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最高统帅部 最高统帅部建立于1941年6 月23日。它包括的成员有:铁木辛哥(主席)、朱 可夫、斯大林、莫洛托夫、伏罗希洛夫、布琼尼、库兹涅佐夫。 整个战争期间最高统帅部一直在莫斯科。 1941年6 月30日,根据联共(布)中央政治局的决定,按外国军事干涉和国内 战争时期列宁工农国防委员会的模式,建立了一个以斯大林为首的非常机构——国 防委员会。 国防委员会是将一切权利集于一体的、指挥国家防御的权威机构。各人民团体、 党的组织和苏维埃组织都必须执行其一切决定和命令。 国防委员会通常是在克里姆林宫或斯大林的别墅随时举行会议,讨论和决定所 有最重要的问题。 整个战争期间,国防委员会通过了将近一万项关于军事和经济方面的决定和决 议。这些决议和命令都得到严格坚决的执行。 1941年7 月10日,为了改善对军队的领导,国防委员会决定统帅部改组为高级 统帅部,而8 月8 日,高级统帅部又改组为最高统帅部。“从那时开始直至战争结 束,最高统帅都是斯大林。 这时我开始直接和斯大林一起工作。 起初,斯大林很少和我说话。可以感觉到,他正在认真观察我,对我这个当总 参谋长的人还没形成固定看法。 但随着经验的积累,我在陈述自己的见解时变得大胆和自信起来,于是发现他 也越来越注意听取我的意见了。 1941年7 月19日,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命令任命斯大林为国防人民委员。 战争期间参加过最高统帅部的总参谋长依次是:沙波什尼科夫、华西列夫斯基、 安东诺夫。最后一次变动发生在1945年2 月17日,当时国防委员会做出决定,确定 最高统帅部由斯大林、朱可夫、华西列夫斯基、安东诺夫、布尔加宁、库兹涅佐夫 组成。(作者注) 每位国防委员会委员都接受了具体任务且对国民经济计划的执行严格负责。 可是,无论最高统帅部及各方面军指挥部的措施多么有力,前线的局势仍继续 恶化。我军在敌人优势兵力的进逼下退到了本国腹地。 联共(布)中央委员会和国防委员会对我国国土防空的状况极为关注,因为德 国法西斯的空军活动非常频繁。 最高统帅分析了已形成的局面并考虑了对国家主要目标防空的不利预测,以其 固有的充沛精力开始着手加强对空防御战斗力。 当时对空防御的主要任务是:掩护莫斯科、列宁格勒及其他生产坦克、飞机、 炮兵装备、开采石油、通过重要铁路交通干线及拥有动力和通讯设施的大工业中心。 防空兵力和武器部署最强的是莫斯科。7 月,莫斯科已拥有585 架歼击机、964 门高射炮、166 挺大口径高射机枪、近千具探照灯和大量阻拦气球。 这种防空组织体系极为有效。采用密集行动的法西斯空军无论付出多么巨大的 代价,都无法大批闯到莫斯科。 当然,建立苏联战略领导机构占去了一定的时间,经历了一系列重大变动,这 些都是战争的进程和军事战略局势的特点造成的。 但正因为我们在法西斯德国发动进攻的时刻没有像最高统帅部这样的高级军事 指挥机构,开始不可能不影响到军队的指挥、初期战役的结果和战役战略总局势。 有时有人问我,为什么与法西斯德国开战之前我们对战争的领导和对方面军部 队的指挥实际上并未准备妥当呢? 首先我想,指出当时国防人民委员部和总参的许多领导过于推崇第一次世界大 战的经验这一点是公正的。他们错误地认为大的战争与过去一样先从边境战开始, 然后敌人的主力才会加入战斗,故而按旧有的模式准备战争。 还必须承认的是国防人民委员和国防人民委员部的负责人应为部队对开战的准 备工作中的缺点承担一定的责任。