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时钟的指针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指到了十二的位置,三根指针都那一刻 全部重合。午夜十二点,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睡下了,而这座城市也渐渐进入了睡眠 状态。在冬天,尤其是在这样的大雪天里它显得特别的安静,可能真的是一颗针掉 在地上都能听得见。而这种高度集中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办公室里的温度实在低得下人,从上个星期开始暖气已经彻底改名为冷气了, 实行了罢工制,所以修理工人刚弄好不到一天它又坏掉了。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没 有说话,都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只是盯着电脑屏幕,以及那些收集回来的零星资 料,还不能断定是否就能对案件起到作用的所谓的线索。 张豪这时从洗手间里钻出来了,脸上笑盈盈的,又不知道发现了什么情况。所 以当王君又一全砸在他脑袋上的时候他用双手蒙头就跑了。似乎今天他的确碰到了 好事情。 王君也没有再理他,这些天一直熬夜,差不多快成国宝了。她转身去冲了杯咖 啡。刚一回来就发现张豪那怪胎正冲着她傻笑。 “喂,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 “切,你都算美女的话那这天底下就没丑的了。” “王八蛋,不和你贫。”说着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又 开始筛选相对比较重要的线索了。可是当她统计出来的时候发现筛选了一天筛选出 来了两天线索。这一天可以说是浪费掉了。她极其不满的将鼠标翻了个个儿。 “喂,鼠标又没惹着你,你打人家干嘛。” “你再说一遍试试。” 张豪立刻做出投降的姿势。王君横了她一眼继续工作。其实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压力大的缘故,局长又被上头骂了个狗血淋头,回来的时候又照上头的 样子把王君骂了个狗血淋头。不想不要紧,这一想顿时窝在肚子里的火一下就冒了 出来,看什么什么不顺眼,刚看到张豪那样子就想扁他一顿。 她轻轻的泯了一口咖啡,继续拖动鼠标。拖到最后没有的时候发现张豪那家伙 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传过来一条消息。她立刻点开来看了看,原来是这些天他所查到 的东西。 “喂,你这家伙搞什么飞机,有话直说,玩这种小把戏。”她站起来大声的说 道。 张豪也站了起来,摆了摆手,示意其他被王君那句大声的话给打扰到了的同志, 没事儿,继续工作。他这才来到王君的身边笑嘻嘻的说:“喂,你这几天怎么了, 老是无鼓发火。” “那你怎么不去替我挨骂,奶奶的,长这么大还是第一被别人骂。” “算了,我告诉你,这个案子快结了,真的。” “诶!我们手上什么线索都没有,结个屁啊,凶手都消失了。” “不是那样的。结合前面我掌握到的材料来看这个凶手就快完了呢。我这些天 查到一个重要的线索。还记得李芳的死吗?法医科的人告诉我们那个从现场带回来 的矿泉水瓶子里含有上次我们在那个总编体内提取到的一样的毒素。也就是说李芳 生前很明显也中了这种毒。我还记得宋佳提醒过你一定要检查一下当时冰箱里剩下 的矿泉水吧。经过技术部门鉴定,存放在冰箱里的矿泉水与掉在死者身边那瓶矿泉 水都被别人动过手脚,也就是说李芳当时不论是拿哪一瓶矿泉水都会中毒。而这个 凶手可以说相当的狡猾,他甚至知道李芳会在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知道她知道真相 后会第一时间通告宋佳。而要作出这么精准的设计那么就必须要知道李芳的一举一 动。是吧。而这个人我们有理由怀疑就是他的男朋友。事后我们派出很多人查过这 个人,可是这个人似乎一直都很神秘,据周围的邻居讲他们见到过那个男人的次数 很少,他几乎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上班,可以说这个男人脱离了生活圈子。 如果按照宋佳的说法的话他在上海没有见到李芳去找他或者打李芳电话打不通的时 候因该会回来找她的。还有我们都遇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每次在案发现场我们都 没有发现受害者的通讯工具。我在想李芳的男朋友可能根本就没有离开北京,他现 在还在北京。而那天凌晨他就躲在某个地方观察着李芳的行动。” “废话了这么久,证据呢?你这些我早想过了。有一点我很想不通,李芳到底 知道什么了?如果说是知道了这次因为强奸而引发的一系列案子的真相的话那么我 们对手不是就太笨了吗?”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找到那个人,必须找到他。” “上哪儿找?你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你怎么找?还有一点更奇怪,这个子默 和李芳的男朋友都很神秘。如果是一般女人的话她一定会在一些场合下提起她们的 男朋友,何况是人就一定要有社交。而我们现在看到的是这两个人几乎没有社交, 这说明了一个问题,子默和李芳出于某种情况不想提起他们的男朋友,还有一种解 释就是我怀疑子默的男朋友和李芳的男朋友这两个人是认识的,所以他们分别在认 识了自己的女朋友后都让她们不要对外宣扬,以保持一种他们独立的立场。可是他 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某场早就计划好了的阴谋的前提吗?还有我觉得宋佳有 很多事情瞒着我们,从她的举止动作上来看我看得出来她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查到 真相,而李芳恰恰可能是为了这件事情而丧了命。呵呵,我们在外面可有个很好的 同伴呀。” “你废话了这么久还是没说到重点嘛。” “重点?你认为的?什么是重点?好象没有什么重点吧。” “有,我认为我们可以派人跟踪一下宋佳。还有上次按照我所想的那样去调查 了一下张世锦,发现这个人是一个很孤立的人,十五岁的时候被父亲送到美国读书, 二十二岁的时候从美国辗转到日本,在那里从事了三年的艺术生涯。具体是什么艺 术我们不知道。具那边反馈回来的报告来看,张世锦一直都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在 日本获得过很多奖项。现在回国主要是帮主父亲管理张氏集团。还有就是他这个人 唯一看上去不好的一点就是很花心,在日本的时候几乎每隔一个星期换一个女朋友。 现在就不知道了。” “那么这个张世锦没有什么值得我们好关注的嘛,我们又不去找他拉赞助。” “对,但我还是没办法抹去他和那名总编那几天突然的联系。而我们在现场也 没有发现任何与本案有关的通讯工具。事发后当我们知道他是种了某种毒而死去后 我立刻派人再次到现场进行搜索,可是除了在死者体内发现毒素外,办公室里没有 那种东西。也就是说他可能是早就中毒了。这样想的话张世锦就脱不了干系了。可 惜我们不能把张世锦找来问话。” “这一点我同意,的确可以派人跟踪一下她,不过不能让她发现了,否者我这 里不好说。”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