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出人意料 此时若兮轻轻地跪在挂满兰冰霜的冰窖边,她披着雪白的毛皮衣,手轻轻地扶 在冰窖上,两眼含泪,忧郁地看着宇骥。 “回去吧云嫣,我现在很好,”宇骥坐在冰窖中,浑身散发着寒气,他慢慢地 睁开眼睛叹息着说。 “哦,主人。”若兮泪水滑落下来,“你是不是不在需要云嫣了?可云嫣离不 开主人呀。” “云嫣,不要说傻话了,我们共同走过了一千年,这种情意谁也代替不了。” 宇骥微笑着说,“答应主人去照顾凝儿,不,是茗芗,她现在处境很不好,我没有 办法留在她身边,现在只有你能保护她,只有你懂得她有多特殊,不要再担心什么, 知道吗?”宇骥语气沉重地说着。 “知道主人。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茗芗的,你一定要安全在这里疗伤。”若 兮哭着说。 “小月峰尽快散了吧,你带茗芗和晨曦先住到小木屋里。”宇骥闭着眼睛深深 地吸了一口气说,“等我稍微恢复一下就去找你们。” “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会关闭小月峰的,”若兮看着宇骥,心里酸楚极了, “我已经通知其他人回去了。” “有个叫文轩的人,他是茗芗的老师,他也爱着茗芗,天亮后他会去找茗芗, 你让他留在茗芗的身边,如果我万一走不出蒙山,至少还有他去关爱着茗芗。”宇 骥伤感地说,泪水从眼中悄然流下。 清晨的阳光如般鲜,文轩睁开眼睛痴痴地看着红彤彤的朝阳,好一会才恋恋不 舍地从小木房里走了出来,他伸了伸懒腰:“啊,昨晚睡得真呀。”他回想着和英 俊的宇骥来这里的情景,又好奇地看了看这个小木房,真是精舒适,他感觉好象在 画中,也许人间真的有世外桃园,想到这里他笑了起来,四处张望着,看到一条蜿 蜒的小路出现在眼前。 “先生要下山吗?”一个清脆而又有些冷漠地声音传来,文轩回头一看,一个 妙的少站在身后。 “是的,”文轩愣愣地看着她。 “那就跟我走吧。”若兮冷冷地说着,并没有理睬文轩好奇的目光。 文轩上下打量着若兮,穿着普通的小衫和牛仔裤,却掩饰不住一种精致高雅的 气质,也许是和纱纱一样,属于山中精灵吧。 “好的,”文轩点着头答应着,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若兮没好气地问。 “这蒙山到处是奇遇呀?”文轩感叹地说,“景,人更不得了。” 若兮没有做声。 文轩吸了一口山里淡淡的野草气味:“我真不舍惦开了。” 若兮“哼”了一声,径直顺着小路向山下走去,文轩赶紧跟在后面。 “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谁也别想离开。”晨曦站在院中气愤地叫道。 “晨曦,你没有理由在这里乱怀疑人,出了这事,就不该是我们解决的事了,” 季杰表情严肃地说,“我们得依靠警方。” “没那必要,我要亲自找出凶手。”晨曦打断方季杰的话,“现在谁也不能走 出半步,也不许向外走漏一点风声。”晨曦霸道地大叫着。 琳琳、玉儿伏在小萍的尸体边哭泣着,一边荧巾轻轻的擦着小萍的脸,老林沉 重的叹了口气,走进厨房做饭去了。 冯迎迎依然哭泣着,茗芗伤心的坐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陶星气呼呼的站在那 里瞪着晨曦。 亦晖在院中来回的走着,他看着陶星的神态不由地笑了一下说:“陶星,昨睡 得好吗?” 陶星瞪了亦晖一眼,没好气的说:“好什么,正做梦呢,就被吵醒了。” “你还好意思怪别人影响你做梦,小萍被害了,你还算是个人吗?”晨曦指着 陶星愤怒地说。 “我,我是说我昨天睡得很好,我没别的意思。”陶星脸透红的叫道。 “好了好了,”亦晖见晨曦又要发火,连忙制止,晨曦将脸转向一边不再理陶 星了。 “陶星,你是被冯迎迎的叫声惊醒的吗?”亦晖又问道。 “不是,我没听到冯迎迎的叫声,我睡得正呢,听到‘咣’的一声,我迷迷糊 糊地睁开眼睛,原来是水瓶掉地上了,然后就看见方医生匆匆地向外跑,我想一定 出什么事了,就也跟着出来了。”陶星认真地讲着,又委曲地看了看晨曦。 “你睡得可真够死的了,冯迎迎这么大的声竟然没把你吵醒。”亦晖嘲笑起来。 “他倒吃得饱睡得,别人的生死跟他有什么关系。”