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素食的美国总统肯尼迪 苏联向古巴秘密运送重武器的船只,首先被联邦德国的军事情报机关发现,然 后深入一步地进行了秘密的侦探和追踪遥测。 当联邦德国的情报机关,确信无疑地掌握了苏联向古巴运送大量重武器和军事 装备的秘密后,联邦情报机关经过联邦德国政府总理阿登纳的批准,迅速把他们所 掌握到的有关苏联向古巴运送重型武器的机密,提供给了他们的友邦,美国的同行。 在美国中央情报局和军事情报部门同时得到联邦德国情报机关提供的报告资料 以后,美国中央情报局迅速加强了美国在古巴本土的派遣特务的侦察活动。 这些被派遣活跃在古巴本土上的派遣特务们,很快通过红外线夜视望远镜,侦 察到了古巴封锁严密,戒备森严的军用海港码头,几乎在1962 年的8 、9 、10 月间的每天的夜晚,都处在一种纷乱忙碌的景像中。 古巴革命保卫委员指导下的保密协调行动,大量的调动军事警戒和民兵的武装 巡逻,使活跃起来的,隐蔽活动的美国派遣特务,几乎靠近不了任何一个军事秘密 港湾和码头,虽然这些美国的派遣特务,主要的,多数也还是古巴人,他们有的人 原本就是美帝国主义走狗巴蒂斯塔政权的爪牙。他们有的人在古巴革命后逃出古巴, 逃到了美国,他们被美国中央情报局招募成为特务,在美国佛吉尼亚洲美国中央情 报局所在地经过严格的培养训练以后,作为浑身有特务解数本领的特工人员又派回 到古巴活动,因此,他们能够相当成功地在古巴隐蔽下来。虽然他们被警惕的古巴 革命保密措施封锁在一定的保密界限范围以外,但是,他们靠着相当先进的特工手 段和工作器械,最主要的是红外线夜视望远镜。他们侦察到了在夜幕中,从军港里 停泊着的苏联货船上卸下来的物品,又被运载能力在二十吨以上的载重汽车拖带着, 足有二十米见长的伪装严密的物体,开进了古巴岛上的秘密阵地,特务们进行了红 外线摄影拍照。 这些特务把他们侦察到的秘密资料和信息,迅速反馈传递回美国佛吉尼亚州的 中央情报局。中央情报局的有关专家,立刻进行透视性分析,他们马上得出了苏联 正在向古巴运送和装置中程以上强力导弹的结论。 但他们的结论,仍然是判断性质的。为了进一步确定这些情报和结论的正确性, 中央情报局马上展开了最高层机器的运转,经过美国总统肯尼迪的批准,美国开始 出动U —2 高空侦察机,对古巴列岛进行贯穿性的侦察工作。 苏联把重武器,特别是把可以进行核打击的运载武器运进古巴,安置在距美国 仅90 海里之外的大门口,这对美国安全来说,无论怎么看,都是严重的问题,是 重大问题。 因此,1962 年9 月4 日,美国总统肯尼迪亲自给苏联领导人赫鲁晓夫发送了 一份总统函电,向赫鲁晓夫提出了警告,郑重警告苏联不得把进攻性武器运进古巴 和在古巴设置阵地。否则,美国将作出必要的强烈反映。 赫鲁晓夫在接到肯尼迪总统的这封警告电报后,立刻给肯尼迪总统复电说,苏 联将绝对不会向古巴运送战略核武器,保证不作给美国带来紧张,给肯尼迪总统带 来麻烦的事情。 赫鲁晓夫信誓旦旦,言之凿凿。 也许,这就叫作是赫鲁晓夫的战术选择,叫做:兵不厌诈。 在国际生活里,像赫鲁晓夫这样信誓旦旦实行“兵不厌诈”的战术,实在是空 前的,因此当然也是极为危险的。 美国的情报专家,在认真阅读肯尼迪总统批转的赫鲁晓夫的复电电文以后,郑 重建议肯尼迪总统对赫鲁晓大的复电持严重怀疑的态度,并且同时建议不停顿地继 续进行对古巴全岛的U —2 飞机的飞行侦察。 肯尼迪总统是一个绰号被叫作是“枪骑兵”的总统。但是也是一个头脑冷静, 视野广阔的聪明的年轻总统。当时的年纪只有四十四岁,风流倜傥,当美国总统正 当得胜任愉快,相当机智和潇洒。 他的绰号所以被叫作是“枪骑兵”,不是指什么别的事情,而主要是指他的性 攻击能力。他是一个对性攻击非常积极的美国年轻总统。当时美国国务院的高级官 员们曾经散布过这样的流言蜚语玩笑话,他们根据肯尼迪总统的前任艾森豪威尔总 统是一个高尔夫球迷,而肯尼迪总统是一个性攻击的能手,所以,他们说过:在上 一届政府时期,主要是为了高尔夫球工作,在这一届政府的时下,主要是为总统的 性攻击工作。 对这样的流言蜚语玩笑,传到肯尼迪总统的耳朵里,总统不仅不特别气恼,反 而总是报之一笑,全然不在话下。