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救出亦晖 茗芗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精致的小木屋里,她匆忙跑出屋外,啊,这 是多么丽的地方,一片清澈的湖水就在眼前,多么熟悉的感觉。 茗芗跑到湖边,一对水鸭慌忙逃进草丛中;湖岸上的小草碧绿青翠,朵朵的鲜 晶莹耀眼;蓝莹莹的湖水将蒙山的倒影尽收其中。茗芗望情地看着,自己在梦中不 止一次地来到这丽的地方,清凉的风带着山野的清吹佛着茗芗的长发,也激动着茗 芗的心。 “茗芗,你醒了,”若兮正高兴地向她走来。 “若兮,我怎么在这里?”茗芗喃喃地问着。 “这里是你曾经住过的地方,你不记得了吗?”若兮拉着她的手说。 “我感觉这里好熟悉,就好象我曾经在这里生活过,”茗芗环顾着四周说。 “啊,茗芗,你的记忆又恢复了一点,我想你很快会都记起来的。”若兮欢快 地叫了起来。 茗芗没有说什么,她向小屋走去,自己还是没有记起为什么会熟悉这里,但心 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欢喜?是痛苦?交织着她的心。茗芗坐在小木屋的台 阶上,努力地回想着曾发生在这里的事。 若兮笑着走了过来,坐在她的旁边,“别着急,你会想起过去的。” 茗芗叹了口气,伤感地望着远处,若兮一直笑嘻嘻地看着她。 “宇骥呢?”茗芗问道。 若兮欢喜的表情立即暗淡下去,泪水涌入眼匡,好一会儿,才痛楚地说:“他 病得很重,无法在离开寒室了。” “为什没让我留在骥哥哥身边?”茗芗急切地问。 “别生气茗芗,你在那里会影响他疗伤的,他不能离开蒙山,而你也不适合长 期地呆在山里,”若兮解释着。 “那岂不是我永远也不能和骥哥哥在一起了。”茗芗着急地说。 “能,只要找到能量手镯,主人就能走出蒙山,和你生活在一起。” “能量手镯?什么是能量手镯?”茗芗好奇地问。 “就是维持主人体能的能量转换器,没有他主人的体能会一点点的消耗,他就 只能冰封在蒙山中,靠兰冰梭的辐射来维持生命,这也是他不得已离开你的原因。” 若兮说着。 “骥哥哥离开能量手镯就无法象正常人一样生活吗?”茗芗问道。 “是的,没有能量手镯,他无法长时间地呆在外面,但是为见你,他又不断地 下山来,我不愿意让主人来见你,就是因为每见你一次,他的生命就会消耗一次, 你别怪我对你的态度。”若兮伤心地说。 “原来是这样,你一切都是为了骥哥哥,我错怪你了,”茗芗拉着若兮的手说。 “为了救你,主人已经消耗了所有的能量,他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再出来了。” 若兮伤心地落下了眼泪,“主人太爱你了,他曾经很努力地想把你忘掉,他真的很 努力地克制着不去想你,想让你有一个全新的生活,如果不是因为凝兰的原因,他 也不会打乱你平静的生活。”若兮的心翻腾着,如果不出现这些,那么主人依然会 让自己陪在身边。 “你错了,他早就根深在我的心里了,”茗芗心情激动起来,她深吸口气缓慢 地说,“我一直在寻觅着他,我一直能感觉到有个人在深深地爱着我,即使他不是 因为凝兰的原因走出蒙山,我也会找到他。” “茗芗,”若兮抽泣起来,“你怎么会如此执着。” 蒙山静默着,那草树木仿佛都有了灵,倾听着二个丽孩缠绵地爱情,过了好一 会儿,茗芗问道:“若兮,那能量手镯在什么地方?” “丢了。”若兮叹了口气。 “丢了,怎么丢的?”茗芗急切地问。 “主人不下山的时候,常去看凝兰公主,有时就把能量手镯放在凝兰公主的手 上,他幻想着有一天,凝兰会被这能量手镯唤想。可是没想到凝兰公主被挖掘出来, 手镯也丢失了。”