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上蒙山 蒙山山势陡峭,突兀傲立在群山之中,蒙山最显著的特点是独特的植被分布带 了。在靠近山底的山坡上是阔叶树的天下,高山栎、桦树各自成片生长,每当秋季 便呈现出红黄交替的璀璨彩,稼墨绿的松、杉林之间,尤显瑰丽耀眼。再往上是令 人钟爱的针叶、阔叶的混交林,这里开满了杜鹃等数不清的品种,从树下走过,那 种喜悦之情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在往上爬便进入了云杉与冷杉组合而成的原始 森林了。这是一片阳光很难进入、充满了神秘感的幽暗世界。树上爬满了松萝等藤 本植物,自然天成的缠绕垂挂在树枝上,挡住了视线,让人很难看清它的真面目。 蒙山的不同方向的景也不同,南面阔叶林居多,山谷中的湖泊是鸟兽的天堂,北面 多是针叶植物。 原始森林中,每一棵树都长得高大挺拔,一般树高20至30米,“腰围”至少都 有一个成年人双臂合抱那么粗。即使不是独自一人进入森林,但置身其中也很难驱 散袭上心头的孤独感和恐惧感。再往上到了海拔3700以上,眼前豁然开朗,这是高 山灌丛草原的分布地带,小憩在翠绿的草地上,真正能体验到心旷神怡的感觉。抬 头望去冰峰尽在眼前,金字塔形的蒙山主峰好像尖尖的教堂顶端,在阳光照射下显 得分外晶亮耀眼。这种独特的冰雪世界与植物王国的融洽组合,也许在其他类似自 然条件的地方可以看到一鳞半爪,但系统而完整的组合则只能在蒙山找到。 藏匿尸的山洞就在原始森林的上方,经过一片茂密的山林,在云雾缭侥的山腰 之上,有一片青翠的竹林加在其中。如今已有了一条从山脚下登上山顶的简陋小路, 但地势复杂,如果没有导游领路,游人是无法登上山的。 简陋的小路修成之后,并没有多少人肯上山来,很多人走了不到一半就返回去 了,幽深的林中那些不知名的野兽叫声,吓跑了那些原本准备上山的人。虽然当地 的管理局希望蒙山成为旅游景点,吸引游客增加收入,并雇佣了当地的导游,但前 景看愧不怎么样。 沿途到处是不知名的树木和奇异草,走在林间的小路上,脚下是厚厚的枯枝、 落叶、苔藓,迎面是飘拂的树挂和蜘蛛网。两旁的丛林中时时传来野兽的叫声。 蒙山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很久以前就流传着这里是神的静地,即使是世代生 长在这一地区的人,也不敢走进蒙山。加之在这里出现了一具神秘的古代尸,更给 这蒙山增添了神秘感,各种猜测在人们的茶余饭后产生。蒙山之所以有吸引力,除 了因蒙山的深不可测和出现的古代贵族尸之外,还有他的原始,沿途那些绝壁千仞 的奇峰以及高处顶峰的雪山足以慑人心魄。 茗芗等人在若兮的指点下,兴高采烈地在通往山上的小路上走着,山上分布着 成片成片各式各样的山野,与城市种植的朵相比,野看上去更加绚丽,彩缤纷,在 天的阳光和空气里,灿烂夺目地开着,一缕缕丽的彩让人仿佛陷进海中。 “这里真是的世界呀,”亦晖看得眼睛都有点了,“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 多的。” “俗,没劲,”陶星心不在焉地看着这些耀眼的朵,丝毫不为所动。 若兮轻快地走在前面,显然十分熟悉这里,她沿途一一介绍蒙山独特的森林景 观,不同植物分布的特点,指点着各种草树木的名称,并时不时地将各种树,各种 随意讲成了十分动人的故事。 茗芗等人入神地听着,惊诧于若兮如此熟悉蒙山,还莹博的知识。 沿途遇上一个巨大的陡直的岩石,亦晖说:“我应该带着岩钉和绳锁来,在这 攀岩一定很有意思。” 陶星抬头看了看那笔直的山石,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他摇了摇头,心想,我 可不冒这险。 正当二人研究这巨石时,只听“嗖”的一声,若兮灵巧地飞了上去,稳稳地站 在巨石上,就向古人会的轻功一样。 陶星吓得激棱一下,亦晖和季杰等人口目瞪口呆地看着,若兮得意洋洋地向下 看着他们。 “看看,在上边抓到的,”若兮轻松地跳了下来,手臂上有一条黑的东西,茗 芗看完手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原来是半尺多长的虫子,陶星赶紧躲到远处。 “你怎么能,”茗芗惊讶地看着若兮,用手指了指笔直的巨石说。 “我有秘密武器,”若兮贴着茗芗的耳边调皮地说,她又看见躲在后面的陶星, 露出一丝坏笑。 她在山路上拾起一条细小的竹杆跑去递给陶星看,当陶星接过荔却发现竹杆在 扭动着,吓得陶星“妈呀”一声扔掉竹杆,原来是条竹叶虫,不仔细看根本炕出来, 大件哈笑了起来。 “平时很难抓到的,”若兮欢喜地飞旋在大家的身边,象只快乐的小鸟,展示 着她捉到的各种新奇的东西,又将采到的野撒在行人的身上。 “若兮,你怎么能把自己的能力暴露给别人。”突然一个责备地声音传入若兮 的脑海,坏了,若兮怔了一下,她看看别人正有兴致地玩着。 亦晖眼缭乱地跟着若兮跳跃着,并将若兮扔过来的鲜插了满身。他入神地听着 若兮的介绍,感觉自己此次旅行已经迷上了蒙山,他拿着相机不停寻找着最佳的拍 摄效果,一边气喘吁吁地叫着若兮慢点。亦晖是经过体能训练的记者,但照若兮差 得太远了,他在疑惑的同时又对若兮佩服得五体投地。 陶星处处躲着若兮扔过来的朵,很怕若兮的恶作剧让他的心无法承受恐惧,若 兮在他心里越来越像魔般可怕了,想起第一次在他办公室见到若兮时就一直这铭思 乱想着。 方季杰望着若兮跳跃的身影,感到十分困惑。昨陶星说若兮就是博物馆那个飞 舞的孩,他还没信,今天看见若兮果然与众不同,不过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却谈吐 不凡知识渊博,还有那不同寻常的体力,真是个神秘的孩呀,难道她身上具有平常 人不具备的超能量吗?这次出游也许会大有收获,想到这里,季杰精神振奋起来。 茗芗慢慢地走着,静静地观赏着周围的景致。茗芗走到一棵高大的桦树前停了 下来,她看见眼前桦树干有两个小洞,分别生长着两株小小的紫朵,与周围大串大 串的彩丽的朵不同,显得那么柔弱而不起眼,不由被吸引住细细观看起来。 方季杰走在茗芗的身边,望着这小小的蓝紫的小介绍道:“我知道这种,它叫 紫地丁,希腊神话中说,宙斯为了让小牛吃到草,就创造了紫地丁的草,一天,他 发现河川之神伊儿和神在草原上悄悄相会,于是大发雷霆,一气之下把伊儿变成了 天上的星星。后来,宙斯又有些懊悔了,为了怀念伊儿,他在紫地丁草上增加了一 种丽的朵,它代表的含义就是‘诚实’”。 在茗芗看来,这素丽的紫地丁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她看着这两株小小的紫 地丁却生长在两个小洞中,虽然相隔只有大约一尺,但却彼此咫尺天涯,被桦树威 严而华丽的枝叶所掩盖,丝毫不被人注意,孑立在树干上,华中流露出寂寥。茗芗 忍不住鼻子发酸,她轻轻的抚摸着那两株分开的紫地丁,想起了宇骥。 “妈呀,”陶星的一声大叫将茗芗在沉思中唤醒,只见若兮正抓着陶星的后衣 领,硬将一条小蛇围在他的脖子上,陶星浑身颤抖不停,恐惧地挣扎着。若兮顽皮 地大笑起来。 亦晖看陶星嘴唇都吓白了,就走过去将那条小绿蛇从陶星脖子上拉下来,向远 处扔去。 陶星松了口气,他刚想说谢谢,突然若兮又将什么东西插到他身上,陶星再次 “妈呀”一声尖叫起来,亦晖吓了一跳,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若兮是将只鲜插 在陶星领口上,陶星不知是什么,惊恐地用手死死地抓住,若兮和亦晖乐成一团。 “没事,没事,”亦晖边笑边冲陶星摆摆手。 方季杰笑着摇着头说:“年轻真好呀。” 茗芗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好象你老了似的。” “你笑起来真漂亮,”方季杰有些动情地望着茗芗,“为什么你和他们不一样 呢?” “有什没一样呢。”茗芗故做轻松的样子。 “你不开心,你的眼里总是流露出深深的忧郁,”方季杰走近茗芗,关切地注 视着她,“从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的眼睛就告诉了我,你有心事。” 茗芗躲避着方季杰的目光,低声叹道:“我没办法开心,方老师,人有前生和 来世吗?比如前世的因缘会在今世的梦境中体现吗?” “关于梦中奇异的现象,”方季杰想了一下说:“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 但我可以告诉你,没有什么前生和来世的。