肯尼迪总统对性,实在非常热衷,而且也实在并 不喜欢遮遮掩掩,他人长得十分帅气,而且特别机智、风趣、幽默而热情,所以对 女性,也特具魅力,再加上他总是热情不懈的勾引女人,所以许多漂亮女人都可能 成为他的猎物和俘虏,好莱坞著名的影星玛丽莲·梦露,是尽人皆知的肯尼迪总统 的情妇,其实好莱坞另一个著名的性感明星珍尼·曼斯菲尔德,也基本上是肯尼迪 总统差不多半公开的情妇,他还和其他许多女演员、红歌星、红舞星、飞机上的空 姐,大饭店里的女服务员,白宫的女工作人员有染,有的妓女,甚至赤身裸体进出 他在白宫里的总统办公室,即使如此,肯尼迪也并不特别引以为意。他喜欢经常与 女性为伍和厮混,甚至他每到一处巡察和办事,他从来不限制他的手下工作人员进 行适当的性游戏,但是,在他们进行性游戏的时候,绝对不能忘记了给肯尼迪本人 安排好这样的性游戏,不然他就会批评他的这些手下人了:“你们恣意玩乐,可是, 你们怎么忘了给总司令也得准备好女人呀!” 肯尼迪在性方面,总是能玩得很恣肆、很开心的。只是在一个女人身上,他的 功夫没有到家,没有追求成功,这个女人就是意大利著名的女演员索菲娅·罗兰, 在美国迈阿密的棕榈滩,肯尼迪总统几次三番麻烦美国前驻古巴大使斯福罗·斯密 斯给他和索菲娅·罗兰搭桥,但是总是遭到女方的断然拒绝。不过,尽管如此,肯 尼迪也绝不对这个女人略有嫉恨。合则来,不合则不来,肯尼迫总统确实也还不以 势凌人。 肯尼迪所以如此,大约与他还有一个比较开放的妻子,也是美国当时的第一夫 人杰奎琳·布维尔·肯尼迪的开明不无关系。 杰奎琳明称杰基,和富家子弟出身的肯尼迪一样,也是来自大家的闺秀,性格 外向甚至流于乖张,但身段脸蛋都宛若天仙,堪称十分美丽漂亮。她喜欢打网球, 喜欢在有鲨鱼出没的大海里游泳,有的时候也喜欢狂放豪饮,喜欢只穿着三点式的 遮拦物,光着脚丫赤着脚板大跳扭摆舞,据说她的情人也相当不少,美国当时的国 防部长,身材修长脸条俊俏的麦克纳马拉,身材健美的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泰 勒将军,还有一位巴蕾舞演员尼鲁雷耶夫,一位歌星库克,也都与她关系密切而有 染。 因此,既然她也如此这般,所以,她对她的丈夫肯尼迪总统成为“枪骑兵”式 的性攻击能手,经常猎艳,也是甚不为意。有的时候,在白宫的寝室里,女仆在整 理总统的睡具时,偶尔发现一条黑色的丝质连袜裤,以为是杰基的物品,给她送过 来时,杰基一看不是她的东西,她就会似乎毫不介意地再送给肯尼迪总统说:“还 是你拿去转交这条连袜裤的主人吧,这不是我的尺码,你这杂种!” 当然,肯尼迪也就一笑,然后也不特别在意地把这条连袜裤收拾起来。 总之,美国这位四十岁刚刚出头的肯尼迪总统,和他的第一夫人杰奎琳,实在 是两个非常浪漫而杰出的人物。他们的特色个性,确实具有许多惊世骇俗之处,但 同时,他们在政治思想,头脑的聪明机智,性格的顽强方面。也还有着似乎是更多 的共鸣和默契一致,在总统竞选,治理国家处理重大政治事务方面,他们总是相互 一致,携手并进,全力以赴的,特别是,这一位总统和美国第一夫人,都不会因为 他们非常热衷于性游戏而丝毫地影响了别的更为重要的事情。 肯尼迪,事实上一直是忠于职守,胜任裕如地坚守在他的美国总统的岗位上, 在一定意义上说,他是个制定国家重大决策的大家,是一个处理重大政治事务和国 际事务的头脑冷静的天才。 9 月4 日,当肯尼迪总统给赫鲁晓夫发出警告电报,并且当日即就收到这位苏 共中央第一书记、苏联部长会议主席信誓旦旦的复电。当赫鲁晓夫的这一纸复电被 美国的情报分析专家,立刻认定是一种骗局的时候,事实上赫鲁晓夫的这份假凤虚 凰的诈骗电文,几乎也完全蒙蔽不了肯尼迪的眼睛。 肯尼迪不是再有什么犹豫,而是立刻又下达新的命令和指示,指示美国中央情 报局进一步搜集情报,命令美国的高空间谍飞机,继续对古巴实行更为严密的全方 位侦察。 于是,在赫鲁晓夫给肯尼迪复电,保证不把苏联战略核武器运进古巴的外交辞 令许诺过的第二天,9 月5 日,美国的U —2 高空侦察机,再一次掠过了古巴的上 空。 应该说,美国人的嗅觉很灵敏,侦察情况的系统很健全。但是,也还可以说, 古巴人和苏联人,干活儿的手脚也还是特别漂亮的。 他们就在美国人的眼皮底下干活儿,他们明显承受着美国佬的严密监视,可是, 美国佬硬是看不清,看不到他们手脚干活的动作。美国佬硬是只听到辘辘把响,找 不到井绳在哪里。 