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殴徐林 韦一凡忐忑的走进雷局的办公室。 雷局看上去很不耐烦,甚至有些火大:“什么情况,我们亲爱的韦小宝同志?” 韦一凡关好门,转过来看着雷局,他知道今天一顿臭骂肯定是少不了的。 雷局挖苦的说:“你说说今天我打了多少个电话给你?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局 长?” 韦一凡:“不是,我刚刚在办案子。” 雷局打断他的话:“你知不知道中午饭我都不去吃在这里等你是为什么?” 韦一凡:“知道。” 雷局:“知道为什么不早点来?” 韦一凡:“我是……” 雷局挥了挥手:“别和我扯那些没用的,我告诉你,何超的父母把何超驾车摔 下悬崖这件事情捅到市长那里去了,说是何超的老婆雇凶杀了他,现在市长亲自打 电话来叫我们快点调查。” 韦一凡:“这么严重?市长亲自打电话来?” 雷局哼了一声:“你还不知道吧,何超的另一个身份是县人大代表。” 韦一凡愣了一下然后说:“我查过了,他老婆没有作案时间。” 雷局:“那你是怎么看这件案子的。” 韦一凡鼓起勇气一字一字的说:“不知道!” 雷长双手暴捶在桌子上:“早就和你说过了,根据现场检查已经确定是宗交通 意外,你就是要当凶杀案调查,搞到现在七上不得八下。” 韦一凡相信交警部门的调查结论是有根据的,可他还是觉得何超案的那个意外 真的很值得怀疑。 雷局:“你现在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可以看到何超那件案子的总结报告?” 韦一凡还是一字一字:“不知道。” 雷局冷冷的看着他:“你马上把这个案子给我总结一下移交给交警部门,要是 何超父母找到媒体掺和进来,到时就难收场了。” 韦一凡:“我觉得这件案子可能不是意外。” 雷局有些痛苦的看着他:“那你觉得哪里有问题?” 韦一凡憋了半天:“不知道。” 雷局怒了:“你吗了个八字,又不结案又没有不结案的理由,你难道又要办出 一件悬案?自从调到这里,除了帮大婶大妈找到过几头猪,抓过几个小偷,抄过几 个鸡鸭店,你办成过哪件案子?” 韦一凡忽然有些痛苦,是的,雷局说到了他的痛处。 他当然知道别人叫他韦小宝,不是说他女人多,而是嘲笑他创造的悬案是历届 刑侦队以来最多的队长。调到离县两年,第一年他就碰到了一系列的凶杀案。在短 短的一个月内,六个人,六个年轻人被杀害,凶手的手段极其残忍。后来经过调查, 发现这六个人都有黑社会背景,当时就有人猜测他们是被惹上了江湖恩怨。韦一凡 曾经暗中走访摸察,确实发现了六个被人或多或少都有仇人,有一些也确实具备了 杀人的动机和杀人的时间。可是他没有苟且于浅显的证据,依然坚持着追查,可直 到现在他也没有找到确实可靠的证据来指证那些犯罪嫌疑人,但他不在乎,在他心 里,人命大于天,哪怕那些犯罪嫌疑人里有一个是真凶,或者有几个是真凶,他也 不会随随便便定案,因为他不想冤枉任何一个人。案子办到最后成了悬案,也成了 他的心结。 本来他今天是要准备把何超这件案子作个交通意外的总结,可是上午发现那具 尸体以及对萧扬他们的询问以后,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怀疑是对的,尽管他到现在 都没有证据,但他有种预感,何超的案子不是意外,也许和张思同的案子有联系, 也许和萧扬他们一帮人有联系。 这种预感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看着暴跳如雷的局长,韦一凡现在觉得自己很痛苦,很纠结,很蛋疼。 是的,自他上任以来没有破过一件案子,却也没有冤枉过一个好人,总比那些 动不动就找替罪羊要来的光明正大一些。而且在徐林和何超案子没有发生以前,他 一直都在坚持为那六个悬案奔走调查,他觉得自己问心无愧。 其实他很能理解雷局的心情,雷局只是希望自己与其拖在这里半死不活倒不如 干脆写个总结。 可是雷局不知道,在某种程度上,他已经隐约觉得自己掌握了一些线索,只是 现在还没有头绪,他需要时间去思考去摸索去厘清。 