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得克萨斯人能梦到的,也能办到 我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打算竞选州长的那一夜。那是1993年5 月1 日,这一天 是得州的特别选举日。选民投票选举美国的新参议员,接替民主党参议员劳伊德。 本特森,他长期担任参议员,曾经被克林顿总统提名财政部长。选民们同时投票, 全民表决学校基金计划,这项计划得到了州长安。里查兹的大力支持,但被人戏称 为“杀富济贫的罗宾汉计划”。就像计划的名字暗示的那样,这项基金将把富裕学 区收上来的地方税发给本州不同地区的贫穷学区。计划不得人心所以才被叫做“罗 宾汉计划”。不少得克萨斯人觉得从一个社区收税,送给另一个社区是不公平的。 所以有家产的人觉得,提高财产税让他们吃了亏,因为随着全州房地产增值,扩大 招生,财产税也扶摇直上。那天晚上劳拉和我开车来到达拉斯的安那特尔旅店,我 们想看看选举结果,同时为我们支持的凯。巴利。赫基森竞选参议员助威。凯和我 是老朋友。轮到他讲话的时候,他让我向听众介绍他。我走到台上,人群里活跃的 共和党人便开始高呼“竞选州长吧”“布什州长”。我感到几分惊讶。共和党人不 满安。里查兹的政治,他们渴望有候选人跟她竞选州长。先前有传言,说我1990年 要竞选,可我一直忙于新建的棒球队,一切都不了了之。 学校基金计划遭到惨败,我从电视上看到里查兹州长接受采访,显然她如此热 衷的建议被大家否决很让她不安。尽管她的个人支持率非常高,而且还是民主党的 明星,国内的知名人物,但是得克萨斯支持她计划的人只占选民的37%;有63%的 人投了反对票。“说实话,我认为那些人应该走上来提出他们的计划。孩子们,我 们正热切地企盼现实的建议。”里查兹州长说。我记得我当时对劳拉说:“我有个 建议。我来竞选州长。”我替自己的州担心,不仅因为为学校付多少钱,还因为怎 样管理学校。“用地方财政支持学校,用州政府管理学校。”我竞选的时候说了上 千遍,“这么做在得克萨斯州是倒退。”我相信教育孩子是州政府最重要的责任, 所以我觉得学校基金的主要来源是州政府,不是地方财产税。地方财产税从一开始 就不合理、不公平,因为在一个州里不同地方的财产有不同的价值。我想让得州各 地的孩子都能受到平等教育,不管他们所在的学区是穷是富。我也坚信当地能管好 学校。我也知道当地的父母和教师,当地推选的校董事会能比远在奥斯汀的集权的 州教育署承担更大的责任。 我还担心犯罪,特别是青少年犯罪。青少年的暴力犯罪大有蔓延之势。犯罪团 伙把左邻右舍变成了战场。我们的青少年犯罪法是为50年代不听话的孩子制定的, 不是给90年代青少年罪犯制定的。我们可能失去一代年青人。 国内有些州早就注意到有必要改革福利制度,但是得克萨斯没有实行任何改革, 而且也没有改革计划。‘脓靠政府救济,让人们变得委靡不振,葬送了我们未来的 精神。“我不只一次说,提出要现实救济,而且要求被救济人寻找工作,接受培训, 学习技能,回报纳税人的帮助。我担心我们州的商业环境。重要的商业杂志的文章 把得克萨斯说成”侵权的天堂“。宽容的法庭裁决导致了不公平的法律体系,偏袒 个人伤害罪的出庭律师。不幸的是得克萨斯变成了你告我,我告你的最佳去处。我 想把得克萨斯州变成做生意的好地方、企业家的天堂,在这里梦想家和实干家会觉 得如鱼得水,愿意冒险注人资金,帮助就业,我不想让得克萨斯成为打官司的安乐 窝。 让我最担心的是,怎样改变这里的文化,我说这种文化是“感觉好就干,有问 题,怨别人。”文化危机的迹象随处可见。男孩子当爸爸,然后一走了之,让别人 处理后事。女孩子在自己还是孩子的时候生育了一个又一个孩子。犯罪学家警告说, 这是新一代“四无猎食者”一没爸爸,没上帝,没恐惧,没工作。美国人有太多的 婚姻是以离婚告终的,国内有三分之一的孩子是在婚姻之外生育的。在我的一生中, 我看到我们国家的文化发生过巨大的变化,所以我相信文化是可以改变的。我相信 我们需要呼唤一个新的时代,个人承担责任的时代,只有这样,得克萨斯州才能更 繁荣更安宁。 为我竞选提供获胜机会的人并不多。我妈妈告诉我,我无法战胜安。里查兹。 我告诉她我和她的世界观有相似之处,于是她对我竞选,只好听之任之了。新闻记 者问我能不能获胜,我就和他们开玩笑说:“连我妈妈都没指望我赢。”我的朋友 查里。扬格说我头脑发热,他劝我还要等待多少年,因为我永远也打不败安。