古巴人和苏联人秘密从海船上卸下导弹和其他武器装置,一切都在灯火管制的 夜幕中进行,古巴革命保卫委员会有成效的工作,和古巴武装部队以及民兵的设防, 硬是叫美国的派遣特务们,只能看到影,不能摸到踪,他们始终只能从远处观察, 却永远接近不了,接触不到正在运进的导弹和正在建筑中的导弹发射场。由于一切 都在夜间进行,而且伪装得十分严密巧妙,同时,也由于在白天的时候绝不进行任 何施工,以至美国飞掠古巴上空的高空可以进行有效侦察的U —2 间谍飞机,硬是 很难发现在古巴列岛上已经动作很大的装置导弹的手脚。 但是,美国人干事情也相当执着,他们既然听到了辘辘把响,就一定不放弃找 到井绳在哪里的机会。 9 月17 日、26 日、29 日,以及10 月5 日、7 日,美国的U —2 高空侦 察机仍然不间断地,连续地对古巴列岛进行全方位的搜索侦察,侦察每一片山地, 过滤每一片密林,拍摄下了长达几万公尺长的摄影胶片。 尽管古巴人和苏联人配合默契,一直在紧锣密鼓地卸下、运输和设场装置苏联 导弹,布置伊尔—28 轰炸机群,但是,时至10 月上旬,美国的高科技侦察手段, 仍然还是瞎子,仍然还是在古巴岛上找不到什么,查不到什么,发现不了什么异常 现象。 赫鲁晓夫同志的保证也许是可靠的,是真的? 这样的闪念,在肯尼迪总统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但却马上便被完全的排除了。 肯尼迪命令中央情报局:U —2 飞机继续在古巴上空飞行侦察,继续加大侦察 力度,在没有弄清楚结果时,绝不能停下手来。 于是,美国的高空侦察,依然在畅行无阻的继续中。 终于,这样的高空侦察,在10 月14 日的时候,突然有了极为惊人的重大突 破性的发现。在古巴西部的比那尔德里奥省的圣安东尼奥角的近处的圣克鲁斯地区, 美国的侦察飞机,终于清楚地发现了已经暴露出来的装置安装起来的进攻性导弹基 地,挺直起来的苏联中程强力导弹,已经昂扬起头来,把瞄准的方向对准着美国。 美国高空侦察机,在这里立刻盘旋下去,来回的拍照和摄影,最少拍下了一千 张清晰的照片,然后才平安返航,去汇报它的侦察结果。 这样的侦察结果,显然是吓人的,是惊人的。 美国中央情报局长麦科恩刻不容缓地行动起来。他拿着一大皮包资料和图象清 晰的照片,和美国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乔治·邦迪一起,疾步走进了坐阵等待他 们到来的肯尼迪总统在白宫的办公室。 肯尼迪限定时间听毕麦科恩和邦迪的言简意赅的汇报。肯尼迪亲自审阅了不下 十张U —2 飞机在古巴岛上空拍摄下来的导弹发射场上导弹林立的照片。 肯尼迪只骂了一句: “赫鲁晓夫是个骗子!是个无耻的骗子!他干得是明目张胆的挑衅,是对美国 大国地位的挑衅,他是一个杂种,是一个蠢猪,蠢笨的俄国猪!” 肯尼迪很生气,很恼怒,但他并不暴跳如雷,一时没有任何慌乱和激动,他只 是马上向乔治·邦迪特别助理下达清晰明白的命令:立刻向美国最高安全会议成员 发出通知,请他们不得有误地参加定于10 月16 日上午11 点45分开始的讨论美 国国家最高安全利益的紧急会议。 这个会议理所当然地如期得以召开,参加会议的有肯尼迪最得力的高级顾问和 参谋,他的亲兄弟美国政府的司法部长罗伯特·肯尼迪,接下来是国防部长麦克纳 马拉,国务卿腊斯克,副总统约翰逊,中央情报局长麦科恩,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 泰勒上将,负责拉丁美洲事务的助理国务卿马丁,国防部助理部长尼采,还包括美 国政府的财政部长道格拉斯·狄龙。 这些人组成的会议,也是美国的最高防务会议。 所有人的发言,都是限时的。 肯尼迪总统让乔治·邦迪向与会者通报情况,并且向每个与会者散发了一套会 议结束必须收缴的文件,文件装在精致的文件袋里,附有各种简略的背景材料和加 有分析说明的图片资料。 由于肯尼迪总统认为这一次的会议的重要程度,可能会属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以 来美国临战状态最严重的会议中的一次,所以,他还特别邀请了美国老资格的政治 家,曾经参与过二战以后美国最严重临战状态重大决策步骤的前国务卿迪安·艾奇 逊,也参加了这次会议。 这次会议的紧张气氛,由于它的高效率要求,在召开不到30 分钟以后,就开 始进入了沸点的状态,大家不是仍然讨论应对办法和措施,而是开始明确无误地表 述各自的决策意志。 