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若兮失踪 深了,人人都疲惫得睡去,季杰悄悄地走到紧闭的灰门前,他左右看了看,见 四处无人,就用一个小铁丝撬起门来,可是这个门上的锁太难撬了,季杰从小就喜 欢撬各种锁,他并是为了东西而学撬锁,而完全是为了兴趣,或者说撬锁是他喜欢 的一种游戏。现在他看着紧闭的铁门,一种强烈的好奇心使他决心打开看一看。但 这个铁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他无奈的离开了。 若兮躺在茗芗旁边的上,看着茗芗辗转粪,知道她和自己一样在思念宇骥。若 兮心痛地想着处在生死边缘的主人,如果主人知道茗芗又陷入危险,他会拿生命去 换的。若兮默默地哭了起来,主人的生命就是若兮的生命,她多想回到主人身边陪 伴他、照顾他。为了主人她也要保护好茗芗,保护好大家,还有主人的财产呢,若 兮头一次感觉到了压力。 若兮实在无法入睡了,她悄悄地起来,想找晨曦和亦晖商量一下对策,她来到 小客厅,见晨曦和亦晖两人正沉沉的睡着,他们太累了,若兮叹了口气,还是别打 扰了。她慢慢地向回走去,突然感觉摆在走廊的柜子似乎动了一下,她倒吸一口凉 气,站住,小心地向那柜子走去,她刚一打开柜门,一根针头飞快的刺进她的手臂, 里面一个黑影正拿着一个注射器对着她。她努力地想看清这个人,头却越来越沉重, 一会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茗芗一觉醒来,感觉精神好多了,她看若兮没在上,心想若兮一定为大家忙碌 去了,也不知会困多长时间,我不应该再这样拖累大家了,是不是应该自己走出去。 茗芗正思量着,一阵轻轻的桥声传来。 “进来吧。”茗芗说道。 晨曦轻轻地推开门,他调皮地东张西望了一会,冲茗芗腼腆地一笑问道:“茗 芗,若兮呢?” “她大概去做吃的去了吧,我醒来就没看见她。” “哦,我再找一找吧。”晨曦说完就把门轻轻地关上走了。 又一阵轻轻的桥声,茗芗应了一声,季杰走了进来。 “好点了吗?伤口还痛吗?”他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不怎么疼了。”茗芗笑着对季杰说。 季杰轻轻的扶起茗芗的手臂,看了看她的伤口说:“愈合得很好,再过几天就 富事了。”季杰脸上露出了微笑。 “谢谢你方老师,你的药膏真好使。”茗芗高兴的说道。 这时陶星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他来到茗芗的跟前,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 茗芗,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我给大家惹来了麻烦。” “这不怪你陶星,一切都是由我引起的,把你扯进来了,我该向你道歉才叮” 茗芗温耗对陶星说。 “是呀陶星,如果我不硬拉着你陪我来,你也不会遇上这些事,要怪就怪我吧。” 季杰诚恳地对陶星说道。 “不不不,是我太没用了。”陶星着急地说。 “我到处找不到若兮呀。”晨曦推门进来。 “啊,难道这里也不安全。”陶星恐惧地睁大了眼睛。 亦晖正在询问着琳琳等人:“想一想昨天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唉,我是躺那就睡着了,什么也没听见呀。”厨师老林回答道。 “我也是。”琳琳接着说道。玉儿也冲亦晖直点头。 亦晖在屋里走来走去,细细的查看着每一处地方。见茗芗走了出来,就迎上去 问道:“你好一些了吗?” “好多了,还没看见若兮吗?”茗芗问道。 “是呀,你昨天里没有注意到她出去吗?”亦晖问道。 “昨我睡得不怎,昏头昏脑的,感觉她好象出去了,我也没多想什么,后来我 就睡着了。”茗芗回忆着说。 “就这么点地方,她能去那呢,总不会自己一个人上去了吧。”亦晖望着上面 着急起来。 “不会,若兮交代过,谁也不许上去,她会有办法带大家离开的,她不可能不 跟我说就走上去的。”晨曦十分肯定地说。 “那就有一个地方没看了,就是那个铁门里。”亦晖指了指那个灰的大铁门说。 “是呀,晨曦,你把那门打开吧,也许若兮真的在那里呢。”季杰看着铁门说 道。 “我打不开,只有若兮能打开。再说她不可能到那里去的。