里查 兹。扬格现在还开玩笑说:“到了今天我还怀疑你搞了秘密民意测验,因为有些事 你知道,我们不知道,你当时那么胸有成竹。”唐。琼斯以为1978年我参加国会议 员竞选失利后会结束自己的政治生涯,听说我还要竞选州长,他感到大惑不解。唐。 伊万斯,永远忠诚的战士,准备助我一臂之力,但是,他后来对我说,他当时心想 获胜的希望微乎其微。我妻子开始也拿不定主意,她想知道是不是有人在后面怂恿 我参加竞选,我是不是真打算当州长。 劳拉知道我多么热爱与棒球为伴的生活。可是一连几个月我整天谈论的都是如 何改变得克萨斯,如何当得州州长,难怪劳拉对我的举动感到惊讶。经过一次次净 化灵魂,带着劳拉的祝福,我在夏季结束前决定参加竞选。 随着我与选民谈话的增多,竞选也拉开了序幕。得克萨斯首席政治顾问卡尔。 罗夫多年来一直是我的朋友,我们交往可以回溯到70年代初。当时我爸爸任共和党 全国委员会主席,卡尔主持共和党选举团的工作。卡尔是得克萨斯政坛的李。阿特 瓦特,他是卓越的战略家,是研究政治史的学者,他组织过成功的竞选活动,推举 了成功的后选人,这一切把得克萨斯州变成了共和党的一统天下。他先从制定政治 计划人手,他的直接邮件公司设在奥斯汀的总部,为初涉政坛的小布什提供了临时 指挥中心。我们计划11月搞一次宣传旅行。 以色列。赫南德兹是我为竞选聘请的第一人。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就在不知不觉 中给我留下了好印象。我正要找一个旅行助理,这个人的性格要和我和得来,人要 年青,工作用心,能舍得在路上花时间。以色列比预约的早一个小时出现在我的办 公室。“你来这儿找谁吗?”我请这位年青人坐在外间办公室的沙发上,还有几个 商人与我共用这个房间。“是啊,先生,我来这儿见你。我上午跟你有个约会。” 他回答说。“可不是吗,你来早啦,”我说。“来早好啊。我回个电话马上过来。” 伟大的友谊就这样开始了。我这个人对守时很是挑剔,特别在竞选的时候。如 果有人前来听候选人讲话,那是最好的鼓励,我从来不敢怠慢。我请秘书把时间安 排得宽裕点儿,好让我提前到场,赶在电视记者之前,为此我的助手们忙得不可开 交。“先绕街区转一圈吧。”他们总是求我,好让出时间,用电话通知没来的摄像 师,再晚就赶不上了。“我们告诉新闻界10点举行活动,你要给他们到这儿来的时 间。”助手们经常提醒我。 我这个人不善于等待。别人常说我急三火四的。有一次一个助手问我为什么非 那么准时不可,我简单解释说,“迟到对人不礼貌。”要是人们从他的生命中拿时 间参加为我举行的聚会或者来看望他们的州长,我觉得让他们等我很不礼貌。所以 以色列。赫南德兹提前赶来,在重要的考验中为自己赢了一分。 在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里,我与以色列谈论了家庭、生意、宗教和政治。他告 诉我他在依格尔帕斯长大,那是得克萨斯边境的一个小城,他在家里是头一个大学 毕业的。我总想知道人们的背景和家庭。我愿意与人接触,也想更多地了解他们, 而且我相信人们看重什么与他们的生长环境密不可分。不久以色列就来到竞选班子。 以后的几年里他始终参与我的计划,帮助我安排讲演,安排日程,凡是我需要的都 少不了他。他为人忠诚,不急不躁,有专业水准,而且从不迟到。有一次例外。他 来晚了,我没等他就走了。此后他再没有来晚过。他是难得的笃友,他至今还在我 的总统竞选新闻办公室工作。 以色列与我第一次见面后,万斯。麦克马罕走了进来。万斯是从斯坦福和休斯 敦律师事务所来到我这的,他是位年青的律师,有志于公共政策,他还有个朋友先 前为加州州长彼得。威尔森工作。万斯愿意参加州长竞选活动,和我的政治战略家 卡尔。罗夫见过面。卡尔对他推崇备至,让他来达拉斯见我。“我一进办公室,到 处忙忙碌碌,电话铃声响个不停,人们进进出出,棒球和报纸随处可见。这里充满 活力,这是我最初的印象。”万斯后来对我说。 “坐吧,我再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我对万斯说。接着我向他简单解释了我 的想法,分散管理教育,把教育办得更有创造性,更具产业特色,从得克萨斯教育 署把权利拿过来,交给当地的校董会和家长。说到办学,最根本的管理原则是权利 与责任相结合,但长期以来这条原则经常遭到践踏。你让当地的学校和教师负责教 学,同时却让遥远的权威发号施令,这就否定了我所说的管理原则,给失败提供了 现成的借口。