会议进行到又过了将近30 分钟的时候,开始出现了两种决策意志的组合,以 泰勒上将,国防部部长助理尼采和财政部长为同一组合的观点,主张立刻对古巴实 行不宣而战的“外科手术”打击,要毫不犹豫,毫不留情地行动起来。 而以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和国务卿腊斯克以及邦迪为一方的组合,却提出了可 以首先试探使用政治解决、外交解决的办法会议只进行了不到100 分钟,肯尼迪总 统宣布散会,同时宣布在第二天,10 月17 日的同一时间,接着召开第二次同样 人员参加,同样性质的会议。 散会后,肯尼迫总统继续从容不迫的处理各种国家事务,他不急不燥,不慌不 乱,出现在一些来访的客人和新闻记者们面前的时候,仍然乐天潇洒,仿佛若无其 事,身边并不存在任何紧急要务。他甚至仍然在谈笑凤生地与出入白宫的特别漂亮 的女人们主动搭话,说着一些几乎是仅有热情而无关紧要的话语。 然而,不管以往如何,今天的肯尼迪总统的所有这些表演,似乎都是为了一个 目的,这就是:掩饰。 肯尼迪总统在“掩饰”这种伎俩的掩护下,事实上他是在进行着彻底的冷静的 独立的思考。 他知道自己的责任,他知道作为美国这样一个伟大的现代化国家的总统,在处 理国家大事,世界大事的时候,他必须是一个能够高瞻远瞩的,既不能举棋不定, 又不能胡乱贸然走出臭棋和错步的棋手。他懂得他应该是一个并不平庸的高明的棋 手。他下棋,最少还是能够想到三步棋之外,能够想到更长远一些的棋路的。 10 月17 日,还是在前一天的同一时间,肯尼迪总统正式简称为美国国家安 全委员会的“执委会”,如期在白宫的保密措施异常严密的会议厅内,举行了第二 次会议。 前一次会议上的两种决策意志的两种组合,现在出现了一个强弱的对比。采取 以“外科手术”强硬立场观点的组合,现在占据了压倒的优势。 有一个据查可情的背景,给这种占压倒多数主张动“外科手术”突袭打击古巴 苏联导弹基地组合者们,提供了强而有力的依据,这就是,根据美国确实核准的材 料表明,苏联当时已经拥有的核弹头,充其量,不过三百枚。 而美国当时已经现成的核弹头,是五千枚。五千对三百,正好是17:1 ,这就 是说,美国最少拥有十七次对苏联为目标的进行热核战争的机会,而苏联充其量, 也只有一次。17 比1 ,优势和劣势实在太明显了。显然的,如果进行一场热核战 争的话,美国几乎绝对掌握着覆灭苏联的机会。 所以,既然如此,而苏联人又把他们的势力逼到了美国的大门口,美国人为什 么不抓住这难得的战机大打一场呢? 肯定可以打赢一场大战的胜利的把握,激动和热昏着多数参加肯尼迪总统主持 的“执委会”第二次会议的美国高级官员,他们主张大打出手,先下手为强的意志 更坚执,建议也更坚决了。特别是美国的财政部长道格拉斯·狄龙;他已经进行了 一番大体粗略的预算,如果这一场大战打起来,美国的财政肯定可以赢得再一次的 新生,而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泰勒将军,这位参加过朝鲜战争的败将,却知道 即使在败战的战争年代,军人也只有在战争发生的时期,可以处在历史和国家政治 的中心舞台,为了渴望进入中心舞台充当表演角色,他也是主战的,他是坚决主张 美国立刻刻不容缓地打击古巴的苏联导弹基地的。 不过,尽管在第二次的紧急“执委会”上,主张立刻开展打击,动“外科手术” 的鹰派们,越来越占据了压倒的多数,集合起了更多的人马,但是,前一天主张政 治解决外交解决的势力,也还没有退让,麦克纳马拉向主战派提供了大量的可以证 明美国在一场对苏联的大战中占绝对优势的背景材料,尽管如此,他却仍然和国务 卿腊斯克一样,宁肯属于少数,处在“鹰派”行列之外。 最后,在肯尼迪总统主持的第二次“执委会”上,平行地记录下了不属于决策 决定的,仅供选择的六项方案,第一,继续静观事态的发展,进一步地掌握情况; 第二,派特使出访赫鲁晓夫,秘密协商化解矛盾,了结此事;第三,向联合国提出 对苏联的检举和控告;第四,封锁古巴海域空域;第五;实施空袭,对古巴的导弹 基地实行空中打击;第六,向古巴全面宣战,举兵入侵古巴,彻底解决危机。 第二次“执委会”后,肯尼迪决定继续进行深入的独立思考。他决不为人左右 地掌握着他的最高决策和最后决策的权力。 他越出了“执委会”的圈子,他更进一步地了解情况和了解实际,他要力求考 虑到全部可能出现的可能。 