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杀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害怕天黑,可是我无法阻挡,夜终于来临。 因为前天和昨天晚上都出现了问题,在吃晚饭的时候我对她说晚上我会去接她。 可是快到9 点我正要出门时去小玲公司的时候下起了雨,暴雨。 虽然就在房子斜对面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公交车站点,但是晚上六点以后这里就 没有了公车,而且我们这是非常偏僻的郊区,很少有的士在这么晚出现在这里。 在暴雨的袭击下大地发出疼痛的呻吟,闪电和轰隆隆的雷声仿佛像在炫耀着老 天强大的能量。 我只好无能为力的返回电脑房里冒着被雷击的危险打开电脑上网。 七月没有上线,不过在我的QQ邮箱里倒是有一未读的信件,署名居然就是七月 的。 “萧扬,我现在脑子里很烦很乱。实在不该给你看到我的眼睛,是的,我天生 就是红眼睛,天生就是阴阳眼能看到鬼。我知道昨天晚上你一定被吓坏了,但是你 冷静下来后一定会以为我是恶作剧。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请你相信我,我真的看 到了。就在视频开启的时候,我看到有个披着很长很长头发的女人在你背后,事实 上我根本看不到她的脸,因为她的一张脸都被披发掩盖,只能看到她的眼睛,但这 并不是我最害怕的!最觉得恐怖的是,她居然时不时就伸出几乎腐烂了的手去抚摸 你的头发,所以我才放声尖叫。千万不要以为我那是纯粹害怕的叫声,其实那是我 小时侯在一个道人那里学的驱鬼音,普通人听不出来,只有鬼才能感受到它的威力。 可是我没想到,这个披着长发的女鬼感应到我的声音后,突然用她那双灰白的眼睛 瞪着我。是的,她一点畏惧和退却的意思也没有。更令我意外的是,她像是报复我 一样竟然想把头钻进屏幕。实在对不起,我不得不关掉电源,阻止她从我的屏幕里 钻出来,因为我不是她的对手。她的怨气实在太重,看过很多鬼,但我从没有感受 过这么重的怨气。萧扬,如果你还能看到这篇邮件的话,证明那个鬼暂时还不想害 你,请你撑住也不要多想,给我一些时间,我去找师傅寻个应对的方法,一定要坚 持住!” 邮件时间是今天上午的七点钟。 看完这封信我面如死灰,全身的骨髓里都浸透了深深寒意。因为我几乎已经确 定她不是在开我玩笑,不是冲她诚肯的语气,而是她说的我后面的那个披头散发的 女人。 从上午开始我就一直在想着这些天来梦里面的那个披发女鬼是谁,脑子里满是 披发的样子。不可能那么巧,七月也不可能未卜先知的说出披头散发这些字眼。如 果真像七月说的,那么我的房子里真的可能有一个披发女鬼。可是我搬进这里已经 快两个月,前一个月为什么一点事情也没有? 我在脑子盘算着我的这些遭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突然,我想起了那次去墓 地的事情。 记得那天谢雨珊说在墓地里面见到了鬼,回到宿舍后她又再一次的看见了鬼。 虽然那天晚上我说她是因为心理暗示而出现了幻觉。可现在想想自己身上出现的事 情,我居然怀疑起当时的解释。而且有一点我一直忽略了,那就是那天在墓地回来 的时候,我也曾经出现过有东西搭在肩膀的感觉,而且也就是从那天起,我开始连 续的做恶梦。一想到这,我突然紧张起来,肩膀上居然真的有像是被某种物体压住 的沉重感。 这时,一道很强的光柱扫过窗子,然后传来了鸣车声,我马上跑到窗子处往马 路上看去。 一辆轿车停在院门外,我能认出那是小玲公司的老总何超的车。随后,小玲从 车上下来撑起一把伞和里面的人打了声招呼就往院子里跑。 一想到小玲坐他的车回来,心里泛起一丝酸意。 小玲打开院门后,那辆车才开走。 那辆车的光柱在拐了个弯后扫射到不远处的一个公交站点,而我却发现公交车 亭里居然有个人。这么晚了应该没有公交车了,那这个人在里面干什么?我忽然联 想起小玲曾说这两天下班回来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看着她的话,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 他。 那个人穿着雨衣,头被雨衣帽盖着根本看不到。但是我感觉到他也在看着我。 是的,我看到他正在慢慢抬头……就在这个紧张的时候,何超的车子从那个人 身旁开过,光柱离开了公交车亭的范围,那个人彻底的消失在了黑暗里。 小玲在楼下洗澡,我躺在床上心事重重。 想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做个总结,可是总结来总结去竟没有一个能总结出结果。 比如大院的门、电平车、和客厅门是被谁关上的?那个披发的女人究竟是我现 实生活中看过的谁,为什么我始终想不起来?还有七月在邮件里虽然语气中肯,说 的事情也很符合我最近发生的事情,可是如果真的相信她,那么我就要完全的放下 科学的态度转而相信迷信,这使我内心产生了巨大的矛盾,我到底是要相信科学还 是相信迷信?最后一点我想不通的,也是我觉得有些怪异的事情,因为我说过,我 们这边比较偏僻,而且六点过后就没有了公交车,为什么这么晚了公交车亭子里还 会有人?难道他是等车?可是看他一身的雨具不像是等车,好像就是准备雨夜夜行 的人。但这边往东去至少三里路以后才有村子,西行两里才是县城,也就是说我的 房子处在一个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地方,他来这里干什么?他有什么目的吗,方圆 几里内除了我一家,根本找不出第二家,莫非他就是冲着我这来的? 这时,小玲洗好澡走进卧室并睡到床上。 “怎么洗那么长时间?”我随口问她。 小玲:“今天晚上来了一批新货,晚上下雨其他的同事都走了,就我一个人整 理,出了好多汗,还好后来何总来帮了忙,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来。” 提到何超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在我的印象里他不是一个好鸟,因为以前租房 子的时候我经常送小玲上下班,那个时候我确实看到过几次何超盯着小玲的屁股看。 最让我记忆深刻的是我搬到这里的第二天,我记得那一天我是因为两件事而请何伟 他们吃饭,第一件是买了房子,第二是我被提为了教导处主任。可是我保证我绝对 没有请何超,而是小玲请的,因为小玲说她有可能会被提升到工程部当经理所以才 请的他。那晚的酒喝的很郁闷,何超不仅有些喧兵夺主,而且话里面充满了色情的 成份。每每想起他那张猥琐的脸,我都恨不得一拳闷的他满地找牙。 我呼出一口像是对何超不满的恶气,转问小玲:“对了,你刚刚回来的时候有 没有看见对面公交站点那里站着个人?” 小玲:“人?没有啊。” 我:“我看到了。” 小玲:“可能是我没注意吧。”她一脸疲倦的闭上眼睛:“早点睡吧,今天累 死了。” “嗯。” 看着她安静的睡着后,我心里非常踏实。真心希望她能安安心心的睡个觉,忘 掉这几天发生的一些烦心事。可是就在我准备关掉台灯的时候手机响了。还好我设 置的是震动,小玲没有被惊醒。 我拿起手机一看还是昨天那个骚扰电话的号码,顿时有些不爽,心里想着你大 爷的有完没完。穿上鞋,我慢慢的打开门走到电脑房里接通了那个电话。 