晨曦没好气地说着。 “你,”陶星涨红了脸瞪着晨曦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没心没肺,你只会帮坏人,你根本旱不分,你除了吃睡长肥肉以 外,还会什么什么?”晨曦也瞪着陶星骂道。 “好了,好了别吵了。”茗芗站起来劝道。 “你,你瞎说,你就会污陷人,”陶星一脸愤怒地瞪着晨曦。 “我说你俩都少说两句吧,现在还有心思吵架。”亦晖在中间生气的叫了起来。 “你还好吧,”亦晖看着茗芗说。 “我没事。”茗芗说。 真想不明白,亦晖一脸迷茫地坐在小院中,除了韩莎那帮人以外,还会有什么 人惦记着这里,为什么要在我们要离开的那天晚上杀害小萍。“晨曦,你能确定小 楼里没别人了吗?”亦晖冲晨曦叫着。 “没有,我已经仔细地查看过了,只有我们几个。”晨曦答道。 可是这小楼明显有很多暗门和机关,亦晖这样想着,又向琳琳和玉儿问道: “你们住在一个屋里,没发现小萍晚上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吗?” “她整天都非常兴奋,说晚上要陪晨曦一起看星星。”玉儿说着。 “后来我们都睡了,她还坐在化妆桌前不停地修着妆,又不停地试着各种衣服。” 琳琳说。 “原来小萍爱着晨曦,所以晚上穿得这么漂亮,是为了见晨曦,”茗芗伤心地 说,多可爱的小萍,为什么会遇上毒手呢。 晨曦靠在榕树上痛苦的闭上眼睛,泪水悄然落下。 “也许小萍晚上出来恰巧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所以遇害了。”方季杰思索着 说。 “对,她很可能看到了什么,就在我们要住的最后一个晚上,她一定知道了什 么。”亦赉了点头说。 “都怪我,我为什么要约她晚上出来看星星,我为什么只注意外面,为什么没 想到楼里会出事,”晨曦悲伤地说着,“你们等着,我一定会为小萍报仇的。”他 没有目标的指着院中的人,恨恨地说。 亦晖走进小楼,他细细地看着墙上那些精致地壁画,画中子静默无言地望着他, “唉,你们都看到发生什么了吧,你们都曾经活生生地生活在这里对吗。”亦晖自 言自语着,他又走到一幅画前停住了。 “你在看什么?”晨曦过来问道。 “一道抓痕。”亦晖指着画下面的手指印,“如果是小萍的,那么她一定是挣 扎了一番。” 晨曦向四周望着:“这四面也炕出什么?” “是,地面很乱,冯迎迎这一尖叫,我们都跑来了,只顾看小萍,地面留下的 都是我们的脚印,”亦晖说着。 “这人好狡猾呀,他在有意破坏证据。一定是冯迎迎,她在自编自演。”晨曦 坚决的说着。 “现在下结论太早,”亦晖说,“我们在到楼上看一看,”亦晖边说边仔细地 看着地面,又慢慢地向楼上走去,晨曦跟在后面。 “茗芗说晚房里有人,可是我炕出有什么异样呀。”晨曦环顾四周说着。 “是呀,”亦晖推开窗户,明亮的阳光照着一尘不染的地面,“也可能这个人 是个很有经验的,他一面活动一面将痕迹擦掉。” “有可能。”晨曦望向窗外,“你看冯迎迎这个人平时看起来多温顺呀,无怨 无悔地照顾着茗芗,也许都是伪装的。” “晨曦,你先别那么激动,我很快就会查出冯迎迎的真实身份的,你先冷静点。” 亦晖说着。 “我实在无法冷静,如果死去的是你的朋友你会冷静吗?”晨曦生气地说着, 头也不回的走了。 亦晖叹了口气走出茗芗的屋,他来到若兮的门前停了下来,若兮的房间紧挨着 茗芗的,亦晖好奇地推门走了进去。 在布置精巧的房间里,亦晖一眼看到墙上若兮那丽的画像,“哇,涸人的若兮。” 亦晖赞叹着,然后轻轻地将画拿了下来,这是用丝绢画的轻薄的画,亦晖小心的将 画卷了起来,放入怀中走了出去。 “都来吃点饭吧,然后早点让小萍入土为安吧。”老林走出来招呼着。 “唉,你们多少都进去吃一口吧,”老林说着,见没人动又叹了口气,“前面 不远处有甲材店,我去买些需要的东西吧。” “对,林叔,这全靠你费心了,”晨曦点着头说,“你们二个一块去。”他又 对玉儿和琳琳说。 老林领着二个孩走出小院。迎面正遇见若兮和文轩。 “这是怎么了?小萍怎么了?”若兮走进院中惊讶地看着这一切。文轩跟在后 面,感觉这里出了什么事,也呆住了。 “若兮,”晨曦跑了过来,“小萍被人杀死了。”晨曦带着哭腔说着。 “怎么会这样,谁干的。”若兮大吃一惊,匆匆地跑到小萍的尸体旁,晨曦和 亦晖也跟了过去同若兮说着事的始末。 “白老师,你怎么来了?”