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工农红军骑兵监察部第1骑兵集团军第4师 当时领导骑兵监察部的是谢苗·米哈伊洛维奇·布琼尼。 到达新的工作岗位后,我去向未来的领导报到。但布琼尼不在部里,一切工作 都由他的第一副部长科索戈夫军长负责。 初步介绍之后,科索戈夫说,显然我最好是负责骑兵军事训练问题,因为我有 这方面的足够实践经验。 大约过了1 个月,我就完全熟悉了自己的新工作。 工农红军骑兵监察部工作与红军作战训练部联系密切。在军训部,我与华西列 夫斯基初次相识。在伟大卫国战争年代里,我们做着同样的工作:被派为最高统帅 部在前线的代表。 由于我在监察部的职责类别关系,我参加了各兵种和部队勤务部门的条令和教 令的编制工作。 应该指出,工农红军各条令的内容具有重要意义。其中每一次修订都巩固了军 事科学的成就,他们是以当代的技术水平为基础,考虑了军事战役特性的变化的。 部队于1924—1925年得到了总结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和国内战争经验,以及与军事改 革有关的变革的第一批条令。 可以在工农红军暂行野战条令(1929年版)第二部分(师、军)中找到全部内 容的这些条令的主旨是,要求把战斗看成是诸兵种合成的战斗,其胜利建筑在诸兵 种协同作战基础上。条令还规定了使用坦克,组织反坦克、防空和防化学武器,使 用航空兵和工程兵的方法。 现在又实行了一系列代替和补充1924—1925年条令的新的条令和教令。 在骑兵监察部工作期间,我有幸更接近并了解图哈切夫斯基。他十分了解我们 武装力量的不同军种在现代战争中的作用并善于创造性地对待任何问题。 早在30年代图哈切夫斯基就曾预言,我们的头号敌人是德国,它正在准备大规 模的战争,而且毫无疑问,首先是对苏战争。 1931年夏天,在第1 骑兵军野战营期间,在第1 骑兵师骑兵团长古谢夫及其他 同志的参与下,我编制了工农红军骑兵战斗条令草案(第二和第2 部分)。秋天该 草案在监察部讨论之后提交图哈切夫斯基审查。 条令在图哈切夫斯基修正之后出版了,于是骑兵部队获得了一部战斗训练的良 好教材。 有一天,监察部第一副部长科索戈夫把我找去,通知我说,已向伏罗希洛夫推 荐我担任第4 骑兵师师长之职。 1932年该师紧急调往白俄罗斯军区,前往斯卢茨克城。 1933年春,白俄罗斯军区司令员乌博列维奇在短期视察后发现第4 师处于极糟 的状态。 乌博列维奇的报告使伏罗希洛夫很不高兴,因为他和这个师有着多年的密切联 系,他曾多次在该师的队伍中冲锋杀敌。第 4骑兵师也是监察部长布琼尼的宠儿, 是他当时组建了该师,率领它冲杀。 伏罗希洛夫将乌博列维奇向他报告的情况转告了布琼尼,并建议物色一名新师 长。 于是就有了这一天,我和妻子、女儿坐上火车,再次回到了我们熟悉的地方, 回到了白俄罗斯。 到斯卢茨克时我们正赶上春季泥泞时期。车站上到处是泥,无法下脚,仅到马 车的一段路,我妻子的套鞋就有好几次陷在泥里。坐在我肩膀上的女儿艾拉问: “这儿怎么没有像我们索科利尼克那里的那种人行道呢?”我告诉她说:“这里也 会有人行道和美丽的广场,不过要等到以后……” 我们一家人暂时只能住在师化学兵主任德沃尔佐夫家的一间8 平米的房子里, 德沃尔佐夫热心地让出这间屋子,而自己一家留在一间小屋子里。我们大家都知道 住房困难,因此,在我们自己没有盖出“好一些”的房子之前,没有人奢望住得更 好。 当天,我就驱车赶往第19马内奇骑兵团,这是师里最老的一个团,指挥该团的 科斯坚科是一位老骑兵出身。以前我虽没见过他本人,但却对这位善良的指挥员早 有耳闻,他热衷于骑兵事业,始终积极参加当时在骑兵部队普遍开展的各种赛马。 