电话那头还和昨天一样先是大叫一声,然后一些乱七八糟的杂音,最后是一段 读白。 一切完毕以后,我轻声的用很有礼貌的语气说:“请帮我问侯一下你全家的雌 性,另外祝你全家都是阴阳人烂屁股,谢谢。” 挂断电话,小民心理得到大大的满足。这是今天以来我最开心的事情,可是没 想到手机又再一次的响了起来。 翻开手机盖一看,这个电话居然是张思同打来的。 一接通电话我就准备开骂,可是我还没张嘴,那边就传来:“萧扬,救我。” 电话里张思同的声音异常的恐惧和急促:“有鬼,真的有鬼啊!!” 我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听见张思同在电话里“啊”的一声惨叫……随后电 话中断。 我回拨了很多次,可最后都是语音提示收场。 忽然间像是看到了张思同恐惧的表情和绝望的眼神,刚刚好了一点的心情忽然 间又沉重起来,而且这种沉重的感觉突然瞬间蔓延了全身,令我感到疲软软,甚至 连眼皮都开始下垂,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在这种莫名的、强烈的困意驱使 下我回到房间躺到床上慢慢的睡去。 恍恍惚惚半睡半醒之间感觉床在晃动,于是我睁开眼睛。 床的确在晃动——小玲躺在床上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她的整个人都在动,在挣 扎,不停的挣扎,她的左手抓住右手的手肘并不停的哀叫着:“萧扬、快来救我, 有鬼……” 看着小玲一脸的惊恐,我想她一定是做恶梦了,不过小玲在睡梦里喊着我去救 她,心里还是有一些感动。可是为什么?在心里的那份感动的同时,居然还夹杂着 一丝丝幸灾乐祸的成份? 这时,小玲突然一声尖叫然后被自己的叫声惊醒过来,满头大汗。 看到我时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钻到我的怀里。 我抱紧她问到:“做梦了?” 小玲:“恩。” 我:“梦到什么了,吓成这样?” 她已经在我怀里,但是还在发抖,她慢慢的说:“我梦到自己正在床上睡觉时 突然听到一个很奇怪的声音。本来想把你叫醒,可是你睡的像个死猪,我就一个人 顺着声音去找,我慢慢地走到楼下、客厅……那个声音也越来越近……好像就在院 子里……但是走到院子里那声音就消失了……这时,我看到有一朵花连着花茎倒在 了花圃的泥土上,我伸出手去想要把它扶起来……” 我:“你不是最讨厌那些花的吗,为什么还要去扶?” 小玲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像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引,我根 本控制不了。” 我笑了笑:“呵呵,梦就是这样古灵精怪的。” 小玲接着说:“等到自己也觉得奇怪的时候,突然从地里面冒出一只手紧紧地 抓住了我的手腕,接踵而来的是一阵了阴森的冷笑,那笑声像是从花圃的泥土下面 传来。我很害怕,担心从泥土里会突然钻出一个死人,然后就拼命挣扎,但是不管 我用多大的力都挣脱不了,那只手还是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这时,原先那软软的花 茎突然像有了生命一样的直立了起来,花朵像张开嘴一样绽开并且咬住了我那只被 抓住的手。它在吸自己的血液,我看到我的鲜血正一点点通过透明的花茎沉入地里。” 我摸了摸小玲的头发:“这是典型的心理暗示造成的,通俗讲就是日有所思夜 有所梦。” 小玲在我怀里:“都怪你,和我讲那些什么吸人血的花的事情,害我做恶梦。” 我:“那都是假的,是你自己想多了,何况现在花圃里不是种上竹子了吗?。” 小玲又将我抱紧了一些:“其实刚刚梦到的那些并不是最可怕的。” 我:“哦?还有更猛的?” 小玲:“在我挣扎的时候看到你突然出现在客厅里,然后就叫你救我。你听到 了我的呼救抄起一把菜刀就跑了过来。” 梦就是梦,一点也不现实。像小玲说的,我听到了她的呼叫就抄起了菜刀去救 她就太玄乎了,好像我是小李一样随时随地随身都会带把刀,唯一不同的是他是飞 刀我他妈的是菜刀。 我拍了拍小玲的肩:“看见没有,就算是在梦里,我都是那么的在乎你。” 没想到小玲一把推开我生气的说:“什么啊,你哪是来救我的,你……你把我 的手剁下来了!” “啊?”我的心猛的一沉。 小玲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她心里对我一直都不信任?或者在潜意识里感 觉到我不安全甚至威胁到了她? 我苦笑着安慰小玲:“不是真的,做梦而已。” 小玲低下头去颤抖的说:“可是………这真的是梦吗?” 说完这句话,她突然抬起头把手伸到我的面前恶狠狠的尖叫:“你看我的手都 被你剁成什么样了。” 那是一只血淋淋的断手!!!! 小孩的家里来了一个远方的穷亲戚。穷亲戚带来了一个礼物送给他,他因为厌 恶这个亲戚所以没有要,他的父亲只好说让亲戚带回去给其它的小孩。 穷亲戚在小孩的家里过了三夜,第一夜过后的上午,穷亲戚说有东西不见了, 他说的是小孩子不要的礼物。后来小孩的父亲在小孩的被子里找到了,然后父亲训 斥小孩,你既然说了不要,为什么要去偷? 可是小孩不承认,即使在挨了几巴掌以后还依然坚决的说不是自己的偷的。 第二个夜过去,穷亲戚又说东西不见了。父亲又在小孩的被子里找到了那个东 西。可是小孩子依然坚持,看着小孩坚决的样子,父亲也觉得奇怪,并准备晚上监 视小孩。 夜里,父亲听到了小孩的房间有动静,就偷偷的打开门去看,过了不久后,他 一脸苍白的回到房间。妻子看他神色慌张,立刻问:“怎么了,是不是他偷的?”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为什么?” “他在梦游……” “啊!!!!” 我大嚎一声把自己从睡梦里惊醒,实在想不到,这他妈的居然是个梦! 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即使已经醒来,恶梦的阴影还笼罩在心头久久不能散去。这个梦实在太匪夷所 思了,看上去像是一个梦中梦,而事实上又不是。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梦见小玲的那 个梦,确切的说只是梦见小玲告诉我说她做了一个梦,所以如果要将这个梦解释清 楚,针对的对像应该是我。 “张思同的呼救影投到梦里变成了小玲的呼救;花圃里的鬼手和吸血的花,可 以说是被自己以前对小玲开玩笑时自我暗示后产生的,也可能是昨天晚上梦到花圃 里的僵尸受了影响;砍断小玲的手是因为昨天晚上小玲出现幻觉时说我当时不是在 拉着她跑而是在追她砍的那些话,让我非常困惑然后成了这个梦的因素。”梦很容 易解释出处,但是梦的结构,梦的方式却着实令我头疼。 梦里的我并不是直接去砍小玲,而是通过小玲在梦中告诉我是我砍了她,就是 说在我梦里的分支,也就是小玲的梦里,砍断她的手已经是事实,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我要真正保护小玲,怎么可能把一个梦分成两个,而其中一个非要她受到伤害? 这是不是证明,我在潜意识里也有两个分支?而且其中一支对她有暴力倾向?可是 我为什么会对她有暴办倾向?难道是因为何超?难道今天晚上小玲坐他的车回来我 吃醋了,或者说我已经开始怀疑她? 