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竹笛声声 清晨,一抹霞光从山中冉冉升起,天边一片绯红,鸟儿已开始歌唱。 茗芗一觉醒来,发现正躺在自已的上,她一跃而起,飞奔到窗前,一轮火红的 太阳正缓缓地从山中升起,蓝蓝的天空中几朵白云正悠然的飘动。 茗芗打开窗户,欣赏着满天的霞光和青绿的山林,想起昨与宇骥遨游天空的情 景,不仅心怒放起来,心情变得格外舒畅。 她看见方季杰身穿一身白运动装,伸展着双臂向山中走去,陶星穿着里胡哨地 运动衣,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跟在后面,看来是被方季杰硬拉出来的。随后陈亦晖也 穿着一身黄的运动装向山上跑去。 “啊,我也应该在这妙的早晨去山里运动运动,茗芗这样想着,也换上一身草 绿的运动休闲装,拿着竹笛欢快地向山里走去。 方季杰等人顺着上山的小路跑了一会,昨天的一场雨,使山路变得十分泥泞。 “看,那边。”亦晖指了指树林中,只见两边的树林中长出了许多的蘑菇。 “好新鲜的蘑菇,”陶星来了兴致,“这是什么蘑菇,能吃吗?” “肯定能吃,你看那个小兔,就在那边,正啃蘑菇吃呢,”亦晖高兴地指着前 面,一只小灰兔正鬼鬼祟祟地看着他们,嘴里一边啃着蘑菇。 “那我们摘一点吧,老林肯定高兴,我们也换换口味。”陶星兴奋地说。 “行呀,我们比赛,看谁摘得多,摘的蘑菇放在这条小路上,怎么样。”亦晖 提出了建议。 “行。”方季杰和陶星二人同时说。 于是几人很有兴趣地走入林中采起了磨菇。 这时,好象听见林中传来窃窃私语声,几人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两旁茂密的 树枝挡住了视线。 三人对视了一下,一边采着磨菇,一边悄悄地寻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不远处隐 约传来一个子哭泣的声音,有一二句话传了过来。 “请你不要再出来了,求求你了,就让我一个人去办吧,”一个孩断断续续带 着哭腔的声音。 “不,云嫣,”男子低沉而缓慢的声音传来。“这不是你一个人能办的事。” 方季杰悄悄地朝声音的方向走去,可声音嘎然而止,隐约中一黑的人影一闪不 见了。 “你上这来干什么?”一个孩厉声叫道。 方季杰等人一惊,四处张望,只见一棵树后闪出一孩,竟然是若兮,眼中还有 瘟干的泪痕。 “怎么是你,你比我们出来的还早呀?”陶星吃惊地问道。 “你们在这里转悠什么?”若兮极为恼怒地瞪着陶星等人。 “我们在运动,你在这里转悠什么?你在跟谁说话?”方季杰追问道。 “若兮,早呀,我们一起采蘑菇吧。”亦晖连忙建议着。 “告诉你,没事别乱走,小心野兽把你吃掉。”若兮依然怒气匆匆地说着,头 也不回的走了。 “嗨,”亦晖追了过去。 茗芗在山林的路上慢慢地走着,找寻着方季杰等人,不知不觉中,她来到那棵 桦树下,那两株紫地丁依然静静地开放着。青翠的叶片上几滴露珠闪着晶莹的光, 在这寂静的山林中,偶尔传来鸟的叫声,就象林中匆匆走过的精灵。茗芗贪婪地吸 着雨后清新的空气,在白霭霭的雾中享受万籁俱寂的宁静时刻。 她拿出竹笛靠在桦树上轻轻地吹了起来,这是她熟悉的曲子,是梦中宇骥教她 吹奏的曲子,那曲子犹如潺潺的流水,好似在倾诉无尽的相思情,优的旋律慢慢淌 过心灵,洗去焦躁、忧虑,自由地飞翔于明媚的天空。 宇骥在密林中穿梭着,失望与孤独撕咬着他的心。昨,在回蒙山的途中,见凝 儿站在窗前凝望着天空,一时无法克制相思之情,来看望凝儿,和她一起快乐地在 天空飞翔,久违的幸福又回到宇骥的心中,但他特殊的体质无法让他更长时间地拥 有她,所以不得不将凝儿催眠,送了回去,短暂的相聚却使他更加的失落。 精心设计的计划失败了,宇骥没有从杨贺名手里夺回那神奇的手镯,这就意味 着他还要在寒室中呆下去。宇骥的心针刺般地痛。听,多么亲切的笛声,宇骥寻着 声音的方向走去。 茗芗忘情的吹着,宇骥悄悄攀上一棵树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凝儿,你一点没变, 还是那么清纯、那么专一,我现在多么想拥有你,走进你的生活,继续我们的爱情, 可是你知道吗?如今我只能生活在你的梦里,在梦里给你讲述我们曾有的过去,与 你在梦中继续我们的爱情。 泪水终于悄然落下,宇骥痛苦地望着凝儿久久不肯离去。 太阳升起,穿过树杈的枝叶,照在宇骥的身上,他周身难受起来,必须得马上 回去了。他尽全力积起仅剩的能量,向山上飞奔而去。 若兮心烦意乱地走进小月峰旅店,陶星和亦晖随后跟了进来,叫住正要上楼的 若兮。 “若兮,谁招你生气了?”陶星一脸笑容地看着她,他还没有见过若兮这个样 子,感觉很有趣。 若兮瞪了他一眼。陶星冲亦晖吐了下舌头。 “若兮,可否有兴趣和我们一起进山捉妖吗?”亦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 说。 “什么妖?”若兮没好气地说。 “这蒙山里有专吸人血的妖魔,已经有好几个人被它吸干了血,可吓人了。” 陶星装出十分害怕的样子对若兮说。 “胡说,我在这住了这么长时间,从没听说有这事。”若兮义愤填膺。 “真的,我听说二十多年以前,有好多人被这妖魔吸干了血,我们杨馆长的哥 哥亲身经历的。”陶星十分肯定地说。 “啊,”若兮大惊失,“这不可能。” “没想到吧,害怕了吧,”亦昝意地望着若兮,“这蒙山深不可测,什么怪物 都可能有的,你以后出门得叫着我,别自己在山上溜达,我还是有点功夫的,保护 你没问题。” “拍”,若兮猛一拍桌子,厉声说道:“你们以后少在这里造谣,根本就是骗 人的,不然就请离开这里。”然后怒气匆匆地向楼上跑去。 “她怎么了?”亦晖吃惊地望着若兮的背影。 “不会真的被吓住了吧,人家到底是孩子呀。”陶星故做心痛的说。 “一定是遇到什没顺心的事了,唉。”亦晖叹息着。 “她怎么那么多不顺心的事呢。”陶星喜兹兹地说。 若兮失魂落迫般地走进自已的房间,坐到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若兮,你怎么了?是不是手镯没有拿回来?”晨曦悄悄进来关切地问道。 “嗯,”若兮点了点头,她伤心极了,为了寻找丢失的能量手镯,若兮几乎天 天晚上出去,象个幽灵一样在博物馆里、在杨贺名的家里,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 身心疲惫,更重要的是主人的身体明显衰弱下来,“现在主人积聚的能量越来越少 了,身体越来越弱,可我一点进展也没有。” “手镯对主人那么重要吗?”晨曦有些不解地问。 “那不是一般的手镯,是主人的生命。”若兮沮丧地说。 “若兮,让我去对付杨贺名吧。”晨曦愤愤地说。 “不行,这里需要你来保护小楼的安全,你知道茗芗对主人有多重要吗。”若 兮摇着头,“不能在让主人冒着生命危险出去了,我一定想办法找到手镯。”若兮 的眼睛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方季杰慢慢走回旅店,见只有陈亦晖和陶星两个人正在聊天,不见若兮和茗芗 二人。 已经拖了这么久了,研究还没有实际的进展,茗芗好办,随时都可以提取她的 血样检测,关键是若兮,她的体能远远超出了正常人的生理承受力,这是怎么回事 呢?这神奇的生命现象兴奋着方季杰的神经。 方季杰感觉到若兮和茗芗之间有种说不出的关系,茗芗和尸之间也一定有什没 为人知的秘密,自从茗芗离开方季杰的研究所后,方季杰就开始思索这个问题,他 开始注意茗芗的行踪,显微镜下那从尸身上提取的神秘物质已消失,只有找到尸才 能继续进行他的研究,无论如何要找到那具丢失的尸。 方季杰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他对生命医学中未知领域的探索,几乎到了 狂热的地步。他悄悄跟随茗芗来到这个偏僻的旅店,“只有通过茗芗才有希望找到 那具丢失的古尸。”方季杰对自己的判断十分自信。 他思索着走到窗前,极目远望眼前这崇山峻岭,昨天的大雨使去蒙山的路变得 十分难走,那些带着游客去登山游玩的旅游车也只是在山脚下转了转就回去了,几 个正在修路的民工坐在运输车里抽着烟打着扑克,看来今天是没办法登上山了。 茗芗拿着竹笛从外面轻快地走了进来。 “嗨,茗芗。”方季杰向茗芗打着招呼。 “啊,方老师,我看你们进山了,我就跟了过去,怎么找不到你们呢?”茗芗 边说边向方季杰走了过去。 “我们在树林里看见有许多的蘑菇,就去采蘑菇了,不过没地方装,就放到林 子里了,一会我拿个筐去把它们带回来。” “原来是这样呀,我在林子里转了半天没找到你们,原来你们采蘑菇去了。” 茗芗笑了起来。 “你今天心情不错呀,很难得见你这么高兴。”方季杰由衷地说。 “这早晨山里的空气是那么清新,风景是那么,我被陶醉了。”茗芗向孩子般 欢快的说着。 “是呀,的确是很难得的享受,怎么,你还会吹笛子?”方季杰望着茗芗手中 的竹笛。 “会呀,想听吗,我来为你们吹奏一曲如何?” “那太好了,”方季杰赞同着。 于是,茗芗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蒙山,吹了起来。 若兮在房中听到这熟悉的笛声吃了一惊,她赶紧向墙上望去,笛子不见了,是 主人拿走了吗?她匆匆地向楼下跑去,见茗芗正亿窗前,深情地吹着竹笛。 她还是那么,若兮凝望着茗芗丽的侧影,百感交集。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