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包检察官凭他的权力,立即知道希嘉露目前正在“找不到”的情况。没有人知 道她在那里,警方曾多方询问过,不过也祇是虚应故事而已。 陆哈登,是个成功的商人,是炒地皮的,正离城出差去了。他的办公室无法告 诉地检处他到那里去,也联络不上他。 包检察官看向我。 我说:“我们来试一下普伊莲。” “你认为她知道他们去那里了?” “他们有两个人。”我说:“她也许知道其中之一在那里,再说……” “好了,够了,”他打断我话说:“反正没有其它线索,死马当活马医,我们 去试一下。” 地检处的车子用闪光打破一切交通规则,在离开法院大厦十二分钟正的时候, 我们已在敲普伊莲的房门了。 她穿着一件透明的长袍,身后来的光线照到她袍内的阴影,显然的长袍之内祇 有她得选美奖的躯体,其它什么也没有。 我们推开她走向房里,她祇好靠边后退。 “赖唐诺!”她大叫道:“我以为……你怎么可以……” 我说:“我是地检处的人。首先我们要知道希嘉露在那里。” “我不知道,我没见到希嘉露。我不要见她,我没有面子见她。” “为什么?” “那个可怕的女人叫我写了一张不确实的自白书。” “那一种自白书?” “你知道的……从你桌子上拿出一纸信封。事实上根本没有这回事。我也正要 见你,告诉你一件极端机密的事。” “什么?”我说。 这时她口齿伶俐油滑起来,“我不想提名带姓,”她说:“不过我现在情况又 必须要如此。那陆哈登和他老婆合不来。她想抓他小辫子,她请了一个私家侦探, 捉住我,要我说出来和陆哈登常有周末的私会。” “妳说了没有?” “我说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我和陆哈登根本也不太熟。他曾经有一段时间和我 常在讨论一宗房地产买卖,他一直是规规矩矩的。” “之后如何?” “之后,之后……这个胖肥婆闯进来。说我去看你根本不是想请你做什么保镳。 我去找你祇是要偷张信纸栽赃。我否认,那凶女人把我摔在床上,把自己扑上来坐 在我肚子上。 “她压住我肚子,我根本无法呼吸。” 我看向姓包的,看到他已经对整个事件失去兴趣了。我说:“这些事妳对希嘉 露都说了吗?” “我和希嘉露不是很熟悉的。我和陆先生是因为生意认识的。至于希露嘉祇是 一两次宣传性的聚会遇到而已,见面的话是会认识的。” “妳不知道她现在在那里?” “当然不可能知道。”她说:“两位绅士,我要告诉你们我现在正想要洗个澡, 我也在等一封电报……你们当然也看得出,我现在这种穿着、不合适接待你们。” “好吧,”包检察官说:“我们一定要在下午两点钟之前找到希嘉露或是陆哈 登两个中任何一个。妳有什么消息可以告诉我们,让我们找到他们吗?或者什么人 可能知道吗?” “一点点概念也没有。”她说:“我也不想再和这件事有任何关联了。假如你 们坚持仍旧要留在这里不走,我就祇好请我的律师来了。” 门上出现用拳头敲门声。 普伊莲犹豫了。 我把门打开。 柯白莎迈步进入房间来。 普伊莲一看到柯白莎,就后退着要进她的卧室。 我对普伊莲说:“我们要先看一下妳的卧室才肯离开。祇是确定一下里面没有 别人。” 于是我转向包检察官:“这位就是柯白莎了。” 柯白莎把双手放在屁股上,瞪视着普伊莲。 “当然不可以。”普伊莲说:“首先,你们根本没有权利闯进到我家里来。我 没有邀请你们进来,没有搜索状,你们根本也没有权利来看我的卧室。” 我对白莎说:“这女人说她的自白,有关等在我们办公室的目的是偷取一张信 纸,完全是虚构的。是妳屈打成招下她照妳意思说的。” “喔,是这样的吗?”白莎说。小圆眼滚啊滚的。 “我应该得到保障的,”普伊莲说:“你们两位绅士,你们好像至少有一位是 来自地检处的,你们代表法律,我要求保护……” “我们先看妳的卧室,”我说:“然后……” 她把自己护住了卧室的门,双手双足向外伸开。她说:“没有搜索状休想!你 们有搜索状吗?” 包检察官说:“没有,我们没有搜索状。