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远靠近陆小离 齐天祥跟陆小离的婚姻还算美满。也许是为了弥补以往的过错,也许是因为 刚刚结婚,总之陆小离对齐天祥很温柔,偶尔还会撒撒娇,弄得齐天祥有时候会 开玩笑,说自己养活了两个女儿。 默默见爸爸的婚姻过得还算幸福,也就没说什么,对陆小离一直很客气。一 家人就这么处着,日子倒也平静。 唯一让陆小离不满意的就是,齐天祥毕竟老了,有时候不解风情,有时候不 懂得浪漫,为此两人偶有争执,齐天祥总会安慰她说:“行了,我都这把年纪了, 怎么可能天天捧着玫瑰花去给你送呀,丢脸的事儿我做不来。”要不就说:“得, 别再纠缠这个事儿了,给你钱,要什么就买什么吧。”听完了,陆小离心里就会 有些不平衡,她想:找个年龄大的男人就算再有钱,也不会有真正的幸福,至少 缺少了生机。 就在这个时候,陆小离昔日的男朋友费远从国外回来了。 费远是个不务正业的人,先前跟陆小离在一起,也是半真半假,后来家里出 钱送他出国,他以为到了国外就是到了天堂,所以毫不犹豫的跟陆小离分了手。 直到家里给的钱被他一次次挥霍了,手里没钱了,他才感觉国外的日子没钱是过 不下去的。家里恨他不成气,也就撒手不管他了。他又是个好吃懒做的主儿,不 肯打零工,怕丢面子,所以国外是混不下去了,只好拿最后的一点钱买了张机票, 回来了。 回到国内,费远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陆小离。他知道陆小离是爱他的,至少 以前是。他想找到陆小离,求她重新开始。可是去了陆小离工作的医院一问,才 知道:陆小离结婚了。再细打听下去,他竟然乐了:好个陆小离,竟然嫁了个有 钱人! 这天早上,费远早早就在医院门口等陆小离。八点整,陆小离出现在医院门 口,费远迎了上去。 陆小离见是费远,前仇旧恨涌上心头。 费远见陆小离的脸色不对,知道是自己的错,他讨好的上前问道:“小离, 你好吗?我这次回来就是要看你的,因为想你才回来的。” “哼。”陆小离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她当然不会相信。 “真的,小离,我以为到了陌生的地方,我可以重新开始,没想到还是想你, 还是忘不了你。小离,看在过去的情份上,看到我跑回来找你的情份上,求你原 谅我吧。” “已经不可能了,我结婚了。”陆小离冷冷地说。 “他,对你好吗?”陆小离的结婚对费远来说已经不是新闻了。 “好,非常好,比你要好。”陆小离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小离你记得,有事一定找我。” “我不会再找你的,死了心吧。”陆小离说完进了医院。 费远没有追上去,因为他太了解陆小离了。一个需要浪漫需要体贴的女人, 终归还是有办法打动她的。 第二天,陆小离刚上班,就看到办公桌上有一大束百合,展开名片,见上面 写着:“小离,希望你永远幸福。费远。” 陆小离的脸色这才多云转晴,自言自语的说:“还算你有点良心。” 晚上下班的时候,齐天祥打电话给陆小离,说晚上有应酬,要很晚才回来。 陆小离生气了,因为齐天祥的应酬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开始还带着她去,后 来就直接打电话告诉一声,不容她多说什么便挂掉。 想着,就生气。陆小离想:你能在外边不回家,那我也能找到人玩。 想着想着,拿出电话要打,可是打给谁呢?思来想去,打给了费远。费远很 高兴的答应见面。 两个人在一家西餐厅坐下。 费远体贴地为陆小离拉开椅子,然后温柔的问:“小离,想吃点什么?” “老样子吧。”陆小离说完这句话,突然记起了什么似的,抬眼看了一下对 面的费远,脸竟莫名其妙的红了。 是啊,他们恋爱了整整四年,不能说是一点感情没有的。