他频繁地秘密召见美国的战略基地的司令官和战术基地的司令官,他要清楚明 白地掌握各种情况,和各色各样的实际。 正是战略基地的司令官和参谋人员们告诉总统,一旦美国和苏联真正地触发了 一场热核战争,不管美国和苏联的核弹头是17:1 ,还是1 :17,结果在第一天的 时候可能会是这样的,在这样的热核冲突中,第一天欧洲,当然以苏联为主体,伤 亡的人数大约会是在一亿左右;而美国这边呢?当然是以美国为主体的,伤亡人数 可能不会低于八千万人左右。 当美国的战略司令部的司令和参谋长们,非常平静而条理明了地告诉肯尼迪总 统这个状况时,他们总是显得朝气勃勃,年轻乐天的总统,几乎立刻满脸苍白,失 去了血色,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接着,他在召见美国军队的战术空军司令问及关于空袭的一切可能性时,这些 司令们几乎众口一词,告诉他们年轻的总统说:美国战术空军的作战能力,肯定将 会是强有力的,但是,能否一举压倒和全部消灭敌人的反击力量,是绝对没有把握 的。因此,美国任何的空袭和突然袭击,也必须甘冒被空袭和反袭击的报复,我们 可以袭击敌人的任何目标,敌人也可以任意选择他们报复袭击的目标,既然是战争, 就总是难以完全预测战争的结果。包括胜败,有的时候可能是长期的,永恒的,有 的时候可能是临时的,短暂的,任何战争都往往会包含着一些令人永难解密的不解 之谜。 肯尼迪总统倒真善于掌握着作为统治者最难于掌握的一种高超超绝的艺术:兼 听的艺术。当然他还有着另一种独到的天份,真正能够天才地进行冷静的独立思考。 在高度紧张严肃的第二次“执委会”后,肯尼迪总统仍然在一定的“掩饰”的 伎俩的掩饰下,仍然相对从容地进行了充分的必要的详尽的会外调查活动。 此时,肯尼迪总统开始在心底和脑海深处,逐渐成形地形成了他准备应付这场 重大事件的横竖总谱。 10 月19 日,还是在前两次会议开始的那个时间,肯尼迪总统在白宫前两次 会议的同一会场里,举行了第三次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的第三次“执委会”。 肯尼迪总统再一次一任“执委会”的两种观点组合的两派成员,各自充分地阐 述他们各自的战略和战术意志。这一次,肯尼迪总统不限他们时间,让他们透彻地 表述他们各自的思想、观点、见解和主张。 天才的,年轻的,有本事的美国总统一言不发,脸上没有任何倾向性的表情, 坐在他很大的,高靠背的安乐椅上,腿脚高翘着,只是并没有这样的腿脚摆到桌面 上来,但他似乎完全沉埋到了安乐椅内,紧紧地,牢牢地闭着他的嘴巴,合着两只 平放在胸前的手,不停地拨弄着他的两只大姆指。 不限时间发言的“执委会”于是便如此这般开成了相当漫长道路的马拉松会。 时间比第一、二次的“执委会”用去的时间,大约延长了不知多少倍,一直开到了 这一天的深夜,直到大家终于口干舌燥,扯尽了话题,拖大家都精疲力竭,实在也 没得什么好谈好议的了。这时候,肯尼迪总统终于冷冷地笑出了声来。他接着,正 襟危坐起来,他把两只手抱成拳头,放在会议桌上,他目光炯炯扫射着与会的所有 委员。他充分自信地显示着他的最高权威。 会议室里所有的人,一时都屏息起来,把目光投向了肯尼迪总统。 肯尼迪说话了。他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也不是很轻,他的声音不管多么平直, 却无疑包含着一种斩钉截铁的意味。 他说: “好吧。我们决定和赫鲁晓夫,展开一场较量。我们要准备从现在起,展开这 一场较量。” 总统的话语很有分量。立刻使全部参加“执委会”的老少成员,文武成员的心, 都砰砰地跳了起来。所有与会的人,都急切想知道总统的最高决策,最后决策是怎 样的。他说出来的较量,主要包含着怎样的内容,什么样的实质。肯尼迪总统的这 一句话,好像完全可以关练着差不多是整个世界,整个人类的命运。 肯尼迪总统是决定进行一场美苏的严重对抗,进行一场足令举世皆惊和震颤的 热核战争吗? 肯尼迪总统控制着他的冷静思维,控制着他语言表达的速度。 他接下来说: “我们要充分地调动我们的实力。我们要作好一切战争的准备,包括进行一场 殊死的热核大战的准备,一定要有备无患。但是我们同时要不懈地努力,要争取绝 对地避免这样的大战发生,但是我们必须万无一失。而我们现在接下来将要全力以 赴进行的较量,中心的目标、战略的目标,正是为着制止这样的大战的可能发生, 制止热核战争的可能发生。