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3个小时后,当大家在箭头旅馆一边吃晚饭品尝葡萄酒,一边谈论着当天发生的 事时,相隔13个时区的撒丁岛东部已是第二天早上7:30,皮特罗·迪·卡哥连瑞正 在他的位于卡拉迪沃普酒店山上的别墅里等电话。2个小时过了,他仍在等,他有种 感觉,一定出什么事了。 在离卡拉迪沃普酒店500英里的北部,汉斯·兹维巴奇博士回到他在苏黎世的办 公室。他的直线电话响了,凭经验他也有着相似的感觉。给他打电话的是瑞士大众 银行的主席罗沙·佐普夫博士。 “我刚接到巴塞尔警察局的保罗·斯哥米特上尉的电话,他正负责查尔斯·布 莱克案件的调查。我是说现在,不是过去,因为调查又重新开始了。我不知道是什 么原因,我一直以为布莱克消失后案子就会终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也许他们找到了布莱克”。兹维巴奇回答道。 “不,我问过了,不是那个原因。” “那会是什么呢?”律师问道。 “与黄金期货交易有关。斯哥米特说那些交易原本是通过你的一个信托帐户完 成的,是你新开的一个帐户,然后又转到你的另一个帐户,这个帐户现在大家都知 道了,是你好几年前为查尔斯·布莱克开立的。我真的不知道他有何意图,你知道 吗?” “谁告诉他那些的?”兹维巴奇问道,他极力想知道更多的消息。 “一个今年退休的私人客户部的副经理说的、斯哥米特说那个人是你的同事, 他叫尤斯·斯达克。” 现在兹维巴奇感到他的五脏六腑一阵阵抽搐地痛。 “你还在那儿吗?”银行家问。 “在。” “斯哥米特已经在苏黎世了,而且正前往这儿,我要给他所需的东西,他想找 什么呢?” “看,那是发生在几年前的事,”兹维巴奇说。“我要回去翻看我的记录。” “马上去办,我不希望重新处理这件案了,听到了吗?”银行家说。 那是尚未被人所知的银行经营历史。布莱克也许从内部交易中赚取了5亿美元, 瑞士大众银行赚得更多。银行利用他的消息,抢先一步收到利益。 “我马上就走。”兹维巴奇说。 “你照办吧,我希望今天就能得到你的答复,”银行家说,“知道吗?” “是的,先生。”兹维巴奇说。他已经好几十年没有称呼别人为‘先生’了。 银行家接着挂了线。 兹维巴奇呆呆地坐在桌后,电话筒仍拿在手中。 然后他挂上听筒,并开始拨打瑞士国家银行行长的电话。 “萨姆”,兹维巴奇说道,“我是汉斯”。 “我正在开会,有话快点说。” “有麻烦了,还记得上周我们在撒丁岛和皮特罗的谈话吗?尤其是关于肯定布 莱克的案子已经结束,没有人会知道那些黄金期货的事了?我刚从罗沙·佐普夫那 里接到电话,巴塞尔的警察今天早上去过他的银行,并再次翻看了与查尔斯·布莱 克的帐户有关的文件,那个叫尤斯·斯达克的人出现了,也提到了黄金交易的事。 我要通知皮特罗了。” “你跟他通话后再打给我吧!”史威泽说。 “我会的,”兹维巴奇说道。 他拨通了撒丁岛皮特罗·迪·卡哥连瑞别墅的电话,电话铃响了一声后就马上 有人答话,是皮特罗。 “温森迪吗?”他问道:“一切正常吗?” “你一定在等另一个电话,皮特罗,我是汉斯·兹维巴奇,我在苏黎世。” “哦,你想要什么?” “我们有麻烦了。” 他重复一遍他告诉萨姆·史威泽的话。 “为什么现在说?”皮特罗问。“他们发现了布莱克了吗?” “别人告诉我还没有。” “奇怪,我们3人必须马上谈谈,我会马上安排飞机到苏黎世,大概3点到你那 儿,然后你坐飞机回去,午夜到家,那么就没有人知道你曾经离开过,好吗?” “我这边没问题,但是萨姆呢?” “告诉他我认为这极其重要。”皮特罗说。 “我会的。” “还有,汉斯,把我的档案材料带来,我想仔细看看。” “没问题。” “那么5个小时后见你和萨姆。”皮特罗说。 兹维巴奇和史威泽分别乘出租车到克罗藤机场的终点站,他们到达后不久,一 个穿制服的机师来到终点站,四周看了看,并走近他们。 “你们中有一人是汉斯·兹维巴奇博士吗?”他慢悠悠地问。 “我是,”兹维巴奇答道。“这位是史威泽博士。” “太好了。我们准备走,有行李吗?” “没有,只有这个公文包。”兹维巴奇说:“我可以自己带着它。” “行,跟我来。” 15分钟后他们起飞了,飞行计划中写着墨西哥湾流号的目的地是巴黎,机上有 两位职员。飞机一到两万英尺的高空,他们过来给了他们一些小吃,当问及要葡萄 酒或啤酒时,两人都要了啤酒。 45分钟后,飞机越过地中海,两位乘客喝完啤酒后都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休息, 两位职员留在飞机后面的机舱内观察。 现在他们走向前。 两人都拿着短枪,史威泽博士和汉斯·兹维巴奇博士两人同时头部中枪,当场 死亡。 证实两人都死了以后,其中一个职员走到前舱敲响舱门,飞机马上准备降落。 职员打开行李舱,取出两个装尸体的袋子,两张防水帆布,几条绳子,并把它 们堆放在中间的走廊上,他们把两具尸体塞入袋子,拉上拉链。然后走到通往食品 舱的金属门前,打开门,取出被切开的煤块。他们张开防水帆布,把装尸体的袋子 放在上面,在每具尸体的上面铺上一层煤块,用绳子将煤块和袋子捆在一起。最后 他们裹起防水帆市,用绳子捆了一道又一道。 小型喷气式飞机降落时,机师稳当地放松节流阀,他把飞机控制在500英尺的高 度。在飞行中打开机舱的门是不容易的。但是在机师助手和两名职员的努力下,机 门被打开了,3个人都在身上系了绳,以防被气流冲出机外。这是一场战斗,但最后 他们成功地将两具尸体推出门外,掉入地中海并很快沉了下去,然后他们大力地将 门关上。 45分钟后,他们在撒丁岛登陆,皮特罗·迪·卡哥连瑞在等着,其中一个职员 走向前交给他机上唯一一件行李:一个皮革公文包。 “一切都办妥了吗?”皮特罗问。 “是的。” “你们知道,我这主意是从阿根廷人身上学到的。几年前,那里的政府,常用 这种方法使人‘消失’。但是他们更不人道,把活生生的人从两万英尺高空丢进大 西洋。” 那位撒丁岛人得意地坐在劳斯莱斯车的后座,回卡拉迪沃普酒店。那仅存的书 证,号码为Q178-5997的帐户本已安全落入他的手中。另外,那笔最初转到苏黎世 的5000万美元的凭据也被处理掉了。早在几年前,米兰的兄弟已经把那些记录销毁 了。现在与他利益有关的瑞士大众银行的人又已沉入地中海。当然还有个温森迪。 布莱克夫妇一定知道他是谁才跑的。但温森迪现在似乎已消失在阿拉斯加的荒野中。 即使他最后出现了,他也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现在他安全了,还有他的钱。 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处理,史威泽的情人西蒙,她正在她的度假屋里,离他的 别墅很近。他打算晚上稍后去她那里,他会在她那里过一夜,并打算以后常这样。 这很公平。胜利者当然要有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