就算她进去了,也 早该出来了。”晨曦着急的说。 “这里面有什么,门为什么关得这么紧。”季杰站在门前细细地看着。 “我不知道,我从没进去过。”晨曦摇着头说。 “若兮不会无缘无故地离开大家的,一定出什么事了。”茗芗担忧地说。 “那怎么办呀,我们可不能失去若兮呀,”陶星一脸的惊慌,玉儿和琳琳也都 心慌起来,老林也是一脸的紧张。 “大家别先乱了阵脚,这个时候需要的是冷静。”亦晖沉着地说。 “是呀,我们先来吃点东西吧。”季杰望着桌上的食物对大家说,然后带头拿 起一个面包。 几个人心神不安地草草吃了一点,茗芗四处查看起来,她走到那闲置的柜子跟 前,打开了柜门向里面看着,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她走进柜里,四处敲了敲, 没什么异常的反映,但她总有些不安地看着这个柜子。 “我已经查看过了,这个柜子没什么问题。”亦晖走过来对茗芗说。 “也许是我太多虑了,我想这个柜子也许藏过人呢。”茗芗疑惑地说。 “也许,但现在没有人。”亦晖看着她说。 楼上传来叮叮当当摔东西的声音,晨曦紧张的跑上楼梯,爬在暗门上向外听着。 “砸,就是藏到地缝里我也会把她们翻出来。”门外隐约传阔莎叫嚣地声音。 晨曦咚咚的跑下楼梯,看着大家说:“若兮没在上面,我们几个人当中一定有 问题。” 啊,大家面面相觑。 陶星脸透红起来:“我,我肯定没问题。” “你最可能有问题,”晨曦不客气的望着陶星,“是你放走了胡媚,引狼入室, 在我接你之前谁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 “你别冤枉我,我就是一时糊涂放了胡媚,别的我什么也没做。”陶星急得满 脸透红,眼泪差点流了下来。 “哼,你这一套哄得了谁。”晨曦依然怒视着陶星。 “我,你,你”陶星结结巴柏说不出话了。 “晨曦,在没弄清楚之前,先别下结论好吗?”茗芗轻柔的对晨曦说道。 “就是,还是茗芗说的对,天地可证,我没有说谎。”陶星也气呼呼地看着晨 曦。 “总会露出尾澳。”晨曦生气地坐在一牛 大家都默不作声的坐着。若兮的失踪,让大家紧张的心更不安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若兮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亦晖感觉事情太复杂,若兮会出什 么事呢,亦晖突然一阵心痛。他看了看茗芗,担忧地对晨曦说:“还有没有别的路 可以出去呢?” “没有。”晨曦简短的说。 “如果我出去把他们引开,你带大家离开这里怎么样?”亦牿了自己的建议。 “找不到若兮谁也别想出去,死在一块好了。”晨曦没好气的说。 玉儿吓哭了起来,老林拍着玉儿的肩膀叹了口气说:“唉,别说气话嘛。” 茗芗默默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她来到若兮的上细细地看了看,又拿起被单闻了 闻。若兮衣服还在,她是穿着睡衣走出去的。枕头下面,有一条银灰的镶嵌着许多 彩金属扣的带子,茗芗好奇的看着这条奇怪但却十分精的带子,然后把它放入自己 的背包中。她又走了出去,到每个人的屋里都细细的看了起来,两道峨眉拧到了一 起。最后她又来到小房厅,然后又走到那个柜子跟前看了看,又在走廊里来回溜达。 “茗芗,你的伤还没好,别到处走了。”季杰担忧地看着茗芗。 茗芗默不出声地坐在季杰旁边陷入沉思。 “方医生,你和文轩是好朋友吧?”亦晖坐在一边很随意地问道。 “当然,我们关系很好。”方季杰回答着,“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亦晖连忙说,“只是感觉可惜呀,他刚见到你就,唉。” “是呀,别提我心里有多么的难过,现在心还堵着呢。”方季杰沉痛地说着。 “看得出来,你对文轩感情很深呀,常言道:男人有泪不轻流,可你白天却哭 了,你真是个重感情的人。”亦晖感慨地说着。 “我们从小就认识,现在我真想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放声地大哭一通。”方 季杰伤感地说,“真没想到会发生这些事。” “我在想冯迎迎临死前的表情,那表情真是怪呀。”亦晖又思索起来,“她为 什么突然变得那样呢。” “人的心是很难猜的。”方季杰叹了口气。 “没想到冯迎迎会杀人,她平时多和善呀,”陶星也凑过来说。 “别提她。”茗芗生气地把头歪向一边,“我还把她当成朋友,她却杀了我最 好的朋友。”茗芗眼里又闪出泪光。 “都是被晨曦气得,连我都想杀人了。”陶星睁大眼睛小声地说,“他竟然把 我也说成是那种人。” “陶星,晨曦说的没错呀,小萍的确是冯迎迎杀的,”亦晖说道。 “我知道,我是觉得晨曦不该乱怀疑人。”陶星生气地说着。 “晨曦没怀疑错呀,冯迎迎确实来得很突然。”亦晖故意装出不明白的样子。 “我是说,唉,我不说了。”陶星说不下去了。 “行了陶星,别在这里添乱了。”方季杰埋怨着。 晨曦走了过来。 陶星逃似地跑回屋去了。玉儿和琳琳看着他的背影笑了起来。 “走吧茗芗,我扶你回去休息。”晨曦挽走茗芗的手臂向她的屋子走去。 方季杰叹了口气也走回屋去了,躺在上想着心事,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摆脱韩莎 等人的纠缠,回去研究课题。老林闷闷地躺在上,也心神不安地胡思乱想着。三个 男人躺在屋里,各自想着心事。 晨曦挽着茗芗走进屋里后,心情烦燥地坐在上盯着天板。 “别着急晨曦,”茗芗安慰地说,“若兮一定会没事的,骥哥哥说没人能抓得 住若兮的。” “我就是弄不明白若兮究竟上哪去了?”晨曦恼怒地说,“我不知道住在这里 的人谁是好是坏,我该怎么办?” “可你这样发火也没用啊,”茗芗叹息着说,“我们还是应该团结在一块,没 别的办法。” “我现在除了你谁都不相信了,”晨曦烦恼地说着,“不管发生什么,茗芗你 就跟紧我,我有办法带你出去的,别相信别人。”晨曦闷声地说。 “我知道。”茗芗点了点头。 “你在干什么?”门外突然传来季杰的叫声,晨曦赶紧走出去看,茗芗跟在后 头。遇见陶星也探头探脑地走了出来。 只见方季杰吃惊地指着亦晖。 亦晖手里拿着手机愣在那里。 “你在同谁联系?”季杰紧盯着亦晖说。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亦晖身上。 晨曦怀疑地望着亦晖:“你想干什么?” 亦晖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茗芗问。 “我想回来取点东西,正听他对着手机说了一句:我遇到了麻烦。他回头一见 我立即就关机了,解释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季杰冷冷地盯着亦晖。 “啊,你跟上面的人是一伙的?”陶星吃惊地看着亦晖。 “无可奉告。”亦晖说完,生气地坐在椅子上。 “在这非常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时刻注意身边出现任何反常的情况,这里除了 老林,我的年龄算是大的,处事比你们稳重,大家有什么想法最好跟我说一下,不 要耍小聪明,我不希望大家出什么事,”方季杰沉重地说,玉儿等信任地点了点头, “必要时将他看管起来,免得出什么意外后悔都阑及了。”方季杰又盯着亦晖建议 道。 “这个,”晨曦犹豫起来。 “不要这样,起码亦晖跟上面的人不是一伙的,我们不要彼此怀疑了,这样只 会伤了和气。”茗芗在中间劝道。 “对,现在我们都听茗芗的,都安安稳稳地住着,谁也别想自作主张。”晨曦 不满地看着亦晖说。 方季杰没淤说什么,叹了口气走回屋去。 亦晖索走到一边,独自喝起水来。 “我们吃的东西可快没了。”老林有些焦虑地说。 “还够吃多久的?”茗芗问。 “明天恐怕就没吃的了,我们没带多少,谁知道能困在这里呀。”老林看着楼 上不安地说。 “吃的东西我来想办法,你不用操心。”晨曦白了老林一眼。 一天很快的过去了,大家惭惭有了睡意,都各自睡去。 晨曦换上行衣,悄悄地走上楼梯,来到暗门前,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唉,晨曦,”亦晖悄悄地跟了上来小声地叫着。“看一下他们有多少人。” “嗯,我知道。”晨曦答应着,又听了听动静,然后悄然无声的打开暗门,悄 悄走了出去。 “小心。”亦晖在身后小声地叮嘱着。他原打算是请求外面援助的,现在他打 消了这个念头,情况变得微妙起来,还是静观发展再说。 阿吉和小野正坐在小餐厅的桌上喝着酒,桌上摆放了许多吃的,有很多熟食、 干粮、各种罐头等,基本还没有打包,地下还有一箱的水果,看来是打算明天吃的 东西。