政府要起作用,但不是从微观上管理学区。政府的职责是制定明确的 标准,向学区要结果,评估学区取得的进步。 我告诉万斯,我认为少年法律体系早被人们忘得一千二净,我们需要把这个局 面倒转过来,需要发出正确的信息,重新引导孩子们的生活。我说,我对现状不感 兴趣,我对不同的见解感兴趣,希望我的政策主任能拓展思路,为得州的问题找到 富有创新精神的答案。 “好了,这个工作你能干吗?”讨论了半天之后我问万斯。从交谈中看得出来, 万斯和我都赞成保守哲学,他对我们讨论的想法也很兴奋。他后来对我说,他感到 有点意外,谈话几乎成了我的独白,而我没有就他的思想和知识提什么问题。不过, 我当时不是在买进,而是在卖出,万斯是别人极力推荐的,我想让他加入进来。作 为我竞选活动和州政府的政策主任,万斯不只一次地证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我后 来得知万斯为了参加主教派的扫盲计划,他在读斯坦福和得州大学法律学校时拿出 了一年时间,由此也可以看出他的为人。 最初几个月大家都忙着制订计划。万斯从所里请了假,从得克萨斯商业银行41 楼离开,来到奥斯汀卡尔。罗夫办公室拥挤的厢房里,与两个实习生共用一张桌子。 几个月前卡尔就开始组建专家小组,把不同专业的人才聚到一起,处理不同的问题。 我与他们见过面,有时候几个人一起见面,有时候单独见面,与他们讨论想法,向 他们询问问题,请他们出主意。我制订哲学框架;万斯的工作是让这些思想丰富起 来,根据法律做个别的调整,在政策上提供新思路。 一开始我们就知道必须脚踏实地。我以前从来没有在政府做过官,我知道人们 对我抱有疑虑。安。里查兹名声好,但我确信她的政策不如她的名声。我想带领得 克萨斯朝完全不同的方向走。 我在竞选演说中简述了自己的价值观,竞选由此展开。“竞选宗旨,你必须有 所主张。”我说。“我相信努力工作的价值。没有工作,就没有希望。得克萨斯的 公共政策必须建立在这样的事实上:企业家和小商人是我们社会的脊梁,是希望的 基础。我相信通过市场分配社会资源是最佳途径。分配社会资源不能靠政府精英, 不能靠官样文章,不能靠繁文礼节,不能靠由专家组成的什么官僚机构,因为这些 专家自以为比我们更明白,分配社会资源要靠市场上自由男女的行动。我认为谁都 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所有公共政策都应围绕这样的原则制定:个人应该为自己的 所说所做负责……我相信家庭是得克萨斯社会的脊梁……我相信结果是重要的标准。 评断我们领导人的标准应该是结果,而不是个人魅力或伶牙俐齿。”我说道。 我谈到需要改革教育,把公立学校当成得克萨斯的头等大事。“如果我们的孩 子要在下个世纪参与竞争,那么政府就必须放权,这样才能鼓励新学校、新教法、 新大纲、新教育投资和新育人标准……这一代人可以让公共教育为我们的孩子和孩 子的父母服务。这是布什竞选州长的头等大事。”我谈到制定严厉的法律,打击犯 罪,特别是青少年犯罪,“我们将严厉,更加严厉地制裁青少年持枪犯罪。我们将 毫不容忍在教室里违犯纪律,我们必须向教师保证他们有权传授知识,有权维护学 生学习的权利,保证他们的学习不受干扰,不受威胁。但是,我们不能把纪律问题 推到大街上去,所以我才主张新式学校,又爱又严的学校,工读学校,实在不行就 为少年罪犯提供更多的床位。”我谈到遏制庞大的政府。“我献给得克萨斯人民的 是,现代意义的革命。这是希望的革命,改变的革命,观念的革命。这场革命只有 靠一代负责的领导人才能发动起来,只有靠你们的支持,这场革命才能成功。”我 讲完后就投身到竞选中去了。 我们计划在头半年秋天来到之前到各地走访得克萨斯的乡村,因为到了秋季我 还得在主要媒体上发布新闻。我整天东奔西走,参观学校,访问工厂或者法院,晚 上还要募捐。我喜欢竞选,尤其喜欢在得克萨斯的小镇竞选。我愿意与人接触,握 手寒暄,听听他们的生活经历。我不怎么喜欢募捐,尽管这是竞选不可缺少的一部 分,尤其我的对手是资金充足的现任州长,我就更不愿意与她一决高低了。竞选初 期,募捐很艰难,面对面募捐,一次找一个人。没人愿意给我提供战斗的机会,没 有多少人愿意把钱投人在他们看来必败无疑的事业。我永远忘不了去拜访唐。卡特 的经过。唐。卡特拥有达拉斯马维里克斯棒球队,这个人非常出色。我向他介绍了 自己,他问我为什么竞选,我要怎样改变得克萨斯。