我也不能推卸作为当时的总参谋长和人民委员的 最亲密助手对这些缺点应负的责任。 最后还有,斯大林直至法西斯德国开始进攻苏联前的最后关头还没放弃推迟战 争的希望,这一情况也起了重要作用。 我在本书的许多章节还将谈到军队指挥方面的错误。特别还要涉及直到斯大林 格勒反击战役开始前的战争第一阶段。 从最高统帅部这一高度可以看得很清楚,战争中错误与错误也不一样:有的可 以弥补,有的则很难改正。 为了纠正最高统帅部和某些方面军指挥部1942年夏天所犯的战役战略性错误 (致使希特勒部队乘机进入斯大林格勒地区和北高加索),全国都被迫付出极大的 努力。 苏联共产党和苏联政府清醒地分析了1942年我们战役失利的原因,依靠社会主 义社会和国家制度无可争辩的优越性,成功地动员了全国的力量以新的努力抗击敌 人。多亏人民的忘我支持,苏联最高统帅部找到了最符合当时局势的战斗方式和方 法,最终从敌人手中夺回了主动权,使战争进程变得对我国有利。 斯大林格勒战役后,苏联军队各级指挥机构直至最高统帅部在指挥军事行动上 都达到了高度完善。 最高统帅部把列宁关于集中指挥军队的原则作为基础。它领导了武装部队的一 切陆、海、空作战行动,依靠预备队并利用游击队的力量扩大战争过程中的战略力 量。最高统帅部的工作机构,如前所述,是总参谋部。 进行战争的新形式和方法自然要求军队指挥组织改组。总参采取措施,将一些 职能下放给其他部门。 为了改善对方面军的指挥,1941年7 月10日,国防委员会建立了三个方向部队 总指挥部,即:西北、西方、西南方向总指挥部。 可是,总指挥部成立之初的几个月已经显示出无法胜任指挥工作。最高统帅部 依然直接领导着各方面军。结果,1942年方向总指挥部被撤销。这样就开始了新的 指挥方法的探索并最终找到了使战略领导机构直接影响方面军工作的方式。于是出 现了一种极特别的战略指挥制——向最重要地段派遣最高统帅部代表。 军事史上有过类似的与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有关的实例,最高指挥部直接派遣 到作战现场的代表对战役进程发挥相当重要的作用。 随着苏军进攻战役规模的扩大,最高统帅部代表的职责也有所改变。战情条件 要求扩大当时最高统帅部代表的职权。在白俄罗斯战役中最高统帅部代表就曾被授 予过直接指挥几个方面军作战的权力。 据我看,最高统帅部这一措施使其代表获得了灵活部队战役指挥的自主权。 最高统帅部派过哪些人到作战部队担任自己的主要代表呢? 首先是最高统帅部的成员,其中有伏罗希洛夫、朱可夫和铁木辛哥。总参谋长 华西列夫斯基是最高统帅部在部队的常驻代表。 除最高统帅部主要代表外,派往部队去的还有沃罗诺夫将军、安东诺夫将军、 什捷缅科将军、梅赫利斯将军等。 除在现场直接执行最高统帅部关于某次战役决定的全权代表,最高统帅部还派 出过军兵种代表。 战争期间,我自己以最高统帅部代表身份到作战部队去过不下15次。 亚历山大·米哈伊洛维奇·华西列夫斯基同样也多次去过各方面军。 最高统帅部代表不指挥方面军。但他们依靠高度的职权去影响所在地区激烈战 斗的进程、及时纠正方面军和集团军领导的错误并切实帮助他们从中央获得物质技 术装备。我记得没有发生过拒绝执行最高统帅部代表建议的情况。 派遣最高统帅部代表的制度一直沿用到战争结束。直到整个战略战线缩短了一 半以上,方面军兵团的数量减少之时,最高统帅部代表才变得无派遣的必要。因此, 1945年最后战局各次战役的准备和实施就没有他们参加了。 最高统帅部是指挥武装力量作战的集体领导机关。其工作建筑在委员制与单一 首长制合理结合的基础之上。