有时人会出现许多的幻觉,会左右人的 正常思维,但是”方季杰停顿了一下,又关切的望了望茗芗,“但是我希望你不会 出现这些幻觉,它会害了你。” “我总是重复着作一样的梦,在梦中我深爱着一个人,梦醒后我依然会思念他, 感觉这人就在我身边,可我却找不到他。”茗芗抬头望着方季杰伤心地说。 “是这样呀,梦中思念的都是同一个人?”方季杰思索着,“你不认识这个人 吗?” “不认识,他常出现在我的梦里,可我的心已经被他占全了。”茗芗苦恼的望 着那两株小,想起宇骥在现实中出现,但,还是不要说出来。 “这真是不可思议的现象,很难理解,”方季杰想了想又问道,“你身体感觉 怎么样,有没有受梦境的影响而感觉泛力,没精神。” “没有,我感觉很好,并没有不舒服的时候。” “也许你应该看看心理医生,”方季杰建议道,“回去以后,我一定要为你检 查一下身体,好吗?”方季杰凝视着茗芗,似大哥般关切地说。 “你们在说什么呢?”若兮走了过来,她见方季杰总是围绕在茗芗的身边有些 不愉快,感觉季杰把茗芗吸引了过去,破坏了她的心境,谁知道是安的什么心呢, 她不满地望着方季杰。 “没说什么,我在跟方老师探讨一下关于人有没有前生来世的问题。”茗芗看 出若兮不满的情绪,连忙解释。 “是吗,有前生和来世吗?我也想听一听,”若兮眼中闪着狡诘的目光。 “怎么可能会有前生和来世呢,”方季杰笑着摇了摇头,“从现在医学的角度 看,生存和死亡是自然规律,人死后永远就消失了,不会留下什么灵魂类的东西给 后人。” “我现在对此学说表示怀疑。”陶星一脸苦相。 “若兮,你认为呢?”方季杰若有所思地望着若兮,“当然,我们的认识还很 浮浅,有些现象还没有接触到,也许会有一些超自然的东西,若兮也对这个有兴趣? 你应该比我说得更清楚吧。” “我,当然有兴趣了,”若兮望着方季杰有些不安地紧跟着又问了一句,“你 什么意思?我怎么就会比你清楚呢?” “没什么,只是感觉你是世上少见的孩子,好象知识渊博无所不知神通广大, 世上恐怕没你不知道的事,可能会比谁都更清楚前生来世,”方季杰开玩笑似地说 道,“你给我的感觉就向落入凡间的精灵,绝对不象一个普通的人,说你不象个人 间子恐怕也不过分吧。” 这些看似恭维的话,别人也许会很爱听,但若兮却倒吸一口凉气,她感到方季 杰锐利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她,是自己太得意忘形了,引起别人的怀疑了,若兮回想 着自己刚才的言行。 “方医生你是在夸她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说她不是个,不是个人似的。”陶 星吞吞吐吐地说着,心想正常人没有这样的。 亦晕看着若兮不安的神态,急忙逗趣地说:“方医生,这世上真的有鬼和幽灵, 你别不信,你看看,若兮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小幽灵,哈哈哈”亦晖在一边开心地大 笑起来。 “啊,你也这么看。”陶星好象看到救星似的望着亦晖。 亦晖白了陶星一眼。 若兮见大家的目光都看着自己,敏感的神经被触动了,她双眉紧锁,怒目圆睁 :“对,对,你说的侗,若兮气呼呼地对着方季杰,“我神通广大,我是鬼,是鬼, 你满意了吧。” “啊,”陶星指着若兮对亦晖说“亦晖,你听听,我说什么来着,说什么来着, 她自已都承认了。” “行了,陶星,你傻呀,她说是鬼你就信呀,她如果是鬼,我还是妖呢,”亦 晖也凶狠地对着陶星做了一个吓人的表情,“说着玩呢,你还当真了。” “我信,我就信,”陶星气鼓鼓地瞪着亦晖,“要不就是懂邪术的妖。”他又 报复似地冲若兮说。 若兮两眼喷火般地看着陶星:“说对了,要不要试试我的法术。”陶星一下子 躲到方季杰身后去了。 “教教我好吗若兮,我真是越来越崇拜你了。”亦晖高兴地说。 “死过几回你就知道了。”若兮怒气冲冲地冲亦晖叫道。 “你为什么发那么大火呢?”亦晖不解地看着若兮。 “哦,对不起若兮,我只是开个玩笑,没别的意思,你千万别生气。”季杰连 忙笑着解释。 若兮冲大家挨个瞪视着,看到茗芗不解地望着自己,就将脸转向别处不在说话 了。 亦晖见若兮真生气了,赶紧去哄她:“都在逗你玩呢,你别当真,不过就算你 是个幽灵什么的,也是个可爱的迷人的小鬼,是个人人都喜欢的小鬼,能认识你这 个小鬼是我的荣幸呀。”亦晖做出陶醉般的神态,差点将若兮逗乐了。 陶星依然怀疑地看着若兮。 “大家这是怎么了,一会鬼一会妖的,若兮别耍小孩子气了,”茗芗在中间劝 解着,“到山洞还有多长的路呀?” “到不了啦。”