我忽然感到十分沮丧,一想到在梦里我那丝幸灾乐祸的心态,我就知道也必须 承认这个梦把我揭穿了,它揭穿了我潜意识里对小玲的不信任。我很担心,虽然我 的主意识信任小玲,可是潜意识里却是相反,最最让我有些恐慌的是,主意识可以 控制,而潜意识不能。 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小玲睡的很死,我这么大的叫声居然还没有把她吵醒,看来她今天晚上真的很 疲倦,或者她前几天根本就没睡好。看着小玲安静熟睡的样子,我开始担心,担心 接下来的日子会发生什么事情。 是的,我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城市的另外一个地方,已经入睡的谢雨珊翻了个身把侧着的身体平躺,一双手 伸展开来。 刹那间她感觉原本宽阔的床忽然变得很拥挤,而且她感觉自己平展开来的两只 手放在了两个躯干上,好像是人的身体! 没有立即睁眼,她同时用两只手的手指在那两个像是人的躯干上摸了一下那, 像液体一样黏糊糊的东西立刻沾在了她的手指。 “什么东西这么黏?” 正当她想睁开眼睛看看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 “不要睁开眼睛!” 她的心猛的一怔,听声音根本不像是何伟,那是谁睡在我旁边?为什么叫我不 要睁开眼睛? 那个声音仿佛知道她在心里想什么:“我们是你最爱的人啊,不要你睁开眼睛 是为你好。”另一个声音在她的另一只耳边说:“因为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人了,所 以你最好不要睁开眼睛,我们并不想伤害你,只是担心你一睁开眼看到我们的样子 你自己会害怕。” 谢雨珊浑身颤抖:“你们是谁?” 一个声音笑了笑说:“你猜猜啊?” 谢雨珊在脑子里回忆着这个声音,然后惊恐的说:“你们是……” 咚!咚!咚! 突然传来的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她想说的话。 这时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微的响起:“不要去开门,千万不要去开门。” “为什么?”谢雨珊闭着眼睛说。 “因为你现在其实是在做梦,你听到的都是假的。” “假的?”谢雨珊在心里想着,自己的意识这么清醒,为什么偏要说自己是在 做梦?她反驳到:“如果我听到的都是假的,那么我睁开眼睛看的也都假的了?” “是的。”那个声音紧接着说:“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快点睡着,不要去理外面 的声音。” 谢雨珊当然不可能睡的着,她越想越想不通,甚至开始有些恼火,与其闭着眼 睛睡不着,倒不如睁开眼睛看看正在她身边说话的究竟是谁? 她终于下定决心睁开了眼睛。睁开的那一瞬间,耳边响起轻微的叹息声。 谢雨珊看了看房子里的四处,连角落都没有放过,可是她什么都没看到,整个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咚、咚…… 虽然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但是外面有人敲门的声音却还在继续,也就是说刚 才闭着眼睛的时候听到的敲门声是真的。那另外两个在她耳边的声音呢? 谢雨珊脑袋涨的像充满气的球一样要爆裂了。 “开门哪,珊珊,我是张思同。”虽然隔着几扇门,但是她还是能听出这确实 是张思同的声音。谢雨珊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她穿起拖鞋打开门走了出去。经过另一间房的时候,她看到何伟连门也没关扑 在床上睡着了,她笑了笑,何伟的睡姿实在太猥琐!! 她把何伟睡的这间卧室门轻轻的关上后就走到房门口,正准备开门时,消失了 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不要打开。” 这一次谢雨珊是真正的从心里面感到恐怖,因为她现在是睁开眼睛的,可是她 回头却看不到一个人。 幻听?也许真是幻听!! 她再次伸手出,不过她自己停住了去开门的动作先把眼睛凑到猫眼处看去! 楼道那里的感应灯是亮的,没错,外面的那位果然就是张思同,而且看样子他 还是淋着雨来的,浑身透湿,就连他的三七分都被雨水冲的凝成了一团。 这下她放下了一百个心去开门。 可是握在门把上的手突然间被人抓住竟然不能动弹! “不要开,外面的也是鬼!”这个声音在她耳边一字一字的重申:“他才是恶 鬼!” 明明你才是鬼,张思同是我朋友?谢雨珊在心里紧张的反驳。 “你不信?那好,你再从猫眼里看一下外面的人,一定要注意看清楚他的眼睛!” 耳边的这句话说完,谢雨珊就感觉到无形之中握住自己的手拿开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透过猫眼看着张思同。 可是她的眼睛还没有完全凑到猫眼前,就看见一只狰狞恐怖的眼睛正对着猫眼 往里看。 雷雨交加。 这是这个城市的又一个地方,墓地,宝山墓地。 他叫老虎,看守员。 和监狱,看守所里的看守不一样,他们看守的是活人或者快死的活人,而老虎 却真真切切就是看守死人的——墓地看守员! 事实上他姓黄,小名狗娃,老虎只是他的外号。 每每想起这个外号的由来,他就忍不住开始回忆起当年。 年轻的时候,也就是70年代初期,他住在一个非常偏僻四面环山的小村子里。 那个小村子里有一只老虎经常进入村子,有时偷吃只鸡,有时扒只猪,反正是牲口 类的它都喜欢。村民们一到晚上就关紧门窗,甚至把牲口都放进自己睡觉的地方。 老虎在那一晚又出现了,它大胆的走在村子里寻找着,可是找来找去也没找到 一只,哪怕是毛! 它怒了,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今天要重口味,吃顿人肉。 义无返顾的挟带着虎啸以雷霆之势冲进了一个村民的家——如果它一早就知道 这个重口位的决定会带来致命的打击的话,它宁愿一辈子像狗一样去吃屎也不冲进 去。 它碰到了他,老虎碰到了狗娃! 它一冲进去就看到了一片寒光,然后它彻底看不见了,而且它惊恐的听到门被 关上的声音。 其实老虎在门外停滞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虽然害怕,但总不能让它 重了口味。 他当时单身,父母也老早就噶屁挂掉,所以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但是他有两 把刀,两把割牛肉的尖刀。 老虎的头刚从门外伸进来,他的两把刀就十分精准的插进了老虎的一双眼睛里。 他至所以能插的这么精准还要多谢平时的锻炼,他平时只要有空就会关上门拿出很 像隔壁一个少妇老公的小人像然后用针插他的小几几部位,他邪恶的幻想着把少妇 老公插阳萎以后少妇寂寞难耐的来找自己填补漏洞。可是这种打小人的方法不仅没 有效果,而且听声音感觉少妇的老公好像比以前更加威猛,夫妻两个也更黄更暴力。 虽然如此,但他毕竟练成了见缝插针的绝活,而且非常有用。 他把两把刀插进老虎的一双眼睛后,立刻一个就地翻滚翻到大门旁边趁着老虎 还没刹住四只爪子,迅速的关上门。是的,他要来场关门打虎。 