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一定是陆冠冲又有什么事了吧?”田金梨猜测道,“那快点,孩子他爹, 你快送我妹妹去机场!我提包里尿布里有五百块钱,快打计程车去!” “老婆子,还愣着干啥,快给孩子拿钱啊,快去!”爸爸也焦急地说。 田金橙一边哭一边拿着家里所有的钱,接过田金梨递给她的装满尿布的提包, 把钱塞进包里,然后一拉包上的拉链,说:“姐夫,快点啊你!妈爸,田金梨, 我走了啊!”说完飞也似的向外边跑出去了,她姐夫连忙追了出去。 “田金橙!”姐夫大叫着追上来,因为胖而不住地喘着粗气,说,“你别跑 那么快行吗?再说现在去机场,也没有飞机了呀!” “那你说怎么办啊?”田金橙停下脚步,焦急地说。 “我看就坐火车。我看看表啊……”姐夫低下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抬起 头说,“快走,说不定还能赶上一趟火车!” 两人来到路口,招手打了一辆计程车,直奔火车站去了。 谁知到了火车站,那趟去香港九龙的火车的火车票已经卖完了,这下,田金 橙就更着急了,她说:“姐夫,姐夫,怎么办,没有火车票了,怎么办!” “别急,我们看看有没有人退票。” 姐夫就在候车大厅里来回转悠,见到人就问:“诶,同志,你退票吗?” 一个小时过去了,姐夫还是没有找到退票的人,可是再有五分钟就要开始上 那列开往香港九龙的火车了。 田金橙抬头看了看高悬在墙壁上的表,心想: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 她站到椅子上,心里很是紧张,因为从没有当着这么多的人讲过话,但是, 她还是用了很大的声音说:“有没有人退票?!到香港九龙的,有没有人退票?!” 大家都望着她,没有说话。这时她的姐夫穿过人群,走了过来,说:“金橙,我 看今天晚上这一趟火车,你是坐不成了,不如我给你买明天早晨六点钟的那趟吧?” “不行,要是那样的话就来不及了!”田金橙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说,“不到火 车开走,就还有希望!” 姐夫说:“别急,我再去试试。”说着,他又钻入人群中找退票的人了。这 时,检票口已经开了,大家开始陆续的往检票口去了,过了检票口,检完票,就 准备上火车了。 田金橙颓然坐在椅子上,想:这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吧。可是紧接着她又把这 种想法推翻了,她站了起来,说:“不管怎样,我都要再等一下,也许奇迹真的 会发生呢?我一定不会把陆冠冲让给别人的!”正在这时,田金橙感到腿上一凉, 她低下头一看,原来是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水枪,正专心致志地 向她“开火”呢。“哎呦,天啊,小弟弟,你怎么向姐姐喷水呢?”田金橙觉得 他很可爱就把他抱了起来,问:“妈妈呢?”“妈妈打电话耶。”小男孩低头玩 弄着他手里的水枪,回答道。“在哪里打电话呢?”田金橙轻声问。小男孩抬起 头,看了看四周,说:“不几(知)道。”田金橙也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人找 孩子。但是她也不敢随便乱动,生怕,孩子的妈妈找来了,找不到她。可是时间 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侯车大厅里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田金橙还是没有等到来找 孩子的人。她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表,自言自语地说:“没时间了,也许我现在 再去找找,说不定还能碰上退票的人,可是我要是一走,这小孩怎么办?” 