而为此,我们必须把握和进行最坚决、最彻底的较量, 同时也要有效地进行必须有效的较量,必须规定和达到我们规定的目标,我们必须 赢得我们所必要的最终结果,为此,我们要准备付出代价,但是代价又是必须控制 在一定的范围内。我们将不抱过分的,难以期求和不可期求达到目标的幻想。我们 必须赢得胜利,同时我们必须适可而止,我们在这场棋局,我们将只走五步棋,最 多只走五步棋,决不多走一步臭棋。” 肯尼迪总统阐述着他的思想逻辑。他也懂得所有斗士们的武装,必须首先是思 想上的武装,必须有清醒的头脑,正确地确定目标和正确地决定战法,以鼓起无往 不胜的战斗意志和勇气。 肯尼迪总统讲明白他的战略思想以后,他开始阐明他的战略战术决策决定。 这位年轻的总统,真堪谓是一位美国的最杰出的艺术家,他肯定可以说是美国 历史上,在美国的国民中,曾经出现过的最为明智,最为聪明的人才中的一个。 他面对着他的智囊团,他的“执委会”参与重大决策的一大批有资格的老的少 的有水平,有分量的人物,他开始像是蜜蜂采蜜一般采撷他们头脑、思想中的花粉, 然后来酝酿成蜜。 肯尼迪没有让“执委会”鹰派们的人物,感到他们在一场国家重大事务的决策 辩论中,落到了输的方面。没有。肯尼迪总统已经决定采纳他们主战的主导思想, 肯尼迪总统已经作出了这样的决策:以主战的实力,来作为较量行动的基础。但是 肯尼迪总统准备走出这样的第一步棋的时候,他准备仅此而已。只把实力作为一种 基础,而不把实力即刻投入运转。 肯尼迪总统作出了这样的决定:首先不是对古巴和苏联导弹基地实行“外科手 术”,而是采取对其封闭的办法。首先不施以空中打击和陆海方面的入侵,而是开 始命令美国海军的180 艘舰艇,在加勒比海海域环绕古巴领海环行,派遣B —52 轰炸机群满载各类原子武器在古巴领空之外的空间24 小时轮班不停地航行,并且 马上调集包括一个装甲师在内的六个一级战备师的共约二十万陆军以及相当数量的 海军陆战队,进入到毗邻古巴只有九十海里,一水之隔的佛罗里达洲的军事基地和 港口,完全进入准备投入战斗的状态。 而在这样的决策基础和前提下,肯尼迪在决定对古巴实行严密封锁的同时,准 备展开对苏联强有力的外交攻势。并且,试图最终达到以外交攻势取胜的目标。而 肯尼迪的这一决定,又同样使他的“执委会”中被列为鸽派的人们,也没有落到在 “执委会”决策辩论中输家的位置上。 实际上,肯尼迪天才地把他的“执委会”的全班人马都集合调动在他的大权之 下,他志在必得,使美国人都成为赢家,而只使赫鲁晓夫丢人现眼,成为唯一的输 家。 肯尼迪有条不紊地调兵遣将。一切都在高度绝密的状态下进行。 美国所为时已久迅速展开的紧锣密鼓的行动措施,一直不动声色,完全把苏联 赫鲁晓夫之流全然地埋在鼓里,让他们几乎一点儿也没有觉察。 直到1962 年10 月22 日之前,苏联方面还完全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美国 人已经不仅知道了,而且完全掌握了苏联在古巴设置导弹的机密。赫鲁晓夫们更不 知道,美国人已经开始布置着可以令人窒息的巨大行动。 在8 月末9 月初,切·格瓦拉赴莫斯科,受菲德尔·卡斯特罗和古巴最高领导 机构的派遣,作为古巴最高领导机构,同时也作为菲德尔·卡斯特罗的全权代表, 在莫斯科就苏联在古巴设置导弹、战略轰炸机和鱼雷快艇的军事合作协定,在草签 协议稿的基础上,进行修改条文的谈判。 这个谈判,在不愉快的,甚至是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开始的,同时,也是在更为 不愉快的,甚至是更为剑拔弩张的气氛中结束的。 切·格瓦拉在谈判中,忠诚地,坚决地坚守着,表述着古巴最高领导机构决定 持有的态度和观点,这就是,关于在古巴设置的苏联导弹,飞机和快艇的控制权和 指挥权,在联合司令部的协调下,古巴最高当局和总司令,不容置疑应该拥有对这 些军事设备和军事力量的统辖权和统帅权,否则,势必就会产生出这样的不合理的 逻辑:苏联控制设置在古巴的导弹,而设置在古巴的苏联导弹控制着古巴,也就是 说,苏联的武装力量如果在古巴不受古巴当局的控制,那么古巴当局自然地就被苏 联的武装力量控制了,这是古巴方面决不能接受的。 切·格瓦拉坚决坚持着这样的原则性的谈判,从第一天与赫鲁晓夫针锋相对地 开吵,后来接着又整整吵了一个星期,又和米高扬吵,和苏斯洛夫吵,和马利诺夫 斯基吵。