若兮生气地说。 “还有老长时间了,我和杨馆长他们走了一整天,在半山腰上睡了一,第二天 早晨才到那山洞里,我们这么边走边玩的,明天晚上也到不了,”陶星打起了退堂 鼓。 “现在用不了这么长时间了,你看现在已经修了到山洞的路了,也已经有很多 人走过了,我们不用绕弯子了,我看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就会到的。”方季杰满怀信 心地说着。 “我看没那么容易,你们看天要下雨了,这种天气神仙也上不了山的。”若兮 拉着长调慢不经心地说。 “真的是乌云满天了,这山上真是风云多变呀,刚才还睛空万里呢,怎么说要 下雨就下雨呀。”亦晖吃惊地望着天空。 “啊,真的呀,”陶星抬头望着天空不安起来,“那天也是突然的乌云密布, 跟着尸就飞走了。” 陶星正说着,只听路边的密林中,“忽”的一阵响,树林一阵摇动,好象那片 地方刮起一阵龙卷风。 “啊,什么东西在那?”陶星恐怖地望着那片树林,“好象一只大鸟,啊,好 象是尾巴在动,会不会是妖怪。” “在什么地方?”亦晖也向着密林深处望去,“陶星,你发什么神经,怎么会 有妖怪呢。” “这地方可不好说,死了一千年的人还会飞呢。”陶星惊恐地叫着说。 “陶星,别在这胡说,”若兮怒叫道,“你眼了,马上要下雨了,我们赶紧先 回去吧。”她果断的对大家说。 于是大家又按原路走回了旅店。 白狼正站在山脚下,拿着望远镜向山上张望着,若兮出现在他的面前,吓得白 狼差点掉下望远镜,他赶紧客气地冲若兮点点头:“这么快就回来了,山上好玩吗?” “不好玩。”若兮丢下这句话就走了。白狼站在一边嘿嘿地假笑两声。 若兮闷闷不乐地走进院子,叫来正忙着劈材的晨曦说:“姓白的他们怎么还在 这?” 晨曦耸耸肩,什么也没说。 “我看他们不象什东西,你多留意点,不要节外生枝。”若兮说完转身正要走, 韩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正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她,若兮也冷冷地盯了韩 莎一眼,什么也没说向小楼里走去。 若兮沉着脸闷闷不乐地走进茗芗的房间,茗芗笑着问她:“你呀就象个孩子, 一会阴一会晴的,现在是为什么事不高兴呀,谁惹着你了?” 若兮不作声,径直走到窗户前面,望着远处的高山自言自语地说:“本来今天 我们可以上到山上的。” “是吗,可是天要下雨了呀。”茗芗望着窗外的天空说,天空正乌云翻滚。 “是主人不高兴,主人生气的时候就会乌云满天。”若兮愁眉苦脸地说。 “你说什么?”茗芗走到若兮身边,“我没听明白,你说你的主人生气的时候, 和天气有什么关系呢?” “你当然不会明白了,”若兮转过身来,望着茗芗疑惑的表情叹了口气,“我 的主人不希望有人去打扰,所以他呼唤了风雨,但主人却希望你去。”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说?”茗芗更加迷惑起来。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雷声,倾刻间大雨倾盆而下。 若兮如梦方醒般摇着头说:“没什么,没什么,我有点头晕,我回去了,”说 完匆匆地走了出去,留下了茗芗独自整理着混乱的思绪。 午饭时,若兮已恢复了活泼的面貌,她指挥着那些服务员忙里忙外地往桌上摆 放着食物。 韩莎在餐厅里傲慢地走着,不时用贪婪的目光扫了一眼桌上摆放的精食物,又 赶紧装出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 亦晖帮着晨曦往院外扫着雨水,又把被大雨打落下的一束梨拾了起来,用伤感 的语调高声念起红楼梦的葬词:“侬今葬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唉。”他沉重 地叹了口气。 看着亦晖假模假样地拿着一束梨装出伤的样子,晨曦嘿嘿笑了起来:“亦晖哥, 你想把这葬在什么地方?” 亦晖左右看了看,正巧看到娇小秀丽的服务员小萍从门外进来,于是将私小萍 的手里:“拿着,生在,死亡,人犹也。好好待它吧。” 小萍拿着不知所措地呆在院中,晨曦又嘿嘿地笑了起来。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