的光彩,但还可以清楚的辨认出这里就是安X 院,确信自己并没有走错院 校,然后随着新生报道的人流一起步入这个即将要让自己生活和学习的地方。 我拖着的行李箱和地面摩擦的声音让我的内心感觉到“发麻”,同时还有莫名 的恐慌,好象一曲哀怨的曲调直达我的内心阴暗处,一个素未谋面的艳丽女子在轻 轻的吟唱着,我听不清她所吟唱的内容。这声音感觉就像是一个梦境,而又这么的 真实,我记得那是出现在我很久以前发生的一次意外溺水所产生的记忆。 难道这是一个不详的预示吗?我不知道。 我怎么第一次就对安X 院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感觉呢,一种可怕的感觉突如其 来,好象电影或者小说中才会出现的那样,内心有中不安感,但又找不出这种不安 究竟在什么地方,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第六感而已。 “你的寝室被安排在1 栋的302 ,这是302 寝室的钥匙,那边有学生会的人会 带你去的。”这是成大光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他说话的同时看了一眼站在报道厅门 口的人,他们的胳膊上都统一的贴上了写有“学生会为新生服务”的标志,提示着 我他们能带领着我去1 栋302 寝室。 在我刚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成大光突然想起了什么,喊住了我:“那个谁? 你等一下。” 我回过头来,抱以亲切的微笑问道:“老师还有什么事情么?” “你叫什么名字啊?” “徐纯。” “呃,不错,记得明天上午到A103教室开会啊。” 成大光是第一个听了我的名字后说不错的人,真的有点让我吃惊,这样女性化 的名字竟然在他这里得到肯定,有些难以相信。 这个世界或许本身就是这样,好多事情都是难以相信的,即便它发生在你的身 边你都难以接受,你都有可能匪夷所思的张大着嘴巴,阵阵惊呼着“可能吗?这是 事实吗?”,除非它降临到了你自己的身上,那你就不得不接受,是迫于一种无奈。 “哦,我知道了。” “请问小学弟需要什么帮助吗?”一个焕发着古典气质型的女生挡在我了的面 前,她流露出的笑容亲切的让人无法抗拒,好象专门进行过培训似的,我记得这样 的笑容有人在我之前夸张的描述过是可以融化冰雪的,我想我在这里重复一下也不 为过。我心想安X 院看起来虽然有点诡异,但这样的地方也能出美女和鬼才,说不 定若干年后我就是鬼才导演徐克的接班人呢。 “不要加一个‘小’字啊,”我苦笑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那样让我觉得 有点不好意思,好尴尬,再说我还是一个眼镜人士。” “哈哈,你还挺幽默的嘛,”我的冷幽默让这个古典气质美女顿时变成了一个 青春美少女,动感十足起来,“那我就不加那个‘小’字了,只是因为我家里面有 个小弟弟,所以这么叫习惯了,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我笑了笑说。 “哦,对了,你住那个寝室啊?我带你去。” 我把挂有302 寝室字样的小牌子拿在手里晃了晃,说道:“我住在1 栋302 。” “1 栋302 ?你是在开玩笑吧。”她快速的抢过了我手里面挂有钥匙的小牌子, 然后她的眼神好象穿过了某层不可触摸的记忆,非常专注的盯着这个标有302 寝室 字样的牌子,她好象在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牌子上发现了什么,瞳孔在逐渐 的扩大着,让人看着不免紧张起来。 她犹如触电了一般,突然把302 寝室的小牌子仍到了地上,惊恐的看着我非常 吃惊的叫道:“真的是1 栋的302 。” 她的叫声吸引了旁边众多诧异的眼神,但她却丝毫不在乎,她的双手在不停的 颤抖着,与刚才所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两个人。 “怎么了啊?”一个老师走了过来问道。 我赶紧捡起了被她丢在地上的小牌子,怯生生的回答道:“我不知道发生什么 事了。” “这位同学你怎么了?” “哦,没事,”她突然间回过了神,好象经过了一场大病似的,整张脸看起来 煞白的,没有一点血色,额头上面也有汗珠流了出来,接着尴尬的对我和那老师笑 了笑说道,“刚才想到了可怕的东西,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所以有点……” 她所说出的话明显的有气无力,而且笑容看起来也是那么的牵强,缺乏生息。 “没事就好,那老师我先忙了。”老师说完转过身离去。 “你刚才没事吧?”我担心的问道。 “现在好点了,我刚才以为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呢,平时别人都拿302 寝室来吓 人,302 寝室其实是一个禁忌。” “禁忌?”我一脸的疑问。 “告诉你吧,302 寝室已经有一年多没有人住了,他们都说302 是一个禁忌, 而且……”从她的语气中可以知道302 寝室肯定发生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 “而且什么啊?”我有点迫不及待了,希望快点知道这个秘密,哪怕是让人禁 忌的东西,但好奇心总是让人欲罢不能。 “而且302 寝室被下了一个诅咒,恶毒的诅咒,下一个就是你……”她说话的 时候手不停的在颤抖着,眼睛里流露出来少有的惊恐,她花费了极大的勇气接着说 道,“你最好还是别住进302 寝室吧,换一个寝室,别人都说302 比较邪气的很, 自从那个女生出了事时候之后,各种各样的说法都出来了。” “呵呵,没有那么邪乎吧,我可不太相信那些东西的,反正我长这么大还没见 过那些东西呢,要是真的有的话,我倒是想见见。”我嘴巴上虽然这么坦然的说着, 但内心也有着一份担心,302 这个数字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的,是福还是祸?有谁 能在这个时候帮我解答一下。 “话可不能随便乱说的,还有人听到302 寝室晚上传出阵阵的哭声,一个女的 哭的好凄惨。”听着学姐这么说着顿时毛孔都竖了起来,感觉皮肤上面被一层薄薄 的冰给覆盖着,寒意直逼着心脏。 “那女生出了什么事啊?”我的心也悬了起来,感觉到从所未有的恐惧感。 “听说是在窗户上面用衣服架子把自己给勒死的。” “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啊。”我甚至不敢去想象,用衣服架子把自己给勒死,情 节夸张的鬼片中都是少有的镜头,却在生活中上演着,真让人可怕。 我不敢继续的问下去了,脑子里始终重复着一样的画面,一个陌生女生的尸体 挂在窗户上面,衣服架子深深的陷进了她的颈部。 “学姐,和你聊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的名字啊?”她停顿了一下,用非常陌生的眼神盯着我,继而尴尬的冷笑 着说,“还是算了吧,以后我们要是有机会还见面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那好吧。”我听着她的话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感觉刚才所说出的三 个字完完全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她的冷笑更像是一种诅咒,强烈的使人感 到不安,更不敢去想象她的话所给予的后果。 “我就送你到这里了,你还上一个楼梯就到三楼了,向左转然后一直向前,你 会看见302 寝室的。”她在二楼的转角处停下了脚步,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而我如 同被下了什么魔咒一样,一步也不能移动。 “那学姐你就不上去了啊?”我不由自主的说道。 “我就不上去了。”她摇了摇头说道,同时还流露出了那种让人可怕的冷笑。 “麻烦你们让一让好吗?”一个男同学胸口抱着一只大箱子吃力的站在我的身 后。 “不好意思啊。”我立刻转身贴在楼梯的边沿上,给对方让出了一个可以过去 的通道。学姐也在他身边头也不回的跑下楼去了。 “呵呵,没关系,只是因为我的这个箱子太大了,手拉着不太方便,只好这样 的抱着了。”在他说话的同时我注意到他手上的小牌子,那上面也清晰的标示着 “302 寝室”字样。 “你也是302 的啊,见到你很高兴,我叫徐纯,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我客 气而友好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我叫刘年东,”刘年东看了看自己的手中抱着的大箱子,实在腾不出第三只 手来,尴尬的接着说,“我的两只手还被这个箱子压着呢,没那个功夫啊。” “我忘记了,”我赶紧用伸出了的右手托住了刘年东胸前大箱子的一角,以便 减轻这大箱子在刘年东身上的作用力,顺便也能给对方留下比较好的第一印象, “我来帮你托一下。” “不必了,我一个人来就行了。”刘年东客气的说着。 刘年东是我进302 寝室之前第一个人结识的室友,他来自铜陵,后来我们把他 另外取了称号“土狗”,顾名思义,外表过于龌龊,唯一值得称赞的地方就是对于 哥们之间的义气,这个也可以解释为来自“土狗的忠诚”。 “你的名字好象有点女性化啊?”刘年东侧过头来问我。 “名字这个事情并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了的,”我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关于 我名字的事情以后有机会慢慢的和你说吧,现在就不要提了。”我心想在这个世界 上有很多人不只是以貌取人,而且还会根据名字来判断对方的性别。我真的不得不 感叹我这个不伦不类的名字了,每次都让我解释一下。 我和刘年东两个人并排的走在三楼的过道上,一直朝着“302 寝室”这个目标 前进着。 当我和刘年东经过303 和304 的时候,站在303 和304 门口的人都退了进去, 然后做出欢迎我和刘年东两个人的表情,期待着我和刘年东即将是他们中间的成员。 我和刘年东在302 寝室的门口停下了脚步,刘年东沉沉的放下了胸口的大箱子, 看样子里面放着的东西还是不少的。 303 和304 那些人的笑容似乎僵住了在那里一样,很长时间都没有动弹过,其 中有人开始变得惊恐起来,眼神中流露出了惧怕并看向我和刘年东。 我听见有人开始窃窃私语的说着:“302 寝室一年多都没有住人了,难道他们 不怕那个诅咒吗?” “鬼才知道呢。”我还没看清这个人的面貌,他的影子一闪就飘进了304 寝室, 如同鬼魅一般。 “他们在说什么呢?”刘年东站在我的身旁也确实听见了一些,不解的看着我 说。 “我也不知道。” “你们别听这些人瞎说,都是在谣言,我才不相信那些所谓的诅咒呢,完全是 吓唬小孩子的把戏。”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男性从304 寝室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同 时手里面还拿着一条毛巾。 “诅咒?”刘年东捕着到了这个词,将信将疑的接着问道,“什么诅咒?” “唉,不就是一年前302 寝室吊死了一个女生,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根本没 那个必要,”那人乐呵呵的笑着说,“诅咒更是别人的传言,呵呵,不说这个了, 没意思,我倒是忘记介绍自己了,我叫谢华伟,住在304 寝室,你们以后要是需要 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一声就是。” 谢华伟显然是一个乐于交朋友的人,而且善谈。 “刘年东。” “徐纯。”我和刘年东各自报上了自己姓名。 “我记下了,那你们先忙哈,我也去整理收拾自己东西了。”谢华伟说完转身 就走进了304 寝室。 “你就不怕惹祸上身啊。”一个站在304 寝室门口的人朝着谢华伟的背影说道, 他的视线始终注视着我和刘年东。 302 寝室门上的锁已经被灰尘给完全的包围了,看不出具体的颜色。我把钥匙 小心翼翼的插进去,然后慢慢的转动着,生怕速度稍微快点就触动了302 寝室里面 的那个让人惧怕的诅咒。 “开个门怎么那么慢啊?”刘年东在我身后不满的说道。 门“支呀”一声被我推开了,但几乎就在同时我听见里面传出来类似于玻璃罐 子打碎的声音,非常的清晰,和门被推开的声音有着明显的区别,我想刘年东也听 见了。 “说实话,我真的有点害怕那个诅咒,万一是真的怎么办?”我回过头来认真 的看着刘年东问道,“而且你刚才听见了么?” 刘年东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把大箱子从302 寝室的门口给搬了进 来,然后用目光对302 寝室进行了整体的巡视。 刘年东皱着眉头说道:“我刚才也清楚的听到了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就在你 开门的一瞬间,但是奇怪的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现啊,至少让我发现一块碎玻璃 也是好的,那样我也可以心安理得。”“那你说这里会不会有……”那个让人害怕 的字眼我实在没有勇气说出来。 “管他呢,想那么多干什么,就像谢华伟说的那样,没必要了,别自己吓唬自 己吧。”刘年东虽然这样无所谓的说着,但我能从他说话的语气中听出一份不安。 “呵呵,也只好这样了,等一下人来齐了就好了。”我也只能自我安慰的说着。 接下来302 成员一个个的到来了。马越成,一张稚嫩的脸孔,来自六安,看着 就让人不得不非常怀疑他的现实年龄。 他骄傲的告诉我们说:“今年我已经成年了。” 刘年东嘿嘿笑着说:“那你岂不是可以做成年人的事情了。” “那是。”马越成开始大言不惭起来,这个可是他的风格。 