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加索和他的女儿玛娅 力嵘 编译 毕加索是西班牙画家、雕刻家,立体主义画派的主要代表,后定居在法国,加 入了法国共产党。他的作品对西方现代艺术有深远影响。他的作品最有名的有油画 《格尔尼卡》和宣传画《和平鸽》。他的生前好友说,“在他的所有孩子中,只有 玛娅像他,你见了玛娅就等于见了毕加索。”下面就是乔治纳·霍维尔撰写的玛娅 采访录。 我们乘电梯来到玛娅家门口,轻轻敲门。门开了,一个矮个儿花甲老妪站在门 口。令人吃惊的是,要是没有她头上的金发,简直跟毕加索本人一模一样。她的双 眼跟毕加索的完全一样,闪烁着光亮,她的鼻子也跟父亲的一样,大大的高鼻梁。 室内的陈设十分讲究,客厅中间一张大桌子,上面铺着栗色的大台布,放着银 的烛台,织锦面的就餐用椅子放在墙的两边。客厅里最吸引客人的当然是挂在墙上 的毕加索画。 客人问主人,“你有多少毕加索”主人误解成问家里有多少毕加索的后代, 就一一报名数了起来,后突然悟到客人问的是毕加索的作品,才改了口。“您问的 是有多少毕加索的作品。它们都堆在椅子后的壁柜里。每当我感到厌烦时,我找出 几幅,就把它们卖了。” 每当冬季有阳光的日子,毕加索的作品就拿到屋顶去晾晒。这些都是玛娅的母 亲玛丽-特雷塞的财产。但毕加索绝对禁止她出售他的作品,也不愿对这些作品作 验证,因为等他去世后,这些作品的价格就会猛增三到四倍。1977年,玛娅继承了 十分之一的她父亲留下的财产,据保守的估计有6.5亿英镑,以及十分之一的遗作。 有人问她,“这些画是否都上了保险”她回答说,“谁能付得起保险费” 据说,毕加索遗留了5万件艺术品,当代还没有一个艺术家能估计出这些作品的价格。 玛娅感情十分激动地说,“他指她的父亲天天在作画,甚至成天在作画。即使 病卧在床上,也没有关系,继续工作,假如你到他房间看望他,谈一分钟,离开时 还没有出门,一张你的素描就画好了。这简直是像一种病态。他作的画恐怕比他呼 吸的空气还多,或许别人不相信,但实际确实如此。” 玛娅站在一幅画下面,画上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这是她7岁时毕加索为她 创作的,头上系着两个蝴蝶结,穿着一套时髦的学生服,正在聚精会神地做作业。 玛娅说,“我是毕加索家庭第一个去学校上学的孩子。父亲看到他家出了一个上学 的女孩,感到十分惊奇,保罗从来没有上过学。”学校根本不知道她是毕加索的女 儿。 毕加索堪称是20世纪最有魅力的男子汉。但一个妇女一旦跟他一起生活,就倒 霉了。 玛丽-特雷塞是被他征服的最年轻的一个女性。1927年,她才17岁,毕加索已 47岁了。一个严寒的冬天,一个已有6岁儿子保罗的父亲在巴黎地铁车站,在人群中, 看到一个体魄健壮像运动员的女学生,天蓝色的眼睛,浅黄色的秀发。他上前一把 抓住了她的胳膊,贪婪的眼光看着她说,“我是毕加索,你和我将在一起干一番伟 大的事业。” 从此,他们开始了长达28年的“爱情”生活。 7年后的恩爱生活结出了一个果实,玛娅诞生了。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毕加索和玛娅及她的妈妈居住在巴黎。 二战结束后,美国人进入巴黎城,毕加索也没有上街去欢迎他们。一切照旧, 天天埋头在画的创作里。一天,他要玛娅坐下来,跟他一起作画。他对玛娅说, “用我的纸、颜料,一起画吧”父女俩一起创作,画完一张后就挂在院子里的绳 子上,像晒衣服一样挂起来,他的作品和玛娅的挂在一起。一天,5个美国人闯进了 毕加索的家。他们是慕名而来的。一进门,他们就忙送上礼品,有巧克力、牛肉、 水果、维他命等。然后,他们提出要求,想跟毕加索合影留念。几个星期后,一家 美国杂志在封面上就刊出毕加索的照片,标题是:毕加索的近作,毕加索站在挂画 的绳子前面,上面挂的画实际是玛娅画的。 除了毕加索的原配夫人和玛娅的妈妈外,他还跟其他一些妇女共同生活过。但 是,玛娅最恨的是多拉·玛尔。每当她哭泣时,毕加索就支起画架给她画画,将这 些画的标题写上:哭泣的女人。实际上,第一次叫她“哭泣的女人”的还是玛娅。 她的风格跟玛娅的妈妈截然不同,她浓妆打扮,甚至把指甲都涂上指甲油。她常勾 引毕加索,围着毕加索的身体跳个不停,也不顾5岁的玛娅在盯着看她。当时玛娅年 幼,也不理解她做的动作的含义。但是,有一点是清楚的,就是这个妇女取代了她 的妈妈。一天,学校关门,玛娅没有去学校,来到爸爸的画室,正碰上了多拉,就 哭着对毕加索说,“我不想看到这个哭泣的女人。”从此毕加索再也不让多拉到画 室来。多拉真没有想到一个5岁的女孩骑在她的头上作威作福。 1973年4月,毕加索与世长辞,享年92岁,但没有留下遗嘱或遗言。生前,他一 共有3个私生子女,其中一个就是玛娅,他没有企图对自己的遗产分配作好安排。他 根本也不打算处理自己的不动产。 然而有关毕加索家属继承权的问题此起彼伏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但玛娅从来 没有说一句贬低别人的话。一半的毕加索继承人靠毕加索的名声挣大钱发财,而另 一半人却极力反对这种做法。他们认为毕加索的名声就是他的灵魂,不应该被用来 挣大钱发财,这样等于就毁了他的艺术。就这样,毕加索的一家被弄得支离破碎, 西方一代艺术大师就此划上了一个句号。 摘自《名家》2000年第13期 力嵘 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