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含着全匙子出生的幸运儿 科拉松是西班牙文,意为“心”。大慨因为许家是虔诚的天主教徒,讲究宗教 的“爱心”。科拉松的父母亲希望她有一颗爱祖国,爱人类的伟大爱心,所以,科 拉松·科胡昂科·阿基诺(婚后加上夫姓),是西班牙语、华语、菲语的混合,这 表现出科拉松的血统、文化教养和社会背景的渊源。 科拉松可以算是“嘴里含着金匙子降生”的幸运儿,家庭富有、和睦,父母宠 爱,从小受良好的教育,应该说是应有尽有,不大能知人间还会有痛苦与艰辛。 但社会却在动荡之中。菲律宾这块太平洋上的小岛屿,从18 世纪起就不断地 受到外族的侵犯。1942 年,日本法西斯军队占领马尼拉,当时的科拉松还是个小 学生,就要在老师的强迫下,向日本人献花。她们必须接受日语,稍有不满就会遭 到冷眼。后来,一家人为了躲避日本人的侵略,举家搬到了美国。 1946 年,日本人离开菲律宾,她一家人也离开了美国,回去经营他们的产业, 把只有13 岁的科拉松留下来,继续完成她的美国学业。 科拉松与家人到美国后,先在费城的拉文山学院读中学。她极其安静、含羞, 不装腔作势,是个严肃而带书卷气的好孩子。她的中学年刊照片上的题词,引用的 是罗马教皇十二世的话:“你有责任使你现在的生活必须成为有真正的宗教信念的 充满活力的生活。”在下面,年刊编辑赠送了她一句话: “就我们已知的科丽而言,这可以称之为对未来的预言——在她庄重的举止底 下有一种友好的性情和安宁的魅力。”1949 年——1953 年,科拉松在纽约圣文 森特山学院主修法语和数学。这所学院是美国天主教会于1847 年创办的,地处纽 约市富庶的布普克斯区里弗代尔安静而隐蔽的校园里。这所学校只收女生。科拉松 在那里学会了法语和数学,以锻炼她的思维能力。这对她执政后从事外交活动和考 虑错综的问题很有帮助。1986 年她接见法国记者时讲了一口地道的法语,使对方 感叹不已。她讲演时条理分明,思路清晰,不能不说是“与大学4 年的数学学习不 无关系。”科拉松在这里积极从事圣母慈善团的活动,这是一个宗教社团,专门研 究宗教仪式。几年后,她的一位同学回忆说:“她经常谈到关于圣母的事儿和她的 宗教信仰,每次下课她都去作小礼拜。她经常披着黑丝披肩,并以仁爱和谦恭出名。 一个失明的学生与她住同一宿舍,她总是扶着她来上课。”作为一名大学生,科拉 松是勤奋的和用功的。但当时她似乎没有什么追求,人生的真谛到底是什么,恐怕 她也不太清楚。她生活得像普通的女学生一样,上课时就听课,课余时间听听音乐, 看看电影,有时打打排球,据说球艺还不错。曾经任圣文森特山学院院长的多丽丝· 史密斯是科拉松当年的同学,她回忆说,科拉松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她在学校 时,是个“既文静、稳重又勤奋好学的姑娘”,“不论念书或做任何事情都很认真”。 但科拉松“没有任何政治意向”。 与她同住一个公寓,曾经是她的妯娌的波夫西·阿基诺则回忆说:科拉松非常 腼腆可爱,还有点书生气,是一个非常懂情理、规规矩矩的传统式的菲律宾少女。 的确,从她当时同学们的合影中,我们不难看出科拉松夹在一群妙龄少女中, 朴素无华,毫无特殊。据说当时她是住在穷人聚居的纽约曼哈顿第42街的公寓里, 虽然带有菲律宾女仆侍候,但她从不摆小姐架子,也从不乱花钱。 科拉松在圣文森特山学院不仅学到了专业知识,而且还接受了传统道德教育。 “修女教给我们传统价值”,一位同班同学回忆说,这所学校同时教会了他们怎样 做女人,“你绝不要做有损于你丈夫面子的任何事情。如果你们之间争吵你应该让 步,因为男子比女性更难认错。你切莫公开说你丈夫的不对,你绝不要做会使他为 难的事。”1953 年,科拉松大学毕业回到马尼拉。她觉得自己很空虚,需要再学 点知识。于是,她进入到马尼拉的远东大学学习法律。其实她并不想当律师,只是 想探讨一下法律的奥妙。但她并没有完全学完法律课程就中途辍学,准备结婚—— 她爱上了尼诺伊。 -------- 泉石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