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在另一个城市中,一座高级公寓的阳台上,一位中年的男子遥望着星空,他的目光 注视着空中不远处的一个越来越暗的星辰,缓缓摇头。随后走出一位婀娜多姿、风韵犹 存的美貌妇女,来到中年男子的身后:“怎么样?究竟怎么样了。” 原来,那中年男子是翠的父亲,也是玄学的一代宗师,这几日,日观星象,发现女 儿的星象越来越暗淡,虽然自己早就算出女儿会有此一劫,正因为如此,翠任性的要离 开玄学的范围,如此排斥玄学,他放任翠的离去,以为这这样可以帮女儿逃过这一劫。 所以自己也送她去了一所著名的学院,一方面是满足了她自己的愿望,一方面也是为了 让她躲过人生中最大的一劫。也许等她再次回来时,躲过这一劫时,她的心态会产生不 一样的变化。可现在发现自己错了,这次的决定是个错误,而且错得离谱,,翠不但没 能避开这一劫,更是深深陷入其中,成为一个无人能解的死局。 虽然他日观天象,想寻找破解之术,可是衡算竖算,无论用哪种方法,结局都是个 死局,任何人都无法改变自己女儿的命运,自己就更不行了,如今只期望当时自己花费 了大部分心力的护身符能保她平安,但越来越暗的星象,无疑在暗示他,情况不容乐观。 “怎么样,你有破解之法吗?”同样明白这些的翠的母亲不是一般的着急,女儿只 有一个,而且身处险境,怎不使她着急万分,这也许是所有母亲的通病。“都怪你,要 不是你送她去那个学院,她会处于这一劫中吗?说起来你还是一代宗师,连自己的女儿 都保护不了。” “老婆大人啊!她是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我会忍心让她身处险境吗?正因为 算出她有一劫,所以才让她离开,想让她避开这一劫,谁知道天意不可违,她还是陷进 去了。你以为我没有想办法,你以为我不着急吗?我比谁都着急,日夜观天象,为的是 什么?还不是为了寻求破解之法,可她处在一盘死局中。你让我怎么解救。我是人不是 神,虽然贵为一代宗师,能算出各人的命运,但是可也无法左右人的命运,因为左右人 的命运那是神的事而不是人的事。如果有一丝希望解救她,我会放任不管吗?即使逆天 而行要承受无法想象的代价,我也会解救,可现在就是无法可解。” “我不管,不管是天意,是劫难还是其它,如果你不还我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我 和你没完。”丢下狠话,翠的母亲转身回房,只剩下他一人还在仰望着星空,寻找着破 解之法,和女儿命运息息相关的星象越来越暗淡,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如果自己 不能尽快找不破解之法的话,等星像的光彩完全消失之后,那么自己再也无能为力了。 现在只希望女儿从小带着的护身符能拖延劫难到来的时间。或许自己应该赶到学院,或 许会想出办法。 “对,就这么办,我亲自去一次”想到这他不再犹豫,不管有没有作用,去了再说, 转身回房,整理着自己的行装和必备道具,准备明天出发。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原本天 空中暗淡的星光突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恐怕等他赶到翠所在的学院,他会发现自 己晚到了一步。 翠的父亲正心急火撩地赶去翠的学院,而翠在学院中并不轻松,在实验楼的经历使 她明白死亡已离她越来越近了。当时在实验楼中见到貌似教师的女子,她的怨念是如此 之深,以至自己带着身边的试冤纸无一例外得变成了墨黑色。 试冤纸是根据冤念的的大小而改变颜色,冤念的越深,试冤纸的颜色越深,她以前 见过的最厉害的冤鬼,试冤纸的颜色也只是淡淡地黑色,从来没有像如此墨黑色,可见 历鬼的怨念之深,不能同其它相比。 然而,自己从小对玄学不感兴趣,父亲教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学精的,连最简单的画 符常常会失败。面对如此强大的怨念,她还是第一次碰到,又怎么能消怨呢?虽然她很 清楚消怨是停止一切死亡的唯一途径。可凭自己的能力,现在是无法做到的。下一个就 是自己,该拼一拼吗?不拼也是死,拼了说不定还有机会,她翻出一直当宝的黄符,也 许该去试一试,或许还有一丝希望。如果不成功也没有损失,只是把死亡的时间提前了 而已。 如果自己失败的话,要找个人告诉紫欣,让她赶快离开学院,只有在血色塔罗出现 之前离开,说不定还是有希望躲过去的。对了,去找伟。 放学后,翠并没有和紫欣一起回宿舍,而是寻找了一个理由而独自来到伟的教室。 不一会就看到伟憔悴的身影走出了教室。 这几天,伟一直精神不好,再一次尝到了失恋的痛苦,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原本 和紫欣谈得好好得,为什么她会在突然之间变得冷淡,避而不见,他好几天电话的联系 还是来到爱学轩等待紫欣,都一无效果,紫欣就是避而不见。 这几天的不见,发现自己已深深陷入紫欣编织的情网中无法自拔。