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铁门里的秘密 紧张的一天又过去了,茗芗高兴地对大家说晨曦和亦晖已经想好了一个绝妙的 逃脱方案,大家尽可放心地睡觉了。 琳琳等人高兴地跳跃起来,陶星一脸喜悦地对这二个孩说等出去以后一定请她 们去吃大餐。 “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老林伸着懒腰说。 “晨曦,你真的那么有把握吗?”季杰不放心地问着。 “放心吧,明天一早亦晖去引开他们,我会领着你们从另一个路口出去。”晨 曦自信地说。 “明天就全靠你俩了,今晚一定要好好地睡呀。”茗芗叮嘱着。 “是,茗芗,我现在就睡,”晨曦抻了一下懒腰说。 这一,大家都沉沉地睡了,一会就鼾声四起。季杰躺在上静静地听着这些恼人 地酣睡声,看着身边沉睡的陶星和老林,露出了冷笑。 他悄悄地走到门口,外面鸦雀无声,他来到茗芗的房里,见茗芗静静地睡着, 眼中还有一丝的泪痕,如果她能配合我,能省去多少麻烦,季杰边想边轻轻地给她 盖了盖被。然后他又走到小客厅中,见亦晖和陶星睡得正,并发出轻微地鼾睡声。 于是不动声地退了出来,拐到小走廊上,左右看了看,就走到那灰的铁门前,将手 放在门锁上,那铁门无声地开了,季杰走了进去。 若兮靠在凝儿的身边,惊恐地看着季杰走来。 季杰没有理采若兮,他匆匆地走到桌子边,拿起一支试管观察着,摇了摇头说 :“恐怕得另采一些了。”他拿起针管又向若兮走去。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研究出个什么出逃的方案,明天我就要跟着他们出去了, 没办法,我得多采些血样带出去,然后,我会再回来接你,把手伸给我若兮,听话。” 季杰冷冰冰地说。 “不,”若兮拼命地向后爬着,惊恐地望着季杰。 季杰步步紧逼过来,他一把抓住若兮的胳膊,举起了针管。 “方老师,你在做什么?”茗芗突然出现在季杰身边,正愤怒地瞪着他。 “茗芗,”季杰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你怎么进来的?” “茗芗,快走,他是个魔鬼。”若兮惊叫着。 “不,茗芗,我正在进行一项伟大的创造,这是对人类未来的一大贡献。”季 杰脸苍白地解释着。 “别跟他费话。”晨曦突然冒了出来,飞起了一脚将季杰踢出老远。 亦晖跑到若兮身边,心痛地将她紧紧抱了起来。若兮无力地倒在亦昴怀里。 晨曦将季杰狠狠地绑了起来,他恼怒地将季杰采集的血样统统砸碎,又照着季 杰狠狠地跺了两脚。 季杰脸苍白,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茗芗痛苦地瞪着季杰,眼里噙满了泪水。 “我终于找到她了。”季杰惨笑着,望着静静躺在那的尸体。 “茗芗,他在拿人体做试验,”若兮虚弱地说。 “茗芗,我是个科学家,我要挑战一切未知的领域,这必然要付出些代价的。” 季杰笑着说。 “为了你所谓的科学,你竟然连自己的人都不放过。”亦晖冷冷地看着方季杰。 “你,你说什么?”方季杰望着亦晖说。 “冯迎迎和你是不是一伙的?”亦晖问道。 方季杰默不作声地看着亦晖。 “我一直很奇怪,她为什么要杀文轩,我现在明白了,她是在保护一个人,就 是你,你们一直装做不认识,但文轩突然来了,你和文轩是朋友,文轩一定知道你 和冯迎迎的关系,那样你会暴露自己卑鄙的目的,所以冯迎迎立即替你杀了文轩, 是不是这样。” 方季杰闭上眼睛,痛苦地点了点头。 “冯迎迎这么做,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深爱着你,所以她愿意为你做任何 的牺牲,所以她才会在临死的时候露出那样的笑容。”亦晖沉重的说,“我早就想 到了这一点,但我又不肯相信,冯迎迎她真不该你。” “她叫罗玲玲,是个很优秀的医生。”方季杰流出了眼泪,“她一直追随着我, 是为了我的事业不惜牺牲自己的命。” “在小萍的墓地上,你落泪了,我以为你在哭你的朋友文轩,其实你在为罗玲 玲落泪。”亦晖沉重地说着,“可怜的罗玲玲,真是个愚蠢的人。” “你不能这样评价她。”方季杰气愤地盯着亦晖。 “你知道自己无法让茗芗和若兮给你当试验品,就采用这种不人道的方法,利 用罗玲玲对你的痴情,支使她暗中为你干坏事,还口口声声地说为了科学研究,那 你为什没光明正大地搞研究。” “我一直敬重你、崇拜你,尊称你为老师,现在我蔑视你,我炕起你,你为了 实现个人的不择手段,让你的朋友和你的人都为你死去,你不悔悟,还采用这种卑 鄙下流地手法对待若兮,你才是真正的没有人,你根本不配做什么科学家,你和那 些杀人不见血的匪徒有什么区别。”茗芗愤怒地指责着。 “他比那些匪徒更可怕,”亦晖目光如炬般地瞪视着季杰。“你一定知道罗玲 玲为什么要杀死小萍?” “就是因为小萍看见了罗玲玲从茗芗房里出来就被杀了。”若兮悲愤的说道。 “不会仅仅因为这一点,一定还有什么,”亦晖镇定地望着方季杰,“你和罗 玲玲的关系是不是被小萍发觉了?” “亦晖,这里数你最聪明,不错,罗玲玲是我的情人,那一罗玲玲从茗芗的房 中出来,我窘了她的房里,我们的谈话被好奇的小萍从门外听到了,我们不得不杀 死她。”方季杰坦然地说,好象这是很正常的事一样。 “我会亲手杀了你,呸,你简直让我恶心。”晨曦怒目圆睁的瞪视着方季杰。 “随你们怎么说吧,为了这神圣的事业不择手段也是应该的。”方季杰平静的 说。 “你,”若兮气愤地说不出话来。 “别跟他废话了,”晨曦心疼地扶起若兮,“若兮,你怎么样了?” “我浑身无力。”若兮痛苦地说。 “你给若兮注射什么了,她为什么会这样。”茗芗气愤地问。 “只是注射一些麻痹神经的药物,剂量很少,不用担心,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的。”方季杰微笑起来。 “怎门能让她恢复。”茗芗追问着。 “这种药毒不大,再过几个小时,药就会慢慢地减弱,她自然就会慢慢好起来, 不过,得尽量少活动,否则药力会渗透全身,麻痹到心脏就不好办了。”季杰温贺 解释着。 “我现在就想杀了你,你真是个惨无人道的恶魔。”晨曦恶狠狠的说。 “晨曦,你太年轻了,不会明白的。”季杰叹息着。 “晨曦,他自会遭报应的,不会有好下场。”亦晖愤愤地说。 “哦,若兮,”茗芗搂着若兮哭了起来。 “别在这哭了,我们快走吧,就让他跟尸永远呆在一起吧。”晨曦瞪着季杰说。 茗芗看着静静躺在那的凝儿,慢慢地走了过去。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见千年的 尸,果然和自己一模一样。 “呀,茗芗,这可是太神奇了,如果你不在跟前,我会以为是你,是你睡着了 呢。”亦晖惊奇地说。 “外面都在传说茗芗是尸复活了。”晨曦笑呵呵的说。 “难怪这么多人在追踪你,如果不知道她已死了千年,我真的以为她是你的双 胞胎。”亦晖惊叹道。 “他们追踪错了,茗芗充其量是个粹尸身上用我们没掌握的方法复制出来的, 而真正神秘的是若兮,她才可以说是沉睡千年而苏醒的古代少。”季杰阴沉地说。 “你闭嘴,不要在这胡说八道,我看你的神经真出问题了。”晨曦怒气匆匆地 说着。 “我没有,你在隐瞒真相,事实上若兮比我们看到的要复杂得多。你能否认这 点吗,若兮?” “你太可怕了,你自以为是地狂想着,在虚构着一个不存在的事情,拿别人的 生命做试验,简直是耸人听闻。”若兮气愤极了。 “我总有一天会拿出证据的,为了这个目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季杰一 字一顿地咬牙说。 “你真变态,方季杰,你所谓的事业充满了血腥和恐怖,不要枉费心机了,我 不会让你得逞的。”亦晖严肃地看着他说。 “我们快走吧,不要再说了。”茗芗感觉好难过。 “他怎么办,我不会让他出去乱说的。”晨曦看着若兮问道。 “给他也注射一针。”若兮说完头也不回地在亦晖和茗芗的搀扶下走出了铁门。 三 “茗芗,你怎么会查觉出季杰有问题呢?”若兮坐在上不解的问着。 “因为我熟悉你身上的气味,我对这种味道很敏感,在你睡觉的地方总会散发 出一丝淡淡的清,你是穿着睡衣出去的,在宇骥身上我也闻到过这种味道,寻着这 种特殊的感觉,我在这里寻找着。我发现你曾经在走廊闲置的柜子前逗留过。后来 我又发现季杰身上有这种味道,而且还加杂了一些药水的味道,这是以前不曾有过 的。我想不明白季杰怎么会有这种味道。