汤浩,有1 米87的个头,是个标准的电线秆子,来自九华山旁边的城市,是学 校篮球队的主力球员。 李瑞,不知道来自安徽的那一个穷酸的地方,他说:“即便我说了你们也不知 道,所以我决定不说了。” 还有高伟,来自无为,我本来是不了解无为人的,可是自从认识他过后,我就 彻底的明白了无为人的疯狂,他会时不时的做出一些令人难以接受的举动,真的很 让人害怕。 最后一个介绍的就是小郭,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个直率的人,说话不经过大脑思 考的。小郭最后一个来到寝室的, 我们都已经把各自的床铺给整理好了, 他才整理 自己的床铺, 一张嘴巴时不时地说着舒城口音的话, 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你们过来看啊,我床上还有一个女人的大头贴呢。”小郭用普通话和我们说 道。 我们都从自己的床上聚集过来。小郭睡在我的上铺,我只要站起来就可以了。 “给我先看看。”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毕竟这里是男生寝室,出现一张女生的大头 贴是一件稀有的事情。 “你急什么急,我还没有看呢,”小郭不在意的接着说,“我把上面的字读给 大家听。” “唉,上面还有字啊?”汤浩一脸的兴奋,好像已经预料到上面写着什么人的 隐私似的。 “传说在心爱的人手里画圈圈,下辈子我们还会再相爱;地铁五分钟一班,公 交车十分钟一班,我们的爱一辈子就一班。妈妈说:‘爱的太累,就睡一会儿。’” “切,原来是这个哦。”汤浩失望的说。 “女人丑都喜欢这样写一些诗意化的东西,好让我们男人犯迷糊。”小郭手中 继续摆弄着那个大头贴,“谁会要这样的女人呢?”说着小郭就把大头贴丢到了垃 圾箱中。 “我看看。”马越成饶有兴趣的从垃圾箱中拣起大头贴来看。 “对啊,你干什么把它给丢掉啊,我们还没有看呢。”我在一边抱怨着。 小郭看着马越成笑着说:“你看不是有人给你拿回来了吗?” “怎么样?”我问着马越成。 “还好,是我喜欢的类型。”听马越成这么说大家不免哈哈大笑起来,这毕竟 是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人才会说的话。马越成丝毫没有理会大家的反应,接着说: “她的眼睛看起来比较的怪异,好像是有点怨恨在里面。” “还怨恨呢,少在那里糊弄人吧,我看就是被人甩掉的小姑娘而已。”小郭说 道。 我拿过马越成手中的大头贴仔细的看了看。我的感觉也像他一样,这张大头贴 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样,能够把人吸进去一样,令人不寒而栗,我赶紧丢掉手中的大 头贴。 刘年东是一个注意细节的人,看我神情有点紧张,不免问道:“你没有什么吧?”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大概是不习惯新环境吧。” “好啦,大家都进行了简单的认识了,反正没有什么事情了,不如我们玩一玩 扑克吧, 大家说怎么样啊? ”刘年东嘴中吐出一丝烟圈说道。 “我不玩哦, 多么没有意思, 还不如睡觉。”小郭说着就把被子往自己的身上 挪去。 “我要去上网玩魔兽世界了,”马越成兴奋的接着说,“有没有人愿意和我一 起去啊?” “嗨嗨,你就不要在这里拉人了,”刘年东对马越成挥着手说道,“你还是早 点消失吧。” 马越成正准备转身离去时,李瑞在一旁叫道:“还有我去啊。” “你也喜欢玩魔兽啊。”马越成好像找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人。 李瑞用那像死鱼般的眼神看着他说道:“我可不玩烧钱的游戏,我没有你那么 的有钱。” “魔兽可是做了十年啊,一个好游戏。” “要不然你帮我冲点卡,我就陪你玩啊。”李瑞不怀好意的笑着说。 “那还是算了吧。”马越成叹了一口气说。 李瑞回过头对大家说:“我晚上不一定回来了。” 小郭一个人在床上有点不耐烦了:“死胖子,你怎么还在废话啊,还没有走啊。” 剩下的刚好凑在一起打牌了,大个子,土狗,高伟,还有我。 “你觉不觉得有点冷啊?”高伟问坐在身边的汤浩。 “没有啊,”汤浩呵呵笑着说,“现在又不是寒冬腊月的,怎么会冷呢。” “嘿嘿,你们倒是注意出牌的速度啊。”我真不能忍受这样的出牌速度,简直 要人命嘛。 “我也觉得有点冷啊。”刘年东好像被高伟感染了似的。 “不是吧,现在才是9 月啊,”大个子看着他们两个不免怀疑的问,“你们不 是感冒了吧?” “怎么可能,我这样的身体体质好的很,不会轻易的就感冒的。”刘年东断然 否决了这种可能性,他环视四周,压低了声音,慢慢的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 个寝室有点诡异,就好像有第三只眼睛在看着我们。” “我也有点觉得,自从我看了那个大头贴过后。”