发现紫欣在自己 心中无可替代的地位,虽然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可她留给自己是无人能替代的。“伟, 我是翠,能和你聊聊吗?”心不在厌的伟。突然听到一个沙哑的女声唤住了他的脚步, 他抬头一看,只见翠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他认出翠是紫欣同一宿舍的室友,她突然的 到来,而且指名道姓找自己,难道要说得事和紫欣有关吗? 伟跟着翠来到树荫下,2 人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你喜欢紫欣是吗?说实话” 翠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她想要确认的问题。 伟想不到翠会直接问出那么直接的问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扭捏了半 天,支支捂捂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什么意思明白的话。 “你别否认,从你的眼睛中我能看出来。如果我告诉你发生在紫欣或我们整个宿舍 中人身上的事,每一件都带有恐怖,你会不会被吓走”翠紧张地盯着伟,等待着他的回 答。 突然之间的问题让伟措手不及,但他还是没有考虑老实地问答道:“不管发生什么, 不管有什么困难,我都决定和紫欣一起走过,这几天我发现自己没她不行。”伟信誓旦 旦地保证着,不过心里还觉得有些奇怪,翠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提起这个,难到爱学轩真 如记载的那样邪门还是紫欣遇到了什么? “那好吧,我告诉你,其实紫欣也是喜欢你的,她之所以对你避而不见,是另有原 因,她不想害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遇到了什么?怎么会害我。”情绪激动的伟抓主翠的双臂, 不断地摇晃着,催着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翠缓缓把开学以来的种种,从紫欣捡到血色塔罗的经过,一直到爱学轩不断有人死 亡以及自己的猜测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伟。 “这不是真的吧!不可能的,不可能”虽然伟用肯定句诉说着自己的不信,但谁都 可以听得出他的语气是如此的软弱无力,学院的记载他很清楚,虽然不明白实验楼与爱 学轩经常有人出事有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爱学轩曾每年有人死于非命的记载是如此清 清楚楚,不得不相信翠说得那些事的真实性。才明白紫欣曾让自己去查找实验楼的记载, 并不只是单单为了好奇那么简单,恐怕她还是想找出原因吧!怪只怪自己太迟钝,没有 深入探究紫欣的真正意图。 “你不要不信,这些都是真的,”随后,翠拿出“隐者”血红的颜色在日西下的光 线下格外地引人注目。 当伟知道紫欣是怕自己和她走得太近而连累到他,心中就甜滋滋的。可又为紫欣担 心,她不该不告诉他,她太倔强了,自己愿意和她同共同承受,一起想办法,也不要自 己蒙在谷里,看着她独自承受。 自己真是苯得可以,上次见到梅的自杀,紫欣恐惧的眼神自己就该想到的,为什么 自己如此迟钝呢?“不行,我要去找她,我要当面问清楚。”冲动的伟站起来就想找紫 欣问清楚。 翠一把拉住了他,换上了个严肃的表情,脸色更见苍白:“我想请你帮个忙?”伟 被翠的突然转变而吓了一跳,心中一阵紧张:“什么?” “你现在也知道,我是玄学一代宗师的女儿,有些事我比较了解,我今夜会去实验 楼看看,也许能找出关键,但是如果我没有回来的话,我想请你告诉紫欣,走,离开这 里,离开这城市,离得越远越好,在血色塔罗出现之前离开,或许这样她还能逃过去。” 伟听出了翠话中的意图,就像是勇者出征前的最后叮咛,听出了她这是一去无回的 结果,连带着他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人也变得沉默,想开口劝说翠放弃这想法,虽然知 道出身于玄学的家庭,比别人更了解这些。但也听说翠差点丧命在实验楼中,如果真存 在什么的话,这不是她独自能解决的,弄得不好反而会把自己搭进去。几次开口劝阻她, 可翠并不给他机会,把该说的说完转身离开,只剩他一人坐在原地不知所措,连带天气 也变得异常地寒冷。 这天晚上,趁紫欣睡熟的时候,翠点上了一支香,宿舍中迷漫着悠悠地香味,紫欣 翻了个身,继续睡得香甜,她为紫欣留了张纸条,留恋地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 了宿舍,自己也明白此去凶多吉少,无限留恋地看了一眼消失在黑暗中。 再次登上实验楼的顶楼,一如既往地弥漫着恐怖的阴森,四周也渐渐起了一曾迷雾, 迷雾中那个模糊的身影越来越明显了,同样带着怨恨,血红的双眼充满着杀气,原本平 静地的地面突然翻起了千层浪,从地面上伸出无数只枯手,紧紧缠向翠,而那尖锐的塔 罗迷离欲断魂,七加七加七,终结到往生的歌声一声高过一声,尖锐地只钻耳膜,神志 也渐渐变的模糊了起来。