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落入虎口 茗芗渐渐的醒了过来,她揉揉生疼的脖子,环顾着四周,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茗芗从地上坐了起来,除了自己空无一人,连一件摆放的东西也没有。整个房间都 是白茫茫墙壁,甚至地板都是和墙壁一样,没有门,没有窗户,茗芗感觉就象悬在 空中。这是什么地方? 屋里太安静了,静得能听到心脏的跳动声,太可怕了。茗芗不安地在屋里走来 走去,听着自己脚下发出的“咚咚”声。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突然一面墙悄无声息地开了一个门,韩莎假笑着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两个膘形大汉。“怎么样我的小公主,这里不错吧。” “你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这是什么地方?”茗芗怒视着韩莎。 “这是地狱,是阴朝地府呀,小姑娘,到了这里你得听话,不然你会比死还难 受。”韩莎得意地笑着,她抬起茗芗的下巴,凶狠地瞪着她“你终于落到我的手里 了。” 茗芗推开韩莎,毫无畏惧地直视着她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说。”韩莎声音冷酷起来。 “你想问什么?”茗芗的手心直冒冷汗,她已经猜出韩莎抓她的目的了。 “玉珍珠在那?”韩莎语调充满杀气,令人不寒而立。 “我不知你说什么,什么玉珍珠。”茗芗强作镇定,冷冷地看着韩莎。 “装糊涂是不是,就是尸身上戴的玉珍珠呀。” “我不知道。”茗芗果断地说。 “你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不见棺材不落泪呀,”韩莎不紧不慢地说,“带进来。” 只见一个膘形大汉象拎小鸡一样,将妖的胡媚带了进来。 胡媚惊恐万状地看着韩莎。 “把你看到的说出来”韩莎厉声说道。 “玉,玉珍珠,在她手里,我在她家看到的”胡媚哆哆嗦嗦地说。 “怎么样,你还想否认吗?”韩沙得意地看着茗芗。挥了挥手,胡媚被拉了出 去。 “我不会把玉珍珠给你的。”茗芗坚决地说。 “玉珍珠是怎么到你手里的?”罗杰斯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和蔼地对茗芗 说。 那是宇骥送我的,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们的。茗芗心里暗暗下着决心,她将 头转了过去,没有理会虚假的罗杰斯。 “小姑娘,别害怕,告诉我,我不会伤害你的,一会就送你回家。”罗杰斯满 脸堆笑地望着茗芗,“玉珍珠是在尸身上戴的,怎么会在你身上,你不会一点不知 道吧。” 茗芗一言不发。 “你根本没办法保留那个名贵的玉珍珠,它会害死你的,”罗杰斯将脸贴近茗 芗,“我可不想让你这鲜嫩的生命葬在人们无休止地追杀中,把它交给我吧,我会 提供给你想要的一切。”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茗芗冷冷地看着罗杰斯。 “唉,你就好好的想一想,何必为此拿生命做赌注呢”罗杰斯摇着头,叹了口 气走出房间。 “放聪明点。”韩莎呵斥一声,带着人也跟了出去。 宇骥一语不发地站在一个奇异的山洞中,目光冷峻地看着若兮,若兮泪流满面, 悔恨交加地站在一边。 丝丝痛楚在宇骥冷峻的脸上闪现,自己一时的行为给茗芗带来了伤害,如果她 出现意外,他这些年的忍耐与等待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将脸别过去,沉痛地说:“云嫣,你永远无法代替凝儿在我心中的位置。” 若兮心痛得说不出话来,自己漫长的等待终究换不来宇骥的执着的爱。 宇骥走进挂满兰霜的石屋,拿出一支红的针管向自己的胳膊扎去。若兮言又止, 痛苦万分地看着他,这是宇骥仅有不多的几支维持生命的仙丹。 “想得怎么样了?”韩莎又气势凶凶地来到茗芗的身边。 “你就别费心了。”茗芗依然冷冰冰地回答着。 “看来得给你点厉害了。”韩莎邪恶地笑着,她拿起一个四周布满针刺的木棍, 向茗芗狠狠的打去,“小姑娘,看我怎么撕裂你的细嫩的皮肉。” “啊,”茗芗痛苦的叫了起来,从未有过的痛,鲜血立刻浸透了衣服。 “快说,”韩莎厉声叫道。 “我不会说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茗芗捂着伤口艰难得说。 韩莎气急败坏地向茗芗身体各处猛烈地打去,她不信一个小孩会忍受多久。 茗芗腿一弯倒在地上,她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豆大的汗珠下雨般的流了下来, 全身已血迹斑斑,她努力在脑海中想着遇到宇骥的种种镜头,有宇骥在,自己就能 挺过去。 “告诉他们,他们问什么就告诉他们,”一个声音急切地钻入茗芗的脑海中。 啊,是宇骥,是骥哥哥的声音,不,骥哥哥,玉珍珠是你送我的,我死也不会给他 们的。 茗芗在脑中坚定的对宇骥说。 “听话呀凝儿,先告诉他们,拖住时间,我会想办法的。”身体在药物的作用 下刚恢复过来的宇骥焦急地说。 不,我不说。茗芗固执地回绝着,信心更足了,她忍受着锥心般地疼痛,愤怒 地望着韩莎。 