一小时后,他拿出支票本说: “我愿意帮助你。”他填上支票递给我,然后说:“祝你好运,孩子。”得克萨斯 州内竞选,个人捐款额不受限制,唐。卡特是富人。我隔着桌子从反面看他签支票, 我以为支票上写的是10 000美元,等我低头一看,支票上写着100 000 美元。我控 制住激动的心情,真想从桌子跳过去拥抱唐。卡特。我对他说:“我觉得自己很荣 幸,我也觉得自己很渺小,我要不断努力为您争光。”即使到今天,唐。卡特也没 求我办一件事。说实话,当我打电话请他带家人和孙辈孩子来奥斯汀游玩共进午餐 时,我是恳求他才来的。 那一刻对我的帮助不小。那一年第一轮竞选活动之后,我开始连续推出实质性 的政策建议。我首先建议制定一个全面的青少年法律计划,主张从轻发落暴力犯罪 少年,为暴力少年犯提供额外的拘留床位,让警方随时可以得到青少年犯罪记录, 禁止青少年携带枪支,参加打猎等受监管的活动除外;提出了两项迅捷的福利改革 计划,限定领取社会福利的时间,要求身强力壮的受益人寻找工作、读书学习或参 加培训,要求受救济的母亲找到孩子的父亲,这样做父亲的也可以为孩子尽一份力 ;为了强调个人责任,要求获益人在自力协议上签字,保证自己不吸毒,不让孩子 吸毒,送孩子上学。我提议改革教育,通过大力改革,改善得克萨斯的商业环境。 施政主张确立之后,我觉得我们需要建立一个更有效的机构统筹全局。我想找 一个果敢但却公平的竞选助理,帮我勒紧竞选预算的僵绳。我从隔壁的奥克拉荷马 州找到了帮手。约。阿尔鲍夫在该州任副交通专员。约曾经为亨利。贝尔蒙州长做 首席助理,州长对他格外欣赏。约曾在全国各地做过几年政治工作。我曾经问约有 什么缺点,他的回答让我至今难忘。他告诉我他常发脾气,不过他一直在克制自己。 到了今天我偶尔还能看到他气哼哼的,但没看过他大发雷霆。 马格利特。拉蒙特格尼也是卡尔。罗夫推荐的,他辞去得克萨斯校董联合会的 高薪工作就任我的政治主任。我又劝说得克萨斯共和党执行主任卡伦。休斯加盟竞 选。我们一同招来罗杰。巴瑟,来这之前他是共和党州长彼尔。克里曼兹的新闻秘 书,卡伦与我外出时,由巴瑟在奥斯汀负责新闻事务。这支队伍非同一般。 但是批评家们还是不停地说我获胜的希望微乎其微。我提出了那么多实质性建 议,他们却视而不见,他们说我出身显赫,外强中干。说我会压不住火,一气之下 输了竞选。凡是我提的建议至少都要花费10亿美元。这是里查兹竞选中对新建议的 老生常谈。他们把我贬成“不实”,这个称呼挺聪明,但含着贬义,说我“华而不 实”。 里查兹州长从一开始就含沙射影,贬低我的参选资格。1994年3 月她在达拉斯 对记者说:“干这个工作联邦政府可不给你培训费,你没法边学边干。你不能早上 起来刮胡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突发异想,‘我长得这么帅,非竞选州长不可’。” 不过我不想以牙还牙。得克萨斯的政治是出了名的碰撞运动,这种游戏我不适合。 我从二开始就尊重自己的对手。我不想在竞选中贬低他人,我拒绝反面竞选。竞选 应该谈自己的想法,改变我们州我有具体的打算。我宣传自己的主张,在整个竞选 中我都在宣传自己的主张。我批评里查兹州长的政策,但我不批评她的人格。 后来到了8 月末,里查兹州长把我说成“某个傻瓜”,然后又矢口否认,孰是 孰非就一目了然了。“你拼命工作,大有起色,成绩逐渐上升,孩子们一天比一天 好,辍学率一天比一天低。”里查兹州长在特克斯卡纳的讲演中如是说。“忽然间, 来了某个傻瓜,要竞选公职,告诉大家那一切都是编出来的,不是真的,把你的工 作说得一无是处。要是用他的话说,得克萨斯一片漆黑。”然后她又极力否认自己 这么说过,她说所谓傻瓜是“泛指”,但达拉斯一家电视台的巴巴拉。怀特不买她 的账。巴巴拉有录音带,从带上看州长就是那么说的,而且大家也能听出来,她指 的是自己的对手,这个人碰巧是我。漫长炎热的夏季之后,这个事件引起了人们的 兴趣,我觉得挺高兴,因为这件事表明我的对手忽然之间注意我了。电视台记者来 到我在达拉斯的办公室采访我:被人称做“傻瓜”有何感想?我付之一笑说,自从 我读萨姆。休斯敦小学,不记得有谁这么称呼我。 在我看来,这件事本身能说明不少东西。它表明我的对手面对从未担任公职的 人突如其来的强劲挑战,不知如何是好了。它还表明州长以为连选连任唾手可得, 或许她觉得她已经当选州长了,而且当之无愧,尽管这一切还没有发生。 