除了两把割肉尖刀外,他还准备了一把担枪!一般农民家里都有的担枪。所谓 的担枪实际上不过是一根扁担的两头各装了一把刀而已,但是这两把刀绝不逊色与 部队军刺的锋利。 他抬起担枪对准看上去已经像是病猫一样的老虎额头上的那个王字中间猛的刺 了过去……它永远没有想到自己牛逼轰轰的有着象征意义的标志“王”,竟成了猎 手致命的靶心。 老虎这个外号从此和他形影相随。 当然,他打死了国家保护动物也为此付出了代价,那个年代如果不是全村联名 上书保他,估计得准备洗干净屁股把牢底坐出一个窟隆。 三十年在监狱里渡过,出狱时,县政府某个脑子发热的领导出乎意料的人道, 考虑了他坐牢的这三十年里时代的变化太大,怕他适应不了,就破天荒的帮他安置 了这份看守墓地看守死人的工作。 他现在已经到了一只脚快要踏进棺材的年纪,可是他还是非常的大胆,半夜的 时候不仅敢一个人走进墓地拉屎,而且有时忘记带纸的时候还敢扯下坟头上的挂纸 擦屁眼,而且边扯边擦边对碑上的遗相咆哮:“看什么看,有种出来单条。” 此刻他站在窗前,焦急的看着被雨吞噬的黑夜,如果不是下雨,他今天一定把 良好的排泄习惯坚持到底。所以他在焦急的盼望着雨快点停下来,哪怕只停十分钟, 他就足够拉一泡屎。 就在这时,一条黑影快速的从墓地进出口处闪进墓地。 “什么人?”老虎愤怒的叫了起来,因为他实在无法容忍没有经过他的允许有 人擅自走进墓地,特别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迅速地穿起雨衣,带上手电,冲了出去。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 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 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一阵忧怨的歌声在耳边响起…… “是谁在唱歌?”我在心里暗骂着,“是谁那么没有公德心在半夜里唱歌?” “不对,歌声响起的地方好像就是在卧室里!”这样想着我立刻极力的想要睁 开眼睛,可眼皮沉重的像是被线缝上怎么睁也睁不开。 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女人“嘘”了一声后压低着声音说:“别唱了,吵醒了爸爸, 他会打人的。” 又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来:“爸爸为什么老是喝酒啊。” 我确定我现在躺在床上,更确定我没有女儿,还确定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根本 不是小玲。所以一听见在我的卧室里居然有陌生的两个人在对话时,内心立刻不安 起来。 女人的声音停了片刻又响起,声音中带关宛转的哀叹:“大人的事你不要管。” 小女孩:“那我们来捉迷藏吧。” 女人:“好吧,但是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要太大声。” 小女孩:“嗯。” “捉迷藏?”我忽然想起了那个捉迷藏的视频,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油然而生。 女人:“那你先出去,我躲起来,说开始你再来找好不好?” 女孩:“好。” 我听见一个脚步声走出了房间,然后又听到衣柜的门被打开然后又关上的声音, 紧接着从衣柜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开始。” 十几秒钟后,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感觉到小女孩像我的方向走来,是 的,我能感觉的到,我感觉到一大坨肉靠在我的手臂上,我猜想那一定是小女孩的 肉瘤。 慢慢的,脚步声离我而去,朝衣柜的方向走去。 “对了,”我在心里默默的说,“你妈妈就躲在衣柜里。”和视频里的一模一 样,我想过不了多久小女孩应该马上就会找到衣柜里的妈妈。 可是等了好久,却等来了小女孩的哭声。 怎么回事?怎么和视频里的不一样? 这时,我感觉自己被一双小手用力的推动着,耳边响起:“爸爸,妈妈不见了。” “不要吵!!”一个男人的喝咤声如惊雷般在卧室内响起并震荡回响。 听到这里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没有想到,这句话居然是我说出来的,更没想到我竟然还会接着愤怒的咆哮: “你要再吵,老子杀了你!” 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话根本连在我脑海里面想都不曾想过,这是为 什么?我的嘴此刻竟然不是我的? 小女孩在哽咽,像是被吓到了一样不敢哭的大声。 心里面好难过,我很想对她说刚才不是我说的,可是我想说的话偏偏一个字也 说不出来。 突然,我感觉自己忽然站了起来!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是我真切的感觉到我站 了起来。然后我听到了一连串手掌用力打在皮肤上的声音…… 立刻传来小女孩发疯似的尖叫:“爸爸,不要打,我不哭了,不要打啊!” “谁在打她?是谁?她爸爸是谁?难道徐林?”不好的预感瞬间扩散,我紧张 的大气也不敢出,但在心里却默默的用力,是的,我要睁开眼睛,我要看看究竟是 谁在打小女孩。 天随人愿,我终于睁开了眼睛! 然后我发现此刻的自己,竟然正拽着小女孩的头发,拼命的用膝盖去撞小女孩 的头,小女孩的一张肿胀的肉瘤脸顿时血肉模糊!! 居然是我在打她?我竟然就是她口中的爸爸? “我的天哪,停下,快点停下,我不要再撞她的小脑袋了。” 可是无论我多么用力的去控制都没用,感觉自己的行为被某种神秘的力量胁持, 它控制着我一直不停的用膝盖撞她的小脑袋。 很久很久……小女孩从叫着爸爸求饶到尖叫到一动不动的,她终于软软的倒了 下去。 她死了!!整张脸完全变型,鼻子横歪在脸上,左眼睛里的眼珠挂在眼眶外面 晃动,鲜血正从她的七窍中流出。 居然是我杀了她! “对不起,”看着她幼小的尸体,我在心里对她喊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也 不想。”我终于控制不住的哭出了眼泪…… 看着我的膝盖上沾满了血甚至还有皮肉时我几乎都要呕吐,这一刻我也终于停 止了撞击的动作,一下子跑了出去,我跑向卫生间,是的,我想吐! 可是没想到跑去卫生间方向的我居然失控的拐进了厨房。我震惊的看着自己竟 身不由己的在厨房里拿起了菜刀,然后转身往楼上走去…… “为什么会这样?”深入骨髓的恐惧,我预感到接下来一定会有更恐怖的事情 发生! 天哪! 我居然又走进了卧室,而且拿起菜刀直接就往已经躺在地上的小女孩身上砍去!! 拼命的砍着,鲜血像喷泉一样到处乱射,我砍断了她的头,她的脚,她的手,然后 我又破开了她的肚子,挖出了她的肠子…… 我听见自己在狞笑!! 血,一地的血。肉,一地的肉与内脏……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从衣柜里尖叫了一声跑了出来。哦,对了,这个应该就是 小女孩口中的妈妈。此时她正拼命的的脸往卧室的门外跑去! “千万别去追她,”我在心里祈祷着。 