切·格瓦拉以一当十,舌战群儒,决不妥协,无所畏惧,志在必得,坚持 着他的战斗任务、谈判目标。 可是,光吵有什么用呢? 赫鲁晓夫也还是有头脑的。 问题是他的头脑有的时候就确实是太简单一些了。 一开始,他只考虑着这一着棋好:在古巴布置苏联导弹,这一着棋一旦走出, 他相信他就可以完全取得古巴领导人的信任,进而就完全可以控制着古巴领导人了。 他从一开始的时候,也许就从未想过,这苏联导弹设置在古巴岛上受不受古巴领导 人指挥节制的问题。他肯定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第二步棋该怎么走。然而,现在 轮到该走第二步棋了,他就该被“将”住了。 怎么办呢?苏联设置在古巴的导弹、核弹头,真的能交给古巴领导人来控制, 驾驭和指挥吗? 赫鲁晓夫有把握这样放手吗? 显然,他没有这种把握。 他已经尝试过了,他已经最少有一次期望控制古巴革命领导人的图谋,是完全 失败的。 因此,他怎么可以认为他能够控制得了古已革命领导人呢? 无论如何,他不敢那样认为。 而如果他没有能够控制古巴革命领导人手段和能力,他把在他看来是极为危险 可怕的家伙,完全信任地,放心地完全交托到古巴人手上,他不是立刻犹豫了,而 是立刻感到胆怯了。 他现在才想到原来走完一步棋,还要接着走第二步棋才行,否则,一盘棋怎么 能下得下去呢? 可是,他如果按照古巴人的意愿,他再走出了第二步棋的话,第三步棋又怎么 走?如果古巴人真的和美国对峙起来,干起了仗来,那该怎么办呢? 这时候,赫鲁晓夫才想到了第三步棋还有个对美国的问题,这时候他才想到了 这盘棋如果走下去,将如何与美国对峙,如何与美国准备干仗的问题。 这可不得了! 赫鲁晓夫想也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赫鲁晓夫由于他的愚蠢、鲁莽,他在他头脑发热的轻率的举措决定中,他显然 已经陷进了一个无法拔腿的烂泥污沼泽地上的怪圈。 他害怕古巴革命引发世界大战,因此要千方百计地控制古巴革命领导人,为了 达到控制古巴革命领导人的目的,他轻率提出把导弹安装到古巴列岛上去,以期取 得古巴领导人的信任,进而加以控制,然而,现在,苏联的导弹和重轰炸机安装到 古巴去了,古巴领导人仍然警惕地拒不接受苏联的全面控制,而且反过来又提出了 控制苏联武装力量的要求,而这样一来,理所当然,就又把赫鲁晓夫更逼到一个他 本来力图躲避的深渊的边缘上这样,赫鲁晓夫就又不干了。他目光短浅,但却也还 坚决不肯干失算的事情。 所以,他在亲自领导苏联代表团和切·格瓦拉的谈判中,他死磨硬泡,拐弯抹 角,调动人马,与切·格瓦拉轮番对阵,唇枪舌剑地你来我往。 切·格瓦拉看透了这样的谈判一时不能解决问题,而只能无谓地浪费时间,因 为使谈判破裂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于是,切·格瓦拉和国内经过联系,和菲德尔有 过信息互通以后,就宣布和苏联方面暂时中断谈判,暂时也不最后签署协定,而把 问题搁置起来,拖延时间,以期慢慢再待时日进行充分的协商得以最终解决。 这样,来到莫斯科仅只一周时间的切·格瓦拉,就不得解决问题,无所重要收 获,但已作出了充分的努力和工作,对赫鲁晓夫等苏联领导人形成了一种“将军” 的棋势,然后就离开了莫斯科,赶赴捷克斯洛伐克,看望正在那里接受培养和训练 的古巴飞行员去了。 切·格瓦拉离开莫斯科以后,尼·谢·赫鲁晓夫和苏共其他领导人、军界首脑, 又进行了进一步的磋商。他们总结了与劳尔以及格瓦拉谈判的经验,他们决定,还 是把导弹与军事设备,加紧运进古巴,加紧在古巴设置起来,到了一旦生米煮成熟 饭的时候,再和古巴领导人协商讨论指挥权和控制权的问题,到了那时候,既然苏 联的导弹、飞机、快艇和武装力量已经集合在那里,控制权的讨论,自然也就可以 是一个永远实际掌握在苏联人手中的而对古巴人却是永远可以沉寂在马拉松谈判争 论中悬而不决的问题了。 赫鲁晓夫也会掌握小九九,打好小算盘的。 于是,苏联人,便一直怀着满肚子的如意算盘,赶着时间,拚着进度,拚命地 使着劲几,加紧把42 枚巨型中程导弹,和伊尔一28 轰炸机群,运进古巴,开进 古巴,接着把“蚊型”鱼雷快艇也弄进了古巴军港。苏联人一时热情奋发,得意洋 洋,以为他们在走着制胜绝招的一步高棋。 