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完美的英国绅士 “非常”有趣的是,一份法国报纸搞垮了我,起因却是因为我同“天鹅”布赖 恩的吵架。依我说,他是世界上最爱挑起争论的人,而他不同意,却说我是世界上 最爱挑起争论的人。因此,又来一场争论。有时我真感到腻烦了,为此,这次决心 同他分道扬镳。我去尼斯(法国南部大港),又开了不少空头支票,又偷钻石,不 久便在一家珠宝店被盘住了。他们认出了我,因为报纸上描述过我。于是,1964年 我再度被捕。当地的报纸《尼斯晨报》形容我是‘完美的英国绅士“。辩护律师是 位科西嘉(意大利)人,名字叫彼埃尔·巴斯契尼,他形容我是一位艺术家而绝不 是无赖。”他可以让东西消失。“彼埃尔·巴斯契尼是法国一流的律师,他对法官 说我是艺术家不是无赖时,法官哈哈大笑。报纸上也形容我是位魔术家,因为店主 人在同我交谈时发现不了珠宝消失了。 我被关进尼斯的监狱。每个去尼斯的人是为了度假,而我去那里却是坐牢。 我付出一笔钱来补偿我在法国所偷窃的钻石珠宝,法国司法当局感到满意。但 有消息泄露说我头年在瑞士也做了不少案,因此,我在尼斯服满六个月的刑期后, 被引渡到瑞士。我先是被送到马赛,在马赛乘火车,在火车上过一夜,第二天便被 押解到日内瓦。那里早有拘捕证在等着我。 要是当时我回到英国,就不会有这些事了。因为只为了开空头支票是不会从本 国引渡去外国受审的。我不懂这个,在路上有人对我讲了这个道理。现在,只好痛 苦地被这个国家引渡到另一个国家,因为我在好几个国家都开过空头支票,都犯过 盗窃案。 这样,我便被引渡到日内瓦(瑞士),被判了两年徒刑,监狱条件十分恶劣。 他们把我从日内瓦送到苏黎世,由警察带到巴恩霍夫斯特拉斯大街,让我指出我在 哪几家珠宝店做过案。我没有全说出来。我尽量回忆起几家偷窃价值最小的,告诉 了警察。 于是,1965年的9 月,苏黎世的最高法院判处我两年徒刑,罪名有几项,一项 是惯骗,一项是诈骗未遂,一项是伙同他人盗窃。扣除已拘押的日子,刑期还剩363 天。还命令剥夺我的公民权五年,并禁止我在今后十五年内再来瑞士。 我记得隔壁一间囚室里关押着唐纳德·休姆,他的罪名是同谋杀人,被害者是 一家夜总会老板的兄弟。他在苏黎世犯了两起谋杀罪因此被判无期徒刑。当他听说 我是英国人时,欣喜若狂,每天都大唱:“要去蒂珀雷里,还要走很长的路。”我 想他现在也许在拉姆普顿或布罗德摩尔或其他地方服刑。