任何情况下做出最终决定的权力都属于最高统帅。 战略性战役和战局构思及计划的研制都是在最高统帅部某些成员的参与下,在 其工作机关——总参谋部里进行的。 最高统帅部的决定以最高统帅和总参谋长签署训令的方式下达到执行者。有时 训令也有斯大林及其副手签署。 战争的经验证明,领导机关善于组织对敌侦察、迅速分析所获情报并得出正确 结论的能力具有首要意义。应当说,除了战争最初某些时期外,最高统帅部在整个 战争期间始终正确地领导着各种侦察活动。 在战争年代里,斯大林身兼五职。除最高统帅之职外他仍担任苏共中央总书记 的职务,又是苏联人民委员会主席、国防委员会主席和国防人民委员。他工作很紧 张,每昼夜工作时间长达15—16小时。斯大林对总参的工作评价很高,也很信任。 在没事先听取总参对战局做出的分析,未对总参的意见进行研究之前,斯大林通常 是不做重大决定的。 最高统帅部对各方面军情况了如指掌,一有变化就能马上做出反应。 前面已经讲到,最高统帅部和总参领导部队工作的一个特点是:每次战局和战 略性战役战前都有周密计划。 当然,最高统帅部的工作并非局限于只领导武装部队主要战役。战争要求最高 统帅部对整个战略战线都实施强有力的领导,全面照顾到陆、海、空,而且实施主 要战役的部队尚需与之协同作战的次要方向部队的支援。例如在结束斯大林格勒反 攻战役阶段,就在其他战线准备和实施了一系列进攻战役。其目的在于牵制或消灭 希特勒可能用于增援决定性战役地段的兵力和武器,因为敌人在此连连遭到失利, 急需预备队。 次要方向实施的战役通常并非按照事先拟定的战役计划,而是视整个局势的进 展,临时按最高统帅部指示进行。它们和主要战役一起共同构成整个战局。 在许多情况下,最高统帅部在考虑当前战役武装斗争的进程时不仅推敲战役问 题,而且还要研究重要的战术问题,如兵团战斗队形的构成,火炮、迫击炮和坦克 的使用方法等。 苏联军事领导对战争进程深刻的科学预见性是正确制订各次战局和战略性战役 计划的根本条件。依靠这一条件,最高统帅部正确规定必要的兵力和武器,使之既 保证迅速粉碎战役中的敌人,又能为继续的行动创造有利条件。 尽管欧洲没有开辟第二战场,苏联军队仍使法西斯德国面临了彻底崩溃。 德军在1943年夏秋战局中遭受的失败彻底动摇了法西斯德国的仆从国对希特勒 制度的信任。法西斯集团开始瓦解。这为苏军创造了更有利的战略局势。最高统帅 部适时地利用这一形势为 1944 年的战役做了准备。 最高统帅从德黑兰会议回来时说:“罗斯福明确表示1944年在法国开始全线行 动。我想,他会言出必践。” 此次谈话发生在最高统帅办公室里1943年12月进行的联共(布)中央政治局、 国防委员会和最高统帅部部分成员的联席会议之前。在这次会议上全面研究了我国 的军政形势。 在这次会议中做出的主要结论是:苏联人民在党的领导下已取得了对敌的军事 经济优势。这一优势决定着战争的今后进程。由此,我们必须确定以最好的方式利 用这一优势的途径。 后来,斯大林又在他办公室召集了几个人,提出了有关实施 1944 年战局新形 式的问题。 会上讨论了为进一步摧毁敌主力,彻底打垮法西斯集团,究竟应把兵力和武器 集中于何处。结果,这样的地区在整个战略战线上共有十个。讨论结束后,最高统 帅命令总参准备在这十个地区进行突击的初步打算。 对希特勒军队的第一次突击是1944年正月在列宁格勒和诺夫哥罗德地区进行的。 第二次是在第聂伯河右岸乌克兰地区进行的。1944年4 、5 月间,红军在敖德萨和 克里木地区进行了第三次突击。在卡累利阿地峡和拉多加湖与奥涅加湖地区进行的 第四次突击导致了苏联卡累利阿大部地区获得解放,促成芬兰退出追随德国的战争。 