他决定鼓起勇气,很认真的说:“雷局,给我一个星期时间。” 雷局几乎有些像看无赖一样的看着韦一凡,无奈的叹了口气:“什么理由?” 韦一凡认认真真的说:“我有预感这件案子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他的眼神里 却充满了自信。 雷局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忽然有些触动,实际上他并不讨厌韦一凡,甚至还有 些佩服他,佩服他的恝劲,佩服他忠于事实忠于真相的信念。 雷局也终于决定再给他一个机会,他看着韦一凡语气诚肯的说:“好,我就再 给你一个星期。” 下午2 点33分22秒,人民医院,骨科。 冯医生牛逼轰轰的看着我们:“你们先去挂号。” 何伟暴瞪双瞳:“我草你妈,先看一下你会死。” 冯医生被他的野蛮吓了一跳,随后真的跳了起来指着这个男人的鼻子:“你这 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啊,什么草啊草,我妈葛屁都五年了,你有种去啊。”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我是个有素质的人,不和你一般见识,但是我告诉你, 医院的规定是先排队挂号再治病,你母亲嘀!” 何伟一张脸被他说的通红,爆起来刚想冲过去,林雪立刻伸出左手拉住了他, 坐在椅子上的谢雨珊一脸痛苦的说:“还是先挂号吧。” 我也上前拍了拍何伟的肩然后对医生假笑着说:“麻烦医生,你先帮着看一下 严不严重,我现在就去挂号。” 也许是冯医生觉得我的态度还算比较中肯,然后点了点头说:“你快去吧,我 先检查一下。” 二十分钟前。 吃完中饭何伟他们三个人一起离开之后,小玲在楼下开始收拾东西,而我则进 卧室躺到了床上。 睡不着,本来通过昨天晚上的那个梦发现这些天来我一直看见的就是墓地里的 那个女人时我几乎已经放下了精神上的包袱,可是张思同的死却又开始让我不安。 张思同说在车站看到鬼包括打电话向我求救的事情犹然在目,但是我想不通, 连昨天晚上做的梦也解释不了。最主要的是,我明明就在电脑房里上网,看了几部 黄片,可一觉醒来我偏偏就睡在床上。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回 忆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上的床,好像昨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一个梦,包括我 看的黄片都是虚幻的。可是,如果连那也是虚幻那么我昨天晚上在小玲睡着以后我 到底有没有下过床?到底有没有去过电脑房? 我拼命的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小玲像梦游一样梳头,女鬼从镜子里爬出,我 在镜子里面没有影像……我记得当时我曾经用力的咬过嘴唇并在现在都留着痕迹, 可是当时痛的那么真实如果是梦我为什么不醒过来? 这时小玲走到门口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准备下楼或者是去电脑房。 “小玲,等一下。” 听到我在叫她,小玲停了下看着我:“什么事?” 我坐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真的对不起。” 小玲站在门口:“我说了,我不怪你。” 我:“可是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 小玲:“什么事?” 我:“昨天晚上我是不是一直睡在床上?” 小玲面色苍白的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四点多钟的时候你跑到了电脑房。” 四点多钟的时候我跑到电脑房?小玲的意思难道是说我在四点钟之前是没有进 过电脑房? 我疑惑的问她:“你怎么知道?难道是被我吵醒了?” 小玲冷笑了一下:“被你吵醒?