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里面不见的东西,就是凶手下毒的地方”,小松来到陶艳面前,“我说的没 错吧,陶艳,不,杀人凶手!” 陶艳侧过头躲开小松咄咄逼人的眼神,右手不自觉的伸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现在的她充满了紧张。 “你是说不见的东西,等等·····”尹涵像是想起了什么,走过来说, “我明白了,你说的是金雯雯包里的那支进口的唇膏,她死之前我们还讨论过的, 现在却不在包里了。” “尹涵说的没错,被下毒的地方就是金雯雯的唇膏,当时金雯雯拿出自己的唇 膏给你们女生看,本来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进口唇膏,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却被 凶手利用来下毒,我记得当时大家都在客厅里,金雯雯拿出了唇膏,尹涵和你都拿 在手上过,你就是这个时候,在大家的注意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唇膏上下了毒, 然后等大家去找水来喝,我想厨房里的水壶和玻璃杯也是你一开始准备好的,等到 金雯雯随意拿起其中一个玻璃杯把杯中的水喝掉的时候,她就中毒死了,因为金雯 雯的嘴碰到了杯子,所以杯子上也有了毒,大家就误会毒是下在杯子里的,这样就 成功的伪装成了无差别杀人,你的计划也就完成了。”小松一边说一边逼近已经颤 抖起来的陶艳,视乎是想要把陶艳的心里防线攻破。 陶艳紧张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理面开始动摇起来,想不到自己想了那么久 的完美计划竟然都被小松识破了。 怎么办,全被他解开了,我就要这样承认吗,不,这只是他的推理,他没有证 据证明人都是我杀的。 陶艳想到这里又恢复了一点镇定,说:“真是精彩啊,照你这么说还确实是很 合理,不管是金雯雯的死也好,黄波的死也好,都跟我好像分不开了,但是你别忘 了,这只是你自己的猜测罢了,你说了那么久,并没有说出一样确实的证据证明我 就是凶手,如果这是在推理小说里的话,凶手可能面对你的指证,就会乖乖认罪, 但是这并不是什么推理小说,你要说我是凶手的话,你就得拿出证据来!” 说完这一段话后,陶艳又从新振作了起来,看来刚刚小松的步步紧逼失去了效 果。 小松面对此时的陶艳,并没有退缩,而是显得更胸有成竹,他笑了笑说,“你 想要证据是吗?当然有”,小松叫来了刚刚收别墅的警员继续说,“小张警员,你 刚刚是不是很仔细的检查了整个别墅?” “是的,我和同事仔细检查过了,并没有发现你说的那样东西。”小张很快的 回答。 “是吗?那就对了”,说着,小松又转向了陶艳,“你知道我刚刚叫他们找的 是什么吗?就是你用来下毒那支唇膏。” “哦,是吗?可惜刚刚警察说没有找到,你还是没有什么证据,而且就算找到 了又能证明什么,只能证明凶手确实是在上面下了毒,但是你别忘了,当时除了我 以外,尹涵也摸了那支唇膏,所以她一样脱不了嫌疑。”陶艳头脑到了这个时候还 是非常的冷静,她真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凶手。 小松抓了抓头,故意露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说,“确实是如你所说啊”,说完 小松的双眼突然变得锐利起来,然后他继续说,“其实我要的就是找不到那支唇膏!!” 小松的话一说完,大家都惊讶起来,这是怎么个说法,大家都像是进入混沌中 了。 周石抢先问小松,“你说找不到证据才是你想要的?这是什么意思?”说的时 候,周石的表情特木那。 并没有对周石的问题回答,小松继续对陶艳说,“其实从想通金雯雯死时下毒 的方法我就开始一直注意你了,因为大家都一直在一起的关系,我发现了一个对你 来说很不利的地方,那就是你根本就没有时间处理下了毒的那支唇膏,刚刚我叫警 察检查整个别墅也是为了证明你没有把唇膏丢在别墅里,事实上检查的结果正是如 此,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支被你下了毒的唇膏就应该还在你自己的身上,就是 在你从刚才开始一直把右手放进去的衣服口袋里!” 此时的陶艳又开始大冒汗起来,面对小松的双眼,她变得退缩,放进衣服口袋 的右手也变得颤抖起来。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挣扎后,陶艳终于放下了伪装,她慢慢的从口袋里拿出了那 支下了毒的唇膏,递给了小松。 “你赢了,没错,是我杀了易子铭,黄波和金雯雯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陶艳终于开口承认了自己就是凶手。 听到陶艳承认自己是凶手,李砚池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眼前的人就是帮自己 恋人报了仇的人,可是她又是一个杀了三个人的凶手,但心中同情和理解的成分多 一点。 “你是为了苏衡报仇吧,其实我也是想过要帮他报仇的,可惜我没有这个勇气, 这么说来我对恋人的爱比不上你对哥哥的爱。”李砚池说话时的眼神很温柔。 “是的,我是为了苏衡——我唯一的亲哥哥报仇才杀了他们的,当我听到哥哥 死的时候,你们知道我是多么的伤心吗?”陶艳说话开始激动起来,接下来的一大 段都是陶艳的自白。 “从我还没有懂事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我是跟着妈妈长大的,因为我没有 爸爸的关系,小时候不知受到了多少的欺负,但是正是这些挫折让我更加坚强。 妈妈一个人带着我生活很辛苦,因为家里面很穷的关系,我是一边打工一边上 学的,到了我高中的时候,妈妈终于找到了一份好一点的工作,家里的情况终于好 一点。 可是,命运视乎对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在我考取中医学院的时候,传来妈 妈得了绝症的噩耗,妈妈得绝症不久就死了,在她死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了很无助, 整个世界好像都要离我而去一样。 可是妈妈死之前的话,让我找到了新的希望,在妈妈差不多要死的时候,她告 诉了我爸爸的事情,还告诉我,我有一个大我一岁的哥哥,其实他们分开后,爸爸 还是一直寄钱给我们,但是妈妈因为太恨爸爸了,就没有接受他的帮助,并且也不 告诉我爸爸的任何事情。 妈妈死之前把爸爸多年来寄给我的信和东西交给了我,本来我是恨他的,可是 看了他给我的那几百封信,我慢慢的原谅了他,而且也对自己还有一个哥哥产生了 好奇,于是我决定去找他们。 我在爸爸最后一次寄来的信里找到当时他留给我的地址,发现刚好是我要去读 书南宁,于是我就在去年的时候来到了南宁,并开始寻找爸爸和哥哥。 因为那封信是1 个多月前才寄给我的,所以里面留下的地址应该还是对的,很 幸运,我来南宁的的二天就找到了他们,可是当时的爸爸已经由于车祸失去了双腿。 我永远忘不了第一次见到哥哥和爸爸时的场景,当时爸爸那含着眼泪的双眼和 哥哥拍我肩膀时的热度,让我从心底里有了一种加的温暖。 在见面的第二天我就回学校上课了,学校的课程很忙,一转眼就是一个星期过 去了,不过还好。因为和哥哥在同一个学校的关系,我们在学校里面可以经常见面。 而我忘不了的另一个场景,就是第二个星期哥哥和我说他要和社团的人去旅行 的事,那天下午,哥哥兴高采烈的和我说,要和他们民俗社团的人去围洲岛玩两天, 明天就出发,当时的哥哥是那么的开心。 可是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当我到了哥哥回来那天去找他的时候却没有找到, 当晚我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爸爸一个人坐在大厅里,双眼已经哭得肿了起来,我着 急的问发生了什么事,爸爸许久才开口说,哥哥死了。”说到这里,陶艳不知觉的 颤抖起来。 平复了一下情绪,陶艳接着说,“当我了解了哥哥死时的情况后,我开始调查 哥哥的死因,因为我就得哥哥的死根本不是以外这么简单。 我开始有意的接近和他一起出海的那些人,当我每次问起哥哥的死,他们脸上 都是出现一种奇怪的神情,而且总是避开不答,他们的反应也证实了我的猜测。 到了民俗社团招新的时候,我就有意的加入了这个社团,很快就在一次巧合下 我听到了哥哥死亡的真相,就如你们所知道,哥哥是被他们推下海才淹死的。 知道了这个真相后,我就趁着这次的活动想出了杀害黄波,金雯雯和易子铭的 计划,本来杀杜义也是在我的计划内的,可是很巧的是,他已经被杀人魔肖莫杀死 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小松推理的一样了,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们逮捕我吧,反正我已经帮哥哥报了仇,没有什么好牵挂的。”说到这里,陶艳 露出了一个轻松的表情。 小松安静的听完陶艳这一大段话,一直没有说话,就在陶艳经过他身旁要被戴 上手铐的时候,小松开口了。 “你错了,你还忘了一样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你的爸爸,你有没有想过他刚失 去儿子,现在又等于失去了女儿,他一个双腿断了的残疾人怎么过接下来的下半生, 你这样做恰恰是最坏的做法!”小松的说话的语气很沉重,双眼里也充满了悲伤, 他是同情这个女孩的,但是却不认同她所做的。 陶艳听了他的话后,任然是低着头,但是身体明显开始颤抖起来,其实她自己 也想到了这些,只是事情已经开始了,她也不能控制,只能继续错下去。 胖警官把手铐拷在了陶艳的双手上,带着大家出了别墅,两天的旅行就这样结 束了。 当他们坐在回航的船上的时候,暴风雨已完全过去,海面变得平静了很多,天 空也开始恢复了晴朗,一切似乎回到了暴风雨来之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