先前我们担心里查兹州长会尽早在电视上发动攻势,把一项切实可行又颇有远 见的计划传播出去,果真这样,在我的竞选活动立足未稳的时候,她就会巩固自己 在选民中的声望。我们担心她要是在春季或初夏搞电视宣传,那我们手里还没有钱 做出反应。什么也没发生。直到8 月份,她才开始做电视宣传,而且她的第一个商 业广告也让人摸不着头脑。我8 月份开始了一系列电视讨论,这时的现任州长面对 我以及我就福利改革、教育和青少年犯罪提出的建议只好被动应战了。接近秋天的 时候,角逐渐趋激烈。接着那张传遍世界的照片出现了。照片上的我身穿蓝牛仔装, 咋叽汗衫,猎人马甲,一手拿一只短枪,另一只手是被误杀的鸟。 凡是自重的鸟都不会朝一大群人、摄像机和噪音附近飞,在休斯敦外哈利斯镇 西南的野地里,我边走边想。太阳刚刚在9 月1 日升起来,打斑鸠的季节从这天开 始,这一天我批评的某些刑法已经生效。一大早我举行了记者招待会,批评了一些 法律条文,之后我就到野外打猎去了,身后跟着新闻记者。 这次旅行曾经是内政辩论的主题。里查兹州长的照片曾经登在得克萨斯一家杂 志的封面上,手里拿着短枪,看上去跟得克萨斯猎手丝毫不差。我的交流主任跟我 开玩笑,说我想跟人家一比高低。我只想打猎。于是我们就去了,大约30人,《休 斯敦记事》说我们一大早就去打斑鸠,“是想跟里查兹州长在北得克萨斯特里尔附 近的狩猎斑鸠唱对台戏,星期四一天连个斑鸠影子都看不着,里查兹州长为了采访 她的电视和报纸,只好冲天上放空枪。里查兹州长的电视狩猎斑鸠传统始于1990年 的州长竞选,目的是向居住在得克萨斯附近的人保证,她不反对持有枪械。”报纸 这样报道。 枪在得克萨斯就像在美国可不是一件小事。我认为遵纪守法的人民有权持枪狩 猎,保卫他们自己,保卫他们的家人。我认为我们的政府应该毫不留情地追捕那些 违法售枪、违法带枪和用枪犯罪的人。我也认为政府应该通过法律,检查持枪人的 背景,不让枪支落人罪犯、少年犯和不该持枪的人手里。里查兹州长先前受到批评, 因为她否决了一项全民建议:允许得克萨斯人就隐藏携枪法发表自己的看法。我指 出,得克萨斯应该通过这条法律。我知道,守法的公民也包括许多夜间工作或单独 工作的妇女,携带枪支纯粹出于自卫,但我同时也坚定地认为携带枪支的人应该登 记,应该接受背景调查,应该接受安全训练。这个问题也是我的竞选主张,后来签 署后成了法律,得克萨斯现在比以前安全多了。 不过我在野地拿的枪并没有隐藏,我正在寻找斑鸠。向导说,“斑鸠在你左边。” 于是我开枪打中一只鸟,我走过去捡起来,递给向导。我们又等了二三十分钟,一 只鸟也没飞过来,再说,我们觉得这次游猎已经成功了,于是打道回府。 我们停下来吃早餐,然后回到汽车旅店,为下午达拉斯的活动冲澡更衣做准备。 凯伦。休斯从总部接到了那个电话。“他打的那个鸟,你能肯定是斑鸠吗?”罗杰。 巴瑟问道。“当然是斑鸠。”凯伦回答,她连斑鸠和鹦鹉都分不清。“你敢肯定吗?” 他又问。“当然。向导说斑鸠在左边,他开枪就打中了。”凯伦回答。“好吧,我 想不会弄错吧。”凯伦说,心里想着这件事。“谁也没说别的,怎么了?”“是这 么回事,我刚从休斯敦的摄影师那接着一个电话。他说你打的是濒危物种,啊,也 算不上濒临灭绝的鸟,但它是受保护的。”罗杰说。我敢肯定几分钟之后凯伦拼命 敲房门的时候,一定是吓坏了,我也一样。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那只鸟是斑鸠 吗?”‘当然了。怎么啦?“我问道。她把电话内容说了一遍。”我们最好把那个 向导找来。“我说。有人找出向导的号码,我打了电话,有人说他们能找到向导, 我们就等在那。几分钟以后电话响了,凯伦站在我身边听到了电话内容:”是斑鸠 吗?“对方长时间沉默。”你怎么不说话呀?“向导早就知道打死的不是斑鸠,是 喧鸩,因为有摄像机和记者围在左右,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把鸟塞到腰里什么 也没说。 凯伦和我四目相对。这可怎么办?“我们承认。”我们几乎异口同声。我派人 找来唐。巴特利特,这个青年先前帮我组织的游猎,我让他找到当地治安法官,看 看误杀飞禽以后都罚多少钱(法官定的罚金是130 美元)。我来到外面的停车场发 现凯。赫曼站在那,他曾经是现在停刊的《休斯敦邮报》政治主笔。我还记得他当 时直摇头。他知道这件事里有新闻,多少可能替我感到婉惜。然后我把在场的每位 记者请来。我告诉他们:“我坦白承认,我打死了一只喧鸩。”