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hn的来信 绿灯一亮,战青连忙冲过马路,走进那间叫做‘听雨轩’的书吧。转过门口 大理石屏风,显出亮堂堂的书吧大厅。书吧人气,照样不是很旺。书架前,站着 几位正在阅书;还有小猫四五只,分散在书吧角落一边品着咖啡和早点,一边拨 弄着手机或电脑。 根本不见那人的踪影。 战青正急,侍者已走来询问:“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请问,刚才有没有一个1 米8 左右的男人进来过?”战青急忙问。 “请问刚才有多久?” “也就四五分钟左右吧。” “哦,那应该是我们老板吧!”侍者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她露齿一笑,看得 出对老板明显的仰慕:“是不是长的很帅、气质冷冷的?” 战青虽然意外,但还是点头:“应该就是他吧。” “我看到老板去后面吧台了,我帮你去问问看。对了,小姐您姓什么呀?” “我姓战。” 那名侍者急急忙忙向大厅后方的吧台走去,想必心里充满了见到帅帅老板的 兴奋吧。 一会功夫,就见那侍者垂头丧气地走来。 “怎样,你老板呢?”战青急忙问。 “安姐说老板从后门走了。还留下一封信说要给一会儿来找他的战小姐,就 是您吧!”说着,那侍者摸出一封信来,递给战青。 战青接过信封,只见,信封上写着龙飞凤舞几个大字——战青收。 “小姐,请这边坐着看吧!”侍者把战青领到了靠窗的一处座位:“请问需 要来点什么吗?您是老板的朋友,我们可以免费为您提供。” “谢谢你了,什么都不需要,我看完了自己会走的。” 战青坐定,急忙抽出信纸,雪白的纸上用钢笔写着几行字,字体是优美的草 书,行云流水,颇有几分功架。 战青小姐: 你的父母,被我请去大理了,不用急,如果你不报警的话,他们就很很安全。 其他的事我不想多说,我对你并无多大恶意。如果我是坏人,那么,你的身 边人未必就是好人。 好了,如果不出意外,未来几天后,我想我们会在大理见吧。 我的名字:John 战青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第一次见面就被迷得晕头转向的神秘人物名叫John。 那么,这个叫John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如果说,欺骗、盗窃、绑架不算是恶意, 那么是否只有谋杀才能算作恶意?这个John看来是想让自己到大理去,那么,其 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所谓身边的人不是好人,是指的谁?难道是李晨?难道 李晨有着和John相同的目的,也就是——大理? 战青苦思冥想,实在想不出这其中的牵连,只好把信收起来放在包内。这时, 她才发现包内的手机正在振动。她忙拿起手机,准备接听,振动却停止了,屏幕 显示,已有13个未接来电。战青翻了翻,原来都是李晨。她不禁苦笑了一下,这 些事情,到底怎么跟他说呢。 战青决定给李晨一次机会。她拿起手机,按下了李晨的号码。 接到战青的电话,李晨飞也似地赶到了战青家。战青还没赶到。 他在楼下等了一阵子,才见战青打的回来。战青一下车,他连忙迎了过去: “到底发生什么了?我以为你出事了,真的很着急!” 战青瞄了他一下,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上去再说吧。”战青淡淡道。 关好房门,战青请李晨坐好,为各自倒了一杯冰水。 “早上,我先去了舅母家。舅母告诉了我一个秘密。”战青轻轻看了一下李 晨:“她说,我的奶奶祖籍云南大理,在1978年,也就是我出生前一年,自杀死 了。自杀原因不明。我的爷爷,因为受了刺激,当时就心梗,也死了。” “呵——”李晨看起来很震惊的样子。 “我告辞出来,接到你的电话,正在那时,我看见了那个冒牌李晨,于是, 我连忙跟着他,来不及和你讲清楚。” “那你和他见面了?”李晨紧张地问。 “我没见着他。不过,他托人转交给我一封信。”说着,战青从包里拿出了 那封信,递给了李晨。 李晨迟疑了一下,唰的一下抽出信纸,浓浓的剑眉紧紧皱着。只见他脸一阵 青,一阵白。他突然抬头看了看战青。战青正温柔又严肃地盯着他。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颇为无奈:“首先,得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战青点了点头。 “你能保证这份信的真实性?”李晨突又道。 战青一愣,想了想道:“我确实不能保证,也不能全信,但在所有的事情没 有证实以前,我们不是只能凭着手中的线索走一步算一步吗?” “说实在的,我真想对这个John破口大骂一番,说他挑拨离间、无中生有。” “不过,我也知道你对我已经起疑。”李晨突然挑了挑剑眉,似乎又有点恢 复了初次见面时的轻松与调皮:“说出来也许会轻松很多。本着坦白从宽、抗拒 从严的思路,我承认,刚开始接近你,的确是另有目的。”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