第五次突击1944年6 —8 月在白俄罗斯地区进行。 第六次突击是乌克兰第1 方面军在利沃夫地区进行的。这时苏联各方面军已拥 有发起决定性突击——进攻柏林的良好条件。第七次突击令德国和罗马尼亚军队在 基什尼奥夫—雅西地区被围歼。第八次突击 1944 年秋天在波罗的海沿岸地区展开。 1944年10—12月苏军在匈牙利境内的蒂萨河和多瑙河之间展开的进攻战役是第九次 突击。第十次突击发生于1944年10月苏德战场最北地段。 苏军在1944年取得的巨大胜利充分说明最高统帅部在计划战略行动时采取的方 法正确,也雄辩地证明了我最高军事领导者的远见卓识。 最高统帅部的工作是与斯大林的名字分不开的。在战争年代里我和他经常见面。 在大多数情况下,这些相见都是解决指挥战争进程问题的正式会见。我感到非常欣 慰的是斯大林在工作中完全没有形式主义作风。 国防委员会和最高统帅部是按照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苏共中央和苏联人民 委员会的决定建立的战争时期的两个非常独立的机构。但是由于斯大林既领导国防 委员会,也领导最高统帅部,所以,两个机构通常不受形式限制。共同合作的最大 好处就是:不用浪费时间去研究实施问题,而且这两个国家机构的人员总能对情况 十分了解。 当然类似这样一种实际工作方法对两个机构成员的体力都造成很大负担。但在 战争进行中,无法考虑这个问题;每个人都在全力以赴地工作。大家都向斯大林学 习,而斯大林尽管上了年纪,仍旧精力充沛、不知疲倦地工作着。而当战争结束, 比较按部就班的工作日子到来时,斯大林却突然一下子老多了,动得也少了,更爱 沉思默想了。过去的战争和与战争有关的一切对他的影响强烈而明显。 本书第一版的读者不止一次地问我,最高统帅部和作为最高统帅的斯大林在工 作中是否存在错误? 在本书分析战争具体事件的章节中,我讲述了领导武装部队工作中出现的某些 错误和缺点。前文我也讲了,随着战争经验日益丰富,错误和缺点都得到成功的改 正和弥补,且越来越少。 当然最高统帅从战争初期至斯大林格勒会战前也出过错。他深深反省过这些错 误,不仅深感痛心,而且极力吸取其中的教训,避免重蹈覆辙。 最高统帅成功地依靠党中央的全力支持、地方党组织的工作和苏联人民同法西 斯斗争的强烈爱国主义精神,履行了他在这一最高职位上负担的职责。 斯大林通常在自己克里姆林宫的办公室工作。他的工作作风是实事求是,避免 感情用事,大家可以各抒己见。最高统帅对大家一视同仁,严格而庄重。他善于倾 听内容翔实的报告。他本人言语不多,也不喜欢别人的长篇大论,经常用“简单点”、 “清楚点”这样的言语打断讲话滔滔不绝的人。 他召开会议从来不用开场白。他说话声音很轻,很流畅,紧扣问题的要点。他 是一位说话言简意赅、思路清晰的人。 通过漫长的战争时期中的接触,我坚信斯大林绝不是那种容不得尖锐问题和与 之争论而又固执己见的人。如果有谁看法相反,我可以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这种看 法是不对的。 我有机会与斯大林开始交往早在1941年2 月,我开始担任总参谋长之时。关于 斯大林的外貌,早有不少描述。他身材不高,相貌普通,但讲话的时候给人的印象 深刻。他从不装腔作势,以平易近人的态度感染交谈对象。他流畅的谈吐、准确表 达思想的能力、天生的擅长分析的头脑、非凡的博学和罕见的记忆力令那些非常老 练而又知名的人们也要暗自凝神小心。 斯大林不喜欢坐着,谈话时常在屋里踱步,并不时走到与之交谈的人跟前停下 来,盯着人家的眼睛。