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1981 年5 月11 日清晨,即密特朗当选总统次日,一个巴黎人打开窗子时大 声嚷道:“啊!总统是社会党人,艾菲尔铁塔还在老地方!”他的邻居在阳台上听 了惊讶得叫了起来:“那怎么会呢!”这是刊登在5 月12 日有影响的法国《世界 报》头版的一幅漫画。这番对话生动地反映了当时法国人的两种不同的心态:一种 是热切企望“变”;一种是寄望于万变不离其宗。15年过去了。回头来看,还是头 一个巴黎人说得对。左翼总统执政14 年,艾菲尔铁塔果真还在老地方!法国还是 那个法国;法国社会还是那个社会。 密特朗上台时有一句豪言壮语:“在我身后,法国决不会是以前的法国。”然 而,预言没有应验。密特朗自己承认:“我未能按我的意愿从结构上改变(法国) 社会。当我被置于共和国总统的职位上时,时运不济,法国以及整个西方工业世界 陷入1929 年以来未曾遇到过的最严重的经济危机之中,一直延续下来,正好现在 结束。在这样的条件下,想按自己的意愿推行政策是非常困难的。”他深深体会到, “现实比政治意志强”。于是,只好知难而退,收起“法国式的社会主义”。 不过,密特朗毕竟是一个很有影响的政治人物。他在法国和欧洲历史上留下了 深深的印记。民意调查表明,绝大多数法国人认为,密特朗够得上是一个“伟大的 国家领导人”,将在法国历史上占有“很重要”或“相当重要”的地位。 对一个人的评价,中国有句老话,叫做“盖棺论定。”其实,无数事实证明, “盖棺”往往未必能“论定”。尤其是对一个领袖人物的公允评价,少说也得隔上 10 年、20 年,乃至更长的时间。现在来全面评价密特朗自然尚为时过早,这里 用得着密特朗常说的一句话:“历史将会作出评价”。那么,就让历史去评价吧! 附录 -------- 泉石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