我就注意观察起来,他表现十分的冷静, 也许是个偶然,我怕冤枉了他,可是第二天他身上这种味道更浓了,所以,我就怀 疑到了他,就把想法告诉了晨曦和亦晖,于是我们三个人就合作起来,果然在这间 密室里找到了你。”茗芗解释着。 “哇,茗芗,你的鼻子可真灵呀。”若兮赞叹道。 “我只是对这种味道敏感,它总能触动我的神经,让我能感觉到骥哥哥就在身 边。”茗芗深情地说。 “哦,茗芗,”若兮难过得说不下去了。 “若兮,季杰是怎么把你劫持到密室的?”亦晖疑惑的问道。 于是若兮就向他们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想不起他是这么的阴险狡猾,我还一直很崇拜他呢,谁能想到他这么有心计。” 晨曦恨恨地说。 “对了,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若兮反问道。 “季杰先去看茗芗,然后就篱看我们,茗芗等季杰到小客厅查看我们的时候, 就先到那个柜子里藏了起来。季杰以为我们都睡了,就来到铁门前,悄悄的走了进 去,茗芗赶紧用一个棍子把要关上的门先别住,这样门就没有完全关上,我们随后 就悄悄地跟了进去。”亦晖说着。 “你们可真行。”若兮破涕为笑,“现在上面是什么情况?” 几个人一起坐在茗芗和若兮的房间一直聊到天亮。 “哇,若兮,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陶星一见若兮激动万分的扑了过来, 拉着若兮的手使劲的摇了起来。 “唉唉,你现在怎没怕若兮了,你不是一直称若兮是鬼吗?”亦晖笑着说。 “你瞎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若兮现在是我最亲爱的人,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陶星怒目圆睁地瞪着亦晖,自从若兮在林子里把那条蛇杀死以后,陶星对若兮就有 了一种依赖感。 “哈哈哈,”几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呀,若兮,你回来了,你去那了,我们可急死了。”玉儿等见到若兮,兴奋 的围了过了。 “咦,方医生,你怎么了?”吃饭时,陶星看着季杰缩在一边十分不解地问道。 “他病了,别打扰他。”晨曦马马虎虎地说着。 此时季杰缩在一个角落里,好象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他被晨曦打了一针镇静 剂,全身无力疲惫地闭着眼睛,默不作声。 看着季杰,茗芗心里很不是滋味,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见到方季杰时,他风度 翩翩的样子,想起他陪自己去孤儿院时谈笑风生的样子,想起他这些天来一直精心 地照顾自己,不由得心中隐隐作痛,人的真是太可怕了,茗芗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这里没有别的路可以出去吗,骥哥哥说这里有很多暗道。”茗芗扶着若兮回 到卧室里小声地问。 “有一条暗道可以直接通蒙山脚下,但是,”若兮有些为难起来,“是在凝兰 躺着的地方,我不能让别人看见凝兰公主。”若兮压低了声音。 “凝兰公主?”茗芗吃惊地说。 “是的,主人深爱的人是凝兰公主。”若兮伤感地说。 “凝兰公主就是凝儿?”茗芗追问道。 “是的,”若兮四处望了望,“我得先将凝兰公主的尸体藏好,再带着大家离 开这里。” “我跟你去。”茗芗坚定地说。 “好,”若兮说完就飞快的站了起来,可是双腿却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若兮,”茗芗惊叫着扶起了她,“等你好些的时候再去吧。” “不,茗芗,没有时间了,你扶着我好吗?”若兮狠狠地揉着双腿,同时又在 下翻着什么。 “是在找这个吗?”茗芗拿出那条漂亮的银灰带子递给她。 “是的。”若兮欣喜地接了过来,将那带子系在自己纤细的腰上。 茗芗噙着泪扶着若兮,慢慢地走进铁门。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