茗芗吃惊地看着文轩。 “那还用说,一定是因为挂念你呀。”季杰跟在身后说道。 “是的茗芗,我有些不放心,想来看看你,”文轩扶了扶眼镜,“真没想到你 们这出了这事。” “谢谢你白老师,”茗芗伤心地扶在文轩的肩上哭了起来。 “别难过茗芗,你在这里很危险,我想早一点带你回去。”文轩轻轻地拍着茗 芗的肩膀深情地说。 “不,白老师,我现在不想回去。”茗芗哭泣着。 “为什么?”文轩轻声问道。 “文轩,我们出去说吧。”季杰说着向外走去。 “好,”文轩应了一声,扶着茗芗跟着走了出去。 冯迎迎和陶星二人坐在一起看着他们走了出去。 三人站在一个开满鲜的山坡上,四周静静的,不远处的树林时时吹来一阵谅风。 “原来出了这么多的事,茗芗,你的伤严重吗?”文轩心痛地问道。 “已经好多了,”茗芗轻声说。 “让我看看。”文轩拉起茗芗的手臂,轻轻地将袖子向上推去,只见依然透出 红的血丝,“啊,茗芗。”文轩心痛地将茗芗揽入怀里。 “这没什么,白老师你别难过,”茗芗疲惫地靠在文轩的身上,“我终于没有 说出玉珍珠的下落,我挺过去了。”茗芗脸上露出笑容。 “是为了你心中想念的那个人吗?那个影子吗?”文轩拉着茗芗的手轻声问道。 “嗯,”茗芗点了点头。 “茗芗,你见过他了是不是,他长什么样呢?”文轩想起纱纱的哥哥,隐约感 觉到会和他有关。 茗芗想起若兮嘱咐她的话,“不要对别人提起宇骥。”于是她默不作声地看着 远方。 “茗芗一直爱着一个人,我也很想知道他究竟是谁,我只知道他是个具有超能 力的人,茗芗,他为什没留在你身边呢?”方季杰追问着。 “别问了,”茗芗伤心的说。 这时,晨曦和亦晖抬着棺材从远处走来,若兮等人跟在后面。 “茗芗,我不会再离开你的。”文轩深情地看着茗芗,“跟着我吧。” “文轩,感情的事很难决定,茗芗心中的人如果没有个交待她是不会接受你的, 茗芗的心全在他身上,如果你爱茗芗,就应帮着茗芗把她的心上人找出来,”方季 杰站在一边理智地说着。 “茗芗,如果你需要帮助,我会的。”文轩注视着茗芗。 “不,白老师,你帮不了我。”茗芗伤感地望着文轩,忍不住落了泪来。 “茗芗,我们现在是你最亲的人了,告诉我,他在那里,他为什没能出现呢?” 方季杰关切地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想他会来找我的。”茗芗哭着说。 “如果他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他可以来找我。”方季杰语气真诚地说着。 “我去看看小萍,她就要离开了。”茗芗哭着向若兮她们跑去。 “唉,想不到茗芗这么痛苦。我真应该早一点来。”文轩望着茗芗的背影沉痛 地说道,“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好的,今天是个痛苦的日子,大家心情都不好。”方季杰说着跟文轩向前走 去。 “季杰,说说你的进展怎么样了?”文轩边走边问。 “一言难尽呀,”方季杰叹了口气。 二人边说边向前走去。 老林已经挖了很大的一个坑,玉儿和琳琳将一些贡果类的东西在地上摆着,若 兮和冯迎迎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晨曦和亦晖将棺材慢慢地放入坑中,茗芗走了过 来,轻轻挽着若兮的肩膀。 “不知小萍的家还有什么人?”茗芗轻声问着。 “有个奶奶,和她住在一起,我真不知怎么去面对她的家人。”若兮伤心地说。 “我们把她们接来吧,当做自己的家人。”茗芗建议着。 “好,”若兮应着。 “小萍,你就安心去吧,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晨曦边说边向棺材扬土。 “小萍,我会把你的家人当做自己的亲人看待,你放心吧。”若兮走上前劳茗 芗冯迎迎一起向土里扬着刚刚采集的鲜。 文轩和季杰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各自想着心事。 陶星站在一边伤心地说:“在服务员里小萍是最漂亮的,怎么偏偏是她死了呢。” “你说什么,”晨曦愤怒地扔下手中的锹,“你什么意思,你在说一遍。” “我,我,我说什么了。”陶星惊恐地后退着。 “你什么意思,你希望谁死,说呀。”晨曦气愤地大叫着。 “好了,别吵了,谁也不许在小萍的坟前吵。”