虽然费远背叛了她, 但有些共同生活过的痕迹是这一生也难以磨灭的。就像刚刚,彼此知道彼此的喜 好一样,已经是种默契了。 吃完饭,费远要买单,被陆小离拦住了,她说:“还是我来吧。”费远没再 表示什么,由着陆小离买了单。 走出西餐厅,费远说:“小离,回家还早呢,我们去咖啡馆坐坐吧。我总不 能吃了你的饭,不回请一下吧?呵呵…” 陆小离抬腕看看时间,刚过八点,她说:“行。” 两个人走进附近一家咖啡馆。 费远是个聪明人,从陆小离的着装还有佩戴的首饰上,他早已看出,陆小离 已经今非昔比了。可他就是不明白,陆小离为什么非得嫁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 呢?难道仅仅是为了钱吗?以他对陆小离的了解,他猜测陆小离不是一个能牺牲 到底的人,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于是,费远试探着问:“小离,看你现在过得真是风光呀,羡慕。以后有什 么打算?” “打算?”陆小离没料到费远会这样问自己,她想说过日子呗,可是再仔细 看看费远的表情,她知道费远心里肯定是明白自己的,毕竟这个人跟自己朝夕相 处了四年,他还是了解自己的,或者就算自己说谎,也未必能骗得了他。 想到这儿,陆小离笑了,她反问费远:“应该我问你有什么打算才对吧?” “我?找个项目,做点事。希望以后再能遇到一个像你这么精明的女人,结 婚成家。” “真的?你骗人可是高手了。” “真的,小离,我就是忘不了你。” “那么,你说,你想做什么?做哪行?有资金发展吗?” “哎呀,被你一提醒,还真是。小离,你能帮我吗?” “我帮你?帮你什么?资金?门路?” “主要是资金吧。你现在是有钱人的太太,钱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儿,不是吗?” “哈哈哈……好笑,费远,就算我有钱,你感觉我会帮你吗?” “呵呵…小离,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但如果我们合作后给你一大笔分 红的话,你就会。” “分红?八字没一撇呢,你想得真远。” “是,我承认我没有你那么讲求实干,我只会空想,但空想也不代表我不能 帮你呀。” “费远,你别绕弯子了,直说吧,你想做什么?不过我得声明,前提是我不 会帮你的,尤其是钱这方面。” “小离,你真狠心呀,知道我缺的是什么。你还是那么聪明,专堵我的路。” 陆小离看着费远失望的表情,心里感觉痛快极了。放声笑笑,对费远的恨感 觉已经淡了,她想:有钱真好啊!足够的钱就能让你足够的扬眉吐气!想到钱, 她突然又收住了笑,因为她清楚,所谓的钱是齐家的,是齐天祥的,或者是齐默 默的,自己又能分到多少呢? 想到这儿,她计上心来。 费远太了解陆小离了,他见陆小离沉默不语,就知道她心里又在算计什么了。 所以,等陆小离笑够了,他才问:“怎么?有什么好想法?说来听听。” “真想听?” “当然。” “你想不想赚钱?” “当然。” “那,你想过没有?什么方式赚钱最快?” “请教。” “找一个人帮你,这个人的家里要有钱,如果这个人再爱上你的话,那你就 成功了。” “这个人是?” “齐默默。齐家唯一的女儿。” “我跟她?那你呢?将来齐家财产怎么办?” “你不是爱我吗?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呀,哈哈……” “你的意思是让我取得齐默默的信任,得到齐家的财产?” “算你聪明。” “好,我试试。” “那我会引见你认识齐默默。记得要谢我哦~ ” “当然,今天我就想感谢你,嘿嘿……”费远不怀好意的看着陆小离。陆小 离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对着费远暧昧的一笑,两人相携离开。 