若兮难过的说,“所以我在晚的时候窘博物馆活动,就是寻找这 宝贵的能量手镯,可是没有找到。” “我没听说凝兰身上有手镯呀?”茗芗惊讶地说。 “我怀疑是杨贺名悄悄地走了手镯,我一直在找机会,现在杨贺名不知去向了。” 若兮难过起来。 “若兮,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我们一起帮助骥哥哥。”茗芗坚定地说。 若兮和茗芗紧紧地抱地一起。 “还有我,”一个声音传来。原来纱纱站在她们身后。 亦晖躺在昏暗房间的地板上,几天来发生的事象电影般在脑海里浮现。从尸丢 失、茗芗的出现、若兮的出场到季杰、韩沙、晨曦、小月峰旅店等等,几股势力交 杂在一起考验着这位年轻的记者。亦晖是为了工作有意地接近茗芗等人,也基本查 清失踪古尸的下落,但他然由自主地偏向若兮她们。此时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他和 桑顿署长的对话。 “你说的对,”桑顿背着手在办公室里来回的走着,“横川效外那五层灰的建 筑,果然是一黑帮所在地。警察搜查那里的时候,发现了武器和没来得及运走的部 分,可惜没有抓到人。” “狡猾的罗杰斯把人和物转移了,”亦晖愤愤的说,“总有一天我会查出他们 犯罪的证据。” “茗芗和千年尸的情况调查的怎么样了?”桑顿停下来问道。 “茗芗只是一个普通的游客,没发现她和千年尸有什么联系。”亦晖镇定地说。 桑顿脸上露出不悦地表情:“你不要被人迷惑了,有意地担护她。我听说营救 茗芗的人,是一个具有超能量的人,身上带有磁力,会将射向他的子弹偏离,是真 的吗?” “没有,他不过是从小在山里长大,显得比正常人机敏,是别人夸大其词了。” 亦晖不以为然地说。 亦晖想到这里,露出一丝笑容,“若兮、茗芗,两个绝顶出的孩,无论落到任 何势力的手里都不会好过,”亦晖自然自语地说着。他想起茗芗满身伤痕,是为了 捍卫心中那份真挚的情感;又想起机灵的若兮被季杰囚在密室受尽折磨,亦晖心里 阵阵地痛楚;又想起和若兮为救茗芗和匪徒周旋,然后抱着自己飞过一片树林,逃 脱匪徒围攻的情景,不由得欢笑起来,还有自己情不自地亲吻若兮时,若兮恼怒的 神态。那短短几天的接触,真是尝尽酸甜苦辣,经历的每一件事,都感动着亦晖, 震憾着亦晖。 亦晖细细地回味着,这时门开了,进来两个男人将他带了出去,他被蒙上双眼, 好象拐过好多个走廊又下了一段台阶后,推进了一辆车里,车开了好长的时间,又 经过长长一段颠簸的路,最后感觉车象是在一个农场停了下来,周围传来老牛“哞 哞”的叫声,还有鸡的“喔喔”声,到处是牲畜粪便的味道,他下了车,被人推旺 搡地在崎岖不平的路上走了一段,然后又进了一个屋子,坐在一条椅子上。 有人解开蒙在他眼睛上的布,亦晖眨了眨眼睛,慢慢适应了屋里的光线,果然 是一家农舍,他正坐在一间草房里,对面站着的不是韩莎,而是苦瓜脸白狼。 “我们又见面了,这几天过得还好吧?”白狼堆起一脸地假笑,眼睛却冷漠地 看着亦晖。 “过得好极了,怎么换成你了,白夫人呢,我还没跟她呆够呢。”亦晖笑哈哈 地望着白狼。 “谢谢你还惦记着,她阑了啦,永远地消失了,这个人办事不利,让你们受惊 了。”白狼惋惜地说着。 “这么说你比她能干啦,真让人羡慕,你们两口祖是天生的一对呀。”亦晖一 本正经地叹息起来。 “小子,我不喜欢你说话的语气,到了这里你得放明白点。”白狼瞪了亦晖一 眼说。 “哦,”亦赉了点头,“我忘了我现在是你的俘虏了。” “我不象韩莎那么急躁,如果你在她手里现在恐怕已经没命了,我把你接出来 是想给你一条活路,活着都不容易呀,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能比生命更重要呀,你说 是不是呀。”