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我们此次行程中最主要的安排是参加在基督诞生教堂举行的祈祷仪式。在此之 前我们参观了耶路撒冷。 以色列蕴含着一种平凡而普通的奇妙,令人惊诧。 地中海蔚蓝色的空气中弥漫着神话、秘密和悠久历史的气息。一踏上以色列的 土地便能感受到这一点。 我同魏茨曼总统见了面,讨论了双边关系的问题。早在我辞职之前这次访问就 已经计划好了,所有相关文件我都研究过。突然之间我发现,我正努力避免讲诸如 “好的,我们说定了”这样一些我早已说习惯了的话,而强迫自己(当然,有些费 劲,习惯就是习惯,并不好改)说:“我一定把您的话转告给普京先生。” 在去亚西尔。阿拉法特府邸的途中,我们的车队突然被拦了下来———就在公 路上。好几分钟内我们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一点都不担心,可负责警卫 的阿纳托利。库兹涅佐夫总归有些紧张———在以色列,恐怖活动时有发生。后来 弄清楚了,当我们等在路上的时候,载有巴勒斯坦士兵的汽车正飞快地驶向阿拉法 特的官邸: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领导人决定以特别的仪式来迎接我。 当然,这样的欢迎方式让我非常欣慰。 顺便说一句,阿纳托利。库兹涅佐夫是我整个总统生涯中一直与我形影不离的 人之一。他乐观、温厚、非常聪明。当他保卫的人已经不再担任总统职务的时候, 他的感觉产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呢?从行动上看一点都没变,运动员一般壮实的他总 伴随在我的身旁。我想,他内心深处也没有任何变化。托利亚———少有的忠诚可 靠之人。 在以色列我还完成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同我在斯维尔德洛夫斯克时的同班同学 阿诺尔德。拉沃奇金和阿尼娅。利沃娃见了面。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见面了。几年 前他们移居到了以色列。见面之前奈娜同他们通过电话,随后我们便在宾馆的房间 里见了面。诺利克拍着我的膝盖感慨道:“鲍里卡,谁能想到啊!”阿尼娅则迫不 及待地给我们描述那儿的生活。对于退休的老人来说,那儿不错:大海、水果、阳 光,还有很好的社会保障。当然,我适应不了。首先,夏天太热了,其次,……怎 么说还是家里更好。可诺利克并不感到寂寞,他在不同的地方挣些外快,甚至做过 打扫院子的清洁工。我觉得,耶路撒冷的清洁工好像活儿有点多,可他根本不抱怨。 诺利克说:“鲍里卡,在这儿一切都不同,完全是另一种生活!” 还有一个印象:耶路撒冷的人总是很多,每一条街,每一个十字路口都挤满了 人。访问耶路撒冷牧首教堂时我对此感受特别深刻。当时,警卫人员完全是用手和 身体去阻挡人群。 在牧首教堂内,东正教国家的总统们被授予了神圣上帝星形勋章。站在我旁边 的是库奇马、卢卡申科、谢瓦尔德纳泽和卢钦斯基,他们都是我以前的同事。我看 了看他们,这些人看上去都有点不安———不太适应这种环境。大厅里很嘈杂,那 里聚集了新闻记者、政治人物和神职人员。一向安静的耶路撒冷牧首教堂这天却挤 满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