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节 别无选择 黑,眼前一片漆黑,在黑暗中慢慢的我恢复了知觉。 揉了揉眼睛,我有些纳闷儿,怎么自己夜视的法力没有了么? 这到底是在哪里?看样子象是在一个洞穴里。难道是九老洞?自己已经回来 了? 按捺住心中的欣喜,我摸索着周围的一切,没走几步我摸到了一面光滑的墙 壁,上面好像还有字。 怎么回事? 难道这里不是九老洞?我心怀疑虑,仔细的摸起那些字来。 “余自幼师从葛洪师尊修习神仙之术,至今80余载矣。可叹余一生纵横江湖, 除魔无数,奈何天意弄人,余穷尽一生终不能解救爱侣于水火。思及来日无多, 余大限将至。。。。。。余将此破解尸毒魔咒之法铭刻于此传于有缘人。” 偏偏那刻有破解之法的一段话字迹全无,我的心情颓尚至极,不由得一屁股 跌坐到地上。 发了半天的愣,这才回忆起来,还没弄清楚这到底是哪里?尸毒魔咒还可以 慢慢破解,毕竟已经等了200 多年,也不在乎多熬几年。可是如果没回到“九老 洞”,以自己目前的情况要想再穿越时空是不大可能了。 猛然想起千机牌不是可以发光的吗,赶忙拿出来,轻念咒语,顿时微弱的蓝 光散满整个洞穴。 我四处环顾了一下, 原来这个洞穴很大, 而我所抚触的那面墙, 其实是立在 洞中的一块大石碑。 糟了,我可以很清楚的确定这里根本就不是我记忆中那个熟悉的九老洞。这 到底是哪里?我感到一丝从未有过的恐惧,难道我真的迷失在时空中了? 琪琪,我心爱的女人,难道就这样和我永诀了吗? 我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 背靠着那块石碑,我无力的坐下,前所未有的悲楚袭上心头,那过往的种种 生活片断不断的在脑海中闪现,我极度疲惫的闭上双眼,任由泪水滑过脸庞。 ※※※※※※※※※※※※※※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轻轻的抚摸我的头,耳边似乎还传来一声叹息。是 师父?我猛然的睁开眼,大声叫道“师父!” 可是眼前空无一人,我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看来是自己感觉错乱了。 反正已经这样了,就是再伤心难过也是与事无补的了。我很快的冷静下来, 开始默默盘算起来。 不管怎样我要确认我现在到底是在哪里。由洞中的石碑来看,此人能解尸毒 魔咒之法,看来多半和祖师爷有莫大关系。 思及于此,我这才发觉刚刚自己并没有看落款,赶忙转身一看。果不其然, “金石老人”四个字着实让我欣喜了许多。 因为这里如果是祖师爷刻碑之处,那么也必定是神将派的机密之处,说不定 会有什么东西能帮我脱困,一想到这里我立马在洞里四处遛打起来。 这个洞穴真大,我边走边感叹,我发现了地上竟铺着大理石板,这不禁让我 联想起西方魔教的圣坛,不过那是罗马风格,而这里却是典型的东方神韵。 沿着地上大理石板铺就的道路,我继续前行,没走几步,我仿佛听见了点什 么。仔细辨别这声音的来源,我把手中的用作照明千机牌拿高了些许。 隐约可见前面好像是一座小桥,我小跑几步,看着桥下的潺潺流水,惊讶的 合不拢嘴。 小桥是典型的江南水乡石拱桥,别致的是小桥的石栏上的汉白玉雕像,竟是 一条条维妙维肖的小龙。细细把玩起来,无论是刻工的精细还是神韵的逼真,都 让人叹为观止。 到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洞中的迷人景色所吸引,刚来时的沮丧心情已一扫 而空。 依依不舍的离开小桥,我继续前行,四周的景物也开始多了起来,诸如假山、 石刻之类不绝于眼,我仿佛进入了一个公园一般。 留连了许久,我才发觉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心中不禁暗暗偷笑,自己倒有些 像蜀后主一般“乐不思蜀”了。 继续往前走,路的尽头也就是洞穴的尽头,我回首望了望来时的路,由于光 线太暗的原因,石碑的所在已看不清楚了。 我注视着路尽头深嵌在洞壁之中的这道石门,门楣上“生死之门,神降后人 莫入”几个字让我有点逡巡。 难道这里就是祖师爷在《金石录》里提到的“生死门”? 我仔细回忆起《金石录》中关于“生死门”的记载起来。好像说的是祖师爷 当年率众剿灭西方魔教时,攻入西方魔教在中原的总坛,并在一密室与西方魔教 教主对决,最后将其猎杀于此。但由于所用之法咒过于凶猛,加之魔教教主尸骨 埋于此,其戾气竟凝而不散,所以祖师爷便从此施咒封闭了密室,严禁门人进入。 我该不该进去呢?怎么说我也算是神降派的掌门人,祖师爷的话是不能不听 的。可是反过来考虑,现在处于危急时刻,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都应该去把握。 我有种直觉,密室里面有可以帮我的东西。 怎么办?我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犹豫再三,我还是决定了进去。因为不管怎样,我也算是修习了西方魔教的 至高魔法“十方屠龙咒”,里面既然是西方魔教教主的葬身之处,于情于理我也 该进去拜祭一下。加之我也不是常人,我是僵尸,没什么好怕的。 想通了这个关节,我整了整衣装,抬手向石门推去。 石门纹丝不动,我只好把右手拿的千机牌放在一边,双手使劲地往石门推去。 仍然不见效果,我有点不知所措。突然想起古人习惯装机关之类,赶忙四下里搜 寻了一遍,也没有看见任何类似机关的东西。 失望之余,我只好拿起千机牌懊恼的敲了敲石门,“什么鬼东西嘛?” 话音未落,我发现千机牌的光线竟猛然亮了许多,便得刺眼起来。 “怎么回事?”我一手挡住眼睛,一边心中暗暗纳闷儿。 突然我发觉没对,石门竟慢慢的自己打开了。 “搞什么名堂?神神秘秘的。”我不由得自言自语道。 壮起胆子,我向里走去。这是一个甬道,像极了在伊斯坦布尔郊外魔教圣坛 的地道,两边也是极其逼真艳丽的壁画。 手举着千机牌,我不由得仔细打量起两边的壁画起来。 其中一幅好像画的是一个宗教仪式,只见一个身着艳丽服饰的女子正拿着一 根法杖,指向地下跪拜的一群人。法杖放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我似乎都能感觉到。 突然我发现她背后还有一个人,仔细看去,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天! 是神仙姐姐。”我不由得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