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3) 音乐方面,她跟妈妈学弹吉它,需要放松的时候,就弹上一曲。多年后,她说 最想带到孤岛上的音乐有R.E.M.的《人人皆有心伤时》,披头士的 《走到一起》, 史密斯的《大嘴又罢工了》(有报道说史密斯是她喜欢的乐队组合)和玛丽安娜· 费丝富尔的《内疚》。成年了,罗琳对古典乐产生了兴趣。她听磁带自学。在去孤 岛带什么音乐的采访中,她说她要带贝多芬的钢琴奏鸣曲《热情》、柴科夫斯基的 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和她到现在还喜欢的古典曲目莫扎特的D小调安魂弥撒。罗琳似 乎发现古典音乐有增加想象力的作用。接受采访时,她说听到《热情》这首曲子, 就会想象自己身着盛装在舞台上为独具审美品味的观众演出。其它的古典乐会把她 带回到人生经历的许多“第一次”的时光。 20 世纪70年代在韦迪恩综合学校的同 龄人中间,罗琳发现1978年出品,由约翰·特拉沃尔塔和奥利维亚·牛顿·约翰主 演的美国电影《油脂》是个很有意思的消遣。因为查普斯坨没有影院,他们不得不 跑出镇子去看。根据亚瑟·劳伦斯1957年的音乐剧《西边故事》改编,音乐是列昂 纳多·伯斯坦因编的,填词是斯蒂芬·萨德海姆。《油脂》的背景是50年代两个来 自不同家庭的恋人。这两个故事都是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现代版,又 是借用情节和人物的一个范例。《油脂》和《西边故事》一样,观众被故事吸引, 一方面是因为音乐和舞蹈,当然也因为永恒的爱情的主题,这种力量使两个对立家 庭的人相互吸引,克服困难,不顾父母朋友的反对。约翰·特拉沃尔塔扮演的头发 蓬乱的丹尼·朱克穿着黑色夹克,是个土匪,开快车,不受拘束,但他对奥利维亚· 牛顿·约翰扮演的天真可爱的桑迪·奥森也有温柔的一面。 从人物方面来讲,罗琳认为这个人物显然和斯托卡德·钱宁扮演的主人公里佐 很相似。百老汇后来还重演了由罗奇·O ·邓纳尔扮演的里佐。里佐是个坏女孩, 她有强烈的愿望,反抗社会对“好女孩”的期望。但也试图用强硬的外表掩盖痛苦 和自卑。罗琳承认自己这时候也是这样,可能想反抗家里和查普斯坨的无聊所带来 的痛苦。但是,里佐比浪漫的桑迪更复杂,可能她之所以吸引罗琳(如果她早已知 道像她的话),是因为罗琳的品位也变了,不再是天真可爱的。戏剧和电影里里佐 的名曲是“看看我,我是桑德拉·迪伊”,是对“好女孩”的谴责。50年代通俗文 化被金发女演员桑德拉·迪伊和多丽丝·戴人格化。里佐嘲笑这些不抽烟、不宣誓, 也不和与自己不同的人来往的人。然而,里佐似乎很羡慕这些骄傲的姑娘安全可靠 的长处。里佐不仅猛烈抨击他们轻视像自己这样的女孩子,更重要的是批判社会的 双重标准,在道德和信仰方面对妇女的要求超出了对男人的要求。 作为一个成长中的艺术家,罗琳知道什么可以接受,什么可以或应该怀疑。她 的这方面的特质让她欣赏了更多类型的音乐,像“碰撞”这样的朋克乐队。她甚至 也把眼睛描画得很浓。“Bashees 乐队”就是这样化妆的。这样,从上大学到成人, 她一直这样做。甚至她的朋友说那时的她就像里佐一样,抽烟、化浓妆、穿劳动布 的夹克,用这样不合规矩的外表来掩饰受伤的自尊。显然,罗琳是在挑战1983年勤 奋的好学生应有的形象。 也许里佐的不合规矩的外表和掩藏起来的脆弱也反映了罗琳在韦迪恩的一次意 外。她不得不站起来反对暴力。暴力在学校可是个问题。常常是有天赋的或认真的 学生被那些没有这样的能力或根本什么都不在乎的学生欺负。一天,罗琳也遇到了 这样的情况。她在大厅里被人袭击,还被班上的一个女生猛推撞倒在自己的衣柜箱 上。后来她说衣物柜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奋起自卫还击。尽管她救了自己,也赢得 了同伴一定程度上的尊敬,但她并没有真正地胜利。随后,她在校园里走路还不得 不躲着袭击她的人。 另外一次暴力经历也许把罗琳的敏感用在了书中像德拉科·马尔福和他的一帮 人身上,他们折磨像纳威·隆巴顿这样的角色。她在韦迪恩看到一个有天使般金发 的男孩,就是因为外表被人拔头发。还有一个没有透露姓名的老师,她把这个老师 归为最坏的老师。在霍格沃茨当然也有这样霸道的老师和学生。显而易见,罗琳对 学校暴力的记忆犹存,而《哈利·波特》将这些现实和她的吓人经历生动地再现出 给读者。 20世纪70年代,迪斯科大行其道,而在韦迪恩,渴望娱乐的青年人却找不到一 个可去的迪厅。偶尔,在查普斯坨的操练厅搭个迪厅。罗琳不管自己是否会跳摇滚, 她喜欢跳舞,去了几次操练厅。多年后,在一个更有异国风情的地方,她也去迪厅 玩了几个晚上。 罗琳在韦迪恩的几年是个谜,可能动摇了她的世界观。皮特在布里斯托尔的劳 斯莱斯工厂的工作越来越好。安娜在韦迪恩综合中学仍然受欢迎。当罗琳12岁左右, 也就是说她写《七颗受诅咒的钻石》的时候,她记得母亲拿勺子都困难,这是她对 母亲所染上的可能影响每个家庭成员的疾病的最早的记忆。一天,化学系的教工发 现安娜在学校晕倒了,他们意识到肯定有什么不对。这样不停地做检查。安娜和皮 特被告知可能误诊了,就一次次地从医生的诊所回家,一直到安娜34岁,罗琳15岁 时,才诊断出是硬化症,他们得知安娜有很严重的家族病。 这个消息对一家四口是个打击,硬化症还没有治愈的办法,而且此病能致死。 这是一种使人衰弱的慢性病,时好时坏,直到病人不能正常活动。看着一个正值盛 年的女人渐渐衰弱甚至失控,无法工作,不能为她所爱的家庭做事,或正常活动, 这给她的家庭带来了很多伤感。乔安娜·罗琳也不例外。她曾经承认家变成了一个 很难再呆下去的地方,因为她看着自己的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而无能为力。皮特虔 诚地照顾着自己的妻子,但她的情况越来越糟,他依然照顾着她。但他对女儿来说, 父亲不能代替她们的母亲。她们非常怀念母亲健康时和自己在一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