晚上十一点了,齐天祥喝得有些多,打开家门,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默默听到声响,赶紧从楼上跑了下来,一边扶起他,一边叫着:“爸爸,你 没事吧?” 齐天祥摆了摆手,说:“没,没事,我没事。” 默默扶起他,看了看墙上的钟,叹了口气,说:“唉,爸爸,你们俩搞什么 鬼啊,你醉成这样儿,她又不回家,真是的。” 齐天祥朦胧中听说妻子陆小离没回家,酒也清醒了一半,忙问:“什么?陆 小离还没回来?她干嘛去了?!” 齐默默倒了杯水递给爸爸,说:“我哪儿知道?她是你的妻子,又不是我的。” 齐天祥接过女儿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说:“我知道了。默默,你早点儿 睡吧。” 默默问道:“你,没事了吧?”、“没事,放心睡去吧。” 默默上了楼。 齐天祥回到自己房间,打陆小离手机,一个温柔的女声重复着说:“对不起, 你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他想: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懂得并掌握 这个女人呢? 齐天祥左思右想,感觉陆小离身上可怕神秘的东西越来越多,他甚至在想自 己是否真的喜欢过这个女人,或者这个女人是否真的喜欢过自己? 时间一点点过去,喝多了的齐天祥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的脑子越来越清晰, 他想:我今天必须跟这个女人好好谈一谈,不然,还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 事情呢。 下半夜了,时针已经指向一点半了,陆小离打开了家门,蹑手蹑脚的走向房 间,打开门,却被正襟威坐的齐天祥吓了一跳,她娇慎地说:“吓死我了!这么 晚,你怎么还不睡呀?” 齐天祥说:“你还知道晚呀?怎么才回来?干什么去了?” 陆小离的眼睛快速的转着,她笑着迎上前去抱了抱齐天祥,撒着娇说:“原 来你是担心我呀,你可真好。我一个同学从美国回来了,大家在一起聚了聚,就 忘记了时间。真对不起呀。” “跟同学聚,我无可厚非,但你是结了婚的人,就应该有点时间观念。” “嗯,我知道了,不次不会了。这么晚了,你要注意身体,快睡吧。”陆小 离连说连打哈欠。 齐天祥这才觉出困来,他没再说什么,睡下了。 陆小离在浴室洗着澡,她一直不敢直视齐天祥,毕竟,齐天祥能把生意做得 那么大,肯定有他的精明之处,所以,她不能让对方看出破绽。 第二天,喜欢睡懒觉的默默起晚了,眼看着上班要迟到,她生气地说:“真 是的,就没人能叫醒我!要是妈妈还在的话,就不会这样!” 陆小离跟齐天祥也是刚起来,两个人坐在餐桌旁正啃着面包,听到默默这么 说,齐天祥立即说:“默默,别急,我送你。”然后随着女儿出了家门。 陆小离狠狠的啃着面包,心想恨极了,她想:到底还是亲生女儿!哼,看你 们能猖狂到几时! 一家人都生着气,上了各自的班。 陆小离刚到办公室,护士过来告诉她郑院长找。 陆小离没说什么,径直去了院长室。 郑天明见陆小离进来,立即笑着迎了上去:“小离,来,坐。” 陆小离面无表情的坐下,问:“有事吗?” 郑天明笑笑,说:“哟,一大早跟谁生气呢?不会是千万身价的老公惹了你 吧?哈哈…” “有事吗?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好,那我们就不开玩笑了。今天晚上我有个聚会,陪我去吧?” “不去。”陆不离很干脆的拒绝。 “怎么也不考虑一下?这么快就拒绝?” “对,不去,没事我出去了。”陆小离说完走出了院长室。 “你…. 切,嫁了个有钱人,你就以为钱会是你的!?”郑天明在她身后不 屑一顾的说。 