看着墙上的秒针滴答滴答,田金橙的心也一点点冷下来。 “雷雷!雷雷!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妈妈总算找到你了。”一个年轻的母亲 哭着跑了过来,从田金橙手里接过了那个小男孩。田金橙很生气地说:“诶,我 说这位妈妈,你是怎么看管孩子的,我都在这里等了你半天了,你可真是太粗心 了。”“对不起,对不起,谢谢你啊,你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这个年轻的 母亲一边抱着孩子一边哭着道谢。田金橙最看不得别人的泪眼,她一看人家哭了, 心就又软了,说:“我说话重你也别放在心上,可是你看你这多危险啊,不管怎 样也不能把孩子丢了是不是?” 那个母亲擦着眼泪,说:“大妹子,你是好人,我谢谢你。你好人做到底, 看看,这张火车票能不能给我想办法退了,我是外地人,也不知道该去找谁退。” 田金橙抑制住内心的狂喜,说:“你为什么要退票啊?” “孩子他爸在香港当兵,我婆婆让我带着孩子想去香港看他,可是到了这里 我又后悔了,到了那里,孩子他爸一定会说我不懂话的,因为我婆婆她还卧病在 床,所以我想还是先不要去看他了,我就给家里打电话告诉婆婆说我不去了,没 想到一转眼孩子就丢了,幸亏遇到你啊,大妹子,我谢谢你啊!现在吧,我就想 把这张票给退了……”说着,她就从兜里掏出了那张火车票。 正说着,姐夫跑了回来,向田金橙摇了摇头,说:“都问遍了,没有退票的。 诶?这是……你退票吗大姐?”他高兴地看着这个军嫂。 田金橙是最后一个登上火车的乘客。 出了火车站,坐上一辆计程车,她问司机:“几点了?”“噢,六点零四分, 小姐,你到那里去啊?”司机问。“怀特路上的那家教堂。”田金橙回答道。 “原来你也是郝明蕊的歌迷啊,是专程从内地赶来来参加她婚礼的是不是?” 司机问。 “那我们能不能在婚礼前赶到那里啊?”田金橙问。 “没问题!你坐好了!”司机说了一声,然后打开了车里的音乐,是周杰伦 演的电影《头文字D》里的音乐。 田金橙只觉得她坐的不是计程车,而是飞机!车窗外的景物模糊成抽象派油 画。 在半路上,这辆车被公路巡警追了两个路口,然后被抓住了。田金橙心急火 燎地跳下车,沿着公路就向前跑去。一个巡警追上她,说:“小姐,你在这里跑 很危险的,如果你有什么急事的话,我可以帮忙吗?” “对,是急事,请你带我到怀特路!”田金橙一脸焦急地说。 巡警带着她向怀特路飞驰而去了。 怀特路其实不是一条公路,而是个步行街,机动车是不能进入的。谢别了热 心的巡警,田金橙就来到了怀特路上。 她本以为一到这里就能看到教堂了,可是,她边找边跑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发 现教堂的影子。 “大婶,这里不是有一个教堂吗,在哪里啊?”她在路边问一个大婶。 “哦,小妹妹你是来看明星结婚的吧,你一直朝前走,走到头就到了。”大 婶说。 “远吗?”田金橙问。 “怎么也要一个小时吧,不过我看你是赶不上了……”大婶抬起手腕,说, “看到了吗,现在已经七点四十五分了。” “好,谢谢你大婶,再见!”田金橙说着已经向前跑走了。 “年轻人都是慌里慌张的,不过真是好啊!”大婶望着田金橙的背影,赞叹 道,然后转过身走了。 一定要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不要和别人结婚!田金橙在奔跑中不断地想, 我已经错过一次了,错过乔凌风,我一定不能再错过第二次,我再也不要等待幸 福,我要去争取! …… 跑到教堂门口的时候,田金橙的全身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汗水湿透了,她的手 指尖滴着汗水,连抬起手的力气也没有了,她只是在喘气,喘气,喘气,脸上的 汗水已经遮到眼睛了,她就用肩膀擦了一下眼睛,然后用脑袋顶开教堂的门,走 了进去。 