白狼语重心长地说。 亦赉着头附豪:“你说的太对了,真是说到我心里了。” “尤其象你这个年龄,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多少好的事情在等待着你呀,如 果就为了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搭上了命,多冤枉呀,好好想一想吧年轻人。”白狼拉 过一条椅子坐在亦昴面前,耐心地开导着,从古代讲到现代,从家庭琐事讲到生老 病死,就象唠家常般喋喋不休,讲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讲到动情处还擦了擦眼泪, 真是情真意切让人感动。 亦晖耐心地听着,不时地点头称是。 晨曦一直跟踪他们来到这里,他躲在这个农场的外面往里观察着,有几个农民 正低着头忙着晒稻谷,大概有七、八个匪徒正在无聊地晒着太阳。一年前,白狼按 照罗杰斯的命令收购了这家农场,表面上做起正当的生意。罗杰斯知道亦晖是一家 报社的记者,随着茗芗来蒙山旅游,也是为了调查古尸丢失的真相,他不知道亦晖 究竟查出了多少,但他不想因为亦晖而节外生枝,所以他将亦晖交给白狼,带到郊 外去审问,如果问出什么更好,如果有什么意外,那与罗杰斯毫不相干。 农场孤零零地座落在旷野中,周围大片的庄稼已经长成半人高,晨曦焦急地东 张西望着,他没有办法搞清里面的情况,无论怎样潜伏进去,都会被看到。若兮怎 么还没有到呢?正想着,一个农村姑娘,跨着蓝子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她左右看 了看吹起了口哨。晨曦从草垛后面探出头来,欣喜地向若兮招手,若兮悄悄跑过去 伏在晨曦身边,二人一面小心观察着,一面商量着对策。 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正往圈里赶着一群羊,晨曦悄悄地潜到羊圈后面, “傲傲”地学了几声狼叫。领头羊猛然停住了脚步,“咩咩”的叫着不肯进圈,其 余的羊只也跟着叫了起愧向四处散开。男孩急得团团转,不停地吆喝着,满头大汗, 那几个匪徒被吸引过来,他们指着男孩开心地大笑着。若兮趁机溜进农舍,躲在关 押亦昴窗户下面,正听见二人的对话。 “唉,我是真不忍心看着你这小小的年纪就走上不归路呀。所以我把你带到这 里来就想跟你好好地谈一谈,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也好尽力地帮你。”白狼终于 把话说到了点子上了。 “你想问什么?”亦晖装傻道。 “我对其他人都没没兴趣,只想知道茗芗在那?”白狼呲着一嘴的黄牙问。 “她呀,我是真想告诉你,可我真的不知道呀。”亦晖无可奈何地说。 “你一直跟她在一起,怎么会不知道呢,你要再执迷不悟,我可真的对你无能 无力了,在这荒野之地,人的尸体很快就会被狗吃掉,多惨呀。”白狼苦着脸。 “我干嘛要骗你呀,真的不知道,我跟她才认识几天呀,犯得着为她拿生命开 玩笑吗是不是。”亦晖委曲地说。 白狼不信任地看着亦晖又问道:“你们躲藏在小楼的什么地方?又是怎么出来 的?” “嗯,”亦晖想了一下,“其实我们就躲藏在厨房旁边的贮藏室里,那里很乱, 晚上的时候我们就从后门悄悄地溜出来了。”亦晖在心里紧张地编着。 “胡说,韩莎不可能漏掉贮藏室的,而且你们被困在小楼里的某一个地方,一 直在活动,你这可是在说瞎话呀。”白狼眼睛慢慢地露出凶光。 “那贮藏室是个隐密的门,外人根本炕出来,我们开始觉得很好玩很刺激,就 躲在里面,后来我们就三三二二地从后门溜出来跑了,我们是能跑一个算一个,我 是最先跑的,他们后来怎么样了我也不清楚。”