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与此同时,向西跨过许多时区后,温森迪刚刚在阿拉斯加州安克雷奇市中心的 希尔顿酒店办好了入住手续。这是一次漫长的行程,他从苏黎世飞到纽约,再飞到 西雅图。在那儿,已经是晚上9点,他刚好赶上阿拉斯加航空公司最后一班去安克雷 奇的飞机。一到房间,他就打开几个小时前,在克洛联机场免税店买的一瓶苏格兰 威士忌烈酒。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加了点水,在一张躺椅上伸开双腿放松自己。然 后,一口喝掉了半杯。他对自己很满意,就算是最后的分析,也都是那么轻而易举。 突破口就在星期天的晚上。那天一早他继续寻找布莱克夫妇,同周六他发现他 们失踪后就寻找的结果一样,一无所获。尽管如此,他还是决定再到策尔内茨的高 山玫瑰看看。从前天那个店主充满敌意的举止看出来,他一点儿都不喜欢他。所以, 他决定试着用另一种办法——从餐厅门口进入酒店,避开普里马斯,在酒吧那儿碰 碰运气。高山玫瑰酒店有城里唯一的饭馆和酒吧,所以那些本地人星期天晚上想聊 聊天的话,就只这么个地方。 他的直觉是正确的。酒吧那早只坐了3个男人,全是从下面恩加丁河谷来的登山 向导。他们彼此用当地方言交谈着,以为不会有人听得明白。但,虽是意大利人, 温森迪曾在那边呆了不短的时间,这种方言学会了很多,只是从不敢说。1年里正是 这个时节,3个男人正在谈论钓鱼的事。说着说着,就提到了普里马斯的名字。这时 温森迪插话进来了。 “对不起,”他用瑞士德国方言说,“我刚巧听到你们提到普里马斯。我来这 儿正想问他点事儿。” “你不大走运,”一个人用瑞士德国方言答道,“他去阿拉斯加钓鱼了,要去 两个星期。” “真的?那我得和他的助手谈谈。” 这时,站在酒吧后的一个女服务员插进来说,“那是英格丽,她现在也不在。 除非是旺季,她一般星期天晚上放假。这样就由我打理酒吧和前台。你为什么想找 她?” “我想问问在这住的两个美国人的一些事。他们在圣莫里茨的咖啡馆遗落了东 西,店主叫我送还给他们。” “是什么?” “一个新时钟。还放在盒子里。一定是他们刚买的。现在在我车里。” “你太迟了。”她说,“他们和普里马斯一起去阿拉斯加了。我帮他们拿的行 李。他们一起走的,今天一大早儿。” “也许我可以去那里送给他们。他们去阿拉斯加哪个地方?” “我也不知道。英格丽可能知道,”她回答,“你明天再来问吧。” 这时,其中的一个男人吱声了,“我知道谁还知道。卓茨旅行社。几年前普里 马斯想叫我一起去,他叫我去那儿问情况和作安排。但花钱太多,所以我就没去。” 温森迪几分钟就喝干了他的啤酒。第二天早上卓茨旅行社一开门他就到了。15 分钟后,他已经了解到有关阿拉斯加半岛伊利亚姆湖畔箭头旅馆的所有信息。5个半 小时后,他就到了苏黎世机场,准备登上去纽约的飞机。 登机前,他走进候机楼的一个电话亭,拨了个电话给撒丁岛人。他别无选择。 不管怎么着他一定会知道两个美国人已经溜走了。现在他至少要告诉他他准备去补 救。撒丁岛人的回答很干脆,也很清楚:马上干掉他们。 挂电话前,撒丁岛人又补充道:“从现在到结束,不管你在哪儿,每12小时就 要打电话给我。不许失败,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