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车摇奶我是打工女王 我后来在加拿大开始接续等同台湾高中程度的义务教育,这边的教育方式与台 湾相当不同,由于民风自由,老师上课的方式多以自发性的问答为主,对于学生打 工也抱持相当赞同的态度,甚至还设立了以打工取代学分的学习制度,鼓励学生在 闲暇之余打工,这和台湾老师往往一听到学生出去打工便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甚 或想要严加阻止的态度有如天壤之别。 当时我打的第一个工就是帮人家洗车。现在想起来觉得实在好笑,十五、六岁 连自己房间都整理不干净的女孩,去帮人家洗什么车? 而且会送来人工洗车的多半 都是百万名车的等级,一下小心弄坏了什么可真是连把自己当了都赔不起! 但当时 我真是勇敢,仗着初生之犊的勇气,也没考虑太多,就迷迷糊糊的当起了洗车小妹, 也迷迷糊糊的赚了生平第一笔打工费,折合台币大概二、三千元左右吧,现在想来 真的很过瘾,当时我们那一群打工仔一看到百万顶级名车开进来,大家就好像疯了 一样的一拥而上,兴奋得就像难民看到食物,万分珍惜的抚触着漂亮的车外壳,完 全陶醉其中,就算太阳再大,也不觉得辛苦。 我们通常是一边愉快地哼着歌、一边把车身洒满肥皂泡,而每一颗晶莹剔透的 泡泡,都映着温暖耀眼的阳光。我和朋友边工作边玩乐,大家都很快乐,而当时种 种的感觉我到现在还清楚地留在脑海中。 我们住在加拿大一段时间后,留意到街头常有各式各样不同才华的人表演,那 种街头艺人不像台湾多半是瘸腿瞎眼的苦情乞讨者,那里的艺人都会尽其可能地装 扮自己,自信而卖力地表演;有演唱的、有拉琴的、有话剧演出的…他们也欢迎纯 粹欣赏而不给赏钱的路人。对他们来说,街头表演不是乞讨维生的主要诉求,而是 尽情展现自己、表达创意、用声音或其他专业技能来赢得肯定,所以他们在非表演 时间,可得不断团练、创作以增加自己的音乐素养,甚至还会自己压制唱片贩售。 我曾有一次忍不住“技痒”而加入这些街头艺人的表演经验……但美其名是 表演,说穿了只不过是大家又弹又唱,而我在一旁负责死命鼓掌罢了! 因为我知道 要是我开口,恐怕不只是有没有人打赏给钱的问题,搞不好还会砸了人家的场子, 害别人从此都无法立足了! 不过能用那种方式解解馋、过瘾一下,到也其乐无穷。 后来我进到一家华人开的餐馆打工,很多在台湾的回忆被勾起。来馆子用餐的 人除了当地的加拿大人,也有不少华人,在异地说中文的感觉好棒,像遇到久别的 老友般兴奋,因此在华人餐馆的打工经验令我印象深刻,虽然只是收收盘子、端端 菜,但就像以前在母亲的馆子里帮忙一样,熟悉的内容、熟练的动作,是一次很愉 快的打工经验,也让我到现在仍然忘不掉我当时做的是“珍珠奶茶小妹”。 在加拿大,卖珍珠奶茶的地方不多见,许多当地人不懂得享受这样的甜点,所 以一开张的生意相当差,我当时就想:这怎么行,于是便找班上同学来捧场。不过 朋友来了也不一定会买,所以脑筋一转,也不知哪里来的灵感,我竟然在现场摆起 一桌桌的牌桌,让他们打起牌来,而输最多的人就花钱请大家喝饮料,老板得利、 我也有奶茶可喝,这样的珍珠小妹还算称职。而老板也看在我总能为他带来商机的 份上,对于我是不是很称职的在吧台前摇奶茶,似乎也不太介意了。 来店里买 饮料的客人多半年龄相近,再加上同学常来,因此上班就像同学会,大家聊天、做 饮料,在欢笑中度过时间。我一直记得这样的感觉,也是因为上班时总有同学陪着, 原本不敢与陌生人说话的个性,慢慢也变得有胆量,应对也比较活泼自然了。总是 有人说,为什么我父母这么内向的性格,会生出这么外向的孩子,相信是这些打工 的日子或多或少对我造成的影响,不过这也挺好的,至少克服了怕生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