回到自己办公室,病人没几个,越是闲着,陆小离心里就越是郁闷。她想: 这些个男人都不是东西!齐天祥可以给自己脸色看,郑天明也可以毫不顾及的嘲 笑自己,看来,计划必须加紧施行了。 想着,她就打通了费远的电话。 “喂,费远,还睡呢?几点了!” “哦,小离,昨晚太累了嘛,嘿嘿…” “少贫!跟你说,计划从现在就开始吧,别睡了!” “这么快?” “怎么?你不急着用钱了?” “好,听你的。那我怎么接近齐默默?” “听好了,她在市幼儿园工作,喜欢孩子是她的天性,这个大小姐年龄不大, 脾气不好,没什么大的心眼儿。你肯定能搞定。好了,就这些情况了,剩下的你 自己看着办吧。” “遵命。” 放下费远电话,陆小离感觉自已距离幻想中的富贵又近了一步。 这样一想,心情也就好了许多。 费远打扮一新,特意在中午11点幼儿园放学的时间去了市幼儿园。 他装作孩子家长的样子,问传达室大爷,哪一位是齐默默老师?一身白衣装 束的默默正在跟孩子们一一告别,大爷用手一指说:“呶,就是那个穿白衣服的。” 费远在远处看着默默:一身白衣,一个马尾,脸上是纯净如孩童的笑容,怎 么看都是一个可爱的邻家女孩儿,谁也不会猜到她会有一个千万身家的父亲。 等孩子一个个走得差不多了,费远这才上前去,他问默默:“请问你是齐老 师吗?” “对,你有事吗?” “哦,你好,齐老师,我就找你。” 费远绅士地伸出手与默默握了握手。 “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默默说。 “哦,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外甥马上要上幼儿园了,听别人说这里有个齐默 默老师不错,所以,我姐姐点名让我来看一下,看看能不能让我外甥到你这儿来, 跟着老师你学习。” “呵呵…其实孩子在哪上幼儿园都是一样的,再说,我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 好,毕竟我还是一个新老师,刚毕业没多久的。”听到有人这样夸自己,并慕名 而来,默默感觉心里很高兴。 “不,我姐姐说了,最好能让孩子跟着你学习。还说,我今天这任务必须完 成,齐老师,你看……” “行,哪天带孩子来看看吧,如果他喜欢我们幼儿园,就转过来吧,现在各 个幼儿园的生资要求也都放低了。” “真的?太好了!谢谢你齐老师!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能请你吃顿饭吗?” “这就不必了。我只是尽了一个老师的职责,又没帮上什么忙。” “不,来的时候我姐姐就交待了,如果你肯答应,我就必须请你吃顿饭。你 看……我总不能把任务完成一半就算交差了吧?” “不用,真不用。再说,我们中午时间挺紧的,也没多少时间出去吃饭。” “你就给个面子吧,齐老师。” “这……那好吧,我们简单吃点就行。”见费远一个劲儿的请求,默默感觉 再拒绝就对不起人家了。于是她点了点头。 两个人在幼儿园不远处的快餐店坐下。虽然是快餐,但食物精致,花费也不 多,费远还是有脑子的。 两个人各要了一份套餐,边吃边聊。 费远绞尽脑汁的讨默默欢心,从未恋爱的默默感觉眼前这个男人真是不错: 绅士般的有礼貌,长得帅,还善解人意。 费远把自己在国外留学的经历加以点缀,绘声绘色的讲给默默听,默默听了 感觉很佩服,她由衷地赞叹:“你还出过国呢,真不错。” 费远赶紧说:“国外再好,我还是喜欢中国。我感觉,一个人最不能忘记的 就是自己的祖国。” 默默笑了笑。 这时默默的一个同事李老师跟男朋友刚吃完饭,从他们身边经过,直性子的 李老师大声地问:“默默,这是你男朋友吧?真帅啊。” 默默羞得脸都红了,没来得及回答,费远已经从坐位上站了起来,他谦逊的 说:“你们好。要不要坐下一起喝点东西?” 李老师笑了笑,说:“不,我跟我男朋友还有点事,不打搅你们了。