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感动柏林 2000年2 月13日下午,《漂亮妈妈》在柏林影展主会场举行了首映典礼。这天 下午的门票很快就被抢购一空,放映时2000多人的大厅座无虚席,就连走廊里都站 满了人。这在电影节期间是不常见的。影片放映结束,场内出现了长达两分钟的掌 声。现场不少观众———不分华侨和德国本地人,都被电影感动得落泪。 随着主题音乐的响起,灯光渐渐打亮前台,掌声中最先走上舞台的就是小演员 高忻。他虽然是个聋哑儿童,但此时此刻他知道他已成功了,人们真的喜欢他的演 出。后来巩俐和导演孙周一同亮相。在巩俐的指导下,高忻对着全场上千名观众说 :“我听不见你们讲话,我知道你们喜欢我。”这话让观众疼到心坎里。在场的很 多观众无不被孙周导演的思路与编排以及巩俐和其他演员的精彩演出所感动。大家 共同表达的一句话就是:“这部影片真是太精彩了,拍得太感人了。”放映厅内, 孙周回答了观众的一些问题,而巩俐的出色表演让这些不懂中国话的人都流泪了。 影片放映结束后,人们纷纷买来酒店出售的金熊“熊力”送给巩俐,说:你应该是 金熊奖得主。令巩俐颇感意外的是:连许多评委都是从头哭到尾。巩俐问他们: “我演的电影有那么惨吗?”他们回答说:“不是惨,而是太真实了。是那种说不 出的感觉让人感动。”有一个小孩子哭着对巩俐说:“看完这部片子后,我觉得我 今后一定要好好地孝敬我的妈妈。”不少观众看完电影后,觉得电影中的人一点都 不像生活中的巩俐,因为电影中的角色没有化妆,衣服也极朴素、陈旧。这个女人 的美丽,不在她的外表,而在她的内心。因此她是真正意义上的漂亮妈妈。 在该片记者招待会之前,电影节上有一部由国际著名导演安东尼明何拉导演的 影片正在隔壁放映,但大多数记者却都在等着采访孙周。在记者们眼中,孙周留着 小胡子,长得相当帅气。他对记者们说:他已经有八年没有拍电影,都在中国内地 拍广告。这次是希望能够拍一部与中国女性有关、又能接触现实的电影。趁着巩俐 在《荆轲刺秦王》中演出的空闲时间,两人聊出了《漂亮妈妈》这部电影。而巩俐 也自爆少女情怀,笑说自己十七八岁就认识孙周,一直很喜欢他,让孙周也露出了 小男孩式的笑容。 《漂亮妈妈》成牺牲品 2000年5 月,戛纳电影节开幕。《漂亮妈妈》一片因之前已经在柏林电影节做 过一场特别放映,从而与戛纳电影节失之交臂。因为戛纳电影节规定,只要不是世 界首映,就不能来戛纳参赛,《漂亮妈妈》因此失去了进军戛纳的机会。 巩俐说她当初也想让《漂亮妈妈》参加柏林电影节,但电影节组委会主席德哈 登告诉她,要想担任评审团主席,就必须放弃《漂亮妈妈》的参赛权。由于2000年 柏林电影节正好是第50届,非常有纪念意义,巩俐只得忍痛割爱,让《漂亮妈妈》 退出竞赛项目。当时巩俐主要是考虑到一旦今后再拍新片,随时有可能参加柏林电 影节,但担任第50届柏林电影节评审团主席,这样的机会一生中却只有一次。为了 这个难得的荣誉,巩俐只好放弃了《漂亮妈妈》的参赛机会。虽然《漂亮妈妈》没 有参加柏林电影节的竞赛项目,但是影片还是举行了一场特别放映,结果反响非常 强烈。巩俐表示,《漂亮妈妈》在柏林越是轰动,就越是与戛纳无缘。就算只有一 个人看过,也不能参加戛纳电影节的竞赛。这一结果,确实让巩俐深感遗憾。 开动《周渔的火车》 在有了《漂亮妈妈》的成功合作之后,巩俐对孙周有了信任感,而孙周也认定 巩俐还有潜力可挖。加上双方都很熟了,合作起来很默契,于是二人决定继续合作。 巩俐是一位在世界上极有影响的演员,但孙周表示自己没有刻意去利用巩俐的名声, 而是觉得巩俐确实是一位很优秀的演员,而他在选角上也首先会考虑对方是不是一 位好演员。当有人问孙周会不会拿自己和张艺谋比较时,他表示说他从来不去和别 人比较,因为孙周就是孙周,从来只遵循自己的风格。 对于再次合作的题材选择,孙周最开始就考虑要拍一部城市普通女性的爱情片。 因为巩俐以往很少拍现代都市的爱情电影。他相信巩俐将在这部片子中有全新的表 现。 经过近两年的寻找和准备,孙周又一次为巩俐量身订做了一部新电影《周渔的 火车》。该片根据青年作家北村的小说《周渔的喊叫》改编,由孙周与北村共同编 剧。 在未来的影片中,巩俐扮演的周渔是一个美丽善良的女性。她是一位在窑厂往 瓷碗上描绘山水人物画的女工,年近三十尚未结婚。在一次聚会上,她爱上了一个 在异地图书馆做管理员的诗人。在爱情的激励下,周渔频繁地乘坐火车去看望她的 爱人。和诗人结婚后,对丈夫无微不至的关爱和服从,使她觉得自己失去了独立的 人格,爱情变成了一种负担。这时她遇到一位粗犷且具有男性魅力的出租车司机。 在他的追求下,她对丈夫的爱情发生了动摇,于是她每周在丈夫与情人间穿梭,火 车上经常出现她的身影,火车似乎成了她心灵栖息的地方……影片最后,周渔因意 外事故不幸去世了,但她却并不知道她一直深爱着的诗人另有一个情人……孙周说, 与其说,《周》片是一部很个人化的电影,不如说是为了让巩俐继《漂亮妈妈》后 摆脱中国农妇的味道,展现新风貌。 2001年7 月底,巩俐到丽江拍戏。在从丽江到昆明的路上,巩俐坐的车子发生 了事故。车祸主要原因是因为司机不听劝告,超车导致撞车。司机和车上的另一个 人伤较重,但无大碍。而巩俐除了颈部有些不舒服外,她的一个小指头也有点伤, 但问题都不大。据说因为只是小伤,剧组当初并没有把巩俐的车祸告诉她的丈夫黄 和祥。黄和祥后来是从网上看到巩俐遇车祸的消息的。 8 月上旬的一天,《周渔的火车》剧组一行在昆明小石坝的土著巢拍摄一组巩 俐与梁家辉的对手戏。巩俐着一件白色休闲衣、戴一顶白色太阳帽,潇洒地从一辆 黑色轿车上走下来,看上去非常精神,朝工作人员笑了笑便很快上了剧组的一辆休 息车,接着就开始换衣服、化妆。服装师、化妆师忙得不亦乐乎。巩俐依然是一袭 长发。剧组有关负责人透露,巩俐拍戏时的短发是假发。记得在巩俐主演的所有影 片中只有《画魂》以短发造型出现。不知这部《周》片中的短发巩俐将会给我们怎 样的新感觉? -------- 深圳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