大家都扭过头来看着这个闯入者,非常的吃惊,可是最吃惊的要数陆冠冲了, 身穿黑西装礼服的他不能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前天晚上刚刚坐飞机回家去的田 金橙,所以,他走下台阶,迎了上去,站到田金橙的面前,说:“金,金橙,是 你吗?” 累得头都抬不起来的田金橙,慢慢抬起不断往下滴着汗水的脸,说:“对… …没错,是,是我,田金橙。”然后又朝站在神父面前,穿着雪白婚纱的新娘郝 明蕊,说,“陆,陆冠冲,他是,是我的。”然后就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金橙,你醒了?”陆冠冲惊喜地望着慢慢睁开眼睛的田金橙说。 “啊!”田金橙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大叫着坐了起来,两眼望着前方,说, “现在几点了?” “下午一点钟。”陆冠冲连忙按着她的手,说,“你慢一点不行吗,你还在 输着液呢。” “那么婚礼?” “按时举行完了。” 田金橙这才注意到回答她问题的人是陆冠冲,同时看到了陆冠冲身上穿的黑 色礼服。 “这么说,你和郝明蕊……”田金橙瞪大眼睛望着他说。 “我和,郝明蕊?”陆冠冲奇怪地问。 “你这个花花公子,见异思迁的大坏蛋,我恨死你了,你走,我不要再见到 你,快点走!”田金橙懊恼地抱着膝盖哭起来。陆冠冲吓得有立刻按住她的手, 生怕她手背上的针头跑针,然后莫名其妙地说:“金橙,你让我走去哪里啊?” “走去哪里,走到你新娘身边去啊,你这个大坏蛋!”田金橙从膝盖里抬起 头,满脸是泪地说。 “我的新娘?我的新娘?你该不是说今天……”陆冠冲突然就明白了,原来 田金橙误以为今天是他和郝明蕊……怪不得她在教堂对郝明蕊里说什么他是她的, 不过到底是谁说今天是他和郝明蕊结婚的? “哦,你说得对啊,我是应该陪新娘的,那我走了。”陆冠冲故意逗她说。 “哼,你快点走!”田金橙一边哭一边说。 陆冠冲走到病房的门口,然后突然转回头,说:“不过,我恐怕有人会不答 应。” “没人不答应,你快点走!”田金橙生气地把脸转到一边,不住地哽咽着。 陆冠冲又走回到床边,说:“别哭了,难看的瘦猴子,我要是真的去陪新娘 的话,那一定会有人报警,让警察抓我的。” “为什么?”田金橙转过脸来看着他。 “因为新郎范遥会和我拼命啊,我们两个一打起来,当然就会有人报警,我 就会被警察抓走了。”陆冠冲擦着她脸上的泪水,说,“那样的话,我就看不到 你这只难看的瘦猴子了,兽类。” “什么,你是说,范遥才是新郎?”田金橙半信半疑地说,“那我听你在昨 天晚上的娱乐报道上说,今天你要参加婚礼啊,而且如果你不是新郎,你穿成这 样干什么?” “我是伴郎啊!”陆冠冲从礼服的上衣兜里,掏出那朵玫瑰花,吻了一下, 说,“而且,我在娱乐报道上说的是我要参加郝明蕊和范遥的婚礼啊,你是怎么 看的那档节目啊?” “我……”田金橙现在也想起了她当时在遥控器上按钮按钮的这一环节。 “说你是白痴,你还真是白痴啊!”陆冠冲在她身边坐下,突然又害羞地说, “你现在,能不能,把你在教堂里对郝明蕊说的话,再,再重说一边啊?” “我在教堂,我对郝明蕊,说什么了?”田金橙问。 “你忘了?!”陆冠冲睁大眼睛,说,“你再好好想想,一定能想到的。” “我……真的想不起来了,”田金橙摇摇脑袋,说,“我当时都累晕了,说 什么都忘了,不如你告诉我吧?” “你说,你……你……”陆冠冲说着说着,就恢复到以前那种蛮横霸道的态 度了,“你再好好想想不行吗?!真是的,这么重要的话怎么可以忘掉呢?” “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嘛,既然你自己记得,干嘛还要我再说一遍呢?真是 太过分了!”田金橙也生气了,“我现在想休息了,你出去!”说完,背对着他 躺到床上,用毯子蒙住头。 “你真是……你……”陆冠冲有气没地发。 静静地过了一会儿,听不到动静的田金橙以为陆冠冲已经走了,于是一下掀 开毯子,说:“他奶奶的熊掌,闷死我……了!”她看到了正看着她的陆冠冲。 “你是为了我才回香港的吧?”陆冠冲轻声说。 “我,我……”田金橙不知该做何回答。 “你是为了我才跑得流汗过多,导致脱水,晕倒的,是吗?”他继续望着她, 轻声问。 “我,我……”田金橙还是不知该做何回答。 “所以,嫁给我吧。”陆冠冲轻轻拥抱了她,在她耳边说,“我们结婚吧。” 正当两个人准备接吻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一下子推开了,霍真和索菲 亚他们涌了进来。 五天后,两个人在举行了婚礼。 在婚礼上,陆玄羽和费云曼作为陆冠冲的父母一块出现了。大家都看到,陆 玄羽对经历了很大精神打击的费云曼无微不至的关怀。乔凌风因为又有其他任务 在身,就派小王警官为代表来参加婚礼。陆冠冲在洗手间向他问起葛玉婷的情况, 小王警官说:“她主动坦白了一切,而且没有犯过什么严重的罪行,她所做的一 切都是被迫的,她也是个受害者,所以法院判她无罪,她自由了,但是她没有地 方可去,我已经替她找了一份图书馆管理员的工作,这见天我在香港,还经常在 一起吃饭呢。你要她的电话号码吗,我这里有……”说着,他掏出手机。 “不必了。”陆冠冲笑着说,“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希望你能好好地照顾 她。” “哦……”小王警官的脸一红,说,“我会的。” 新婚之夜,大家都散去了。 “难看的瘦猴子,你还在楼下干什么啊,快过来睡觉啊!”陆冠冲站在卧室 门口,对楼下客厅里的田金橙喊道。 “你睡你的觉好了,别打扰我。”田金橙回答说。 陆冠冲走下楼来,说:“你说什么啊,你,你不来,怎么睡啊?”说着,他 的脸已经红了,头也低下来了。 “是谁说,结婚了两个人就必须一起睡的,真是的,不一块睡犯法吗?我还 有事情,你去睡好了。”田金橙说完开了门就走了,陆冠冲连忙追了出来,想要 问她去哪里,但是,田金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田金橙来到千面一目对她在婚礼上约定的地点,靠在旁边的一棵树上等。 “很难看的瘦猴子,你在这里干什么?” 田金橙吃惊地转过身,看着树后走出来的陆冠冲,说:“你你你怎么跟来了, 不可能的啊,我是看你进到别墅里才走的啊,你怎么可能找到这里的?” 她的话刚落,一个更让她吃惊的人从树后走了出来,这个人是个女人,是个 身高胖瘦长相跟她都一模一样的女人! “你是……”田金橙瞪圆了眼睛问。 “我是田金橙啊。”那个女人回答说。她一开口,更吓人,因为连她的声音 都跟田金橙一模一样! “那……”田金橙怀疑自己在做梦,“你能不能拧我一下啊?”她对眼前的 这个田金橙说。 “好了,我看就不要吓她了。”这个田金橙抬起头看着陆冠冲,笑着说。 “好吧,我听你的。”陆冠冲也笑着说,然后摘下了人皮面具。 “原来是你啊!”田金橙拍着胸口,大大地喘了一口气,说,“可吓死我了, 那么你也把这个姐姐变回真面目吧,我想,她一定就是你说的那个她了,对不对?” “我就是长这个样子。”她说,“我叫程金田。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祝 你幸福。你知道吗,我也一直在等我的幸福呢,终于给我等到了。因为我相信, 小猫一定会回来找我的,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做什么,我都要跟着他,天涯海 角。” “等等,你说什么……小猫?”田金橙问。 “怎么,”程金田问,“你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吗,他叫陈小猫啊!” “陈,”田金橙已经露出一半笑容了,“小猫?” “那有什么好笑的,猫有九条命,是我妈妈特意给我起的名字,不许笑!” “啊,好好好……”田金橙忍住笑,说,“对了,说起你妈妈,我想起,你 说过作为看过你父母照片的第一个女人的我,要我做你的女人,后来你又告诉我 说什么你父母也看认不出我不是我,是什么意思啊?” “这还不明白吗,小丫头,”程金田一搂田金橙的肩膀,说,“只要我们两 个不说,小猫的父母就不会知道这个秘密,不是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哈哈,有趣!”田金橙高兴地拍起了手。 “好了,别拍手了,我们走吧。”千面一目,拉起两个人的手,说,“开始 进行杀手的的基础训练吧,两个人都是除了自行车,不会使用任何交通工具的人, 真是的,看来我要有至少两年的时间不能去接case了。对了,还有,关于我的名 字的事情,我警告你们啊,如果谁要是泄露出去的话,那我一定会……” “会怎样?”田金橙问。“是啊,会怎样?”程金田也说。 “胳肢你们!”千面一目信誓旦旦地说。 三个月后的一个深夜,睡梦中的陆冠冲被奇怪的声音惊醒了,他来到卧室外, 确定声音是从楼下浴室那里发出的。当他来到浴室门口的时候,里面的水已经从 门地下流出很多了。他推开浴室的门,才发现浴池里躺着已经睡找的田金橙。他 连忙关到水龙头,把田金橙用浴巾包好抱了起来。已经被千面一目训练的累的睁 不开眼睛的田金橙,努力睁开一只眼,看了看,然后又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并发 出均匀的呼吸声。 “啊!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在我房间里?”田金橙惊恐地看着躺在她身边 的陆冠冲,并用脚使劲蹬他。“啊,痛死了!”陆冠冲也坐了起来,一看田金橙, 就立刻害羞地说,“你醒了?”然后抓起毯子围在自己胸前。“啊!”田金橙尖 叫一声,因为她发现自己也需要用毯子围住身体。 “快说,你怎么在我的房间?”田金橙惊恐地问。 “这个,是我的房间。”陆冠冲连头也羞的抬不起来了。 “这么说,我,你,我,我们……”田金橙很紧张地问。 “恩。”陆冠冲的脑袋垂的更低了,“而且,我还知道,原来那天早晨我看 到的你和千面一目是故意骗我的,你们根本没有……”他越说,声音越小。 田金橙没有听清楚,不禁说:“你还知道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大点声说好 吗?” “没,没什么。”陆冠冲把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睡衣放到田金橙面前,仍旧 羞得不敢抬头,说,“你先穿上它,床单我来洗。”接着他自己也穿上一件睡衣。 田金橙只好穿上他给的睡衣,站了起来,看着他像个新婚小媳妇那样满脸含 羞地收拾起床单,心里觉得他很贤惠。 “对了,早餐你想吃什么,”陆冠冲抱着床单走到门口,很温柔娇羞地一转 身,说,“我一定会好好做的,让你满意。”然后又低下头。田金橙一愣,随即 说:“哦,那个,随便什么好了。”陆冠冲就“恩”了一声,开了门,走了出去。 “哦,真是好可爱啊!”田金橙不禁赞叹道。 梳洗完毕,田金橙来到客厅吃饭,看到陆冠冲早已经满脸含笑地等在那里了。 “你一定要多补补身体啊。”陆冠冲说。 “哦,好好。”田金橙还是有点不习惯,但她突然想到了一个跟“补”有关 的事情。“我是不是有孩子了?!你说啊?”田金橙很生气地说,“不然你为什 么要我补身体啊?” “那个……”陆冠冲低下头,羞答答地说:“我也不知道会不会……” “不要啊,我不要孩子,我还要当世界A级通缉的杀手呢,我不要……” “可是,我们一定会有孩子的,说不定还是一对双胞胎,那样的话,一个叫 陆小冠一个叫陆小橙好吗……”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