昨天晚上和你吵架以后我就一直呆在电脑房里。” “你呆在那里?”听小玲这么说我真的给搞糊涂了。 小玲:“是,我在电脑房里上网看电影,一直看到四点多,正准备关电脑休息 的时候我看到你推门进来,而且你就像梦游一样的坐在梳妆台上梳头。” 我愣了一下:“我在梳头?” 小玲:“你不仅在梳头而且还问我谁长的漂亮?我没有回答你,然后你就和恶 狠狠的来抓我,在中途的时候你踢了我一脚,然后我跑进卧室钻进被子里还是给你 踢下了床。” 混乱,一片混乱。小玲说的这些为什么和我梦里发生的事情差不多,只是人物 成了是我在梳头。可是我一个大男人梳什么头? 小玲突然又说:“你知道你昨天夜里坐在梳妆台前像什么吗?” 我:“像什么?” 小玲:“女人。” 女人?我像一个女人一样梳头?心里一阵惊恐,难道我给披发女鬼附身了? 小玲:“萧扬,我真的不怪你踢我,但是我求求你去找个心理医生治疗一下好 吗?” “有用吗?”我苦笑着说出了自己不愿意说的话:“小玲,我有可能被鬼附身 了。” “鬼?” “是的,在墓地里看到的女鬼。”我叹了叹:“也许那一天晚上我真的把她带 回了家。” 小玲听完后整个人都在哆嗦,就在这时,林雪打来电话。 十分钟前。 何伟、谢雨珊、林雪三个人没有坐车,顺着城东郊区的公路往城区走去。 一路上三个人有说有笑,尽管大家都知道其实每一个人心里都有张思同死亡的 阴影。越接近城区店面就越多。谢雨珊说了声口渴,何伟立刻屁颠屁颠的跑去买了 三根冰棍,其中还有一根是圆柱体的。 然后他们吃着冰棍继续往前走。 男人吃冰棍不像女人一样慢慢的吸,三下两除二就吃完,之后忽然想抽烟,掏 出烟盒发现里面没有就跑回去刚才买冰棍的百货小店里买烟。 买好烟刚出来他看见一辆摩拖车“嗖”的一声几乎是擦着谢雨珊疾驰而过。 谢雨珊尖叫一声,摔在地上,右手先着地,那一瞬间,他似乎听到自己心碎的 声音!! 林雪脸都青了。 小马的座右铭——我是痞子我怕谁。 他骑着摩托车疯狂的在街道上乱驰,路上的行人都瞪着眼睛生怕那傻逼戳戳的 人会撞过来。 看到别人有些害怕,小马很高兴,小痞子的心里总是喜欢别人有些怕他。 突然,他在不远处看到了对面走来两个女人。两个漂亮的女人,两个吃着长长 的冰棍的女人。 其中一个吃的冰棍是圆柱体样式的。 女人慢慢的把冰棍放进嘴里时,嘴巴立刻变了一个很性感的O 型,她慢慢的放 进嘴里,然后吸吮,吐出,然后又深进嘴里,又吸…… 哇喳喳喳喳……他受不了了,彻底的翘了起来,现在给他一个支点,他有信心 能翘起地球。注意力完全被那个女人吃冰棍的样子诱惑,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还开 着车,而且速度还很快! 几乎就快要撞到那个吃冰棍的女人时他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我草,猛的把 方向打偏,擦着那个女人而过,可是过了这个女人,却过不了自己的紧张。 车子开出去不到十米,他就扶不住了龙头,车子咣的一声倒在地上。车子滑出 去与地面摩擦闪出的是一连串的火星,而他滑出去与地面摩擦喷出的却是血和皮肉。 而且他比车子划出去更远,他也知道自己身上一定有好多地方受了伤,可是他根本 来不及为疼痛呻吟,一辆看上去就是超载的重型大卡车碾了过来。然后他爆了,像 游戏里的BOSS一样,爆的满地都是……甚至于爆出了一根类似于冰棍的条状物,条 状物在地上滚了几下后,软软的在地上摆成了一个很恶心的O 型。 医院,2 点40分。 挂号和抓药的窗口同在一个大厅,我差点没分辨出来排错地方。还好,挂号的 窗口外没有什么人,很快就挂到了号,然后朝骨科快步走去。 迎面走来一个面无血色的人和我擦肩而过。擦肩而过后,走出去七步,我确定 最多七步后,就突然停下脚步!!然后我回头,我看到他也停在那里也正回头!! 空气忽然瞬间凝固,火药味弥漫整个大厅。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的眼睛里越来越确定,越来越有火光,我的鼻子也像 斗牛一样开始冒烟!!他的眼睛里也越来越确定,却越来越恐惧,脸上的肌肉都开 始搐动!! 何伟紧张的问:“怎么样?” 