痛苦地悟着自己耳朵慢慢的蹲下身来,缓缓软倒。 “不可以,不可以就这样倒下”也许是翠心中求生的意志,也许是翠灵台的那一点 清灵,在痛苦中甩手扔出一道黄符,在她的手尖燃尽,不过黄符的出手的同时,那尖锐 的声音也渐渐轻了下来,虽然没停止,但已不像刚才那样刺耳,那样直钻脑际。 她总算稳住了自己的软倒的身驱,不过从她额上的汗珠不难看出刚才经历了一场怎 样的搏斗,虽然看似没有运动,可从她像水中捞出来的一样,就知道她的力量都已用尽 了。 那白色的身影并没有的退却,紧紧地盯着翠,而地面的无数的枯手越聚越多,慢慢 往上爬,包围着她的全身,形成了一个大大的蛹。“波罗波罗密”她轻轻颂起父亲曾告 诉她的秘诀,虽然歌声仍在继续,但翠不受影响地低头呤颂的,渐渐地那包围着自己的 蛹有些松动,最后终于脱出了范围,不过她已没有任何力气缓缓的坐倒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人?”翠用沙哑地声音质问着。她知道自己所有 的力气都已用尽,剩下只有唯一的杀手锏了,但是把握不大,用黄符组成的阵式按理说 是可以困住对方,如果自己父亲的运用是百分之一百会成功,可自己运用的话,可能百 分之十的成功率都没有。不仅这样,运用这阵式不仅需要熟练的技巧,更需要花费自己 很多的力气,况且自己根本就没有把握,自从学到这阵式以来,没有一次运用成功。何 况现在又是在如此不利的局面,所有的力气都已用尽的情况下,要想运用此阵式的成功 的希望几乎为零。她自己也知道,不用到终点,她都能预测结局如何,已感到死神的临 近。 “为什么?我为什么害人,因为你们都该死。你知道我怎么死的?”突然间清晰地 脸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血肉模糊的脸,心灵的窗户只留下2 个大窟窿,脸部奇形的可 怕,满身的鲜血染红了所有的衣服。雪白的脑浆也清晰可见。 虽然翠见识过不少恐怖的可怕的场景,从没有一次像现在那样震撼,显些有晕到的 迹象。如果说秀的恐怖死状极限的话,那么现在就不是在人间所见到的,这两个绝不是 一个档次的。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秀的恐怖死状和现在比起来,她的这种死亡简直算 不了什么?翠大口的喘着粗气,由于清净符的作用,才没能使她晕过去。 “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因为你们,因为你们我才这样,你们都是该死之人, 我曾也是这里的教师,也是有远大理想的。可就因为你们,因为你们,我早早地和这世 界告别,所以我要变成怨鬼,只有怨鬼能随意的杀人,我要杀遍所有的人,特别是爱学 轩的人。也幸好我有这副血色塔罗,这才使我完成了心愿,我要杀光所有的人。”那年 轻教师发出尖锐地笑声。 “老师,收手吧,虽然我不知道你与爱学轩的恩怨,但已经好多年过去了,所有的 恩怨应该都已过去了,不要一错再错了。” 场面突然之间变得极其的不妙,翠全身无力地倒在了地上,而白色的身影,带着强 大的阴气扑向她,仍旧是充满仇恨地双眼,冷冷地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倒在地上的翠, 长长的枯手已深深陷入翠的劲部,呼吸也随之变得困难了起来。 那种无法救治的阴气正一点一点地浸入她的体内,那种累积着太多的怨恨之气恐怕 连自己的父亲都无法顺利除掉。前不久同样在这里领教过这历鬼的威力?先不说自己的 呼吸已快停止,单说这进入体内的阴气就使翠痛苦万分。退一万步来说,对方就算放弃 怨恨,放弃要置自己死地的打算,入侵的阴气也已经难以驱除,而阴气无法驱除的结果 只有两个:一个是在痛苦的折磨中慢慢地死去,另外一个就是全身瘫痪。“老师,都过 这么久的时间,所有的怨恨也该结束了。希望你能早日解掉怨气,轮回转世。放下屠刀, 立地成佛,这学院中的都是你的学生,你怎么忍心让这些学生死于非命,就算有再大的 仇恨,都该结束了吧!” 突然尖锐的笑声在自己的上方响起,翠在心中暗叫不妙,只听得那女教师冷冷地说 道:“我的仇我的恨是永远都解不了的,要解,几年前我就已经解了。要我超生,除非 让这里所有的人都死光!” 翠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了,她撑起了最后的一丝力量, 艰难地摸出身上所有的黄符,咬破手指散了出去,而飞出去的黄符形成一个阵式,准备 把对方困在其中。然而那女教师的威力却越发强大了,翠只感觉金星乱冒,无尽地黑暗 已开始逼近了。 这黄符阻成的阵式是她最后的希望,可由于这阵式能不能奏效也是要她来控制的, 现在自己连力气都没有,此阵式又怎能顺利地展开,黄符纷纷散落在地板。一旦此阵的 是失败,那么没有任何力量阻止死亡地降临,她认命的闭上眼睛,仿佛黑暗就在眼前。 她手上的护身符也在突然之间发出一团耀眼的光,把她包围在其中,连同等待死亡的翠 一同消失在这个空间,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