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视 我离开警局时候,门口已经有一些闻讯赶来的记者,他们见我出来就想苍蝇 见着大便一样围了上来,然后开始用问题轰炸我,问得我烦死了。现在的我一点 都不想被他们采访,我得先找个地方好好观察观察我刚刚得到的是个怎么样的东 西。“让开让开,我当时吓傻了什么也不记得了。”我向他们大声说到。然后用 力挤出人群。 我发现真的是有双眼睛在注意我,跟踪我,刚刚那不是我的幻觉,那人窥视 着我,那眼睛看得我很冷,很不舒服。 我快步往回宿舍的方向走,那些记者不依不饶跟着我,一再地问那些白痴问 题。我不觉无名火起。回头大喝:“你们这些混蛋,就喜欢揭人疮疤。没看到我 吓得要死现在都还没缓过来,还跟着我,还想吓我是不是,我可不想成为戴安娜 第二,妈的!”在我的怒视之下记者们先是尴尬,再是恐惧。难道是在怕我?这 么面善的我会吓人吗?好象从没人怕过我!可从来没对别人大声说过话的我今天 是怎么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得转过头走。这时,那双眼睛消失了天色已晚,拿起 手机一看,都快八点了,还没吃饭,可把我饿的。找了家饭店,坐在角落。已经 过了吃饭的高峰期,店里面没什么人,很安静。吃饱后我在那坐了一会儿。拿起 那东西,搽净上面的血迹仔细地观察起来。从质感来看,这是一快石头,长方形, 表面打磨得十分光滑。石头长约有四厘米,宽三厘米,估摸着差不多5 毫米厚, 上面有三边打着孔,长的部分是对称的,宽只有一边有打孔。奇特的是正面似乎 经过抛光,感觉都快能照出人影了。上面很写意地刻着条龙,虽只有寥寥几笔, 却是十分地传神,让人印象深刻。加之刀工精确,每一划都是一刀到底,行云流 水,一气呵成。匠人工艺之深,令人叹为观止。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看了很久 我完全看不出点门道来,对这种东西的鉴赏我完全是个门外汉,只觉得这是个古 物! 我敢肯定这不是玉,他没玉那种圆润的感觉,它给人的感觉很粗犷,这种感 觉不是来自造型,而是石头本身,那种浑然天成或者说是与生俱来的粗犷。我也 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想起‘与生俱来’这个词。 那龙给人感觉也是非常凶恶,我盯着它看得越久就越觉得那龙腾飞起来,张 牙舞爪,似乎要择人而噬。我揉揉眼睛,心想那个匠人可神了,寥寥几笔竟会让 人产生这样的错觉。常听人家说艺术家如果对作品倾注心力,将会使作品获得灵 魂。这石头成精了不成? 应该不会有人对一块石头下如此工夫的吧,不过如果这石头不普通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好象也见过类似这样的石头片,越看越觉得见过。就 是一时想不起来我在哪见过这样的东西了。 起身结完帐,离开饭店的时候生性害羞的我竟会对老板娘称赞菜好吃,以前 虽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从来没做过,得到青石前后不到四个小时,我的性情竟有 大变,这世上的怪事还真够多的了。 回到宿舍想去洗澡,我试着放下那东西,试了很久,终于发现我没法让那东 西离开我的手,要放开那东西心里就升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夹杂着巨大的不舍, 于是我放弃了。还是拿着它去洗吧。虽然这样洗挺困难,肥皂都抹不了,但还是 将就了吧。 睡觉时我又开始了第N 次的失眠,不同的是以前我失眠要么在想中了500 万 之后要干嘛,要么在想哪个女生多看了我一眼,是不是爱上了我,我又长得不帅, 干嘛对我有感觉呢,要跟我告白了我怎么办啊我可不能对不起女朋友。想着想着 就很兴奋就睡不着。而今天我满脑子都是那神奇的石头。想的都是一些很光怪陆 离的事。那石头被我紧紧撰在手心。 门口走廊的灯太亮了,我睡在宿舍最靠门的床,门是那种木门,下面是木板, 上面是木框。木框镶着玻璃,在门口又刚好有一盏等,灯光又很亮,我把我的失 眠推到那灯身上。以前想砸又不敢,今天我非把它废了,拿起我们叉衣服的叉子, 伸到最长,跳起来把那灯砸了。连碎片也懒得管就上床去睡了。 不知道多久终于迷糊过去。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看着那块石头,看着看 着,周围的情景慢慢变了。我身处一个荒凉的地方,放眼看去四周都是尸体,穿 着古代的战甲,看不出哪个朝代的。一个活人出现在我的视线内,一个穿着青色 甲胄拿着滴血大刀的人,他站在尸体堆上,用很冰冷的眼神傲视着我。那感觉就 跟厨师看毡板上的鱼肉一样。我能感觉他身上散发的气势,残忍,暴戾!令人不 寒而栗!他把刀架在肩上,指着我开口用锯齿划过铁板般的声音说:“你是第五 个”说完开始大笑。笑得我头痛,然后我就醒来了。这是我多年来起得最早的一 天,而且今天一起床身体就醒了,不会像以前那样起来很久身体还是迟钝的。难 道这也是那石头的魔力?我昨晚上做那样的梦是不是也跟石头有关?这石头绝对 有鬼!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