冯医生斜了他一眼:“不知道?” 何伟一下提起冯医生的领子:“你刚才又摸又问的居然说不知道?那你当的什 么医生?”他伸出拳头:“看见没,沙锅一样大的拳头,你信不信我揍的你生活不 能自理?” 林雪立刻拉住他。 冯医生脸被吓白:“像她这种情况也要去拍个片子才可以确定。” 何伟马上拉着谢雨珊准备出去。 冯医生:“没有我开的诊断单据,你们拍不了的。” 何伟停住回头又伸出拳头:“那你开啊。” 冯医生一脸无奈:“就算是沙锅一样大的拳头也要先挂号。” 何伟怒目圆睁,正想发作,突然听到从一楼大厅传来一声怒吼。 是的,我确定!他就是徐林,卖房子给我的那个徐林。 一看到他我顿时想起了埋着花圃里的那个尸体,和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 情,然后火冒三丈,飞起一脚标了过去。可是脚发和刀法差不多,不仅一脚踢空还 差点摔一跤。 徐林脸色苍白的看着我,忽然转身往楼上跑去。 他跑!我追!我发誓只要追到,我一定拆他至少两根肋骨, 拔掉他所有的胸毛, 如果有的话。 是的,我确定,他就是萧扬,买我房子的那个萧扬。 我本来不愿跑,可是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似乎发现了我的什么秘密。我还来 不及想,一个飞腿飞了过来。当时那只飞腿离我的小弟弟的距离只有零点零几公分, 在这危机的时候,我决定做一个动作。我平时做过很多动作,但是我相信,这个动 作将成为经典。 我轻轻的把身子一侧,刚好避开那只飞腿,然后他由于惯性“哎呀”一声往前 冲了过去。我以为他会摔跤,可是我发现他居然只是在地上单手撑了一下就站了起 来。 这一刻我从他回眸愤怒的眼神里确定,一顿暴揍即将来临,然后我开始狂奔, 我要通过二楼那边的楼梯口下到一楼,然后跑进住院部,是的,我的妻子在等我。 当我听到萧扬的怒吼就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了。张思同死后他就是我唯一的好兄 弟了,在这一刻,即使不知道发生什么,我还是像惊兔一样蹿出冯医生的办公室! 我刚把头伸出去,就看到有一个面无血色的瘦子向我这边跑来,看来他很紧张, 紧张到头发都竖了起来,对不起,也许那是被风给吹的。 我恨我自己平时不注意锻炼身体,现在只是跑了一个楼层,我居然有些喘不过 气!我也没有想到徐林会跑的这么快,而且刚才他在避开我的那一飞腿时,感觉他 是有练过的,所以现在我甚至开始担心就算追到了,能不能揍的过他? 当我看见从前面冯医生的办公室里伸出了一个头是何伟时,立刻大叫:“抓住 他。” 他跑的很慢,我相信不出十秒钟就能甩掉他,可是就在这时,我看到前面的一 个房间里有一个人探出了头!一个男人!!然后我听到了萧扬在背后大声嚷叫着 “抓住他”。 他是在对谁说?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妙。 这时我忽然看见前面的那个男人在楼道上做出了一个动作!一个极其简单的动 作!他不紧不慢的跨出去一步,然后大马横刀停在那里。 这个动作十分精妙,他的双手暴涨伸开,不仅可以把陕窄的楼道完全封死,而 且两只拳头可以随时攻击我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看到这个动作时,我想停下脚步, 可跑的太快一下子刹不住脚掌! 等我终于刹住的时候已经到了他面前,我听到了拳风。 在听到大厅里的暴喝声时,我先是惊了一下,虽然在医院里也会经常有病人或 者病人家属对医院不满时会发脾气,但是我能听出,这声暴喝里不仅仅只有不满, 而且还有愤恨,积郁很久的愤恨。我从保安室里冲出去时,看到两个人影突然往二 楼跑去,我立刻追了上去。对不起,原谅我跑的很慢,我实在太胖了,医院做事太 清闲,伙食又好,我硬是像圈养的猪一样从刚来时的58公斤长成现在70公斤! 当我走到二楼的时候,我一眼望去,看见在骨科门口正有几个人在暴打另一个 男人! 何伟和萧扬在揍那个人的时候,我承认,我也上去用高跟鞋底上去跺了那个人 两脚。