拜拜. ” 说完对默默神秘一笑,拉着自己男友走了。 费远重新坐下,歉意地说:“齐老师,真对不起,我是想跟她解释的,可她 走得也太急了些。” 默默说:“没事儿,她就这性格。” 费远明知故问:“刚才她说我是你男朋友?我跟齐老师的男朋友长得像吗?” 默默不好意思地说:“哪里。我还没有男朋友呢,是她误会了。” 费远立即说:“我还以为只有我是单身呢,没想到齐老师也单身。” 默默红了脸,没回答。 费远继续说:“齐老师心里对另一半有什么要求?” 默默红着脸回答:“看缘份吧,没想过呢。” 费远偷偷看着默默羞红了的脸,心想:这女孩儿,真简单。 两个人吃完饭,费远记下了默默的联系方式,默默在心里也希望他们还会的 再见面的机会。 都说是六月的天,孩子的脸,就变就变。 上午还晴朗的天,到了中午已经是乌云密布了。下午幼儿园放学的时候,已 经是大雨滂沱了。 默默送走最后一个孩子时,心里也急了。她心里想:爸爸早就说送辆车给自 己,怕别人说自己显摆,一直拒绝,现在遇上这种天气,真是打车都不好打。 正愁着,见费远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伞。 默默呆了半天没说话,李老师先笑了,她在默默耳边说:“还说不是你男朋 友,人家连伞都送上门了,嘻嘻…” 默默这才对费远说:“你这是?” 费远笑着说:“下雨了,怕你没带伞。” 默默再没说话,她的心感觉暖暖的。 两个人沉默着走在雨里,费远把伞全让给了默默,默默见他淋湿了,把伞让 一让,却又被费远扯了过来。费远的手似有意还无意的搭在默默的肩上,默默感 觉温暖极了,她想: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吧。 两个人一直这样走着,谁都没想到要打车,或坐别的交通工具。一直在雨中 走到默默的家门口。 默默说:“上来坐会儿,喝点热茶吧。” 费远说:“不了,你快回去吧,记得换身衣服,别感冒了。” 默默说:“进来坐会儿吧,雨这么大,等小点儿你再走吧。” 费远说:“只要你安全到家我就放心了,我真的不进去了,看我这狼狈样儿, 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默默没再坚持,点点头算是告别。 费远看着默默进了家门,在雨中站立了一会儿,这时的默默已经跑上二楼, 拉开窗帘,见费远还有原地站着,她感觉幸福极了,却又有些担心。 这时电话响了。 拿起电话,竟是费远的声音:“默默,我看到你进房间了,记得,先换下衣 服,再喝点热水,别感冒了。” 默默拿着电话的手竟然有些颤抖,自从妈妈去逝以后,再没人这么关心过自 己。 放下电话,她在窗前站了许久,虽然费远已经走了,但她就是愿意这么站着, 仿佛对方并未走远…..一连几天,费远都接默默下班,两个人一起逛街,看电影, 喝茶,整个一个恋爱状态。有时候静下来,默默会问费远:“你的小外甥怎么还 不送来呀?” 费远就会回答:“我姐姐现在舍不得了,说是明年再说。” 默默就不再问了。 这天,默默跟费远看午夜场电影,很晚才回到家。齐天祥跟陆小离被她的开 门声惊醒了,两个人出来看时间,晚上十一点。 齐天祥问女儿:“默默,你这几天都这么晚回来,干什么去了?一个女孩子 家也不知道早点回来。” 默默嘴里哼着歌,说:“爸爸,我跟朋友看电影去了。” 齐天祥还想再问下去,却被陆小离制止了。 各自关上房门,齐天祥这才问陆小离:“刚才怎么拉着我不让我说话?” 陆小离笑了笑,说:“说你们男人粗心你还不爱听。你女儿今年多大了?二 十好几了吧?这个年龄最应该做的是什么事儿?” 齐天祥问:“什么事?” “恋爱呀,傻瓜。” “哦,这么说,这么说默默可能恋爱了?” “不是可能,是肯定。你看她那高兴样儿就知道了。” “哦。”齐天祥再没说什么。 陆小离虽然嘴上高兴着,心里却在想:这个费远,不知道用了什么花招儿, 把默默哄得这么开心! 