可越是担心的事越是发生了,她才夺门而出时,我就追了出去,而且在楼梯口 那个地方就抓住了她!我扯住她的头发,扬起手里的刀…… “卟”的一声,刀一下子砍进了她的后颈,她发出凄惨的叫声却倒不下去,因 为我的手仍死死的扯着她的头发。 紧接着我疯狂的将她像柴一样一刀一刀劈开,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掉在楼梯上, 最后滚下去的,是她的头颅!就在她的头颅滚下楼梯的一瞬间,我的眼前突然一黑 , 一头栽倒!! “醒醒,快点醒醒。” 耳边突然传来小玲一阵急切的声音。 在小玲的不断推扯中我终于从恶梦中醒了过来。 天已经亮了,但外面的光线并不好,天色也是灰朦朦的。 “你干什么?吓死我了?”看到我睁开眼小玲总算吐了一口气。 我:“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小玲说:“我刚起来下去做早饭,就听到你在楼上鬼叫鬼叫, 我连忙跑上来,然后看到你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手舞足蹈。” “哦。”我淡淡的回答:“可能是做梦了。” 小玲安慰着我:“都说了你不要想太多啊,看把自己搞的什么样子。” 我看了看挂钟,然后对小玲说:“都快8 点了,你去上班吧,不用担心我,我 没事。” 小玲也看了看挂钟,然后点点头说:“那我去上班了,早饭我做好了,你记得 下去吃。” 我“嗯”一声。 “还有。”小玲在出去之前嘱咐:“要么去朋友那里玩一下,就算打个电话聊 聊天也好过胡思乱想。” “嗯。”我拿起手机做出打电话的样子说:“我这就打电话给张思同。” 小玲听我这么说才放心离去。 “来电提醒为你服务,我们将以最快的方式通知对方……”张思同的电话仍然 是语音提示。想起昨天晚上他打电话过来说的那些话,心里不免开始疑惑,暗想着 他会不会是开玩笑?这样想着我决定先不去想他的事情,还是等到中午的时候再打 一个电话给他,说不定现在还在睡着囫囵觉没有开手机,。 不过一想起刚才做的梦,我的心又开始沉重起来。 梦里的血腥场景甚至连每一个细节都太真实了。可再怎么真实的梦都是虚幻的, 都是假的。梦里那对母女捉迷藏的片段我可以用以前看过那段视频做为解释,如果 仅仅单纯的是这么一个梦,我一点也不会害怕。可是后来我为什么会变得像是一个 杀人狂魔一样凶残? 最可怕的是因为梦里后来的血腥场面,我好像在哪经历过。 这种感觉非常的强烈。 7 月3 日,星期四,一天都在下雨,到了傍晚的时候还出现了闪电和雷声。 中午的时候我打过电话给张思同,不过仍然是没人接,打电话给何伟他们几个, 他们也说联系不上他。张思同是我的好朋友,担心肯定是有的,但同时也担心自己。 因为这些天的事太混乱太古怪,脑子里的思维像是被透支了一样疼痛。为了不 让自己真的变成神经质一样的人,我决定从中午开始什么事都不去想,找了个网络 游戏传奇玩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又到了晚上。 从来就没有玩过网游的我在游戏里给人虐的生不如死,有时候我气的直想伸手 进去把对放揪出来个真人PK。 又一次在游戏里被别人打死之后,我终于厚着脸皮找刚拜的师父帮忙。在我的 印象当中,师父级别的应该都很牛叉。师父闻声而来,和我站在一起并问我:“是 哪个打你?” 我看着站在安全区外非常嚣张的那个武士回答:“他。” 师父:“嗯,你呆在安全区别出去。” “好。”我高兴的敲字:“看你的了,一定要帮徒弟报仇。” “不是,我是说你以后看到他就躲进安全区。” …… 失落,找了个废柴当师父。 这时,一束光柱闪过窗户,我立刻跑到窗边。 停在院门口的还是何总的车子,小玲从里面出了撑起伞和昨天一样对着里面的 何超打了声招呼,然后转身走进院子. 不知道是感觉还是真的看到了,小玲在向里面打完招呼后转身打开院门走进来 时,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灿烂到像刚吃了蜜一样。 车子掉头,光柱也随着往来时的路照去。 当光柱照到公交亭的时候,我又看见了昨天那个站在公交亭子里的人,是的, 他又出现了。 还和昨天一样一身雨夜夜行的雨具,他没有东张西望,像个雕塑一样杵在那里 一动不动,直到车灯快要把他照的很亮的时候,他才稍微的往亭子里靠了一些,他 在躲避车灯! 就在车灯即将从那个人身边开过的时候,我感觉到他往我这边看了过来!在我 几乎快要看到他的那张在雨衣帽里的脸时,也就是一刹那的时间,灯光突然消失, 那个人迅速隐匿在黑夜中。 可是我有种强烈的预感,我感觉到那个人此刻正在黑暗中注视着我,所以我的 眼睛也一直死死的盯着那个人刚才的的方向! 像是一种对峙,黑雨白,明与暗的对峙。 也许是天随我愿,这时,天空忽然闪起一道光亮。 光亮虽然很短暂,但是因为我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那里,所以借着这道光亮 我终于看清了。而在那一瞬间,我的瞳孔开始扩散,刺骨的寒意从心底蔓延。 因为我看见的那个人也正在看着我,而他,分明就是我自己。不可思议,我竟 然看见了自己,这他妈的太不可思议了。 光亮消失后,那个我看见的自己又一次完全消失了。 莫名的恐惧从心底泛起侵噬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然后又渗入骨髓。 那种感觉仿佛有些空洞,我已经忘了该做什么,该想什么,我听不到任何声音。 与世隔绝般的寂静。 就连小玲进来我都没有听见,直到被小玲推了几下后我才紧张的反应过来。 小玲看着我,再看看窗户外面:“看什么呢?叫你这么多遍,怎么都不理我, 我还以为你没在家呢!”说完小玲就一屁股坐到电脑前开始上网。 我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小玲玩着电脑又转过来看着我:“别杵在那里了,你先去洗澡吧,我检查一下 你都和谁在聊天。” “嗯。” 为了不让小玲担心我的状况,在小玲面前我装做神情自若的样子,回到卧室拿 了件睡衣然后下楼到卫生间里洗澡。 喷头里的冷水不停的洒在我的头上。 是的,此时此刻我也确实需要冷静一下。我要冷静的去思考公交车亭子里出现 的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当然不会是自己,在那一瞬间我也许是出现了幻觉,或者是那个本身长 的和我就有点相似而已。可是连续两天,他为什么连续两天都守在那里?通过这件 事情让我想起了前天晚上小玲说我砍她的事情。那件事我已经通过那边被我破坏过 的草丛可以证明是小玲幻觉,但那天晚上是谁帮我关的门推的车?难道就是那个人? 就算是,但他为什么那样做? 我总觉得他的出现并不偶然,可是太多事情我想不通! 就在我有些沮丧的时候,一阵手机铃声传来并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我的手机,手机铃声是周华健的《朋友》的副歌!我记得刚去卧室拿衣服的 时候手机放在了卧室的床头柜上,我想小玲听到铃声应该会接,然后就抹上香皂, 继续洗澡。 铃声却一直在响,我在卫生间里大声的喊:“小玲,帮我接下电话。” 可是过了两下,除了小玲没有搭理我之外,手机的铃声始终没有停。 我对着楼上大声到几乎像是在嘶喊:“我刚涂上香皂你帮我接一下。” 