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深更半夜带个女孩,出没于残旧的古迹中,要说清楚不是泡MM,估计需要几十 万字的演讲,我不准备那么做。 “老曾,这年头泡个MM不容易啊,躲到这里,而且在后半夜,都会被人打扰, 重庆城真的是太打挤了。”我向老曾抱怨。 小敏瞪我一眼,连忙说:“曾老师,不要误会,我有很特殊的事情请他帮忙呢, 希望您也能帮助我。” “明白了,不是哥哥泡妹妹,是妹妹泡哥哥,”老曾永远都能成功地把话题搞 乱,“说吧,想怎么泡他?我帮你忙就是。” “情况是这样,”小敏一边笑一边说:“我急着找重庆的上清寺,大哥一路陪 我找过来的。” 老曾一拍我肩膀,“你果然是直辖市的模范市民,找上清寺可以找到这里来, 佩服佩服!” “不扯老,曾老师,曾大才子,曾大侠,问你一个正事”我说,“重庆以前的 上清寺有一个叫上清寺的庙你知道么?搬到哪里去了?” “搬到哪里去?上清那个寺已经烧了70多年老,重庆哪个庙我不晓得?现在没 有叫上清寺的庙了。”老曾说,“以前的上清寺原址,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在 口腔科医院背后到检察院之间的那个山坡上面,另一种说法是在渝澳大桥旁边靠江 的地方,以前水上派出所那里。我倾向于在水上派出所。” “那以前里面的和尚呢?”小敏问道。 “和尚?小妹妹,道书上讲:老子一气化三清,上清是典型的道家,上清寺肯 定是一个道观嘛”,老曾说,“解放前七星岗上这一大片,从山脚到坡上,有好多 道观的。” “道观那么多,为什么要修一坐佛家的塔来镇邪呢?是不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我问。 “有那种可能,七星岗上打抢坝,刘湘杀过的人太多了,古时候张献忠入蜀也 杀过数不清的人,七星岗整个地方,太多的冤魂,道观虽然多,老百姓还是传说闹 鬼。”老曾摸摸塔的基石,说:“这座塔很灵验,文革破四旧,七星网上的庙都消 失得差不多了,这个塔被周围的老百姓保护了下来。” “对了,你们找手电筒找啥子?”老曾说道。 于是我把故事原原本本向老曾讲了一遍,说:“她家里的遗愿是今天晚上得把 这东西交到她叔叔手上,看来不太可能了。” “也,有点奇怪哦,”老曾问小敏,“上清寺那个寺是30年代烧掉的,你的叔 叔今年最多五、六十岁,怎么可能在那里出家?” 小敏也很疑惑:“家里人讲过叔叔是文革时在重庆出的家。” “文革出的家,在重庆肯定不是上清寺”老曾说:“你最好明天白天向家里的 老辈子问清楚,这里有名堂。” “不行啊”,小敏说,“一是家里老年人都过世了,没有问的,另一个是家里 要我今天晚上送到。” “那个宝贝打火机给我看看”老曾把手电交给我。 小敏把盒子取出来,小心地打开,拿出打火机递给老曾。 老曾左手拿起打火机,用右手食指轻轻弹了一下,“嘣”地一声轻响。 “呵呵,这么多年,应该打不起火老”老曾仔细打量着打火机,我手里拿着两 个电筒给他照明,他接着说,“这个打火机形状和功能就和那个评书讲的好象是一 样的,而且孔二小姐喜欢的东西,一定会留下刻字,‘令俊’这两个字的写法,和 我见过她旧居中的遗物是一样的。” “问题更多了,”我说,“如果这是那个打火机,为什么一定要在2007年的5 月5 日晚上,送到她叔叔手上呢?” “也许是老辈子的讲究或者迷信,是不是这一天是哪个的生辰和忌日?”老曾 问小敏。 小敏摇摇头,什么也不知道。 “小姐,现在是凌晨三点,也不是晚上,按你家老人的说法,你已经送不到了。” 我插嘴道,“我们不要站在这里说话,下面火锅馆香得我流口水,我们去那里商量 一下吧。老曾,这是你的地盘,你请我们吃火锅。” “呵呵,你小子厉害也,自己泡MM请客,还要我这个电灯泡来出钱,请就请嘛, 走!”老曾转身就向塔的出口走去。 小敏说:“好啊,我早就想尝尝正宗的重庆火锅了。” 路过门口的小卖部时,老曾向里面的短发中年妇女微微点了一下头。 金刚塔下的火锅摊旁边有一个菜市场的地名引起了我的兴趣,“老曾,这里叫 纯阳洞?”我问。 “是啊,这里是上纯阳洞的地段” “纯阳洞是典型的道教称呼,那一定以前有一个道观吧。”我说。 “纯阳洞的地盘就是金刚塔占了,现在已经没有了。”老曾选了个位子,招呼 小敏坐下。 凌晨雨后的重庆,安静而潮湿,火锅摊是唯一热闹的地方,还有两桌的士司机 在小聚。 “老曾,我觉得这事情有点怪,一路上有人给我们引路呢。”我拿出那个胶布 条来。 胶布条上,用黑色的笔写着几排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