门外院子中还有两三个男人,正东张西望地来回走着。 晨曦贴着墙悄悄地向这两个小青年走去,二人醉沉沉地一点没发觉。 “你们两个精神点,别光顾着喝酒,让大看见了有你们好看的。”胡媚穿得坦 胸露背的衣服,扭动着腰枝走下楼来,娇声娇气地对这两人说。 “心肝,我们俩弄这些吃的费了多大劲呀,不过就喝一点小酒,你也廊点,好 净陪我们喝了。”小野的胖脸已经呈猪肝。 “告诉你小野,这可不是喝酒玩乐的地方,你还是放聪明点。”胡媚装腔作势 地说着。 “嘿嘿,我们的小心肝什么时候学会正经了。”阿吉邪地笑了起来,耗子般地 小眼睛迷迷地看着胡媚,“心肝,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个鬼地方。” “大住得挺舒服的,看样子她不想那么快离开这里,”胡媚坐到阿吉的腿上, 与他接吻起来。 “人,我好寂寞呀,”小野拖着哭腔可怜兮兮地望着胡媚。 “行了,”胡媚瞪起了眼睛,她不安地向楼上望了望,“我得赶快走了,一会 大起来炕见我就完了。”说完就紧张地走上楼去。 “阿吉,你说韩莎是不是变态呀,这么多男人不要,非要胡媚陪着。把胡媚收 拾得跟小猫似的。”小野看着胡媚的背影小声地对阿吉说。 “等找机会我会狠狠地收拾这个臭娘们。”阿吉瞪着有点发红的眼睛狠狠地盯 着楼上说。 晨曦没有惊动这俩个正在发醋意的青年,他飞身越到二楼,没发出一点声响, 二楼也有二个男人正迷迷糊糊地靠墙站着,旁边的卧室里传出一阵阵的呼噜声。 晨曦悄悄地走向二人,这两个男人刚一抬头还没看清楚,晨曦“叭叭”两下, 利索的点在这二个人的穴位上,二个男人无声无息地昏昏倒下了。 晨曦又悄悄的来到三楼,见三楼走廊有四个男人正来回的走着。他悄悄的退了 回去,翻身跳回一楼。阿吉已经爬在桌上睡着了,小野还在喝着,他迷茫地看着走 近的晨曦,刚想问什么,晨曦一掌击昏了小野。 门外有个巡逻的人似乎觉得屋里有点异样的感觉,他探头探脑地走近门口张望 着。晨曦躲藏在门后,秘飞出一脚,将那男人踢翻在地,然后二下就将他击昏过去。 门外另两个匪徒反应过来,慌忙掏枪,晨曦飞快地抓住一个照着他的头打下去,还 没打在那个匪徒的头上,匪徒腿一软倒在地上,另一个也卟通一声倒下了。 晨曦莫明其妙地看着倒下的二个人,只见亦晖笑着向他摆摆手,手里握着一个 精致的白小手枪,“,无声的。”亦昝意地说。 “你真行呀,”晨曦不高兴起来,“早为什没用它?” “这只能用几次,偶尔对付一下还可以,所以平时不舍得拿出来。”亦晖笑呵 呵地说着。 “哦,快抓紧吧。”晨曦催促道。于是二人将所有吃的东西统统的拿到了地下 室里。 茗芗躺在上,努力地进入梦乡,她多么想告诉宇骥这里发生的事情,她一遍遍 地在心中呼唤宇骥的名字。 “茗芗,你还好吧。”终于宇骥深沉地声音出现在茗芗的脑海中。 “啊,骥哥哥,你怎么样了。”茗芗听见宇骥的声音高兴极了。 “我身体遇到了点麻烦,正在疗伤,不过没什么大事,你怎么样了,山上住得 习惯吗?”宇骥关切的声音响起。 “山上?”茗芗一时没明白过来。 “你现在没有和若兮住在山上吗?”宇骥问道。 “哦,我舍不得小月峰,跟若兮在住几天,没事的。”茗芗突然意识到宇骥不 知道的原因,急忙改口说没事。 “茗芗,你一定要小心点,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早点离开那里吧,不过若 兮会保护你的,你不用害怕,你住的小楼里到处是机关,跟着若兮就会没事的。” 宇骥虚弱地叮嘱着。 “骥哥哥,”茗芗忍不住哭了起来,她差一点脱口说出若兮失踪的事,现在绝 不能让骥哥哥再卷进来了,不知道他伤得怎么样。 “怎么了,是不是那里出什么事了。”宇骥警觉地问道。 “不,没有。”茗芗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好一会哽咽地说,“我只是太想 念你了。” “哦,我的小茗芗,”宇骥笑声传来,“锡些天就会好的,我会去看你,别忘 了我不在的时候听若兮的。”宇骥温柔地说完,就再没有出现。 茗芗坐了起来更加伤心地哭了,如果宇骥知道若兮不知去向该多着急呀,他一 定又会冒着生命危险来找若兮,来救大家,那样宇骥还能坚持下来吗?不,我不会 让骥哥哥再出现任何地危险。 鸦雀无声中,一个人影悄悄地走了出来。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