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二天,十月二十七日,送来了司法分析结果,由此推断大冈香代子死亡时间 是二十五日的晚上九时至十时之间。 根据六本木商店的店员说,社长香代子在关店之后就回去了。关店时间是二十 五日晚八时,她本人驾车开往自家方向的。由此看来是晚上九时左右到了案发现场 的,所以说,可以这样推算,她是在晚上九时以后三十分钟时间里被杀害的。十津 川和龟井听完司法分析结果后,赶往羽田机场,乘坐十二时三十分起飞的航班去出 云。抵达出云机场时是十三时五十分。出云秋高气爽,清新怡人。 从出云机场出来后,两人乘计程车赶往出云大社。 走下计程车,二人来到出云大社正殿的长长参拜道上,空气凉爽使人感到惬意。 尽管是平日,参拜道上依然是人声鼎沸。集体观光客大多还是以团组形式,到出云 大社参拜的人还真是不少。十津川这是第二次到出云大社,周围的景色与上次相比 毫无变化:到正殿参拜的、购买鸽食喂鸽子的人、献纳祈愿牌的人,还有门前街出 云荞麦面条店排队等吃面条的人,总之,都和上次来时一样。两个人到正殿参拜后, 无意中将目光移到所献纳的大量祈愿牌。挂着写有各种各样内容的祈愿牌上,既有 令人发笑的,也有令人震动的字句。“想尽早离开我丈夫,和那个人在一起。” 还有这样文字的祈愿牌。 十津川逐一看着,突然驻足眼睛一亮,“龟井! ”十津川低声指着一个祈愿牌, 只见那祈愿牌这样写道:“众神啊,我代表您,又惩罚了她们。神的代理人。”还 附有十月二十五日的日期。“在这里对神写有:代表您又惩罚了她们,而且署名是 神的代理人。”十津川道。 “日期也是十月二十五日啊。”龟井道。十津川解下那个祈愿牌,拿到附近的 社务所,那里销售着祈愿牌和护身符。十津川冲着白衣装束的人问道:“你还记得 写这个祈愿牌的人吗? ”对方神情困惑地说:“祈愿牌是在这里卖,但在那上面写 字的是买方,我们无法见到写字的人,所以一无所知。”“祈愿牌是在这里销售的, 没错吧? ”十津川问道。“是的,要写什么则是买方的自由,所以我们不清楚写字 的人。”社务所的人说。“这上面写的是十月二十五日,我想恐怕他是昨天二十六 日买的。 从早晨开始在这卖了多少祈愿牌? ”十津川问道。“昨天卖了二十四个,这点 没错! ”对方答道。二十四个? 十津川思忖着,二十四个全部都记得恐怕很难做到, 关键是购买祈愿牌的二十四个人中间谁写的这些字尚无从知晓。 十津川把警察证件让对方看后说道:“我们是警察,正在调查东京发生的连续 凶杀案,这个祈愿牌调查案子时要借用一下可以吗? ” 对方有些为难的神态:“这个祈愿牌不管怎么说是买方的,把它交给警察这合 适吗……” “东京发生的连续凶杀案你知道吗? ”十津川问道。“嗯,这倒是,被杀的三 人都是女性吧? 新闻上看到了。”对方道。“实际上第三位女性被杀害是十月二十 五日,而且杀人凶手还留有写着‘神杀人’的便笺,我们来到这里一眼就注意到了 这个奇怪的祈愿牌,并写有十月二十五日的日期,还对神写道:代表您又来惩罚她 们,并且署名‘神的代理人’。我们认为,不管怎么说,这个祈愿牌与东京连续凶 杀案有关。”十津川道。这时,社务所的人进到里间,好像是去和谁商量,出来后 道:“这个祈愿牌你们可以拿走,但终归是买方的东西,用后务必请还给我们。” “当然,案子有了着落,肯定要还的。”十津川承诺道。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祈愿牌 用手绢包好,放到口袋里。 十津川和龟井一块儿走进了一家排着队的荞麦面条店,这里是有名的出云荞麦 面条。 二人点了三色荞麦面条,在没端上来之前,又把手绢包着的祈愿牌放在桌上注 视着,“如果这是连续凶杀案的罪犯写的话,会怎样呢? ” 龟井问道。“罪犯先是在十月二十五日的晚上,在田园调布杀害了大冈香代子, 第二天他又来到了出云大社这里,写了这个祈愿牌。” 十津川道。“在这写着‘代表您又惩罚了她们’,自己俨然以神的代理人的心 态自居吧? ” 龟井问道,并说:“十月份因为神不在,他代表不在的神去杀人? 这发什么神 经呀! ”“所以罪犯在这个祈愿牌上署名‘神的代理人’,就是说,他代表神杀害 了三个人。”十津川道。 三色面条端了上来,他再次把祈愿牌用手绢包好吃起午饭。香味浓、颜色呈暗 黑并口感很有韧性的出云面条,里面有鸡蛋、山药和萝卜泥的三色荞麦面条虽很有 韧性,却也柔软,好吃极了。吃完面之后,龟井对十津川道:“刚才我在想……假 如这个祈愿牌是连续凶杀案的罪犯写的,那么第一、第二起凶杀案以后,罪犯不也 会同样来到出云大社,献纳同样的祈愿牌吗? 不管怎么说,最初案子是发生在十月 十五日,是十月份,所以这个时候众神都是聚集在出云大社的,罪犯代表不在的神 杀人,然后来此报告,关于这一点你考虑过吗? ”龟井问道。“你这个想法挺有意 思啊! ” 十津川道。“再转回到出云大社吧? ”龟井道。 “好,返回去把那里献纳的祈愿牌全都查一遍。”十津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