早上,陆小离特意早早起来,她上楼敲默默的房门,想喊她上班,却没想到 默默早起来了。陆小离讨好的说:“默默,你起得真早,我还想早点起来叫一下 你的,没想到你比我还早。” 默默冲她笑笑,说:“我有闹钟啊。” 陆小离清楚,这个“闹钟”肯定是费远。她没再问下去,随着默默下了楼。 齐天祥在餐桌上看着报纸,见女儿下来了,便说:“默默,来,吃点东西再 上班。” 默默说:“爸爸,我不吃了。” “为什么?时间不是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我也不吃了,我现在呀,有人送早餐。” 见女儿幸福的无以附加,齐天祥都好奇了,他问:“默默,爸爸知道你最近 在恋爱,而且还很幸福,你看,能不能约个时间,让爸爸也看看这个给我女儿幸 福的人啊?” 默默笑了,说:“哎呀,爸爸,我们早着呢。” 齐天祥说:“先见一下嘛,我得先看看未来女婿是否合格,然后才放心把女 儿交给他呀,你说是吧?” 默默说:“好吧,爸爸,我跟他说一声儿。” 齐天祥说:“那就这么定了,今天晚上吧,正好我晚上没应酬。” 默默说:“这么快?” 齐天祥说:“哈哈哈…怎么?又嫌快了?那可说好了,今天晚上不带回来, 我以后就不一定什么时候再有空闲。” 默默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爸爸。” 看着默默出了家门,齐天祥对陆小离说:“小离,晚上麻烦你多做点菜。” 陆小离“嗯”了一声,再没说什么。 上午,陆小离正上着班,接到费远的电话,对方说有事跟她说。 陆小离在电话里哼了一声,说:“什么事?说吧。” “是这样的,齐默默让我晚上去她家,你看,我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不想空着手,那你就买点东西呗。” “小离,我知道你不高兴我跟齐默默走得太近,可你想想,我这是为了咱们 的将来呀。是吧?” “好了,别说好听的了,说吧,想让我帮你什么?” “我手头有点紧,你看……” “哼,你可真会打算盘,自己享受着恋爱的感觉,却要我掏腰包给你装脸面!” “小离,我们的计划已经开始了,而且马上看到成功的希望了,你总不会想 半路让我再撤了吧?” “好吧,好吧。说,多少?” “5000,你直接打到我卡上吧。” “5000?你买珍珠人参呀?这么多!” “小离,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们现在不是在计划初期吗?你说呢?” “那好吧,我直接打到你卡上。” 晚上,默默带着费远进了家门,齐天祥跟陆小离早早地在家恭候。 一阵寒喧后,齐天祥吩咐陆小离可以做饭了。默默拉着费远坐下。陆小离狠 狠的瞪了费远一眼,费远冲她点点头。 一会儿,各怀心事的一家人在餐桌前坐定,齐天祥对费远还算满意,一直劝 他多吃东西。费远装作体贴地为默默夹着菜。见费远碗里的汤喝完了,齐天祥对 陆小离说:“小离,给费远添点汤。” 陆小离转身进了厨房。费远装作礼貌的样子,说:“我自己来。”然后也进 了厨房。 两个人在厨房四目以对,陆小离压低声音说:“死样!真能装!以前对我可 没那么体贴。” 费远笑着说:“咋了?还吃醋呢?以后对你好点不就行了。” 陆小离上前一步,狠狠掐了费远一下,费远忍不住叫出了声儿。 陆小离说:“叫什么叫?!想让他们听见是咋的?” 费远说:“好了,亲爱的,别生气了,这里不是说话儿的地方。回头我们约 个时间好好聊聊?” 陆小离说:“聊?聊什么?看你们那亲密样儿?怕把我给忘了吧?” 费远上前抱抱陆小离,说:“忘了谁,也不敢忘记你呀。” 陆小离赶紧拿开费远的手,说:“找死呀你,也不看看地方。” 费远正要再说下去,转头却发现默默已经站在厨房门口许久了。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