伟大的卫国战争时,科斯坚科还在担任防守在乌克兰边境的第26集团军司令员。 该集团军的部队和兵团在他的指挥下顽强作战,使得德军在最初的日子里遭受了巨 大的伤亡,却无法突入乌克兰内地。非常可惜的是,科斯坚科没能活到今天。他是 在哈尔科夫方向的激烈战斗中英勇牺牲的,当时,他是西南方面军副司令员。他的 爱子,大儿子彼得和他牺牲在一起。彼得·科斯坚科非常惹人喜爱。记得他还是一 个小孩子的时候就开始学军事,特别喜欢骑马和拼刺。科斯坚科很以此子为骄傲, 希望儿子能成为一名真正的骑兵指挥员,他果真没有看错。 离开第19马内奇团后,我又仔细了解了师里的第20、21和23骑兵团、第4 骑炮 兵团和第4 机械化团,接着又了解了独立骑兵连。 研究部队情况的同时,我还认真了解了师司令部和各分队指挥员以及政工人员 的情况。 我和师领导班子讨论了得出的结论后,我们决定首先召开党员积极分子大会, 分析师生活中存在的优缺点。 党的积极分子的意见和师领导的建议受到师各级干部会议的欢迎和支持。 在战斗训练方面,我们打算集中力量对各级指挥员进行教学法训练。 在战术训练中我们把力量集中在中高级指挥员的个人训练上。 我应再说一遍,我本人始终把战术训练作为部队一切军事训练中最重要的方面 来抓。我在自己从士兵到国防部长的多年军事生涯中,始终都在努力学习战术。 1935年里我们师因几件大事出了名。首先,在各次检阅中我们师所有部队都得 了高分,其中包括骑兵最难训练的项目——射击训练。第二,由于在学习和训练中 的好成绩,我们师被授予最高政府奖励——列宁勋章。 许多指挥员、初级指挥员和红军战士被授予勋章。我也荣获了列宁勋章。 这一年,对我们军人来说是难忘的一年,为了提高指挥干部的威信,党还为我 们这些军人采取了一项措施,即实行个人军衔。成为第一批苏联元帅的有布留赫尔, 布琼尼,伏罗希洛夫,叶戈罗夫,图哈切夫斯基。 1935年第4 骑兵师从第3 骑兵军调到哥萨克第6 军。戈里亚切夫被任命为该军 军长。第4 骑兵师从1936年4 月起改名为顿河哥萨克第4 师并为其规定了哥萨克服 装。 我多次获得参加军区演习的机会。而最为宝贵的战役战术经验我就是通过参加 军区的大演习才获得的。 令我最为难忘的,是1936年的几次演习,其中包括强渡那条令拿破仑将自己从 俄国撤离的部队残部丧失殆尽的别列津纳河。 我们大家都知道,光临演习的有国防人民委员伏罗希洛夫和其他军事首长。 我们明白人民委员要亲自观看我们渡河,因为车队已开往我们师即将行动的区 域。30分钟的炮火准备后我们师部队的各先遣队全线接近河岸。一个中队的飞机沿 河岸低飞,施放烟幕,成功地掩护了第1 登陆梯队的行动免受“敌人”袭击。当烟 幕开始消散时,先头支队已在河对岸设防固守了。而当烟幕完全消散时,可以清楚 地看到机械化团的15辆坦克已咆哮着冲到了“敌”岸,边射击边快速接近在已夺取 的登陆场上进攻的先遣分队。很快全师都到达对岸,打退了“敌人”,胜利前进。 在讲评时,人民委员给我们部队高度评价,表扬我们组织渡河出色和勇于在自 己的行进中渡过深如别列津纳河这样的河流的创新精神。 次日早晨举行了大型阅兵式。 在以后的几年里,顿河哥萨克第4 师经常参加军区演习。我们师奔赴演习时都 是有备而来,而且没有一次不获得上级的嘉奖。 我担任师长四年多,而在这几年里我只有一个念头:将我所指挥的师带成红军 队伍中最好、最先进的师。为了使我们师走出低谷,我在师的训练工作中倾注了大 量精力、心血和劳动,教会指挥干部和司令部掌握现代作战艺术,指挥艺术及分队、 部队和师的管理方法。 我调任第3 骑兵军军长后第21骑兵团团长穆兹琴科接手指挥顿河哥萨克第4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