小玲还是没有回答我,但手机铃声还在不停的响着。 “你聋了啊。”我几乎是有些怒气的冲上楼,是完全赤裸一摇三摆的冲上了楼。 我没有先去卧室接电话,而直接往电脑房奔去。因为电话等下可以回一个过去,心 里的怒气不撒不爽。 可当我冲到电脑房门口的时候,我的所有怒气突然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极度 的惊悚! 一个女人,一个披着长发的白衣女人站在小玲的背后用两只灰白的手捂着小玲 的耳朵…… “一月的摸,摸到姐姐的大奶子,奶子圆又圆。” “二月的摸,摸到姐姐的大腿边,大腿嫩又白。” “三月的摸……” 一边开着车,他一边猥琐的唱着龌龊下流的十八摸。 他叫何超,今年三十七岁。 公司的人叫他何总,看不惯他的人都叫他何大胖子,不尊重的人称呼他是何猪, 更不尊重的则直截了当的去掉了他的姓名叫他——猪。 他不在乎,因为他觉得所有在背后说他是猪的人,事实上连猪都不如,他们只 能贼头贼脑的像耗子一样人前说人话人后说鬼话,这种人最无耻也最可怜! 用现在的话就是对自己的成就羡慕忌妒恨! 当然,他承认自己在对女人方面或多或少有些变态, 就像刚才在KTV 里硬是当 着朋友的面把一个公主给办了。当时那个公主痛苦的鬼叫声,让他彻底疯狂,动作 更激烈,频率更快。 十年前,他二十七岁,家境不好,没房没车没票子典型的弱势群体。没有女人 愿意嫁给他,曾经相过两次亲,都没被人看上。 他能理解当时别人说他面煞孤星注定孤老一生的话。他也渐渐感觉到,女人们 爱男人只是个借口,爱男人的钱包才是真的。 他在一家电脑修理公司当修理工,有一次一个女顾客拿机子来修的时候,他在 背后偷偷的去看她的屁股。对于一个二十七还没有结婚的人来说,性饥渴在所难免, 相信每个人在成长的道路上都有过类似的经历。 可他也算倒霉,偷看女人的屁股时太投入给她发现,然后她像个泼妇一样把他 一顿臭骂! 他很恼火,在心里骂着," 贱人,打扮的这么性感不就是为了给男人看的,为 什么有些人可以看,我看一眼就说我变态、色情狂?“ 从此在他心里越来越憎恨女人!他在心里发誓,等自己有了钱,一定要把这个 女人办的踏踏实实!也就是从那个时候他开始注意公司每个部门的情况,认真的学 习经营之道。一年后,他贷款开了一间联想品牌的电脑专卖店,发展到现在已经在 离县有了七家分店。 他结婚了,开店的第二年就结婚了。女人虽然老是给人追求浪漫的感觉,但事 实上女人是很现实的动物,像猎狗一样有着敏锐的嗅觉,能闻的出人的高低贵贱, 然后闻到低的姿态就高些,闻到高的,自己就贱些,甚至送屁股过去!很快就有一 个很漂亮的女人嫁给了他。 男人天生就色,不色的男人是他妈太监。所以这么多年他远远不止一个女人, 不过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两个曾经和他相过亲的女人还有那个骂过他的骚货,特别是 面对曾经骂过他的骚货,他做到了当初的誓言。可是他没想到会那么容易,他只是 请她吃了顿饭,再给她买了件贴身短裙,然后就在一个酒店的房间里把她办了,只 是有一点很懊恼,他发现自己很难把她真正的办踏实! 和他相亲的两个女人虽然都嫁了人,但是照样让他搞定,而且他确定如果现在 打电话,这两个女人都会屁颠屁颠的过来。因为,钱真的无所不能,这也一直是他 信奉的。 但是自从两年前她来到公司后,他信奉的这个东西感觉好像有些用不上。 她长得很美,屁股和胸很大很性感,他本以为像这样的女人随便给点好处就会 像狗一样趴在床上翘起屁股来等自己。可是尽管他把她从销售前台提到工程部当仓 管,私下里加了她几乎是双份的工资,还是没能打动她。 他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样套近乎还是使手段都能被她很智慧的化解掉。每次看着 她的屁股,他都郁闷的很,一想到这个屁股只有那个穷酸的老师可以进出,他就恨 得牙痒痒。可到底还是没有办法,他也只好在和别的女人性交时幻想是和她在做… … 就在这两天,他感觉到好日子即将来临。昨天晚上雨很大,她主动提出要他送 回家!其实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释放了一个信号。他感觉到自己的机会来了,昨 天在车上他挂挡的时候,还故意一不小心的碰到了她的手,而且她好像不在意的样 子。今天的雨并不大,他说要送她回去,她也没有拒绝,而且在车上的时候居然还 说自己的丈夫这段时间有些不正常,这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他有理由相信只要把工 程部经理的位置让给她坐,最多不超过三天,她就会主动脱光衣服坐在自己的身上 摇摆。 所以今天晚上他很兴奋,兴奋到平日正宗的十八摸都给他唱的更无耻,他扯着 喉咙瞪着眼睛用力的唱着十八摸里的最后一个月:“十八月的摸呀,摸到姐姐的大 鲍鱼呀,里面流水水呀,好像在等我掏……” 可是掏什么鸟东西还没有唱出来,车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甚至还来不及 看那个人的穿着,就下意识的把方向盘往左打!! 可是左边是县城里唯一一处还没有装上石护栏的地方。 下面是悬崖! 一个女人坐在床上,如瀑布般的黑发披垂下来,恰好将她的脸掩住。她轻轻翻 动着手里的相册,每翻一页,她都会不停的变动着眼睛里的神色,有时会涨开瞳孔, 充满仇恨恐怖的让人心寒;有时会眼眸婉转,温柔的令人垂涎;两种尖锐矛盾的眼 神随着相片的翻动来回快速的转换,以致于让人感觉心寒的癫狂。 她忽然从相册里抽出一张照片,眼睛里射出诡异的冷芒,布在眼白周围细小的 血管越来越红……突然,她发出一丝极度刺耳的狞笑,然后疯狂的将照片撕成碎片 ……碎片离开她的手,在空中短暂的停留后,轻轻的散落了一地。 然后她又静静的垂下头来,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地上的碎片! 可她不知道,此时还有另外一只眼睛从那个被蚁食的小洞里注视着她? 只是这只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7 月4 日,星期五。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确实很舒服,可是醒来之后看到自己穿着睡衣躺在卧室 的床上时,脑子立刻想起昨晚的事情。 我记得昨天小玲回来的时候我先是发现公交车亭子里有人,之后我就去卫生间 洗澡,洗澡时听到手机响了然后光着身子跑到楼上准备接电话,跑到楼上后我看到 小玲的背后有一个披发的女人,我只能记到这里,再然后发生了什么我一点印象也 没有,但是我想应该是小玲把我扶回了卧室睡觉并帮我穿上了睡衣。 相比醒来之后的苦恼我倒宁愿就这么一直睡下去。 中午,小玲回来后,我被小玲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而且她好像有什么心事, 吃饭的时候一直低头头在思考着什么。 我夹着菜放到她碗里时,她慌乱的说了声谢谢,然后又低头开始思索! “怎么了?”我问到:“你在想什么?” 小玲抬起头佯做笑容:“没什么啊。”尽管她这么说,但我在她眼里还是感觉 出她有什么心事。 我刚想再问,这时,院门响了起来。 打开院门我看到了韦警官。 —— 客厅里。 韦警官看了我一眼后又看着小玲说:“我过来只是问你几个问题,你不用紧张。” 