若兮厉声叫到。 几人不在说话,都默默地站着。 这时文轩突然看见了冯迎迎,好奇地走了过来:“你终于找来了。” “怎么,你们认识。”茗芗吃惊地问道。 “当然,一个很特别的人呀。”文轩微微地笑了一下。大家的目光都好奇地看 着冯迎迎。 冯迎迎慢慢地向文轩走来,眼中闪着奇怪的光,她走近文轩说:“是呀,好久 不见了。” 但此时的文轩突然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露出十分吃惊的神情久久不动,过了 一会儿,他无声地倒在地上,一把尖刀深深地插进腹中,只留下刀把在外面。 “啊,”众人全部惊呆了,只见冯迎迎冷笑着站在那里。 “白老师,”茗芗反应过来,扑到文轩的身边拼命地摇着,但文轩已经说不出 话来,他向茗芗吃力地微笑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哇,白老师,”茗芗放声大哭起来。 若兮冲上前来揪住冯迎迎的头发,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冯迎迎嘴角流出鲜血, 但她始终笑着。 这突然的事令每个人十分的震惊,陶星等人呆呆地立在一边,不知所措。 亦晖感到十分的奇怪,他不解地看着冯迎迎那奇怪的表情。 季杰十分悲伤地站在一边,眼中闪着泪光。 晨曦眼中闪着愤怒的光,他慢慢的走近冯迎迎,他推开若兮,一脚踢倒冯迎迎, 一字一句地说:“你为什么要杀白老师。” 冯迎迎坐在地上用手撑着地,看着晨曦苦笑道:“这是我的事,我不想告诉你。” “小萍是不是也是你杀的?”晨曦又问道。 “是我把她勒死的,”冯迎迎笑着说。 “你为什么要杀她?”晨曦声音沙哑起来。 “这也是我的事,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冯迎迎依然笑着说。 晨曦气愤地拎起冯迎迎,又狠狠地向地上摔去,冯迎迎柔弱无力地倒在地上, 亦晖连忙抱住狂怒的晨曦。 “让我杀了她,我要为小萍报仇。”晨曦挣扎着大叫着,亦晖死死的抱着晨曦。 “哼,哈哈哈,”冯迎迎突然仰头大笑起来,“可惜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等你以后到了阴间我在告诉你真相,哈哈哈,”冯迎迎大笑着,声音越来越弱,她 努力露出迷人地微笑看着大家,身体颤抖起来。 方季杰冲过来抱起冯迎迎:“你吃了什么?” 冯迎迎微笑着,断断续续地说:“我终于解脱了。”然后她倒在方季杰的怀里。 方季杰看着眼前的人慢慢地痛苦地死去,伤心得不忍在看下去,他闭上眼睛, 好一会儿,他深吸了口气,又看了看怀中的冯迎迎,慢慢地将她放在地上,沉重地 说:“她死了,自杀,她早就准备好了毒药。” “动机呢?”亦晖不解地问。 方季杰心情沉重地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 “她杀了人,就该死,为什没是我亲手杀死她。”晨曦叫着。 茗芗趴在文轩的身上伤心地哭着,这个爱恋她很久的老师,跟亲人一样的老师, 茗芗伤心绝。若兮难过地搂着茗芗,方季杰看着文轩心情沉痛地流下了眼泪。 忽然一阵狂风大作,刮得天昏地暗,人们站立不稳东倒西歪,什么也炕见,过 了好一会儿,风慢慢地停了,大家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土。 “白老师,白老师呢?”茗芗突然惊叫起来,只见文轩不见踪影,地上只躺着 冯迎迎。 “白老师,”茗芗叫着,到处找着。 “茗芗,别找了,”若兮拉住茗芗,“也许白老师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茗芗停了下了,她伏在若兮身上哭了起来。 “我们回去吧,”若兮搂着茗芗向山下走去,老林等人紧跟在后面。 “那她,她怎么办?”陶星指着冯迎迎说。 “把她的尸体埋葬了吧。”亦晖看着冯迎迎的尸体说。 “埋什么,一会野狗会来吃掉她的。”晨曦向山下走去。 “不要这样,不应该把她扔在荒山野地。”方季杰沉重地说。 “对,方老师,我们还是把她入土吧。”亦晖说道。 在小萍的坟边,又多了一座坟。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