我们在赶往机场乘 飞机去达拉斯的途中,播音员在午间电视新闻上说她刚接到乔治。布什打来的电话, 告诉她他打的那只鸟不是斑鸠,是只受保护的喧鸩。 那天下午我在达拉斯的记者招待会上先做了坦白,接着开了句玩笑:“谢天谢 地,还没到猎鹿的季节,不然我非打死一头母牛不可。”大家一起笑了,但是我们 还是放心不下。得克萨斯一位资深政治记者告诉凯伦,这会让我付出代价的。得克 萨斯是狩猎大州,我误杀珍禽,谁也不知道人们会做何反应。 凯伦说,那以后的24小时她简直连大气都不敢出,等她第二天赶到机场搭乘早 班飞机的时候,才敢喘气。有个送报人头戴乞丐帽,嘴里缺了几颗牙,正在机场装 报纸,凯伦看到他停下来看头版上我的巨幅照片。“什么喧鸩,”他拖着经典的得 克萨斯口音说:“我自己打过一大堆。” 这件事最后也没给我带来麻烦,还可能有所帮助。我以为通过这件事我向选举 人表露了他们不曾看见的一面。我嘲讽自己,犯错误也敢于承认,而且还能从中找 到笑料。人们观察你如何处理事情。他们可能喜欢你,信任你,也可能相反。我到 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人,喧鸩事件可能帮助选举人填补了空白。另外这件事也给了我 调侃的素材。当然我也从朋友甚至家人那得到了许多善意的忠告,10月初我在达拉 斯出席得州展览会。两个女儿跟着我,我正在半路走着,电视记者跟在后面。这时 珍娜停下来玩游戏,赢了一只相貌古怪的玩具鸟。她转过身正好朝着摄像机把战利 品递给我说:“瞧啊,爸爸,一只喧鸩。”你可能明白我的家人为什么开玩笑说, 我的快嘴珍娜女儿是“巴巴拉(我母亲)对布什的报复”。 随着每一天的到来,竞选的形势变得更加紧张,电视上你来我往。秋季展开了 一场电波大赛,电视广告、每日新闻发布会、攻击与反击,有些是直接发出去的, 有些是通过新闻媒体,我感觉接近10月份的辩论时,我的力量有所加强,那次辩论 是双方同意的惟—一次。 辩论把竞选推向白热化。新闻媒体集中报道双方的准备工作,其他的消息根本 抢不到位置。双方的赞助人挞拉斯早间消息》与公共电视台坚持要搞双重的:先从 公民台上提出一系列问题,然后再由州里的政治记者提问。当公民们提问时,我觉 得好像得克萨斯所有反对福利改革的自由派都被请来了。他们好像并不代表我在竞 选中谈过话的得克萨斯人。从我的角度看,《得克萨斯月刊》政治记者保罗。伯卡 询问里查兹州长今后四年的计划安排,是这次辩论的关键时刻。她的回答也带出了 我的回答,“我们刚听过的这篇竞选讲演……最好放在四年以前。”我对观众说, “或是四年来一无是处,或是里查兹州长对未来的目光还停留在过去。”辩论之后 双方都说自己取得了胜利。谁也没有出大错,谁也没有把对方击倒。我觉得自己赢 了,因为我面对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在任州长,此前她曾多次参加辩论。 第二天上午空气凉爽,这个秋季在美国其他地方可能要在9 月降临,但来到得 克萨斯却是10月末了。参加了东得克萨斯游行之后,我信心倍增。在乡村民主党的 家乡,许多人好像支持乔治。W.布什。 但也有许多人并不支持乔治。W.布什。选举前两周,我走访了休斯敦布兰特伍 德浸礼会教堂。教会的几个成员请我来教堂,是想让我赶在选举前秋天的某个星期 日来这所黑人教堂,继承历届候选人从未破坏的传统。我心里清楚,我的听众大多 是心存疑虑的民主党,不过在他们面前我准备谈谈我对机会平等。社会公正的梦想。 我刚要按计划讲话,教堂的大门打开了,沿着中间的过道走来了休斯敦的罗德尼。 埃利斯参议员。他在前面的轮椅上推着伟人巴巴拉。乔丹——前国会女议员,她曾 在水门事件听证会中因毫无畏惧地保卫我们的宪法成为国内知名人物。我坐在靠过 道的第二排椅子上,埃利斯参议员把她直接推到我面前,让她面向听众。大家屏住 呼吸,谁也没动。有人给乔丹议员递来话筒,她开始讲话,教堂里每一个角落都能 听到她的声音,感到她的存在。她在大家面前慢声细语地开始解剖我。“我来教堂, 因为我支持安。里查兹当得克萨斯的州长。”她说道,她悦耳的声音在教堂里回荡, 她提到里查兹州长长期以来与黑人社区的关系,称赞州长任命黑人出任州董事会和 委员会委员。每只耳朵都在聆听她的每一句话。她说完之后一片阿门声,全场鼓掌, 起立致敬。掌声一直把她送出教堂。所有的眼睛都转向了我,因为接下来由我讲话。 我走上讲坛,向大家望了一眼说,“我必须做正确的事情。我一定是让对手担心了。 