我还承认,我甚至连他们为什么要打他都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何 伟和萧扬是我的朋友。 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连谢雨珊都参于打架,我也想挤进去踢那个人两 脚,从小到大都没打过架,好不容易碰到一次,还是这么多人打一个必胜无输的架 啊,可是我挤不进去啊,真是急死我了,我…我…我草……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样一个感觉,就是从制服上很容易混淆警察与保安。 我一招黑虎刚要掏到徐林的心,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过来:“住手。”一 个穿着与警察一模一样制服的胖子向我们走来。 我们是良民我们很听话,他说住手我们立刻住手看着他和后面跟上来三个和他 穿着一样的人。 这个画面是很戏剧性的。 何伟的手还撕着徐林的头发,正准备用膝盖去撞,谢雨珊一只脚穿着高跟鞋, 另一只鞋子在手上还做出要敲打的动作,当然这些都是停顿的。可当我发现他袖标 上不是“警察”而是“保卫”时,立马又使出黑虎掏心第二式,继续像掏粪一样去 掏徐林的心。看到我继续掏,何伟只好继续撞,连谢雨珊都很豪迈的开始敲,而且 她居然换了右手来敲,看来她的手没有什么大事。 三打一,像打死狗一样,即使胜之不武又怎样?这年头谁他妈还玩单条! 还没过到瘾,我们就被那四个保安拉住。 像猪一样的胖保安问脸上有些乌青的徐林:“要不要报警。” 估计徐林为了抵挡我们的攻势忽略了的谢雨珊的高跟鞋,看他摸着脑袋的样子, 我相信一定有好多坑坑洼洼的包,他摸着头摇了摇:“不用。” 我冷冷的说:“谁说不用,我要报警。” 几个保安和何伟谢雨珊他们仿佛看见了一头有练过中华武术的猛驴,正飞起一 脚正踢在我的脑袋上。他们奇怪的是挨打的人都说不报案你打人的还报?可是他们 更没想到,徐林居然对着那几个保安说:“没事没事,我们几个是朋友,误会。” 胖保安斜了我们一眼:“不要在医院闹事,再闹真的要报警了。”然后几个保 安用狗一样的眼睛瞟了我们一眼转身走掉继续去过被圈养的畜牲生活。 何伟指着徐林问我:“这鸟人是谁?你为什么打他?” 我冷冷的说:“他就是徐林。” 何伟一听是徐林不知从哪来的无名火突然挥起拳头砸了过去并叫骂:“是你啊。” 谢雨珊拉住何伟问徐林:“你老婆得的不是精神病吗,怎么跑人民医院来?这 里没这科室啊?” 徐林继续摸头吞吞吐吐的看着我说:“我老婆其实是得了白血病,不那样说我 怕你不会买房子啊。”他接着说:“萧扬,看你这么火大,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了什 么,但是你给我一些时间,等我老婆病治好以后我自己去警局。” 我:“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件事,你女儿是怎么死的?” 徐林面露苦色:“你先等我一下,我去安排一下老婆的事再和你说。” 我冷笑:“你比我想像当中要能跑很多。” 徐林摸着头:“你放心,我不会跑了。” 我看着他:“我和你一起去。” 徐林无奈的点了点头。我从口袋里掏出挂号凭据交给何伟:“你和小雪先带珊 珊检查一下,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谢雨珊有些着急:“我没事了。”说完,她摆了摆右手上的高跟鞋,忽然发现 右手比开始要肿了好多,然后有些紧张。 “不行,没拍过片子谁都不能确定你没事,而且你的手都肿了。”这时,我们 才发现是冯医生在说话。也许他一直站在门口看着我们殴斗,看到了我们包括有些 像小绵羊一样的谢雨珊都忽然变的像母狼一样凶残的揍人时,他一定在想,他妈的, 这帮人真的会揍人。所以很明显他的语气变的很有诚意,而且很平易近人的堆出一 脸摺子的笑容。 何伟不买他的帐,拿出挂号凭证大叫一声:“看病!”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