亦晖在那编着瞎话,一脸天真的表 情。 “那小楼一直都有人在巡逻,你们怎么可能溜出去?”白狼半信半疑地说。 “其实白夫人那些手下根本不太认真,我跑出来的时候发出很大的动静,手下 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我蹲在墙角,但他好象根本不在意,让我很轻松地跑了,我怀 疑他在想着楼上那个妖里妖气的呢,你想一想那小妖在楼上‘呀呀’地叫着,你那 些弟兄能不分心吗。要怪就怪白夫人不该弄这么个小妖精进来。”亦晖脸不红不白 地在那白乎着,若兮躲在窗下听着,差点乐出了声。 白狼好象也对韩莎带胡媚住进小楼很不满,他烦恼地在屋里来回地渡着步, “人真是水呀,这话一点也不假。”他自言自语地念叨着。 “怪就怪你没有陪在夫人身边呀,你要是在的话什么事都解决了,还用等到现 在吗,”亦晖深表同情地叹息着,“唉,人是耐不住寂寞的。” “你说你最早离开的,怎么会被炸着?”白狼停了下来,眼睛紧盯着亦晖。 “你难道没发现小楼里有许多值钱的东西吗?”亦晖用吃惊的口气说,“我以 为没事了,想回来看看,顺便拿点什么,那天晚上小楼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我 还挺高兴的,谁知道落到这个下场,我可真够倒霉的,什么都没拿着。”亦晖垂头 丧气地说着。 “真的?”白狼贴近亦晖露出一脸杀气。 “可不是吗,多漂亮的小楼呀,干嘛要炸掉呢,可惜呀。”亦晖摇着头叹息不 已。 “可惜呀,又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要消失了。”白狼学着亦昴口气说。 “你什么意思?你不会烂杀无辜吧。”亦晖露出惊慌地神态。 “我本不想杀你,你跟茗芗她们也不相干,所以你说出茗芗下落的话,我还可 以向上面求情放你一条生路,但现在我没有理由在留你了,我必须杀掉你。”白狼 那张苦瓜似的脸气愤地扭曲着。 亦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好好想一想,看还有什么可以救你的。”白狼不甘心地说,心里还抱有一线 希望。 “随你的便。”亦晖满不在乎地看着白狼。 白狼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不到这个毛头青年也是个难对付的角,死都不 怕,刚才的心血算是白费了,白狼仿佛看见韩莎的命运正在等着他,他再也忍不住 了,露出凶恶的本。 “你浪费了我的时间,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会叫你死得很难看。”白狼 咬牙切齿地说。 “收起韩莎这一套吧,看来你和她一样也就这点本事。”亦晖轻蔑地看着白狼。 农场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嘤的声音,白狼跟到门口向外望去,只见外面浓烟滚 滚,火光四起,鸡飞狗跳,参杂着各类牲畜的惨叫声,农场里的人抱头鼠串四处躲 藏。 “来人,快来人。”白狼扯着嗓子嚎叫。然而没有一人进来,只有滚滚的浓烟 冲了进来。白狼咳嗽起来,他忙拿出手帕悟住嘴,又抽出一把尖刀向亦晖刺去。刀 还未落下,只听“妈呀”一声尖刀落地,白狼的手鲜血淋淋。若兮从窗口跳了进来, 她拿着一把精巧的匕首,冲到白狼面前萧洒地一挥,白狼直挺挺地倒下,鲜血从白 狼的颈上泊流出。 “啊,若兮!”亦晖激动得说不下去了。晨曦跳进来,背起受伤的亦晖飞似地 跑出门外,穿过乱成一团的大院,奔出农场。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