小玲点了点头。 韦警官:“何超昨天晚上开车回家时掉下悬崖死了这件事,我相信你已经知道 了?” 小玲默默的点着头:“上午去上班的时候就知道了。” 韦警官:“本来这件事是交警部门负责的,后来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员把案子交 到我们刑侦科。” 小玲:“不是交通意外吗?” 韦警官:“从现场来看的确是意外,可是在事故现场,死者的内裤里我们发现 了精液。” 小玲紧张起来。 韦警官:“而且我们还发现副驾驶的坐位上有女人的头发。”然后他眼神犀利 的看着小玲:“有人说昨天晚上看到你坐在他的车上。” 小玲跳了起来:“我昨天晚上是坐过他的车,但我只是因为下雨让他送我回来。” 韦警官:“你几点到的家?” 小玲:“9 点20分左右。” 韦警官转头看着我:“是吗?” 我镇定的点了点头。 韦警官忽然笑了笑:“他的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的十二点左右,也就是说就算 是凶杀案,你也有不在场的证据,所以你不用紧张。” 韦警官接着:“那你知不知道之后他去了哪里?” 我:“警察同志,你要搞清楚她是我老婆不是他老婆。”我有些情绪失控。 小玲连忙圆场:“回来以后,我们就睡下了,我不知道何总去了哪里。” 韦警官带着笑意的看着我:“对不起,我说错话了,然后他站了起来:”那好, 我先回去了。“ 走到院子门口的时候,我忽然问:“有没有找到徐林?” 韦警官:“暂时还没有。” 我不屑的嘲笑着说:“都一个星期了!” 冷冷的看着韦警官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坐车走后,我和小玲回到客厅。 直到小玲去上班,我们之间没有一句话交流。 但是整个下午直到晚上我的心情都很郁闷,感觉自己投在到地上的影子都是绿 的! —— 小玲没有上晚班,也许这一段时间都不用上班了。 何总死后公司上下就乱成了一团,更有传出何总的老婆准备将公司卖掉的消息。 何总还尸骨未寒,如果她真这么快决定把公司卖掉,足以证明她爱的是钱不是人, 也许为了钱她连猪都能要。 小玲一动不动的侧着身子睡着,但是我知道她没有睡着,我相信她根本就不可 能睡的着。我当然更不可能睡的着,实际上当韦警官问到小玲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 来时,我表面很镇定,内心却比他还要疑惑。特别是当韦警官说发现何超内裤里的 精液时,我几乎都快崩溃了。我不想怀疑她,可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是她和何总在 拥挤的车里性交的画面! 头要炸了,真的要炸了。我草他妈的终于忍不住心中的鬼火忽然双手握拳狠狠 的砸在床上,响声把小玲吓的坐了起来,她惊讶的看着我:“你干什么?” 我豁出去了,直截了当的质问:“昨天晚上你坐他车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做对不 起我的事?” 小玲神色紧张的看着我:“你怀疑我?” 我不否认也不承认的看着她:“是我在问你。” 小玲看了我一眼,眼睛里居然红了起来,她摇着头:“我没有。” 其实再蠢的女人未被捉奸在床也不会承认,我沉默了片刻才勉强压制住自己的 情绪然后平静的问她:“你提工程部经理的事情怎么样了?” 小玲:“本来何总说下个星期就开会宣布,可是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冷冷的笑了笑:“说的也是,如果早知道他那么短命,你就不用那么费尽心 思讨好他了。” 小玲当然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大声的说:“我什么时候讨好他了?” “我不吼你你还吼我?”我也大声的对她说:“你没有讨好他,为什么要经常 在他面前把屁股扭的像根麻花一样?你说你要没给他好处,他那种像种猪一样的色 鬼凭什么让你当工程部经理?” 还没把胸中的郁闷发尽,小玲一个巴掌甩了过来,顿时我眼冒金星。 小玲打了我一巴掌自己却哭了出来:“你发什么神精?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小玲看着我:“我知道你怀疑我,但是我要告诉你,今天我是对警察隐瞒了很多事 情,可我那是为了你啊!” “为我?”小玲的一巴掌将我从疯狂中拍的清醒了许多。 小玲忽然问我:“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什么我到哪里去了?你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我不是 在家吗?” 小玲摇摇头:“我不说是说那个时间,我是说睡着之后。” “睡着之后?”我思索了一下对小玲说:“记得你回来之后,我先是去洗了个 澡,然后……” 话还没说完小玲立即打断了我的话:“你昨天确实洗了澡,但不是睡觉前洗的。” 我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我回来后叫你下去洗澡,但是……”她停了一下犹豫的望着我慢慢 的说:“你根本没有去。” 我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什么?我明明……” 小玲又打断我的话,摇着头说:“我回到卧室的时候看到你连衣服也没脱就躺 在床上睡着了。” 如果真如小玲说的,那么昨天晚上后来发生的事情都是我的幻觉或者是梦? “夜里我醒过一次,因为我听到了你在卫生间里洗澡的声音。”她看了我一眼 又说:“可那时已经到了一点多钟,而且今天早上我还看到卫生间里有没被完全冲 掉的稀泥。” 我:“泥?” “是的,是泥。”小玲叹了叹:“也就是说,你昨天晚上出去过,而且是一点 钟之前。” “怎么会这样?”我像极了一只斗败的公鸡,焦虑的把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间撕 扯。 沉静了一段时间后,小玲开口:“所以今天上午去上班的时候听到何总死的消 息,我就怀疑?” 我:“怀疑什么?” 小玲:“我怀疑是你杀了他。” 她说的有板有眼,而且从面部表情里我看不到一丝撒谎的痕迹。我看着她: “我为什么要杀他?” 小玲:“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一直以来你就不相信我。前天晚上 何总送我回来的时候,我在院子外看到你站在窗前看着我们,你不知道你当时的眼 神有多么凶狠,好像要杀人一样?” 我反驳到:“你明知道我不高兴,为什么昨天还要让他送?” 小玲反问:“你不是说好要来接我?等到9 点你都没来,外面又下雨,怎么办? 我难道不回家,那样你不是更怀疑?” 我语塞,是的没错,我是答应过要去接她下班,可是外面下雨我出不去。 小玲盯着我盯了很久然后说:“可是我不相信你真的杀了人,至少从你刚才说 的那些话里我看不出你在撒谎。” 我嚎叫:“我本来就没有撒谎。” 小玲:“所以,我怀疑你是……” 我:“是什么?” 小玲:“梦游的时候杀了他。” “不可能。”我大声的说:“我从来都没有梦游的历史怎么可能好好的去梦游?” 