韩莎惊讶地看着缩成一团的茗芗,真想不到这个小姑娘竟如此坚强,太出忽她 的意料了。她又拿过一瓶盐水,慢慢的倒到茗芗鲜血淋淋的身上:“我就不信你不 说。” 茗芗痛苦的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凝儿,凝儿,”在山洞里,宇骥戴着臆想仪,哽咽地呼唤着茗芗,心痛得眼 中泪光闪闪。 “凝儿,凝儿,”过了好一会儿,慢慢苏醒的茗芗脑海中响起宇骥声声地呼唤, “能记得你现在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骥哥哥,不要来,我不想让你有危险”茗芗在脑海中对宇骥说。 “凝儿,别说傻话了,失去你我还会活吗?”宇骥声音颤抖着,两人的对话终 于从茗芗的梦境中走到了现实,只属于两人的心灵的对话。 “骥哥哥,你是爱我的对吗?”茗芗心里一阵欢喜。 “是的,我爱你,凝儿,不,不是凝儿,是茗芗,我爱茗芗,为了我你一定要 坚强。”宇骥声音满含深情。 “嗯,我好幸福,好痛呀,骥哥哥”,钻心般地疼痛让茗芗几乎昏死过去。韩 莎狠狠地踩着茗芗腿上的伤口,茗芗尖叫着抖成一团。 “茗芗,茗芗,”宇骥感受到茗芗的痛楚,也万箭穿心般的难受,他无比心痛 的继续呼唤着。“茗芗,茗芗,醒醒呀,告诉我谁带你来的,你周围有什么人。” 他连续不断的呼叫着,终于茗芗的意识清醒过来,“骥哥哥,是白夫人韩莎绑 架的我,我还看见那天来我家玉珍珠的人。” “坚持住茗芗,先稳住他们,不要硬顶,知道吗?”宇骥叮嘱着。 “嗯,放心吧骥哥哥,”无比地快乐在茗芗的心中涌动。 韩莎望着茗芗吃惊极了,这个孩竟还面露微笑。 罗杰斯也头一次见到这么坚强的小姑娘,他站外面,透过玻璃墙揩莎气急败坏 地毒打着茗芗,而茗芗虽然死去活来般痛苦,却依然是不屈不挠,坚强地忍受着。 他忍不住走了进来,假腥腥地说“你们怎么能这么粗暴地对待她呀,这么娇嫩的身 体,怎么经得起你们的打呀,再打下去她会死掉的。” “她不说出玉珍珠的下落,我会把她的肉一点点地割下来。”韩沙恶狠狠地叫 着。 “唉,小姑娘,让你受惊了,你怎么会有那串珍珠呢,你说了就什么事也没有 了,我会亲自送你回家,并满足你所有的要求,何必在这受罪呢。”罗杰斯温耗说。 “我一时想不起来了,你让我想一想吧,”茗芗好像有些动心地说。 “好吧,你再好好的想一想,我会尽力地保护你,时间不要太长了,他们可不 象我这么有耐心的”罗杰斯指了指身后的那几个凶狠的人。 “嗯,”茗芗温顺地点了点头。 罗杰斯满意的离开了,韩莎满脸杀气地瞪了茗芗一眼,带着手下也走出门去。 “骥哥哥,快来救我,”茗芗靠在墙上痛苦的呼唤着。 在茗芗的家月光小筑里,喜英刚刚洗完衣服,正清理着房间,门突然被撞开了, 喜英惊呆了。 只见韩莎带着妖野的胡媚等人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什么话也不说,进门窘处 乱翻,见东西就砸。茗芗精心养的倾刻变成垃圾。 阿吉和小野熟练地冲上楼去,拿着棍子撞进茗芗的房间,叮叮当当地一阵乱砸, 把所有的柜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把也拆零碎了。 喜英哆哆嗦嗦地刚躲到房屋的角落,眼尖的胡媚就将喜英拽到韩莎面前。韩莎 用一把尖刀顶着喜英的鼻子说:“茗芗的首饰都放在什么地方了?” “茗芗没有首饰。”喜英惊恐地看着韩莎。 韩莎将尖刀一挥,喜英的脸上立刻开了个口子,韩莎满意地看着鲜血顺着喜英 的脸流了下来,狞笑着说,“这回有决心说了吧。” “真的,我没骗你,茗芗从不戴首饰,她不喜欢这些。”喜英捂着伤口哭着说。 韩莎狠狠的煽了喜英一耳光,厉声叫道:“好好想想,她没戴过吗?前几天她 没戴过珍珠项链吗?” “对,对了,有天晚上她出门的时候好像戴了个项链,我没注意看。”喜英颤 抖地说。 “那项链那去了,快说。”胡媚在一旁尖声叫道。 “我不知道呀,以后再没看她戴过。”喜英哭着说。 “去把你们家的东西都拿出来,一样也不能少。”韩莎冷冷的命令着。 喜英在胡媚的威逼下,将茗芗所有的东西都一一的指给她看。 茗芗的确一件首饰也没有,不多的几套衣服、上用品、收集的几样小摆设、一 些书本笔墨以及书柜里的藏书等,都被胡媚等人翻了出来,所有桌子柜子等都被小 野等人砸碎了,折腾了半天,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能翻的东西都翻了,还是不见那 名贵的玉珍珠。 “她能把贵重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啊,这个鬼怪的小丫头,你说,她身边都 有些什么人来往?”韩莎揪着喜英的衣领说。 喜英哭泣着连连摇头,她真的没见过茗芗跟什么人来往过。 恼怒的韩莎又让阿吉等人上房顶搜索,差不多把所有墙面地板等都敲了一遍, 打破所有的灯,还有部分窗户,还是不见踪影,气得韩莎差点烧掉房子。 不光是珍珠项链,连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搜索到,以为能得到点好处的胡媚和 小野等人大失所望。 “穷鬼,”胡媚大声地骂道,气得将茗芗所有的衣物等都撕烂了。 “敢说出去小心我杀了你。”韩莎一脸杀气的指着喜英叫道,然后领着众人离 开了。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