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曾经有过的岁月 天慢慢地暗了下来,白狼和韩莎坐在院中无聊地下着棋,看着晨曦和小萍拎着 些水果和蔬菜说笑着走进门来,白狼赶紧客气地打招呼,晨曦和小萍装做没有看见, 旁若无人地走进小楼。 方季杰在院里散着步,看着不远处的高山,想了很多很多,此时他想起了罗玲 玲,这个暗地里跟他好了几年的朋友,对他死心踏地,言听计从,一心想做他的太 太。但季杰并不想娶她,在他看来家庭是多余的,事业要比人重要的多,唉,他叹 了口气走进楼里。 陶星正趴在桌上仿照着墙上的画画着,茗芗站在一边看,不时地向墙上对照着, 有时两人还要争论一番。 亦晖和若兮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一个重大发现。”亦晖神神秘秘地对大家说。 “什么发现?”陶星来了精神,急切地问道。方季杰走进屋里,看了看陶星的 画笑了笑,走开了。 白狼立刻竖起耳朵,伸长脖子向小楼里望去。 小萍端着一盆青菜,放到离白狼和韩莎不远的地方,招呼着琳琳和玉儿一起摘 菜,三个孩一边摘菜一边嘻嘻哈哈地聊着天。 白狼和韩莎无法听清小楼里的人在讲什么,心里又气又急,却只能看着几个孩 摘菜。 “我在白云宾馆看到杨贺名了。”亦晖喝了一口茶说。 “唉,这算什么发现呀,你能来玩,他就不能来玩吗?”陶星失望地坐了回去, 不屑一顾地挖苦道。 “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来,一定是有目的的,自从尸失踪以后,他变得 非常谨慎,几乎谁也不见,陶星,你应该清楚,所有的接待采访都交给你了。”亦 晖说。 “尸不翼而飞,谁也解释不清,杨馆长也想不明白,也没无法向外界解释,所 以就不见客,这有什么奇怪的,再说有我独挡一面呀。”陶星有些得意有说。 “在博物馆出这么大的事,又谣言四起的时候,他作为主管领导却处处回避, 突然来古盘镇玩,这说得过去吗?他上这里来肯定有目的,”亦晖依然表示怀疑。 “古盘镇是他的老家呀,”陶星说道“他经常回到这里,只是他干嘛要住宾馆 呀,他在这有自已的住房。” “真是不可思议,”若兮说:“我看他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好象在等人, 我怀疑他是在走私文物。” “你也太富想象力了,”陶星好像自已受了委曲似的,“我们馆长可不是这样 的人。” “哼,”若兮不屑地瞪着陶星, “就你那傻瓜能看出什么?” “你,”陶星心里生起一股火,刚想返,可一看若兮眼露杀气地瞪着自已,就 缩了回去。 方季杰坐在一边心不焉地看着一本无聊的杂志,本不想加入他们的对话,这时 忍不住插了一句:“你们怀疑尸丢失跟杨馆长有关?这是不可能的,杨馆长我了解, 他做不出这事。”。 “我说不清楚,但杨贺名疑点很多。”若兮说。 “你为什么对尸这么有兴趣?”陶星又忍不住说道,“你可以直接去问他呀, 你不是很有办法的吗,冒充个记者什么的,很容易的。” “好呀,我当然有得是办法了,你要不要再试一试呀。”若兮怒气冲冲地看着 陶星,陶星立即躲到茗芗后面去了。 “是呀若兮,杨贺名到古盘镇跟古尸,跟什么文物有什么关系呢?”茗芗也不 解地问道。 “这个,”若兮哑口无言起来,心情又烦燥又郁闷,“我看见杨贺名就讨厌。” 她气恼地叫了一句。 “唉,咱们就别提那个讨厌的杨贺名了,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他要是心怀鬼 胎呀,自会有人收拾他,是不是若兮,”亦晖讨好似地对若兮说。 “就是”若兮回过神来,“咦,你们在聊什么呢?” “我们再说这些壁画,画得简直太好了。”方季杰靠在椅子上赞叹道。 “这些画面一定要表达什么意思吧?一定有什么故事吧?”茗芗望着若兮问道。 “嗯,曾经有过的岁月。”若兮痴痴地望着这些画。 “这个孩在干麻呢?”陶星来了兴致,他指着一幅画,画中的姑娘正躲在一个 石头后面,露出头来神秘地笑着。 “她叫小桃,是个最爱捉迷藏的人。”若兮爱惜地看着,她走到墙壁前,在一 幅幅壁画间走着,又指着另外一幅,“她叫小仙,是个最温柔的孩;这个是小溪, 是个最淘气的孩,总爱捉弄人;哦,你们看这个孩,她叫小艾,别看她瞪着眼睛, 其实是个最胆小的人了;还有这个,小婉,是个特别爱哭的孩”若兮一一指着画上 的孩,饱含深情地向大家介绍着。 “这些孩各有特,都这么年轻,她们是些什么样的人?作者是根据什么画的, 画得实在太逼真了。”亦晖也被画中这些孩吸引住了。 “她们从小在戏班长大,都曾经无忧无虑地生活在这个大院中,”若兮眼中闪 出了点点的泪光。 “你怎么知道,好象你认识她们似的,”陶星睁着双眼怀疑地望着若兮。 “因为,因为我就是粹画上下来的鬼呀,”若兮拖着细长的声音冲陶星说, “每到深更半的时候,这些孩的灵魂会纷纷的从画上下来,来到院中玩耍。” “啊,原来是,是画,画皮”陶星惊恐地瞪着若兮。 “陶星,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个世上没有鬼,若兮是在逗你呢。”方季杰指 责着陶星。 “不,不一定,那博物馆的鬼影是怎么回事?”陶星依然不信地瞪着若兮。 若兮白了陶星一眼,又走近壁画,她抚摸着这些画深情地说,“这些都是我的。” “若兮,别吓陶星了,他神经衰弱。”亦晖笑嘻嘻看着若兮,又回头生气地对 陶星说,“你别犯傻了,这不过都是些画,而且画得都是古代的人物,你怎么能把 她们跟若兮联系起来呀,看你把若兮气得。” “我也好奇呀,若兮,你怎么知道这些画的故事呢?”茗芗也不解地轻声问道。 “哦”若兮脸红了起来,“是我编的。” “原来这样呀,你太有想象力了,你应该搞文学创作,我们是同行了。”亦晖 兴奋地说。 “不会那么简单。”方季杰若有所思地望着若兮。 “什么?”若兮又有些不安起来,她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别在这议论画了, 多晚了,该休息了。” 果然天已经很黑了,于是大家忙着去吃饭,然后各自回房休息了。 很深了,一片乌云挡住了月亮,四周一片漆黑,若兮换上行衣,悄悄地跳出窗 外,向大门走去。 晨曦从一棵树上跳了下来,他打开大门,将若兮送了出去,然后又关紧了大门。 门外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 “主人,你的身体能承受得了吗?”若兮担忧地问。 “没事的云嫣,别为我担心”那男子搂着若兮的肩膀向黑暗中走去。 “还有,别让纱纱再跑出来了,今天差点被人看见。”二人的身影渐渐地远了。 亦晖躲在窗边看着穿着行衣的若兮灵巧的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猜的一 点没错,好一个神秘的若兮,你果然是那个可爱的鬼。”亦晖自然自语着。随后他 又惊讶地发现晨曦象猴子般灵活的几下就攀上高大的榕树上。 茗芗躺在上辗转粪,脑海里尽是那些古代仕的图像,我好象真的认识她们,在 哪见过呢?茗芗从上下来,她又来到这些可爱孩的画像前凝视着她们,她们一个个 鲜活起来,从画上飘飞下来,嘻笑着向院里走去,茗芗好奇地跟在后面,院子变大 了,好似王宫庭院般宽敞,与画中的布置一样,这些孩嘻笑打闹着,频频地向茗芗 招着手,茗芗高兴地跑到了她们中间,与她们一起翩翩起舞。远处又飘来一个极为 丽的孩,她落在草丛中欢快地旋转着,舞姿优出神入化,引得其她孩阵阵的欢呼声。 茗芗开心的看着,这个孩又指挥着其他孩跳舞,然后她悄悄地走到茗芗面前,和茗 芗亲热地跑出王宫。啊,多么像若兮!茗芗一下子从上坐了起来,啊,原来又是个 梦,不过认识若兮是一种巧合吗? 茗芗再也无法入睡,她来到若兮的门前轻轻地敲了敲。 没有动静,茗芗推门走了进去,一阵茗芗熟悉的特有的清袭来,在宇骥身上就 散发着这种气。茗芗打开了灯,屋里空无一人,这么晚了若兮能去那呢? 茗芗打量着若兮的房间,这是一个布置精巧的小房间,墙上也有一幅画,啊, 正是若兮。她的发髻高高地盘在头上,露着修长白皙的脖子,穿着古时子样式的衣 服,漂亮的粉长裙,舒展着长袖,在一片青青的草地上,象蝴蝶般跳跃起舞着,正 是刚才梦中的景象。画中的若兮也是天真可爱的形象,宛如生活在茗芗身边的若兮。 茗芗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画,好象在冥冥之中经过这里。 墙上还挂着一支竹笛,啊,茗芗吃惊的望着竹笛,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竹笛了, 是宇骥常拿在手里的竹笛,是的,宇骥常在梦中教茗芗吹竹笛,茗芗还记得笛子发 出的妙的旋律。这竹笛怎么会在若兮的房里?茗芗将竹笛从墙上取了下来,紧紧地 抱在怀里,离开了若兮的房间。 小楼对面的平房里,白狼正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他神经质地坐了起来,又趴 在窗台上向小楼望了起来,韩莎不满的看着他。 白狼看着茗芗的窗户亮了起来,好象还抱着一把笛子,呆呆地坐在窗前,过了 好久才关上灯。 “整天这么盯着有个屁用,干脆让我把她抓起算了,这么盯着能看出什么?” 韩莎躺在上烦燥的说,“真是浪费时间。” “你懂什么,慢慢就会看出门道来了,老板说先不动她,他现在有新的打算, 你继续监视,我要出去一趟。”白狼面无表情地说着,然后悄悄地溜了出去。 晨曦悠闲地躺在老榕树上,他看着白狼一人鬼鬼祟祟溜出门去,走出不远,上 了一辆黑轿车,轿车悄无声息地开走了。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