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社交场的宠儿 宋氏三姐妹每人都在佐治亚州住了五年。可宋美龄的五年中仅有一年是作为正 式学生度过的,其余四年里,为了照顾她,人们有意地曲解、违反或修改学校规章。 在学校里她可以到处跑,年龄比她大些的女学生都把她看做小福星,虽然在宿舍楼 里离厕所不远的地方有她自己的房间,但是她的大部分时间是在安斯渥夫院长家度 过的。 安斯渥夫夫妇有一个女儿,叫埃洛伊斯,虽身体瘦弱,但很活泼,只比美龄小 两岁。她们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她们在维多利亚式的主楼的走廊里跑着玩儿,暗 中窥察学校女生,以便在她们身上搞点儿鬼把戏。安斯渥夫夫人后来写了一篇充满 怀旧柔情的文章,追述当时的情景: 埃洛伊斯为能有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和她一起玩儿,而喜出望外。从一开 始,美龄就和我们无拘无束地在一起,她的大部分课余时间都是跟埃洛伊斯在一起 玩。一天,美龄因与埃洛伊斯闹意见而噘着嘴生闷气。我当她们已经言归于好了, 但美龄还在闹别扭。因为埃洛伊斯很担心伤了朋友的心,所以,我决定跟美龄谈谈 宽恕人的好处。我问她是否对自己显得如此心胸狭隘而感到羞愧。她的两眼眸子一 亮,迅速地答道:“噢,不,安斯渥夫太太,我倒觉得好玩。” 这两个小女孩非常喜欢隔着会客室的百叶窗偷看女大学生们会男朋友。看后, 她们就咯咯笑一阵子,匆忙跑回来把她们看到的情况告诉我。再也找不到比她们更 天真烂漫的小人精了。当这些女生中有一个订婚时,她俩与所有人一样兴奋。我的 两个儿子,威廉和马尔科姆常常用手推车推着她俩在学校的长长的游廊上来回跑, 使她们感到很开心。车一跑起来,美龄的黑辫子就会从头顶上滑下来,在微风中纷 扬。男孩子推着她玩时,她的脾气好极了。 靠小聪明深造 学校给宋美龄以特殊的照顾,为她配备了专人辅导。她们是玛吉·伯克斯和卢 西·莱西特,两位都是学校的年轻教员。伯克斯小姐的母亲,英文教授伯克斯夫人, 照料美龄的生活,给她做衣服,帮她买鞋。虽然宋氏姐妹穿的都是美式服装,但她 们做衣服的料子都是从上海寄来的中国织品。当她们俩在一起,绝对没有外人时, 两个女孩子马上换上旗袍。要是同学们突然破门进入宋美龄的房间,她会急忙窜进 大壁橱里,直到她换好常穿的西式衣服才走出来。 在法文课堂上,老师允许宋美龄在上课过程中随时中止听课,去绕着校园跑一 会儿,只是因为她坚持认为这是必要的。 1912年在终于成为大学一年级学生时,宋美龄却显得不怎么用功。她不靠勤奋, 而靠小聪明。倒是她二姐,庆龄成了严肃认真的学生。 若干年以后,宋美龄回忆说:“我记得,奥利夫·范·海斯小姐教我哲学和自 然科学。一天她宣布我的哲学平均分数为98分,由于我这学期获得了高分,便成了 惟一免受期末考试的学生。这时,我感到了一生从未有过的自豪。” “在皮德蒙特时,我开始进入句子语法分析的迷宫,因为我在美国仅呆了两年, 我的英语知识充其量还很肤浅。我在措词用句方面犯了许多可笑的小错误,这使我 的语法老师感到迷惑不解。为帮我纠正,她教我试着对它们进行语法分析,她的努 力肯定是卓有成效的。瞧,现在我英语写得多好。我可以肯定地说,这几学期为纠 正不连贯的短语和分裂的不定式所进行的刻苦练习,使我在英语语法和修饰方面有 了排难解疑的能力,那时的苦练也许与以后我在此种能力上的训练效果相同。” 一年夏天,“我离开皮德蒙特前往北卡罗来纳州的费尔蒙特,我姐姐已决定去 那里上暑期补习班。莫斯夫人把我远远地送到亚特兰大,我在那遇见了我姐姐。以 后我再没回过皮德蒙特,但是,我在那种环境中度过的岁月,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回 忆。” -------- 深圳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