他目光犀利。他说话声音很轻,句句有间隔,几乎不打手势。 他手中常常拿着烟斗,甚至是熄灭的烟斗,喜欢用烟斗明持顺胡子。他说话带有浓 重的格鲁吉亚口音,但精通俄语,爱用形象的比喻、文学典故和隐喻。 斯大林很少笑,而且笑起来的时候也很轻,好像不出什么声。但他有幽默感, 很善于欣赏玩笑和笑话。他视觉敏锐,一天的任何时候看东西都不戴眼镜。写东西 通常自己动手。他读了很多书,各方面的知识都十分渊博。他惊人的工作能力和善 于迅速抓住事件关键的能力使他一天里能翻阅和掌握各方面的大量资料,而这些对 常人来讲是无能为力的。很难说斯大林有什么性格特征。他学识渊博而又有天赋, 但也不太稳重。他意志坚强,性情内向但易冲动。平常冷静而理智的他不时会异常 激动。这种时候他就会丧失客观的态度,立时就大变样:脸色更加苍白、目光沉重 而冷酷。能够承受住斯大林的怒气并给予反击的大胆之人我见得不多。在战前时期 我很难对斯大林在军事科学领域、在作战和战略艺术问题方面的知识深度和能力给 予正确评价。 经常有人问我,斯大林是不是军队建设方面的杰出军事思想家和通晓战略战役 问题的军事家? 我可以确定无疑地说,斯大林熟知组织方面军和方面军群战役的基本原则,熟 练地指挥了这类战役,精通重大战略问题。 斯大林领导武装斗争完全得益于其天赋的智慧、政治领导经验、高度的洞察力 和渊博的学识。毫无疑问,他是名符其实的最高统帅。 他的功绩在于迅速而正确地采纳军事专家的意见,并对其加以补充和提高,然 后以守则、指令、教令等概括形式推广到部队中去指导实践。 最高统帅对待最高统帅部的成员态度远不相同。例如他对苏联元帅沙波什尼科 夫就特别尊重。他称呼沙波什尼科夫时总是用名字和父称,而且和沙波什尼科夫交 谈时从不提高嗓门,哪怕后者的意见他不同意也是如此。沙波什尼科夫是唯一被允 许在斯大林办公室里抽烟的人。 这种态度是完全应该的。沙波什尼科夫是在战略战役问题方面将军事科学的理 论知识与广泛的实践经验相结合的我国知识最渊博的军事学家之一。 斯大林还很敬重华西列夫斯基。 莫洛托夫也曾赢得斯大林的充分信任。 最高统帅十分重视安东诺夫的意见,甚至在他还不是最高统帅部成员、只暂时 代理总参谋长职务时就已如此。 据我观察,斯大林欣赏的方面军司令员有苏联元帅罗科索夫斯基、戈沃罗夫、 科涅夫和瓦杜丁大将。最高统帅注意的集团军司令员有格列奇科和莫斯卡连科(现 均为苏联元帅),坦克兵元帅雷巴尔科、罗特米斯特罗夫、列柳申科大将、费久宁 斯基大将。 在方面军参谋长中,最高统帅十分赏识战后成为苏联元帅的索科洛夫斯基和扎 哈罗夫及马利宁大将。 斯大林给予好评的还有远程航空兵司令戈洛瓦诺夫空军元帅,红军炮兵司令沃 罗诺夫炮兵元帅。 斯大林对苏联海军上将伊萨科夫也有很高评价。 这里,我还不能不说几句赫鲁廖夫的好话。最高统帅很看重他的意见,经常与 之商谈部队的全面供应问题。 从战争开始前的几天一直到战争结束的最后日子里,我有幸参加最高统帅部的 工作,看到了总参和国防人民委员部的工作,同国防委员会的工作有直接接触。可 以断言,苏联的军事战略领导具有很高水平。 在战争过程中,我们的最高统帅部用较短的时间战胜了战争初期出现的巨大困 难,苏联武装力量保卫了列宁格勒,在莫斯科城和斯大林格勒城下、库尔斯克弧形 地带、白俄罗斯和乌克兰粉碎了德国法西斯军队,从敌人手中夺取了战略主动权, 达到了以毁灭性的打击把战争进行到最后胜利的目的。 现在我们再回到伟大卫国战争的严峻事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