她找来助阵的只是现代史中众多杰出演说家中的一位。能在伟人巴巴拉。乔丹之后 讲话,我觉得既渺小,又荣幸,她是正义战士的化身。但我不同意她选择的州长。” 我不记得还说了什么。我想我们赢不来多少选票。但我确实赢来了一点尊敬。 差不多在一个星期前,我们听说里查兹州长突然要宣布什么。有记者告诉我们, 里查兹州长要搞一次新闻发布会,她的竞选助手说这能改变竞选的动力。我正在休 斯敦搞活动,突然听说:罗斯。皮罗特正在帮助安。里查兹,我相信1992年我爸爸 的失败少不了皮罗特的作用。我到爸爸妈妈家里看他们的时候,大家听到了这个消 息。我记得妈妈顺手拿起一本她刚出版的回忆录,她想从书中的索引里找到罗斯。 皮罗特,大概是为了安慰我。“来吧,看看我是怎么说他的。”她说道。我难受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回去继续竞选,《达拉斯早间消息》的记者萨姆。阿特里赛正等 着听我的反应。“他能找来罗斯。皮罗特,那我就请诺兰。莱恩和巴巴拉。布什。” 我说。 罗斯。皮罗特的加盟好像没有改变选票。我认为胜败早就定下了,胜败不在谁 的加盟或谁的知名度,而在于怎样处理问题。我们开始为“快乐竞选”的日子倒计 时,我们描绘外出旅游的情景,一想到获胜,大家心里非常惬意。 选举日上午9 点,我到家乡达拉斯一所学校投票。我到了投票站才发现钱包放 在家里了,里面有驾照和选民登记卡。监票人告诉我没有关系,他们认识我。一天 里剩下的时间我都在等待,给人打电话致谢,给竞选总部打电话问他们有没有比我 多的消息。他们当然没有,但是不时地问一问,又听说休斯敦和达拉斯人民投票踊 跃,总觉得心里舒服。 大约4 点钟,一个朋友从电视台打来电话说,“州长,截至3 点钟的选票出来 了,你赢的票数是53比47. ”我登上飞机飞往奥斯汀,心里很痛快,不过还是紧张。 这种心情你不会知道。飞机降落的时候,怀乡之情油然而生。我想起乘飞机去达拉 斯边远的各个城镇,有幸看到那里所有人的面容。为了这一夜我用去了生命中一年 的时间。我们驱车来到马利奥特旅馆,我们的晚会正在举行,路上我看到一辆辆卡 车沿大街一线排开。我们开进停车场时,我发现约。阿尔鲍夫和凯伦。休斯正等着 迎接我。“你们听说了吗?统计的票数非常有利。谢谢你们。”我对他们说,由衷 感谢他们的帮助与艰苦工作。劳拉和女儿们和我来到套房。亲朋好友都聚在这里, 有伊万斯夫妇、扬格夫妇、奥纳尔夫妇、约翰逊夫妇,我达拉斯的隔壁邻居马克和 帕蒂。朗戴尔、我的堂兄弟克莱格和德彼。斯特利顿、我的竞选主席吉姆。弗朗西 斯和他的妻子德比、长时间担任行政助理的萨利。尔迪。我的朋友托尼。加哲和参 议员与大卫。西伯雷夫人。以色列还有竞选班子的几个成员。我的政治领袖卡尔。 罗夫一下子要接好几个电话,随时接收最新的数字。随着投票接近尾声,得克萨斯 各家媒体开始公布缺席选票的大致数字。空气中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战友的情谊, 大家如释重负,这一切就要结束了。 当第一家电视宣布得克萨斯新州长:乔治。W.布什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欢呼, 我拥抱了我的女儿,亲吻我的妻子,我准备走出去宣布胜利,感谢得克萨斯的老乡 们。 这次竞选终于证明了思想的力量。我的花销没有对手的多,但20年来没有一个 州的候选人以我这么多的票数取胜。最多的票数来自东部和中部得克萨斯,那里是 保守派民主党的家乡。罗纳德。里根曾在那里获得了大量选票,因此那些地区被称 作:“里根的民主党。”感谢我的好朋友、竞选主席吉姆。弗朗西斯为我付出的艰 苦劳动,也要感谢竞选助理约。阿尔鲍夫,由于他的努力工作,我在银行里还有500 000 美元一分没动。 交接期间仿佛刮了一阵旋风,就职日马上就到了。我怀着巨大的希望醒来。妈 妈递给我一封爸爸来的信。即使今天,这封信还让我喉咙埂咽。 亲爱的乔治:这两副袖口链扣是我最珍贵的收藏。它们是1943年6 月9 日那天 爸爸和妈妈送给我的,那一天我在考古斯克里斯蒂戴上了海军飞行员徽章。 我现在想把链扣送给你,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尽管你驾驶战斗机为自己赢得 了徽章,但是当你作为州长宣誓就职时,又一次为自己“赢得了徽章”。 我至今还记得1943年的那一天。