然而,苏联人,这里指的苏联人,主要是指尼基塔和他的伙伴们,正是他们在 1962 年秋天最为得意忘形的时候,忽然就在10 月22 日的这天,在他们的头顶 上,猛然间响起一声晴天霹雳。 这一日,是一个星期一的一天,刚刚经过一个星期日的休息。苏联驻美国华盛 顿的大使馆,在刚刚上班的时候,就收到了美国国务院腊斯克国务卿将在本日的下 午五点三十分准时召见苏联驻美国大使多勃雷宁的通知。 多勃雷宁是苏联驻美国大使馆履职多年的老资格的外交官,腊斯克召见他的事, 是经常有的。所以,在接到通知后,他没有感到应该向莫斯科报告什么,只准备在 召见之后,知道有什么样的事情以后,再向他的国家和政府报告。 但是,尽管如此,多勃雷宁大使还是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在美国国务院规定 召见他的那个时刻,准时地来到了美国国务院的外国大使会见厅。 多勃雷宁大使尽管是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进入大厅的,但他进入大厅时,仍然 是从容地迈着款款的方步,仪表不俗,神态雍容地走进来的。 然而,仅只很短一段时间过去以后,多勃雷宁大使从召见大厅走出来时,他面 色如土,仿佛是变成了刚刚在拳击台上被打倒在地,满脸青紫而神情沮丧的吃了大 败仗的拳手,他禁不住哆嗦的嘴巴,显然是扭歪了。 这位大使走出美国国务院的办公大厦,惊慌万状地赶忙钻进他的伏尔加牌轿车。 急忙命令司机启动车轮,赶快向着本国使馆大厦飞奔。 35 分钟以后,当多勃雷宁回到苏联使馆,启动最机密的应急电话,直接要通 莫斯科的尼。谢·赫鲁晓夫的电话,开始哆哆嗦嗦,差不多是完全前言不答后语, 语气急迫而慌乱地向苏共第一书记,苏联部长会议主席,直接报告腊斯克国务卿在 紧急召见中提出的强烈抗议照会时,赫鲁晓夫在接电话的那边,好像想说一句“亲 爱的人,多勃雷宁同志,您是害上了虐疾病了吗?” 赫鲁晓夫似乎还想说出这样一句玩笑的话,可是,当他终于听清楚多勃雷宁忽 然向他说出什么样的话来后,赫鲁晓夫似乎也哆哆嗦嗦起来,他几乎像一时变成了 聋子似的,急忙向多勃雷宁喊着: “什,什,什么,多勃雷宁,你再说一遍!多勃雷宁,你再说一遍!” 赫鲁晚夫开始在紧急启动的加密电话上喊个不停。 而就在同一时刻,美国政府通令美国的本土和国外的一切广播电讯机构和电视 网络,一律停止一切其他节目,而来转播肯尼迪总统正在他在美国白宫总统办公室 向美国全国和全世界发表的讲话。 肯尼迪总统明白而简要地说明了苏联把核导弹运进并设置在古巴岛屿上的事实 ;肯尼迪总统宣布了尚不意味着宣战的对古巴列岛实行“隔离措施”的决定;这虽 然并非正式宣战,但明白无误地表明美国军事力量已经投入到了临战的状态;接下 来,肯尼迫总统明确指出:从现在起,从古巴发射的任何导弹,将被认为是苏联对 美国的战争攻击,美苏即将进入完全的战争状态。 因此,为了避免一场世界热核大战的发生,美国的既定目标是,赫鲁晓关必须 完全放弃他们准备统治世界的方针,否则,一切严重的后果,责任都在苏联方面。 在肯尼迪总统向全美国、全世界发出这样的内容明确,态度强硬的讲话的时刻, 美国驻莫斯科大使科勒,同时把一份美国的强烈抗议照会的外交电报,送到了苏联 外交部。 一时间,整个苏联和美国,似乎已经跌到了一场基本上是一触即发的热核大战 的边缘。 明显的,赫鲁晓夫已经把这场火,玩得太大了。好像世界就要进入末日了。 然而,这时候,第一个发抖的是他,第一个抖颤的再也站不直身子骨的也是他 :尼·谢·赫鲁晓夫。 怎么办呢? 赫鲁晓夫一时完全吓傻了眼。 怎么办呢? 他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他连他在莫斯科列宁山上的他的豪华别墅般的家室,他都回不去了。他开始居 住在他在克里姆林宫内的办公室里,吃住都在这里,艰难地度过以后一连许多个令 他头皮发麻,满身心悸,手脚冰凉颤抖不停的日子。 他完全不曾料想到在古巴设置苏联导弹,会如此严重地招惹了美国人。 他完全没有预料过,美国人还会来这一手,因此,在接下来的一些日子里,他 只能是处在了一种完全手足无措的慌乱中,好像他真的已经面临着了可怕的深渊, 可怕的灭顶之灾。 -------- 泉石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