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夹克 晚上,一辆警车很快行驶在公路上,后排坐着几个警员,肖林的脸上戴着一个 耳机。看看表,他忽然抬起头:“他已经进去了。”对张瑞说。 很快车子停了下来,靠在路边,是肖林所住的小区。肖林急忙的奔了下来奔上 楼去。 张瑞吩咐几名警员在楼下守着也跑了上去。 “你看门开着!”是肖林的声音。门关着,他一推开了,回头对张瑞说。 “是他打开的?”张瑞来脸上有点怀疑的表情,说着句话的时候他已经能够走 到了屋里,他看了看屋里的东西,可是肖林的房间里看上去没有一点变化。 肖林没有说话走到里面,掏出钥匙,打开保险箱。“东西没有了。”他看着张 瑞。表情没有一点的惊讶,平静的表情。 “是不是我们来晚了?”张瑞说。 “没有。我算着我们来得刚刚好,他不可能已经下去,除非他是从窗户里跳下 去的,可是你看窗户是紧闭着的。”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黑影忽然从门后窜了出来,只听“呯”的一声窗户的锁钉 已经打开,窗子也被打开在外面,那人已经从地上一跃跳到了一米多高的窗台上, 然而他却在上面停住了。 下面正有几处灯光向上照着,正照着他的脸上。 屋子里也亮起了灯。 红夹克! 警察局里,张瑞和两个警员正在询问室。肖林在外面坐着, 张瑞从里面走出来了,看看肖林,在他面前停住了。 “问出了什么?” 张瑞咋了咂嘴,表情有些为难:“他说他是来偷东西的。其他的什么都不说, 什么都不知道。说还是第一次就被我们抓了住。” 肖林一愣,愣了好半天。这要比他想象的还要麻烦。他想着那人会一句话不说, 他们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没想到会说自己是偷东西去的。 “他也只有这样说对他才是最好的办法。我们真是碰见了对手。”肖林淡定的 说,过了一下,“我进去看看。”他说。 狭小的室内一片灰暗,一会又渐渐的出现两个人影,屋里的东西都出现了。肖 林在前边坐了下来。 肖林一直看着她的眼睛,看他有什么反应。 那人头也不抬。那人只用眼睛瞄了他一下又转过去了,拷着的两只手放在胸前, 毫不在乎的躺在椅子上。 “先生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偷东西被你们抓到,就这么简单” 肖林从桌底下拿出一个袋子放在桌子上。“我想你看见这个一定会吃惊的。” 他打了开,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了桌子上。一堆白纸,桌子上面的是一张张的白纸, 正是他保险箱里的那个袋子。那人忽然愣了一下,瞪着眼睛看着。 肖林又从兜里掏出一个窃听器,“这是昨天下午我在我的桌子下面发现的。当 我走到窗前的时候又无意中发现对面楼里有一点闪光,我才知道不但有人偷听还有 人监视我,那是望远镜。”他又从衣服里拿出一个烟头,“这是我在对面的一个小 洗手间的窗台上发现的,上面还有很多,证明了我的推断。所以我就故意拿了一些 东西放在我的保险箱里,又给张瑞但电话打电话说东西已经找到了,引你来偷,只 有这样说你才会上当。之后我又找到张瑞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临走的时候我又在我 的门上按了一个窃听器,一直监听着你的行动。现在你明白了。” 那人又坐了下来,一动不动,似乎没有听肖林的说话,又似乎听了听不懂,完 全不理会。 “虽然监视我的人是你,但我知道那个窃听器不是你装的。”肖林又说。 那人忽然抬起了头,惊了一下看着肖林,一会有望向别处了:“对不起先生,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有人在你家按窃听器好像不管我的事。” “我希望你老实交代,我知道得远远不止这些。”肖林说,“你为什么要一个 人演绎两个人的身份?” 那人忽然又抬起了头:“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知道你是私家侦 探肖林。” 肖林走了出去,一会又进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包,他扔在那人的跟前,一团假 发,一个墨镜,从里面漏了出来。 那人看了一眼急忙又把眼睛收回了。 “这个东西你一定跟熟悉吧。之前我就在你车上发现这个,一时没有想通,直 到我发现你监视我我才怀疑。那个戴着假发和墨镜的人也是你吧。从第一次见到你 真实面目的时候我就看你非常眼熟。那天晚上你是发现了我们才钻进树林的,虽然 我们那个时候还没有见过你的真实面貌,可是你还是怕我们认出来,所以就急着走 了,你不能让你出现一点破绽,可也就是那个举动让我怀疑起了你。” 那人不说话,对肖林的话不理会。 “我想那天你也是故意把我叫出来的。你知道我插手这件事,那天故意把我叫 出来,给我打电话,主要的目的不是让我退出这件案子而是让我看见你。窗户是你 故意打开的,好让我产生怀疑,你很了解我们私家侦探的心理,又故意把车停在那 么明显的地方。你知道我看见那部车之后,一定会想方设法跟踪你。你就把我们引 到了林业小区,让我们在那里装了个窃听器。又把我们引到红叶酒店。可是我不知 道你为什么把我们引到那里。又为什么迷倒了我们。这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是有别的原因?” 那人不说话,眼睛望向别处了。 “我希望你老实交代,这么短的时间我能够知道这么多,你应该很清楚这件案 子很快就要结束,现在也是你的好机会,不然等事情过了我想你也明白后果。” 那人还是不说话,“你好好想想。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肖林关上门走了出来。 果断的不会一下头。 旁边监听室的门也关上了,张瑞从里面走了出来,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你 怎么知道在你房间防窃听器的不是他?”他坐下来。 “因为从这件案子一开始我就有所防备,每次开门的时候我都要看一下。我的 门从来没有被钢针一类的东西打开过,上面没有一点痕迹,而他的手法我在开保险 箱的时候看了,并不是。你还记不记得那张纸条,那天我的门打开的就那样,我想 两次应该是同一个人。” “没有一点痕迹?”张瑞吃了一惊。他不知道这也能够看出来。“难道他是爬 窗进去的?”他想了想问。 “不会。”肖林摇摇头:“你想大白天他怎么会在楼上爬窗户,目标会完全暴 露。我出去窗户都是闭着的。我想那人一定有我的钥匙。” “你的钥匙”张瑞一惊,“可是钥匙不是你一直带着的?即使有人跟踪你,在 你脱衣服的时候摘下来,他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去配置一把。” 肖林不说话,表情显然也是想不通。他没有想到每进展一步都会有一个谜团困 扰着他。看来那些人真的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