我记得激动与幸福的感觉。我也记得另一些感 觉。企盼便是其中之一。那时我甚至觉得有点不安,或许如履薄冰这句话更合适, 多年后我宣誓就任美利坚和众国总统时也有同样的感觉。 或许你也有些同感吧。这并不奇怪。你现在已经为迎接艰巨的挑战做好准备, 你做的肯定一样出色。你将成为一名坚强有力。诚实可靠、体贴他人的州长。 无论是阳光明媚,还是乌云密布,你母亲和我都将站在你的一边一就在你身旁, 我们永远完全相信你的能力,为你感到无限的骄傲,我们可爱的大儿子,对我们出 色的劳拉,我们也报有同样的情感,让你知道这些,或许对你多少有所帮助。 你带给我们的远比我们应该接受的多。你为我们做出了牺牲。你给了我们毫不 动摇的忠诚与奉献。现在轮到我们了。 我们爱你。 下面是爸爸的亲笔签名:“忠于你的爸爸。”妈妈又在下面写了一句话:“我 们为你而骄傲,妈妈。” 那一天从早到晚,如同我从小到大所经历的那样,父母爱的力量让我感动,让 我欣慰。中午,我的手放在得克萨斯传奇人物萨姆。休斯敦的那本《圣经》上,《 圣经》装帧朴素,陈旧不堪,我宣誓就职,成为得克萨斯州州长。 我在就职演说中为政府定了调子,我对邻国墨西哥各州州长表示欢迎,赞扬我 们与墨西哥的重要友谊。我感谢里查兹州长,我说得克萨斯欠她一份人情。“她为 我们树立的典范,为那些在困境中搏斗的人们带来了勇气,给那些徘徊不前的人们 带来了希望。” “我同历届新上任的州长一样,此刻心里涌动着献身精神。”我对得克萨斯同 胞说。“同他们一样,我知道我应该对所有得克萨斯人民负责。我同以前接受这项 工作的人一样,心情激动,满怀希望,渴望开始未来的工作。我同各位前任同样感 到自己的渺小。在远比我们伟大的上帝指引下,我可以圆满地完成自己的使命,让 我们祈求上帝的帮助吧。” 我说到与立法界的合作。“我同先行者都知道只有与副州长、议长和他们代表 的立法机构合作,才能取得进步。伯洛克副州长和兰纳议长,我愿意尽快与你们一 道工作。为伟大的得克萨斯人民服务是我们的使命——全心全意地为他们服务,每 时每刻地为他们服务,慷慨无私地为他们服务。团结在一起,我们就能完成使命。 作为得克萨斯刚挑选出来的新任州长,我浑身都是力量。在竞选中我用简洁明了的 语言描绘我对得州未来的憧憬,借此我希望告诉人民,我心里的想法。那就是11月 份大家赞成的哲学与前景。得克萨斯人能管理得克萨斯。”我告诉得克萨斯同胞。 “我将请求联邦政府返还我们选择自己道路的权利。我的指导原则是,”我说, “如果必要就找政府,但没必要事事找政府。” 我谈到改变文化、改革学校、完善福利、重修刑法的必要性,“我觉得现在时 机到了。”我说。“我对我们事业抱有的热情与我的必胜信心是什么也无法超越的。 当我们前进的时候,那些觉得落在后面的人将获得新的希望,那些凡事无所谓的人 将献上自己的关怀,我们的孩子将在更繁荣、更安宁的环境中茁壮成长。特殊的土 地书写了特殊的历史,这块土地的历史告诉我们:得克萨斯人能梦到的,也能办到。 为大家当州长是难以想象的荣耀。感谢你们对我的信任,上帝保佑得克萨斯。” 那一天是以宗教仪式开始,我选的圣歌中有一首名为我要勇往直前》。圣歌是 查尔斯。威斯利写的,歌词是:我要勇往直前,为上帝带来荣耀,拯救永不死亡的 灵魂,将他送上天堂。 完成我的召唤,服务人民大众;啊愿用我全部的力量完成主的旨意! 几个星期以后,约和简。奥纳尔来看我。他们有一幅W.H.D.库埃纳创作的美丽 的油画,名字叫《勇往直前》。这幅画是约结婚时他爸爸送的礼物,画的创作灵感 来自我就职仪式上唱的那首圣歌,如果这幅画适合挂在我的办公室,约和简打算把 画借给我。画挂在我办公桌对面正合适。今天依旧挂在那里。4 月,为了这幅画, 我给“努力工作的员工们”写了一份备忘录,“我觉得我应该和你们分享一点得克 萨斯最近的历史,这里集中体现了我们的使命,”我说。“当你们走进我的办公室, 请看一眼那幅美丽的油画,一位骑手在陡峭坎坷的小径上,坚定地催马向前,替我 为这幅油画注入全部生命的是查尔斯。威斯利的那句话,我们为比自己更伟大的神 服务。上帝祝福得克萨斯。” 那首圣歌一直激励着我和我的员工。“勇往直前”呼唤我们奔向更高更伟大的 目标,它讲述的是奋斗的目的与前进的方向。在许多赞美诗中,这首圣歌与《圣经 》中的诗篇上下呼应,科林新人第一首4 段2 行:“现在要求那些接受重托的人, 必须证明忠贞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