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受人喜爱的东方女孩 据说,开学的第一天,因为不喜欢韦尔斯利大学,她曾走进校长办公室,宣称 :“我估计,在这儿我不会呆很久。” 据美龄在韦尔斯利大学的朋友们回忆,她时而快活,时而忧郁,但总的说来是 一个很有个性的人。曾在伍德村同她住在一起的安妮·克·特埃尔教授写道:“她 对许多事情都有了不起的见解。她常常提问,问各种思想的性质,今天跑来问文学 的定义,明天跑来问宗教的定义。她是一个坚持真理的人,一旦发现向她灌输传统 的谬误,她就忿忿不满……” “我们大家都喜欢她,把她看做我们的当然成员,完全忘了她是一个外国人… …当然,她受到人们那么多的称赞,不是因为那时她像两位姐姐一样漂亮,而是因 为她热情、真诚,常常有一种内在的力量……”“韦尔斯利大学的一个毕业生承认, 要不是同班同学美龄对她的帮助,她就不可能通过韦尔斯利大学的考试。在玛利· 惠顿·卡尔金茨教授讲授的哲学课上,她们是邻桌。这个美国姑娘对这门学科感到 茫然,失去了学好的信心。美龄主动前来帮助她。‘买一本卡尔金茨小姐写的书 (《哲学中始终存在的问题》)’她说,‘好好读一读,凡有不懂的地方,每天晚 上到我这儿来问。’就这样,这个美国姑娘通过了哲学考试,拿到了学分。” “韦尔斯利大学的另一个校友回忆说,在美龄宿舍的墙壁上挂着一把东方大宝 剑。一个对这位‘异教的中国人’抱有成见的一年级女生,竟被这件武器吓坏了, 一走过美龄的房门就拔腿跑开。” 她的同学慢慢喜欢接近她,她们也逐渐发觉,宋美龄情绪变化无常,个性捉摸 不定,她有时很高兴,有时又忧愁。 在音乐的表现上,她不但精通乐理,而且还是小提琴和钢琴的好手。 教过宋美龄两年音乐的赫蒂·惠勒小姐说,她这位学生对东方文化及其遗产的 思想感情,使她极为感动。美龄的这种思想感情似乎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越发强烈。 惠勒小姐说,像她通常所表现的那样,她最初似乎完全西方化了。但逐渐地她却越 来越为中国的文学和艺术感到自豪。英语系的伊丽莎白·梅因沃特小姐也有这种看 法。她没有教过宋美龄,但是曾经同她交谈过一次。在那次谈话中,美龄口若悬河 地谈到中国对世界文明的贡献,并为西方世界对此竟然漠视而表示遗憾。 作为一个女学生,她脚登结实的美国鞋,身穿和大家一样的美国裙。但是她经 常用一些色泽明快的丝绸在自己宽大的短外套或茄克衫上做点缀,使其具有东方人 的特点。 最宝贵的浪漫年龄 韦尔斯利大学规定全体学生(全部是女生)都必须穿一种像水手服的制服,宋 美龄穿起那样的制服,再配合她的那张年轻而聪颖的东方面孔,和一条又黑又亮的 辫子,让人打心眼里就对这位中国少女存在着浓厚的神秘感和好奇心。 当她住在韦尔斯利大学附近一个名叫木村的村庄时,由于宋美龄的气质,和清 秀的外表,吸引了太多青年的注目,于是,在木村宋美龄的住处附近,总是聚集了 许多慕名而来的青年。这些热情青年,希望借助各种理由,以便接近宋美龄这位东 方少女。 包括宋美龄哥哥在哈佛大学念书的一些同学,也都对宋美龄有深刻的好感,也 都喜欢和这位少女结交朋友。 一位情窦初开少女的情怀,是难以用理性法则去估量的。以宋美龄当时在学校 杰出的表现,加上她清朗秀丽的外貌,且又是上海知名商人的掌上明珠,自是众多 中外青年竞相追逐的绝佳对象。有一次,宋美龄在绘图室等待宋子文的时候,一个 中国学生看见了她。这个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祖国的学生凝视着这位年轻的姑娘,不 禁陶醉在今后生活的遐想之中。那时,宋美龄体态十分丰满,肤色异常健康,一条 辫子垂在身后。 一个朋友回忆说:“当时,她是一个姿容秀丽、妩媚动人的少女,举止适度、 待人热情、深受同学们的喜爱。她在美国住的时间太久了,以致她的一些朋友对她 返回中国深感不安,担心她无法适应家乡的生活。” -------- 深圳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