高伟在旁边虚张声势的说道。 “我也看过了啊,怎么没有那种感觉啊,只不过是一个平常的大头帖而已,唯 一一点让人觉得那个女孩子的眼神非常的特别,看着有点有点忧郁,”我看着他们 两个神经兮兮的样子,心里面也不寒而栗起来,强装着镇定说道,“大个子,你不 是有感冒药吗,给他们两个人来一颗。” “好啊,我这就去拿。”汤浩说着就站了起来准备拿药。高伟拉住他尴尬的说 :“我可不要什么药,不过我真的有点不好的预感。”“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我 怕高伟说出那个让我忌讳的词语,但我也确实想听到这方面的点滴什么的,毕竟一 个人的好奇心永远满足不了恐惧。 “这间屋子里面有鬼。”高伟神秘兮兮的说道,好象在说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样。 “我也不要,”刘年东谢过了汤浩递过来的药片,然后爬上自己的床位拿了一 件衣服下来,接着开玩笑的说道,“有一个大头鬼啊,那就是你。” 刚被高伟所提起的紧张被刘年东这句玩笑话给化解了。“我的衣服还在箱子里 面呢,”高伟看着汤浩说道,“我们换一个位置吧。” “这样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我看着他们两个神秘兮兮的说道。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刘年东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这可是从来都没有 的事情。” 高伟干脆蹬在了板凳上,依旧有点“冷”的发抖。 “好像你们还真的中了邪似的,”汤浩乐呵呵的笑着说,“你们看小郭睡的多 安稳,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 “是呵,他的定力不错,我们打牌是这么的具有诱惑性,他还是能够忍受得住, 我不得不佩服啊。”我感叹的说。 刘年东吐出一个烟圈,用眼睛瞄了睡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小郭说:“就他那样, 睡的跟猪一样的死。”“你才跟猪一样呢。”小郭翻过身体,面对着大家说道。 “哦,”高伟惊奇的说,“你还没有睡着啊?” “我那里能睡得着呢,你们这么的吵。”小郭嘴里面继续嘟哝着舒城口音,谁 也无法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是啊,你下来啊。”我在一旁凑合着。 小郭直直的盯着我说:“你让我打啊?” “让你打啊。”我无所谓的说。 “还是我让你打吧,反正我也不想打了。”高伟收起了扑克说道。 “我和你们说着玩的,我才不打牌呢,再说我也不会打牌啊,”小郭把头转了 过去,面对着墙壁接着说,“我继续睡我的觉,唯一拜托的就是你们说话的声音小 一点。” 我,土狗,大个子都一致的表示:“没有问题。” 自此以后小郭就没有说过话了,我们也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我们还是继续的 打牌。“现在10点多了,不打了吧。”刘年东建议。 “听说今天晚上是不关灯的。”汤浩意味深长的说,好象实在是没有过足牌应 瘾。 “你还想打啊?”刘年东一双乞求的眼神看着汤浩。“怎么,不行啊,你们有 什么意见吗?”汤浩把注意力放到高伟一个人的身上。 “没有意见,但是我只陪你再打半个小时好吧。”汤浩听到高伟这么说劲头一 下子被提起来了。 刘年东懒洋洋的说道:“只是半个小时哦,到时候我准时上床睡觉。” 这个半个小时真的很难熬啊,一个无精打采的土狗,加上一个心不在焉的高伟, 我也真的失去了打牌的欲望了,我想这一点大个子也感受到了,从他萎靡的神情和 出牌的速度上就可以轻易的看出来。“哎,小郭啊,”汤浩像神经病似的大叫道, “你下来打牌啊。” 小郭没有理会汤浩的叫喊,继续安稳的躺在他的床上,一动不动的,真的像一 个死人似的。 “你说话声音小一点哦,要不然把楼管招惹来了可不好受。”我提醒着汤浩。 汤浩无所谓的说:“怕什么啊,今天晚上就算把整个楼房给吵翻天都没有事情 的,因为我们是新来的嘛,你说是不是啊,小郭?”汤浩又大叫了一声。 “人家都懒得去理会你了,”刘年东丢掉手中的烟头说道,“你可不要吵我哦, 我上床睡觉了。”“土狗,你想这么早就睡觉,你想的倒美,”汤浩阴丝丝的笑着 说,“看我不整死你。” “那我等着你啊。”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