看来我得请求妳大方一点……” “搜索状个屁!”白莎说,大步向前,用一只肥壮的右手臂一挥,把普伊莲整 个人移至一旁,顺势一拉,普伊莲在房内转了半个大圆圈。 她打开卧室的门。 她说:“喔,小亲爱的,妳最好穿些衣服。外面有两位绅士想和妳谈谈。” 普伊莲这时才大叫出声。 柯白莎走进卧室,过了一下,带出来的是希嘉露。希嘉露正一面急急地在拉上 衣服的拉链。 “这一个是不是你们在找的人?”白莎说。 “就是她。”我说。 希嘉露对我说:“赖先生。看来这里面有一些误会存在。这件事说来,我没有 对你怎么样呀。” 我说:“我现在要弄明白的是上周六的事。上周六妳去亲亲汽车旅馆,妳登记, 妳住进一间房子,妳等陆哈登的来到。陆哈登来了不久,龙飞孝进来了,他告诉你 们他自己是什么人,给你们一张传票,要你们出庭,之后怎么样?我要知道的是… …之后怎么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说。 “那么妳最好快一点知道。”白莎说:“我也是从地检处来的,妳要跟我走。” “妳不能捉我。”希嘉露说。 “凭什么不可以,”柯白莎说:“妳要再穿点东西,还是我们现在立即就走?” 她转向普伊莲。她说:“至于妳,妳这只会说谎的小婊子,妳要是敢把宣了誓 做下来的口供反悔,我把妳从漂亮的臭皮囊里血淋淋地拉出来!” 我对希嘉露说:“这件事不能开玩笑。这是件谋杀案。妳现在下决定,这位包 检察官可以算妳是证人,也可以算妳是共犯,拿妳一起开刀。” 柯白莎说:“妳是一只漂亮的母狗。妳祇要年轻,就可以用妳的外型要什么有 什么。妳试试到女牢里去待上十年,那里祇有淀粉食物充饥,强迫妳过单人生活。 出来的时候妳还会有什么?” “那是一场大误会……是一件意外。” “什么意外?” “龙先生。” “妳最好据实告诉我们。”我说。 她开始哭泣。 白莎说:“把这些眼泪早点擦擦掉,亲爱的,早点说出来。我们时间不多,这 些男人也许对妳的眼泪同情。我看来不值一毛钱。” 希嘉露的眼泪说停就停,有如自来水龙头被关上。她变成冷酷,脸上雪白,她 怕了。 她说:“我不知道龙先生怎么会查到我们这一段。我、陆哈登、葛史旦和寇玛 莲老是四个人一起出游的。哈登和葛史旦是好朋友。哈登一定要掩护好自己,因为 他太太在找证据要离婚。哈登和葛史旦住往会假称一次商业旅行,他们一走,寇玛 莲就会来接我一起走。” “星期六晚上发生什么事了?”我问。 她说:“我去亲亲旅馆、那里我和哈登常去。一个小时后,哈登开车过来。才 进房子,那个人敲门进来自称是龙飞孝,是地方检察官,交给我们一张传票,指定 我们出庭要作证。” “要你们作证你们四个人常在一起玩?”我问。 “不是,”她说:“作证有关一句在一起时的说话内容。” “什么内容?” “有一次葛史旦心境不好,两个男人出来玩,每次都必须伪造出差,也不是味 道。两个男人谈谈就谈到了家庭困扰。葛史旦说他太太坚持不肯离婚。他说她会喝 光他的血,把他扫地出门。他说不会让她得逞,他要杀了她。” “妳亲耳听到他如此说的。” “我亲耳听到,寇玛莲亲耳听到,陆哈登亲耳听到。”她厌烦地说。 “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包检察官问。 “三月二十一日,仙掌珠汽车旅馆。” 我看向包,包看向手表。 包向柯白莎说:“妳现在这临时的地检处助理。替这两个女人弄点衣服穿上, 把她们带去法院。这里有一张实时传票,写明要她们下午两点钟到法院去做控方证 人。案子是加州人民控诉葛史旦和寇玛莲。不得有任何延误。妳要注意,任何情况 下,不准她们两个私下交换意见或交谈。” 柯白莎抓住希嘉露的手臂,把她推向普小姐的卧房,然后她转向普伊莲道: “来吧!亲爱的。还要我请呀。祇准穿衣服,不可以开口说话,不可以慢吞慢吞, 不必装什么假睫毛,也不要涂什么猴子屁股。我们有事要办,而且要办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