说完,她又叹了口气:“如果你不是梦游昨天晚上一点多在楼下洗澡的时候为 什么会鬼叫鬼叫的要我接电话,可是哪里有电话的响声?我看到你有些不对劲的往 楼上跑,就又躲到衣柜里,过了好长时间,一点动静没有了我才出来,然后我看到 你没有穿衣服躺在电脑房的门口睡着了叫也叫不醒,我只好把又把你拖到床上穿上 了睡衣。” 天哪,小玲的话像针一样插进我的心脏,她说的不正是我昨天晚上的梦吗?这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是梦游了?等等,不对劲,我的脑子里想到了一个非 常不对劲的地方,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句话。我疑惑的问小玲:“你刚才说的”又躲 到衣柜里“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是”又“?” 听到我这么问,小玲极勉强的启动唇齿:“你还记不记得昨天早上发生的事?” “昨天早上?”我看着她,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好好的提起昨天上午发生的事: “昨天早上我好像是做了一个梦,之后你把我推醒了。” “错了。”小玲坚决的说。 我疑问:“什么错了,这都是你对我说的啊?” “是我说的没错。”小玲看着我:“我那是怕你听了真实的情况受刺激。” 我愣了一下:“那你就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啊,你要不说我才真他妈要疯了。” 小玲无奈的点了点头:“其实昨天上午将近六点的时候我看到你穿起鞋子下楼, 当时我想既然醒了就起床算了。然后我准备下楼,可是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看到 你拿着把菜刀从楼下跑了上来。”小玲面色恐惧的说:“当时你脸色发青,看着我 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机。看了你的样子我以为你要杀我就马上躲到衣柜里。从衣柜里 我看着你站在床前,挥着手上的菜刀拼命的剁着不存在的东西?” 我心纠结成了一团,我想起了那个血腥的梦,难道我感觉到的熟悉感是因为我 梦游过? 小玲越说越紧张:“就在这个时候,你突然往衣柜这边看过来,我马上意识到 你可能听到了里面有人,就立刻逃了出去往楼下跑,就在我跑到楼梯口的时候,你 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然后你一刀剁了下来!” 听到这里我整个人都像是坐在针毡上,而小玲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还好, 刀差一点就砍到我的脖子时,你就一头栽倒在地上昏睡过去。等了好久以后才敢把 你拖到床上去的,刚把你拖上床你就醒了。” “怎么会这样?”我紧张的有些发抖:“我记得那只是我的一个梦?” 小玲:“所以我说你应该是梦游了。” 我冷静了片刻然后问她:“你是说我有可能在梦游的时候跑出去杀了何总?” 小玲看着我没有回答,她显然不愿相信我杀了人,不过她的眼睛里却充满了不 确定的神色。我相信她绝不可能是在编故事,因为她说的事情明显是我做过的梦。 也就是说她看到的是我做的梦,而我实际上并不是在做梦而是梦游?可是我他妈的 真的从未有过梦游的历史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崩溃了,我真的崩溃了,一茬茬的不可思议接踵而来,先是做恶梦,再是梦游 杀人,我他妈感自己活脱脱一个精神病。一种强烈不祥的感觉像藤一样缠绕着整颗 心脏,越勒越紧。 小玲终于在忐忑中睡着了, 我却陷入一片泥泞的思考当中。 自从抹牛眼泪的那个晚上起我的生活就一点点的发生了变化,虽然我不愿承认, 但事实上确实如此。比如抹牛眼泪后的晚上谢雨珊说看见鬼,然后第二天在我家花 圃底下发现了小女孩的尸体;接下来的是骚扰短信,骚扰电话;前几天小玲也出现 了我追她砍的幻觉;还有这几日来我频繁的恶梦和这两天的梦游……所有的事物开 始变的有些诡异。 现在我很难用科学去解释这些天发生的那些甚至有些怪异的事情。 抹牛眼泪的晚上,谢雨珊究竟是出现了幻觉还是真的看到了鬼?发现尸体后的 第二天,那个有些恐怖的手机号发来短信,张思同何伟包括谢雨珊他们都收到的那 些短信真的是巧合?就算是象天气预报那样的群发短消息,就算是有心理变态的人 发骚扰短信,可他为什么能够那么准确的说出盒子、妈妈、解剖、警察、法医科停 尸房这些关键词,甚至连盒子里的女童尸体的名字叫小美都知道,这些也是巧合?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七月发给我邮件里面的内容,然后把这些天来遇到的 事情一总和,我得到了一个结果:所有的事情既然都不能用科学解释,那么就是在 我的这个房子里可能真的有鬼。而且联系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我有理由相信这个 鬼就是七月说的披发女鬼。 可是鬼又是从何而来的?是一直就在这房子里,还是当我参于了那次抹牛眼泪 见鬼的游戏后才出现?如果真的像张思同说的,玩牛眼泪就像玩笔仙一样,只要有 一个人看到鬼,其他抹了牛眼泪的人哪怕是没有看到鬼,也会跟着一起倒霉,那么, 也就是说谢雨珊真的见到了鬼?可如果我没记错她当时说自己看到的是两个男鬼, 而我这些天来梦里面看到的和七月口中说的都是女鬼啊? 虽然总感觉这个女鬼似曾相识,可是想破脑袋都想不起来究竟在哪见过。 昨天晚上我一点之前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明明是小玲回来以后我做过的事情 竟变成了睡觉以后的事情?小玲说在卫生间里看到一些稀泥巴,那么昨天晚上我究 竟去了哪里?难道我真的是去杀人了? 想起何超的面孔,突然一丝惊恐的寒意从心底冒起,天哪,我竟然发现他就是 我在梦里看到的司机! 后背一阵发凉。 那天晚上鬼来电里的内容:“地狱之门已经打开……无数个恶魔从地狱之门里 逃出……谁开启了地狱之门?谁将受到来自地狱的惩罚……恶魔正向你一步步逼近 ……”,这段鬼来电中所说的内容究竟指的是什么? 难道地狱之门已经打开指的是何伟从花圃里挖出的尸体?也就是说那个鬼是长 着肉瘤叫小美的女孩是恶魔?那么它指的谁开启了地狱之门是何伟,还是我们在场 的所有人?它要惩罚的是个人,还是我们全部?如果是全部人的话,有一点我想不 通,现在除了那三个警察还不知道有没有收到那条短信之外,我们那天在场的人连 小玲都收到了,为什么只有我没有收到?何总从头到尾都没有进过我的房子,他的 死是意外还是和我这些天里发生的事情有没有联系?或者真像小玲怀疑的那样,真 是自己在梦游的时候杀了他? 内心充满了疑惑的转过头来看着小玲。 小玲睡的很香,看得出她真的好累,我叹了口气下床。 直到现在为止我还不是完全相信有鬼,但从今天开始,我决定,只要小玲睡觉, 我就绝不闭眼睛,因为我不知道又会做什么样的梦,梦什么样的游,会不会在梦里 伤害小玲! 来到电脑房,打开电脑。 我迫切希望七月在线。 是的,我开始有些相信了……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